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两兄妹的脸上,写满了怨念,仿佛是一个弃妇,和一个怨夫的臭脸。

    杨驸马有些奇怪。

    也就在此刻,杨驸马家的仆人,忍不住把头凑到自家驸马的身边,对着驸马和公主,小声禀报道:“公主,驸马,今日白暮深兄妹,在门口排队的时候,白暮深故意上前一步,说是想看清楚咱们家的马,是不是汗血宝马。”

    杨驸马脸色一冷。

    他是个非常敏感的人,顿时就扭头,对着长宁公主道:“公主,白暮深如此行为,是故意嘲讽我们家,没有汗血宝马吗?”

    公主原本还没有多想,被杨驸马这么一问,一下子心里也不好了。

    不悦的眼神,看向了白暮深兄妹。

    她怒道:“白暮深,你真是放肆!”

    白暮深一懵……

    他干什么了?

    他赶紧转身,对着长宁公主弯腰道:“公主,不知您何出此言?是白暮深,如何冒犯公主了?”

    是因为自己跟娇娇,看见白慕歌如此受到关注,只顾着心中气闷,而没有第一时间同公主见礼,令公主生气了吗?

    然而……

    长宁公主不高兴地道:“我们驸马府,有没有汗血宝马,同你有什么关系?是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嘲讽皇亲国戚?”

    白暮深:“???”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托词,竟然被长宁公主给知道了,他更没想到,公主竟然还要跟自己计较,当众责问自己!

    倒是这个时候,肃宁候一家,一起进来了。

    他们一家人,先是一起弯腰,对公主和驸马见礼:“见过公主,驸马!”

    长宁公主很是知道,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

    所以也没有给肃宁候一家人脸色看,反而神情温和了几分,说道:“不必多礼,快落座便是!”

    他们一家人站直了身体,走向自己的座位。

    而宗政择坐下之后,先是对着白慕歌眨眨眼,表示自己的友善,这才看向长宁公主,明知故问道:“公主殿下,下官远远地就听您,说什么汗血宝马,是怎么回事?”

    其实他刚刚已经听到,公主在责问白暮深了,宗政择这是故意的,他既然要成为白慕歌的朋友,那么他当然就是白暮深的敌人。

    长宁公主冷笑了一声,开口道:“本公主倒是不知道,自己府上没有汗血宝马,是如何碍着南国公府一家了,竟然让南世子当众指出,并嘲讽本公主和驸马!”

    驸马的脸色也非常不好看。

    白暮深真的觉得,现在是冬日要下雷阵雨了,太特么冤枉了,他赶紧开口道:“公主,下官绝无此意!下官在正门,排队的队列中,看见驸马府上的那匹马,颜色棕红,皮毛鲜亮,看起来威武霸气,误以为是汗血宝马,才忍不住多看几眼,并问了一句。”

    长宁公主听完,脸色更加难看了:“这真是稀奇了!本公主府上的马,都是白马,你怎么就看见了颜色棕红的马?还敢说你不是故意嘲讽本公主!白暮深,你嘲讽本公主不够,现在还一派胡言,欺瞒本公主。怎么,你是觉得本公主好欺负吗?”

    长宁公主作为一名爱美的女子,素来就觉得,白马比其他颜色的马,都要好看,出阁之后每次出门,都要求自己的马车,都是白色的马来拉车,成婚一年来,她没有坐过棕马拉着的马车,白暮深这是几个意思?

    白暮深:“公主,下官没有这么想啊!下官,下官……”

    他真的要哭了。

    他当时满心都只顾着,嫉妒白慕歌了,眼神都放在白慕歌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公主府的马到底是个什么颜色。眼下不过是想说一句话脱罪,让公主不要再纠缠此事了,谁知道公主府的马,竟然都是白的。

    倒是这个时候,宗政择从旁道:“公主,说起来上个月,下官倒是听闻,当真有人送了南国公一匹汗血宝马,想来白世子就是因此,心中得意,忍不住炫耀一二吧!毕竟这汗血宝马,十分罕见,就是陛下都只有十几匹。还请公主不要太生气了,男人都是好面子的,白世子如此,其实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下官也没想到,他竟然炫耀到了公主面前……”

    这话看似在帮白暮深求情,其实根本就是在火上浇油。

    长宁公主听完,猛地拍了一下桌案,愤怒地道:“好你个白暮深,炫耀到本公主头上来了!竟然敢在父皇的寿宴上,炫富嘲讽本公主夫妇二人!你们家那汗血宝马是从哪里来的?是谁送的?为什么送的?可是你父亲收受了贿赂?一会儿父皇来了,本公主定要找父皇,查清楚此事,为本公主评评理!”

    白暮深:“!!!”

    他说马的似乎,真的只是找个借口,绝无此意啊!

    他杀人般的眼神,看向了宗政择,都怪这人几句话,让原本就生气的公主,更加生气了,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把这个人打死!

    白娇娇看着情况不对,也着急地上前道:“公主殿下,您误会了,兄长当真别无此意,现在看来,兄长当时看见的,应当不是您府上的马!这不,您府上是白马,兄长看见的是红棕色的马,这说明兄长是认错了马车,说得并非是您和驸马啊!”

    长宁公主迟疑地道:“是这样吗?”

    然而。

    这个时候,虢国公开口了:“白世子说他看见的马,在方才正门口的队列之中,当时我们也在门口吧?我儿,我们府上的马车,是红棕色吗?”

    李阁老看着那兄妹,幽幽地道:“父亲,是红棕色!”

    虢国公意会了:“哦?原来是在嘲讽我们家,没有汗血宝马!怪本国公和我儿一生简朴,只知道为陛下分忧,从不敛财聚宝,这才让白世子见笑了。”

    白暮深:“……”

    这他娘的,得罪了虢国公和李阁老,这还不如得罪公主呢,李阁老掌控着内阁,诸多政务都是要从内阁经过的。

    阎武这个时候,也看向阎老将军,不高兴地道:“父亲,我们当时也在队列之中,我们家今日的马,也是红棕色!之前您倒是得过几匹汗血宝马,但是都献给陛下了。难道白世子竟是以此,嘲讽我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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