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叶矜大概做梦都不会想到,己有朝一日会哄着别人做成年人才能做的事。

    但向溱真的太乖了。

    如果他不主动点,向溱估计能跟他谈一辈子的柏拉图式恋爱。

    “为什么要忍?”他亲了亲向溱耳朵,“们难道不是正经的恋爱关系?”

    向溱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他有紧张地扶着叶矜的腰,力道却在微微朝推。

    他内心深处大抵还是藏着小小的卑,认为己与叶矜并不合适。

    于是他下意识地不想要玷污叶矜,即来分开,叶矜也是完完整整的。

    他的思想还是守旧的。

    “因为太快了。”向溱抿了下唇,“矜矜……才半个月。”

    叶矜乐出了声:“只是用手,又没让真枪实战。”

    向溱脸一红,认认真真说:“也不行的。”

    叶矜:“说行就行。”

    向溱:“……”

    叶矜站累了,完完全全倚在向溱身上:“快不快不是看天数的,是看感情,喜欢,也喜欢,双方愿,只是纾/解,为什么不行?”

    “……”向含羞草简直快要炸了,小含羞草也是。

    他从来没临过这么直白的讨论,完全不知如何对。

    叶矜突说:“抱出。”

    向溱猛得松了口气,以为这件事暂且揭过了,于是就连裸/着抱这种亲密接触也都能接受。

    站在床边地毯上,叶矜指挥道:“帮拿下浴袍。”

    向溱眼规规矩矩地不敢乱看,从浴室里拿来一件宽大的浴袍。

    叶矜身是没有浴袍的,这件是向溱己的,套在身上会比较宽大。

    向溱被热得迷糊的脑子完全没想到,为什么叶矜不要睡衣,却要浴袍。

    果不其,叶矜刚套睡衣,就把向溱按倒了:“溱哥如果觉得难为情的话,就闭上眼,当做梦也行。”

    向溱一懵,下意识就要起身,却被叶矜按着肩,说了声溱哥乖。

    “万一憋坏了怎么办?”叶矜隔着布料轻握,俯身轻笑:“会心疼的……初恋也会心疼的。”

    房间的空调明明还没有来得及开,向溱却已经热得出汗了。

    ……

    今天天气还不错,叶矜一睁眼,就看到了落在向溱身上的暖光。

    看来昨晚向溱是真臊到了,连窗帘都忘了关。

    昨天喝得不多,他不仅没有断片,相反对昨晚的事还记得很清楚。

    虽是借着酒意做出的‘唐突’举动,但叶矜并不后悔……甚至想着,还以再过分一点的。

    惜后来手太累了,酒意熏得头也有点晕,睡过了过。

    向溱也睁开眼了。

    叶矜带着许懒意在他耳边说:“早啊,溱哥。”

    “……早。”

    经过了昨晚的事,向溱一对上叶矜的视线就开始脸红,克制不住地想要躲避视线。

    叶矜手搭在他腰上:“收回昨晚的话。”

    “什么……”

    叶矜勾了下唇:“溱哥一点都不快。”

    向溱:“……!”

    小含羞草隐隐又有要抬/头的趋势。

    昨晚最开始的时候,向溱走得很快,没办法,忍了太久,又是第一次被喜欢的人触碰,整个人热到要爆炸,根没耐住时间。

    为叶矜还半惊讶半调笑地说了句:“怎么这么快?”

    刚说完,小含羞草就又——

    这次一点都不快,手到最快还很酸。

    叶矜甚至怀疑向溱是不是被伤到了尊心故意憋着,因为实在太久了。

    ·

    见向溱耳根通红的样子,叶矜忍笑:“怎么样?昨晚的梦舒服吗?”

    向溱虽害臊,但还是很诚实的。

    “舒服……”

    叶矜问:“那还想吗?”

    向溱下意识点点头,后又猛得摇头。

    叶矜捧过他的脸,不许左右摇摆,只让他上下点头:“要说想。”

    向溱抽了下气,声音小到怜:“想……”

    叶矜是真乐,总觉得这场像极了霸道总裁的强取豪夺。

    “那下次,溱哥是想要初恋,还是要?”

    “……要。”向溱说完才感觉到不对,应该是什么都不要才对。

    瞬间脖子也红了。

    “喔……初恋不吗?为什么不要他?”

    向溱只能说:“也要的……”

    “那不行,这太贪心了。”叶矜对于逗向溱这件事简直乐不疲,他几乎是胡搅蛮缠地说,“溱哥更喜欢谁一点?”

    没想到向溱抿了下唇后,还真的给出了答案:“喜欢多一点。”

    从前上的时候,他对叶矜的喜欢是有虚无缥缈的,其实并不深沉地了解叶矜是怎样的一个人,也从不曾真的走到过他身边。

    而相识以后,每多一次日出日落,他对叶矜的喜欢就会多上一分。

    叶矜勾下向溱的脖子,没忍住吻了上。

    来是想深入亲一亲的,但想到都还没刷牙,只浅尝即止,没太过分。

    “这是早安吻。”叶矜蹭着向溱唇角,“溱哥得还一个。”

    向溱小心地在叶矜唇上碰了碰。

    “起来吗?”

