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月听见外面传来离开的脚步声,露出欣喜的表情,她悄悄地打开门缝看,确认保镖们真的离开后,便迅速推开厕所门,放轻脚步走到最里面的那一间厕所,看着摇摇欲坠的窗户。
她小心翼翼卸下窗户,脱下高跟鞋扔出了窗外,探出头四处张望确认这里没有其他人,她才翻出了窗户。
“嘶。”跳下地的时候,苏映月倒吸一口凉气,低头看了看脚底被水泥地划破的伤口和磨损严重的细嫩皮肤,忍不住皱起眉头,但她现在并不觉得疼痛,反而很兴奋!因为,终于能逃出去了!
她深呼吸几次让自己冷静下来,环顾四周提起高跟鞋瘸着腿加快脚步想要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受伤的脚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只感觉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左脚蔓延至右脚,差点就让她摔倒在地上,好在及时扶住了墙壁,勉强稳住身形。
“妈的,还真是难走啊。”苏映月忍着脚踝处的刺痛,用力咬牙撑着向前走,虽然这条路很窄,两边都是石子儿,但好歹可以容纳她通过。她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唇已经被冻得紫红,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苍白的小脸滑落,在衣服上晕湿了一块,整个人如同一根绷紧的弦,随时会断裂!
苏映月不知道自己究竟坚持走了多久,直到她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双膝一软跪坐在地上大喘粗气:“呼……呼……”
下一秒一个黑麻袋套在了她的脑袋上,她还未来得及尖叫,又被一只手捂住嘴巴,紧接着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对方的力量太大,完全不给她任何机会。
她只能凭借记忆摸索到对方站立的位置,努力伸长手臂朝着对方的胸膛狠狠拍去,却突然被一把匕首架在了脖子上,锋利的刀刃割破了她颈部肌肤,鲜血涌动出来。
苏映月顿时僵住了,浑身冒出层层鸡皮疙瘩。
她不敢再乱动了。
她怕对方一个激动,直接杀了她。
这些绑匪明显就是亡命之徒,她毫不怀疑,只要她敢乱动,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杀了她,她甚至连惨叫声都不敢发出。
下一秒,苏映月被一个手刃劈晕过去。
女保镖买完了卫生巾匆匆忙忙跑着回到了女卫生间,走到苏映月所在的卫生间推开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她心里立刻慌了神。
连忙一个一个厕所门推开寻找。
然而结果令她绝望,她每一扇厕所门都推开了,里面仍旧没有看到半个人影,更别说苏映月了。
女保镖浑身冒着冷汗,惊恐的眼神看着空荡荡的卫生间。
站在门外的保镖队长听见卫生间里传来一声声开门的巨响,眉头顿时紧皱,快速跑了进来,推开厕所门就看见女保镖傻呆呆站在原地盯着厕所看,像是吓傻了似的。
他急切问:“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女保镖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慌张道:“刚刚我出去拿东西的时间,结果苏小姐不见了,我到哪里找她都找不到。”
队长闻言顿时变了脸色,连忙在厕所里探测了起来,走到最后一间杂物间一脚踹开门。
里面除了一堆杂物还有一扇窗户玻璃被拆下的窗户,队长连忙派人翻出窗去外面找找看。
“妈的!这个苏映月跑了!”队长愤怒地咒骂,这次的行动本应该天衣无缝,谁曾想半路会杀出一个程咬金,不仅搅黄了计划,还把目标救走了!这简直是对他莫大的侮辱!
本来这次还想看看能不能从苏映月身上找到幕后主使,可是现在呢?
人都跑了。
女保镖见队长暴怒,连忙低下头愧疚道:“是属下办事不力,请队长责罚。”
队长烦躁地挥挥手:“先别管那些,赶紧找人去追!”
说罢,他转身出去了。
女保镖连忙爬起来去找人,最后发现外面一条石子路上有一双女人的高跟鞋,这赫然就是苏映月今天穿出门的高跟鞋。
而地上还有几滴鲜红的血液尤为刺眼直冲脑际。
女保镖顿时瞪圆了眼睛,连忙将这件事报告给队长:“队长!您看!这里有鲜血!这血迹还没干透,应该是刚留下不久,我猜会不会是有人绑架了苏小姐!”
一群保镖听见这里有情况,立即围了过来,仔细检查那滩血,果然发现地上还残存了几滴未干涸的血液,而且血液颜色非常鲜艳!这分明就是刚刚流下不久的新鲜血液!
队长脸色阴沉,立即拨打电话,让人去追踪苏映月的位置。
接着心里忐忑不安,这次苏映月被绑架走,他该怎么向盛总交代……
保镖队长想到盛延轩那冷面阎王般可怖的模样,不禁哆嗦了一下,连忙吩咐手下继续去找人,然后亲自给盛延轩打了个电话,把事情一五一十禀告了盛延轩。
另一边,一辆黑车缓缓停靠在城郊荒废的工厂附近。
苏映月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昏迷中隐约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被抬动,耳边传来嘈杂混乱的吵闹声,仿佛有许多人在争执不休。
她慢悠悠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昏暗,鼻息间充斥着浓郁的煤油味,这种味道令她作呕,但她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
她试图扭动身躯坐起来,然而一动便牵扯到脚上的伤口,痛得她猛抽一口气,脸色瞬间惨白。
“唔!”
她发出一声闷哼,眼角余光瞥到一抹亮光,是枪!她顿时警惕地眯起眼睛,朝旁边扫去,视线触及一柄泛着寒芒的银白色手枪,她瞳孔骤缩!
她竟然在这样危险的境遇里,看见了一支枪!
那支枪此时正指着她的头顶!
“醒了?”女人略带嘲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丝丝冷意。
苏映月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警惕地盯着她:“是你绑架了我?”
这个女人戴着个面罩看不清面貌,但是从身形和穿着来判断,这个女人年龄并不算大。
“是,又怎么样?”面罩女人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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