“在别人眼里,或许别人的经历就是故事。在自己心中,曾经的经历却不愿回首的灾难。所以,不提也罢”,柱子摇头道。

    “说得好!”吴浩抚掌大赞。

    “别埋汰我了老板,我就是有感而发罢了。跟您比起来,我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柱子挠了挠脑袋,咧嘴笑道。

    “我哪有那么高,甚至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在你的那个领域里有多高,我都感觉没给你开工资都有些对不起你们几个”,吴浩摇头笑道。

    “不不不,老板,这样最好,我们最希望的就是现在别人以平常心对我们,就像正常的上级和下属。更何况,海哥是我们的好大哥,当年有一次我们一起犯事儿,是海哥直接给我们这几个人扛下来的,他坐了三年牢,我们跑到外面去了。而这一次回来,也是他打电话要我们回来,收留我们,让我们过上了安稳的日子,并且还把您介绍给了我们。

    尤其是,这些日子以来,跟着您干,我们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种人,不用金钱、暴力和哥们儿义气就能让人服气,可以说,现在跟着您干,我们身上特别有劲儿,就感觉,咋说呢,未来特别有目标的那种……

    反正我也说不太好,就是这种心情吧。”柱子嘿嘿一笑道,他语拙,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但吴浩能明白他的心情。

    吴浩心中感动,伸手在柱子肩膀上拍了拍,“好兄弟,那咱们就在一起,好好地干点儿事儿,我不敢说能给你们多大的目标和希望,但只要我还能站着,咱们就一直往前走,如何?”

    “必须的!”柱子嘿嘿一笑道。

    回去了酒店,第二天,吴浩却并没有直接回天阳市,反而是驱车去往了云宁市下面的松溪县。

    一方面,是因为跟王洪之撒了个不大不小的谎,如果不去松溪县的话,让王洪之知道,这面子上多少过不去,这个谎也不太好圆,如果以后有机会再见面的话,一旦王洪之哪怕是开玩笑地提起来,多少也有些尴尬,显得自己不真诚。

    另外一方面,吴浩昨天王洪之无意中介绍的这个情况,倒也想去看看这个被边缘化的天安机电。虽然不敢说自己有多正义,但他总觉得,当初把天安机电抛在了一旁,扔下了一千多名职工,就这样任其自生自灭,这多少有些不厚道。

    以前他不知道这个情况,但现在他知道了,并且他掌权,那无论如何,这种情况他都要管一管。但倒底怎么管,还要看具体情况而定!

    当然,最重要的是,王洪之说的那个奇人何智渊,他倒也很感兴趣。

    现在他就在头疼没有组建一个真正的班底,来对自己形成足够有力的支撑。如果有这样几个人的话,哪怕自己不在的时候,都不必担心自己手下的几个公司运营情况了。关键时刻,也有人手使用!

    毕竟,能得到王洪之这种大佬如此肯定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不过,这个何智奇据说三年前就已经被职工给集体赶下台了,目前正赋闲在家里,倒也不知道是个啥情况。

    松溪县距离云宁市并不远,只有一百公里,不过并没有高速。

    这倒也正好,一路上,吴浩还可以看看路两旁江南水乡的风景,还不错。

    在路上,南方与北方最大的不同就是,人烟的稠密程度。

    北方的公路,只要一上路,出了城区,满眼望过去,就是一片耕地、草原,苍苍莽莽,几乎看不到人,每隔几十公里才会出现一个村落。

    但北方的公路,就算出了城区,只要能住人的地方,路边就全都是房子,小桥流水、光屁\/股娃娃,人间密集,络绎不绝,一直从你的出发地延伸到你的目的地。

    一路上看着风景,时间倒是过得很快,一个小时的时间,吴浩的车子便已经进入了松溪县城。

    松溪县全年两百三十多亿,相对于整个南方整体的经济大环境而言,只能说中等略偏下。

    也因此,天安机电已经成为了这个县很重的一个包袱,历任领导都对这家企业头疼得要死,可每一次想动这个企业,却是困难重重,公司总部根本就不管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爱咋样咋样,每年象怔性地给个两千多万,勉强缴纳一下职工社保,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至于厂子里的领导班子,都是由县政这边提出建议然后再民选上来的,总公司那边根本不管,随便你们折腾。

    可无论怎么折腾,也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可把当地的县政愁坏了。

    在松溪县转了两天的时间,吴浩基本把这些情况把清楚了,第三天,在柱子的陪同下,他来到了县里的一个老旧小区。

    小区的胡同里还是青石板路呢,特别有年代感。

    前方的一家便利店门口正有一群人在下棋,大部分都是汗衫拖鞋叼着烟的中老年人,唯有一个男子多少有些另类,大概四十四五岁,居然穿着白衬衫皮鞋,虽然全身上下都是地摊货,但衬衫干干净净,白得透亮,裤子的裤线熨烫得笔直,皮鞋也是纤尘不染。

    他戴着副眼镜,整个人都文质彬彬地,此刻坐在那里,随意地运子。

    吴浩悠闲地走了过去,站在了那个男子身畔,俯身望了下去。

    就看见,棋盘上红黑两边的棋子犬牙交错,正在展开着激烈的博杀。

    不过看表面情况好像是对面的那位老大爷占了上风,红方大兵压境,当头炮已经镇上,一车下在肋道塞在相眼,另外一车也马上出动,只要贴帅占住肋道再下底塞住另外一个相眼,下一步,无论是铁门栓还是砍士一将,都是绝杀的局面。

    而那个白衬衫中年人左车未动,只有一个过河下到对方右侧纵横二路的相眼位置,其他子粒都在自己苦守。

    从表面上看,老大爷占尽优势,只要出车贴帅,就要赢了!

    :有喜欢下中国象模的兄弟不,我是臭棋篓子,最多就是业五,一般都是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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