    “嗯——”叶矜想了起来,“今天是不是要上班?”

    向溱点头,有犹豫:“未来几天都会有点忙。”

    他舍不得叶矜辛苦工作,但也知道己不以过多干预叶矜的活。

    他只能更努力点,多工作赚钱,也许有朝一日会有用得到的地方。

    叶矜离开还有天,不过他也有很多要忙的事。

    首先明天就要给方难水补课了,他还有几单商稿没有完全,得尽快交稿。

    某博的含羞草漫画就只能暂时搁置了,等闲下来再画。

    初十上午,向溱把叶矜送到了钟不云那边,再钟不云一起离开。

    其实方难水向溱家也行,但主要钟不云已经买了所有教材与资料,搬来搬也不方,而且钟不云家里要宽敞一。

    “那,走了?”

    “嗯——”方难水在房间,钟不云已经了,叶矜朝有不舍的向溱说:“溱哥是不是忘了什么?”

    向溱微愣,后左右看看,没人才在叶矜唇上亲了口:“分别吻……”

    叶矜满意了:“晚上见。”

    “嗯——晚上见。”

    ·

    钟不云家下城区,房子跟柳桉私人那套一样,都是一梯一户的大平层,只不过位置不在市中心。

    具钟不云说,是因为买的早,那时候房价还没现在这么夸张。

    当时年轻,因为性向问题跟家里闹了点小矛盾,赚了第一桶金后就咬牙买了这套房搬出来住了。

    趁着己还没开,叶矜给方难水上的课几乎是全天制的,跟校差不多。

    中晚饭也都在钟不云家解决了,钟不云给他们请了做饭阿姨。

    方难水的习基础是真的差,聪明是聪明的,但习上总是容易注意力不集中。

    叶矜耐心很足,因为方难水还算认真。

    就是很容易丧气颓废,特别是叶矜讲了几遍他还听不懂的时候。

    “慢慢来,没关系。”叶矜拿尺子拍了下方难水的手,“集中注意力。”

    方难水有郁闷:“就不是习的料。”

    叶矜想了想,问:“有想过要上什么样的大吗?”

    方难水迟疑地摇摇头。

    叶矜:“如果想一流的校,或许需要一习的天赋,但现在没人要争上游,只是希望的活能先回到正轨。”

    方难水别过头,撇了撇嘴:“谁希望?钟不云吗?”

    叶矜失笑:“喜欢他?”

    方难水沉默了会儿,低低地嗯了声。

    “先不讨论他喜不喜欢的问题。”叶矜敲敲桌子,“不如想想,们之间隔着多少阻碍。”

    “年龄,历,感情经验,社会状态……等等,们都是处于不平等的状态。”

    叶矜难得这么认真地跟别人说这种话题:“要想他在一块,是不是得先把己提升到他平等的状态?”

    方难水皱起鼻子:“的意思是……也要多睡几个人吗?”

    叶矜头一回被别人噎住:“…………”

    “谈几场恋爱,有没有跟人发关系的经验都不重要。”叶矜有头疼,“重要的是,们的心智得在同一个层,这样才能公平长久。”

    “懂了。”方难水幽幽道,“就是说现在的幼稚呗。”

    叶矜:“……”

    幸当初选大专业的时候没想要当老师。

    不过经过这一茬,方难水倒是态度正经了起来,对于不懂的题也不再是抱怨的状态,在努力尝试理解。

    晚饭阿姨五点半就做了,敲了书房的门叫他们出来吃。

    方难水终于放过了被咬得坑坑洼洼的笔,肚子饿得咕咕叫。

    “钟不云晚上回来吃吗?”

    “他不回来,今天估计要忙到很晚。”

    叶矜眸色微动:“他跟溱哥一起回来?”

    方难水无知无觉地嗯了声:“他们应该一起忙回来。”

    叶矜:“……”

    相处越久,向溱身上展现的破绽就越多。

    特别是听过“秦乡”的事后,每一个小细节都会引起波澜。

    比如向溱明明己有公司,钟不云难道在他公司上班?不怎么会连工作都一起忙?

    吃完饭,回书房路过走廊一侧的展厅时,叶矜脚步顿了顿。

    方难水顺着他的视线看:“哦,这个是沙画台。”

    叶矜当认识:“他会沙画?”

    “钟不云吗?他会啊,小向哥也会。”方难水一骨碌全倒出来了,“厉害了,一直想来着……”

    方难水朝着沙画台走,有艳羡。

    钟不云说等他开始上就教他玩沙画。

    他许久没听到叶矜的回声,回过头时却发现叶矜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沙画台。

    “……”

    他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钟不云叮嘱过他,不要跟叶矜说有关于向溱的事,虽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还是应下了。

    他以为沙画这件事叶矜应该知道的。

    ……完犊子。

    意识到年前柳家的那次晚宴,向溱不是作为嘉宾过,而是作为沙画表演者前的时候,叶矜差点气笑了。

    气又笑。

    不过想想,向溱这件事上也没骗他,只是他先入为主,加上向溱含糊其辞,根没说己宴会干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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