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同学的消息时陈阳还在晒太阳,上午上课的老师布置了小组作业,晚上就要交了。
但是陈阳负责的部分被她前一天晚上拷贝到了u盘,现在只能回去发送。
那边催得紧,她们便收了风筝回去,蒋旭桐显得很兴奋:“终于能看看你上学的地方了!”
就在公园对面,穿过一条马路左拐一百来米就到了学校门口,是个小偏门,宿舍离偏门也近。
刚到楼下,陈阳就说:“你先站在这等我,我去上个厕所。”
蒋旭桐只是有点渴,再加上两边宿舍中间有一条幽暗的走廊,与走廊尽头的明媚形成鲜明对比,切割出很漂亮的光影曲线。
这里没有电梯,陈阳住在五楼,蒋旭桐便打趣她,“你住这么高,体力也没见有多好?”
陈阳的脚步已经些许沉重,还是喘了口气回答她:“这是我每天最主要的锻炼方式,这也已经是我锻炼身体以后的成果了!”
因为已经提前做了一部分,资料也都找好了,所以陈阳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小组作业里自己负责的那块。
对陈阳带着尊敬的服从感的蒋旭桐好奇:“你不是小组长吗?”
陈阳摇头:“我次生志向就是给人打工,做成功人士背后的女人。”
就在她快速合上电脑给蒋旭桐续水的瞬间,学习委员的消息又过来了,说:“你的实验报告没交。”
陈阳快速回道:“交了,跟我们宿舍其他人一起上午就交给你了,还是我送去你宿舍的。”
学习委员又说:“上午老师没在办公室,我就把这些报告放到宿舍楼下了,现在过来交按序号排没有你的实验报告……”
陈阳快速反问:“是不是掉路上了,我肯定交了的。”
陈阳的神色逐渐凝重,蒋旭桐便问了一句:“什么情况?”
得知来龙去脉以后,蒋旭桐说了一句:“你们这栋楼今天交实验报告的人这么多吗,我怎么看见还有人是自己去交的呢?”
不可能会有人自己去交,陈阳一个院的四个专业的学生都住在这栋楼里,这样陈阳专业的要交实验报告,而且只有一个人负责统一收,不可能有人单独去交。
陈阳问她:“什么时候看到的?是这种实验报告纸吗?”
是两张a4纸的宽度,一张a4纸的长度,蒋旭桐说:“就是我们二十分钟前上来你去上厕所的时候,我看见一个背着白色灯芯绒书包的女生从那个桌子上抽出了一张拿走了,上面应该还贴着一个什么东西,我看她撕下来了。”
陈阳黑着脸问:“什么书包?”
蒋旭桐:“白色灯芯绒,竖着的纹路特别清晰,还挺好看的。”
学习委员那边说再找找,如果找不到只能让陈阳重写一份自己过来交了。
蒋旭桐顿时有点气不过:“把你的作业弄丢了,让你重写还要自己过去交?调监控吧,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证明你写了交了……”
“来,拆快递。”
陈阳从宿舍门旁边的空隙里拉出一个大家伙,是下围棋的棋盘。
但拆出来以后陈阳直接摆在了桌子上,拿着纸箱子下了楼,蒋旭桐以为她就是扔垃圾。
谁知道陈阳双手捧着纸箱子送给了收拾垃圾的大爷,然后说:“大爷,您刚刚有没有捡到一张这样的纸,那是我的作业,不小心被我室友当成废纸扔了。”
估计大爷是认识陈阳,很认真地看了一眼操着浓重的北方口音说:“这个没有,不过我可以帮你看看其他垃圾桶里有没有,妮儿你别急。”
然后大爷就开始从排头的垃圾桶翻找。
陈阳拎着另外一小箱废旧草稿纸去了不远处挨着的一个垃圾站,那里常年有一个聋哑阿姨在捡废品。
还是同样的操作,她是双手捧着递过去的,然后用手比划了一些动作,蒋旭桐也看不懂,但是得到了那个阿姨的回应,她外头看了一眼陈阳手里的实验报告纸,然后弯下腰艰难地坐到地上开始翻自己的编织袋。
挨个的往外掏,一张一张的纸,还有快递盒塑料瓶什么的。
然后接连举起几张类似的上面写了字的纸向陈阳示意。
都不是。
陈阳又比划了一下,蒋旭桐能勉强认出其中一个是谢谢的意思,然后无奈的摇摇头,带着蒋旭桐往回走。
还没到宿舍对面的垃圾桶,大爷就在热情的招手:“妮!来!”
他也找出了好几张,毕竟现在学生的垃圾里面很少有这种写满了字的纸,要不然就是成摞整本的到期末了才会扔。
果然,里面有一张就是陈阳的实验报告,就是不看名字,陈阳也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字迹。
大爷笑得很欢乐:“妮,都这么脏了,老师还能要么?”
陈阳也跟着了乐:“您说的对,老师不能要了。”
本以为陈阳会很生气然后立马上去重写,结果陈阳只是平静的说:“打开你的地图,我们这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地方,离这不远,每年春天会有很多人去那春游,坐车来回也就两块钱。”
蒋旭桐看了看已经开始没落的阳光,说:“可是现在快傍晚了。”
陈阳叹了口气:“我得写一半小时,还得去打印我的实验数据,来来回回至少需要两个小时,你出去玩会然后带杯酸奶回来给我,晚上我陪你出去逛街。”
蒋旭桐知道她害怕自己无聊,而且自己在旁边只能给她带来压迫感,为了不给她增加额外的压力,她只好答应。
公交车十分钟就到,虽然这车哐叱乱响晃得跟游乐场似的,但陈阳推荐的地方果然很漂亮。
应该是老街保留下来又翻新的,旁边的树得两个人手拉着手围着才有可能抱得住,有一千多岁了。
旁边的建筑房屋也很有特点,平角红砖,高矮不齐的院墙,是一条上坡路,随着路势还有一座倾斜的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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