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暮觉得有些不对劲,这轿子怎么有股阴气。
她偷偷施了个术,探了一下。
这一探,温朝暮便不自在了,刚想跟慕九宵讲她发现了什么。
慕九宵倾身,轻轻的环住她,贴近她的耳朵“十尾,这位新娘已经死了,怨气太重,可能在这之前她就已经变成怨鬼了”
“我看前面新郎官的面色不对,应该是被缠上了,是她前世的仇人”
温朝暮用意念跟他讲话,“我知道,刚想对你说,还有,你干嘛抱我抱得那么紧”她伸手推了推他。
慕九宵又用了点力,“别动,那位鬼新娘正在歪头看我们”
温朝暮被他这样一说,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觉得背后阴嗖嗖的,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让她身体都僵了。
慕九宵像是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别怕。
其实温朝暮也不怕这东西,毕竟活的久了,也不是没见过,但这样的她也是第一次见啊。
等那花轿随着那囍乐往前走了,那几个老人家嘴里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温朝暮便凑了过去听,离近了才听懂他们说的事,温朝暮听的觉得自己都像回到了过去,陷入了他们的回忆。
这新郎官是这一方挺有地位的一大户人家李家的公子。
这公子长着一副好容貌,却十分的风流,负过的女子比他吃的饭都多。
但又因为他父亲是高官,所以就没有女子敢去告他,毕竟他们都知道,即使去报官,也成不了,最后可能还会落得一个水性杨花的拓号,她们可受不了。
几年前,新开了一家舞妓坊。坊如其名,那里的舞蹈可谓城南第一绝。
坊里的舞姬也都干的是皮肉生意,就只有一位舞坊头牌,贞洁得很,到死都只服侍过一位客人,她就是嘱怡,人称梅花舞姬。
当时,那老鸠举办头牌初夜宴,李公子又生性风流,当然要去看看这舞姬长什么样。
而李公子只看了一眼,便让仆人花了大价钱买下了她的初夜。
这姑娘也是惨,虽贞烈,却也是个好骗的,那李公子说要给她赎身,娶她为妻。
可谁不知道,舞姬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做正妻,这娶了她,不就相当于扒了衣服让别人笑话吗,只是,这姑娘却信了。
此后,李公子每天都去舞坊与嘱怡共度良宵,有时会陪她练琴,有时会陪她练字。
就这样,这姑娘便深深的陷进去了,痴痴的非他不嫁,也除了他不接别的客。
刚开始这老鸠也不同意,毕竟她不接客,哪来的钱。
这李公子便派人送来了一箱黄金,一箱珠宝,老鸠便立即改了口。
就这样度过了一年,李公子也22岁了,进京赶考,中了。
但在游行时,被青云公主看上了,指明要他当驸马,李公子当然不拒绝,立马答应了,嘴里又说着骗人的鬼话。
李公子再回时,已经成亲了,是当今驸马。
他负了嘱怡姑娘
这姑娘得知后不相信,去李家家门前大闹,非吵着要见李公子。
他们只好把这公子请出来,姑娘双眼中满是柔情,看着他,“宜尘,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吗,这不是真的,你不是还说要娶我吗?”
李宜尘却无情的推开她,对着她说着伤人的话,“嘱怡,你觉得一个□□配进我李家大门吗”
这嘱怡姑娘听着这话,那眼泪立即就下来了,哭的让人心疼,直流个不停。
一边说着,“宜尘,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你是爱我的,你说过要娶我的啊,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李宜尘捏着她的下巴被迫她抬起头,“嘱怡,我不过就是玩玩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真动情,就是你的错了,懂吗”
“这几年来,一想到你被别人上过了,我就觉得恶心”
她还在哭着,刚想说话,屋子里便走出来一名女子,满身的金银,尽显奢侈,少女揉了揉眼睛,似是刚睡醒。
少女走到李宜尘旁边,挽起他的胳膊,亲昵地靠着他,“夫君,这女子是谁呀”
嘱怡猛的抬头,看向她,她叫他夫君,夫君,多么亲密的称呼。
李宜尘把少女的发丝挽在耳后,轻声对她说,“无事,只是一个不要脸面的□□罢了,赶走就是了”
他怀中的少女点了点头,说了句快点,便又回屋了。
嘱怡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她就是青云公主吗?所以都是真的”
她看着李宜尘,想从他嘴里得到否定的答案,只是眼角的泪却显示出她的绝望,他刚才说她是一名□□,是一名不要脸的□□,她这辈子都不敢相信。
自己最不想提最厌恶的事,竟是从自己最爱的人的嘴里说出来的,心中的痛便更深一分。
原来,自始至终,动情的只有自己一个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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