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璇出不去,特地让小丫鬟去客栈给风涟送信,陈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
如果风涟真的争气,她也不介意将女儿嫁给他。
陈氏叹了一口气,跟身边的婆子诉苦,“女大不中留啊,留来留去留成仇了。”
婆子帮她捏着肩膀,嘴角含笑。
“是主子体贴,咱家大娘子不是拎不清的,再说有郡主把关,那位风郎君人品肯定不出错的。”
这些天,陈氏让身边人打听过,姜妙等人对这位风郎君态度都很好,这也是为何陈氏突然松口的原因。
“嗯。”
风涟得了信,心中的石头就落下了。
陈氏那边已经开了口子,等阿远带着银子回来,他就上门去提亲,陈氏想看的无外乎是他的财力和担当,风涟已经有了主意。
刘家。
刘夫人听着手下人的汇报,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陈氏也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放着我家响哥不要,找个野男人给自己女儿当相公,也对,他们蒋家名声都臭了,别家也看不上。”
虽然这亲事还没成,也是刘夫人先疏远的,可她就是看不惯陈氏安然接受的样子,没了刘响做女婿,陈氏好像一点也不失落,这让最是骄矜自傲的刘夫人怎么忍得了。
“你来.……去城里散播那野男人的身份,就说蒋大娘子在海外就跟人珠胎暗结,恐怕是肚子大了遮不住丑事,所以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家带。”
刘夫人眼中闪过一抹暗光,她是绝不会让陈氏母女落着好的。
“是。”
下人大气不敢出,领了命就出去,刘夫人在屋里坐了会儿,问身边的丫鬟。
“大郎呢?”
“回夫人的话,郎君今日有诗会,一大早就出去了。”
刘响在沈宴清的书院读书,身边结交的都是琼州城的世家公子,还有聪慧有潜力的平民书生,刘夫人听到丫鬟的汇报,脸上多了喜色。
“我儿多走动走动是好事,你让账上娶五百两银子给大郎送去,他在外结交朋友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不能失了面子。”
“哎。”
……
昨夜姜妙调戏了沈宴清整晚,睡觉时男人故意在书房磨蹭,愣是不敢回来睡,还是姜妙亲自去“请”的他。
“我今夜要挑灯夜读,你先睡吧。”
之前在船上时还好,船上人多,姜妙顾忌着他头上的伤,不敢太过分,而且当时情势着急,姜妙也没心情。
沈宴清对自己失忆没有太大的感觉,除了记不住以前的事,身边的人相处起来很舒服,他也就没有太执着想找回记忆。
可自从回到琼州,沈宴清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姜妙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
“我自己睡不着。”
姜妙身子前倾,手扶着他的肩膀,男人身子僵硬,握着书的手青筋乍起。
“你……你别动手动脚!”
沈宴清极力止住想要起身的冲动,默念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不能动手。
可他不知道,姜妙最喜欢他这副炸毛的模样,可爱极了。
“可我想抱着相公睡啊,不然我睡不着。”
这是实话,姜妙只有在沈宴清怀里睡得才安稳,这半年她一直被睡过好觉。
沈宴清抬头看了她一眼,昏黄的烛光下,女人媚眼如丝,像个勾人的妖精,他慌忙低头不敢多看。
或许以前的自己,就是这样把持不住,才会将这个女人惯的无法无天吧。
“我还有书没看完,你去……”
“看不完就明天再看,现在只许看我!”
姜妙把他的脸掰过来,语气霸道的说道。
沈宴清觉得自己应该是生气的,以前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讲话,可看到姜妙的脸,他什么脾气都没了。
算了,就连失忆了他都无法跟她生气,这个女人将他拿捏的死死的,沈宴清抿着唇,无奈妥协。
“你先去睡,我去洗漱。”
既然她是自己的妻子,沈宴清就算心里不自在,可也不能因此疏远她。
他会努力试试,接纳这个女人。
“那好吧,我在床上等你。”
姜妙揽住他的脖子,低头在他唇角亲了一下,小娘子刚沐浴完,身上还有淡淡的水汽,玫瑰花香诱惑,沈宴清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整个人都僵硬下来了。
“相公你要快点哦。”
姜妙哪里察觉不到他得异常,不过她就是故意的,沈宴清现在的模样像极了她刚见到他的时候,闷骚又嘴硬,让人忍不住想捉弄。
她回了卧室,现在已经立春,屋里并没有太冷,姜妙换了一条吊带长裙,白皙的肩头露出来,黑色的头发披散,美得勾人。
沈宴清在浴室里磨蹭了许久,久到她都要睡过去。
“吱呀。”
房门打开,姜妙扭头看到男人走进来,她眯着惺忪的睡眼,“你好慢。”
“快来,被窝已经暖热了。”
女人撒着娇,情态娇憨,沈宴清脚步顿了顿,这才继续往前走。
“不是说了不用等我。”
他在浴室做了那样的事,这会儿心里还有些燥热,不敢看床上的人。
“抱抱。”
姜妙从被子里伸出手臂,烛光打在上面泛出玉质的光,沈宴清忍不住将眸子移开,不敢多看。
“相公你不抱,我就过来了。”
姜妙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拐到床上来,这个闷葫芦恢复记忆之前是绝对不会来亲近她的,姜妙怎么能忍得住。
“你别动。”
沈宴清板着脸走过来,把女人的胳膊放进被子里,他能感受到手下的软肉细滑,像棉花一样。
“抱我睡觉。”
男人一上床,小娘子就缠了上来。
沈宴清一动也不敢动,身子僵硬极了。
姜妙偷笑一声,将他抱得更紧了。
“舒服了。”
她头枕在沈宴清的胸前,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睡了过去。
沈宴清对她来说就是催眠的良药,只有在他身边,她才是最放松的。
这一夜,沈宴清睁眼到天明,他从没想到会和一个女人同床共枕,而且这个女人的亲近他也不讨厌,好像他们本该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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