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克、丕郑父二人再三相劝,荀息心如铁石,矢志不移,二人只得告辞。

    出了荀息府门,里克和丕郑父同乘一车,里克说:“我与荀息同殿称臣,不忍心眼睁睁看他坠入火坑,所以告诉他厉害关系,可是他坚持不听,怎么办?”

    丕(p)郑父说:“他为奚齐,我为重耳,各为其主,没有其他办法。”

    二人密约,派心腹武士,乔装改扮,混杂在侍卫当中,趁奚齐在丧葬时没有戒备,刺杀在灵堂。

    荀息得知变故,急忙跑过来,抱住奚齐大哭,哭了一会儿,起身说道:“我受主公托孤,不能保护世子,罪该万死。”说完就要对着柱子一头碰死。

    骊姬急忙让人制止:“先君尸骨未寒,还要依靠大人主持下葬。虽然奚齐已经去世,还有卓子尚可辅佐。”

    荀息一气之下,把守卫灵堂的侍卫全部杀死,当日召集百官,拥立卓子为君,卓子年龄更小,才7岁。

    里克、丕(p)郑父假装不知道,没有参加。

    梁五对荀息说“奚齐被杀,实属是里克、丕郑父为先世子申生报仇。今日故意不来朝拜新君,就是证明,应该派兵抓捕他们。”

    荀息分析说:“这二人,都是晋国老臣,根深蒂固,在朝中为官的都与他们有关系,发兵不胜,反受其害,不如暂且忍耐,等丧事完毕,慢慢解决他俩。”

    梁五回去找到东关五说:“荀息虽忠心耿耿,但是胆小犹豫。里克、丕郑父能量越大,越要抓紧时间除掉他们,否则后患无穷。”

    东关五说:“你有办法吗?”

    梁五说:“先除掉里克,丕郑父自然孤掌难鸣;找一个得力武士,在送葬的时候,刺杀他。”

    东关五说:“行,我府上有位门叫屠岸夷,身怀绝技,力气大,能背负千斤,奔走如飞,如果答应给他封官进爵,可以利用。”

    二人唤来屠岸夷,答应事成之后,拜为大将军。

    屠岸夷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很有思想,对晋国的情况十分了解,表面上答应东关五,心中盘算:已故世子申生的冤屈,全国人没有不同情的,都知道是骊姬陷害的,现在里克、丕(p)郑父与骊姬作对,准备迎立公子重耳为国君,深得人心,自己帮助东关五杀害贤臣,别说不一定成功,如果成功也会遭受万人唾骂。不如将计就计,配合两位大臣铲除奸佞(nng)小人,留下忠贤英名,迎立新君有功,不失富贵,就这么办。

    屠岸夷平日了与里克的门马住关系不错,拿定主意后找到马住,说明来意,马住把他引荐给里克。

    屠岸夷对里克说:“东关五承诺给我富贵,在晋献公发丧时乘乱刺杀大人,事成之后,封我为大将军,因为我仰慕大人贤良,不忍加害,特来告密,并愿帮助大人铲除奸臣骊姬一伙。”

    里克看着屠岸夷,没说话。

    屠岸夷看出里克不太相信自己,说道:“我愿对天盟誓!”

    里克命人杀掉一只雄鸡,取鸡血一盅,屠岸夷刺破手臂,把自己的血与鸡血融合,双膝跪地,三分之一敬天,三分之一敬地,对天盟誓:“如有谎言,天地不保。”说完把剩下的血一口喝下。

    古人特别看重誓言。

    屠岸夷起誓完毕,里克感谢屠岸夷对自己的信任,然后转告丕(p)郑父,整顿家甲,集聚勇士,约定送葬当天一同举事,除掉梁五和关东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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