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庄玲玲出去, 带了好多东西回来,尤其是几个手表据说七八十块钱,比国产的两百块的还好。
这次知道她出去, 一大堆人让她带东西。要说现在也开了好几条国际航线, 都是民航工作的, 买东西也方便,可每次出去就给那么点儿补贴,抠抠搜搜给自家买点小东西就花完了, 哪儿有多余的,给人带?
反正只要不是什么电视机电冰箱之类的大件,庄玲玲都一口应下, 尤其是手表之类的, 不占地方。
这次带了很多东西回来,别看她赚那么多钱,还是喜欢物美价廉的东西,尤其是给大家买东西,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性价比很重要。
庄玲玲手表买了一排,这种工业品, 只要买普通牌子的价格比国内便宜一半,质量还好。名表啥的另说。
托她买的人,一个个过来挑东西,给钱。
“玲玲, 这个多少钱?”
庄玲玲拿出购物小票, 算了一下:“一百二十三块五。”
大姐给了钱, 把手表拿在手里说:“这个手表我觉得也很好看, 跟陈建强那个三千多的也没区别吗?”
“什么三千多?”
“陈雅茹给陈建强买了一块三千六百多的手表,她还买了……”
听见大姐这么说,庄玲玲笑:“区别肯定是有的,都说是日本的机芯,贵的和便宜的差很多呢!”
“她给我们看的那些东西哦,我真的从娘胎里出来都没见过,那个手链要亮瞎掉我眼睛了。”一个阿姨说。
她身边的男人说:“你晚上去机场,盯着探照灯看,看看会不会亮瞎眼?眼睛小就是眼睛小,看见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眼红的啦?你想眼红眼红,也得眼红的起来,也不看看自己那个腰身,跟柏油桶一样。你以为是买猪肉啊!越重越好,人家要的是小十三点那种……”
这话可是桶了马蜂窝,男人被阿姨拧住耳朵:“你是不是要作死啊?说我腰身跟柏油桶似的,你呢?跟一只没吃饱饭的猢狲一样!”
盛莉夫妻抱着一岁的小宝宝上来,看到这一幕:“居阿姨,你们做啥?”
“打是亲骂是爱,他们在谈情说爱。”庄玲玲指出根本。
“要死了。小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们家阿远怎么受得了?”
庄玲玲已经伸手接过小宝宝:“阿宝,给嬢嬢亲一口。”
小宝宝脾气很好,扑在庄玲玲身上,一双大眼睛看着她,庄玲玲跟盛莉说:“莉莉姐,你和姐夫的手表在那里,一对对表。阿远,帮我开那个箱子。”
容远弯腰开箱,里面一大堆的护肤品,庄玲玲亲了一口宝宝,又指了一个箱子说:“还有那里,有给小宝的衣服。”
庄玲玲接过粉蓝色的棉衣给宝宝做对比:“宝宝好看吗?”
“你怎么又买这么多?”
“给我小徒弟买的时候,顺带的呀!哎呦!阿宝,你松开嘴巴,嬢嬢的脸不是给你咬的呀!”小家伙不知道是不是还在长牙阶段,往庄玲玲的脸上啃。
居阿姨过来捏住小家伙的鼻子:“嬢嬢的脸是给阿远叔叔咬的,你不要乱咬!”
正在整理东西的容远:???
外头庄玲玲忙着分东西,小家伙的小米牙把庄玲玲脸上咬出牙印之后,被盛莉给抱走了。
里头季允晟很不开心,这次回来不晓得清璇是怎么回事?对他不冷不热,让他都闹不明白了。在厨房间帮着许清璇打下手。
走到许清璇身边:“清璇,我跟你说……”
本来厨房间就小的一点点,老头子还要过来跟她挤在一起,外头还有这么多邻居在,一个个都是来拿东西顺便看他的,他就不能站得远些?许清璇对这个没有一点点自觉的老头子没辙了。
“你能出去跟孩子们理行李?”许清璇嫌弃地问。
越是被她往外赶,季允晟越是心里不舒坦,别看活了一大把年纪,心里头就一个女人,被自己喜欢的女人嫌弃,又不知道她嫌弃自己个啥,那多难受?
“清璇,我给你买了……”
“晚上看,成不?”许清璇把他给推了出去。
季允晟看见厨房门被许清璇给关了,那道门犹如关在他心上,这到底是怎么了?
庄玲玲看见季允晟出来,她说:“爷爷,你过来做个账房先生,帮我算钱收钱。”
季允晟被安排了任务,拿着一堆小票,按照型号规格对数据算价格,有个大哥问:“玲玲,你搞错了没有?”
庄玲玲抬头问:“怎么搞错了?”
帮忙带着买最怕的就是别人嫌弃你这个,那个。因为基地里大家关系都好,她之前也没碰到过。没想到今天碰上了,这位大哥一直很客气的呀!
“现在外汇很紧张的,银行里说是1:149,可真的,谁能拿得到啊?外头不都是一块美金兑换两块人民币的吗?你这样,你自己要贴多少钱进去?”大哥的说法让大家反应过来。
“是啊!是啊!玲玲,你不好这样的,要不然我们不好意思让你带了。”
“真没贴钱,我就是外头用美金,你们按照牌价给我好了。”这一点点算不上什么,说是多,带了三四千美金的东西,已经顶破天了。
带东西的也过来,不带东西的也过来,看过季允晟顺带去看盛德华的对象,盛德华第一次带小姑娘回来,就遇到这个盛况,这个年代的小姑娘多害羞,缩在阳台上不肯出来了。
哪儿有季允晟这样的老头子皮厚,许清璇看他一盘清蒸甲鱼,吃了一大半,羊肉汤还喝了一大碗,跟他说:“你好少吃点了。”
不是?不就是回家来,老婆做的菜,他多吃了两口吗?就这样说他,还不许他吃了?季允晟更加憋气,转头。
唐阿姨对自家老男人说:“不要成天说我管头管脚,你看看天底下哪个女人不这样?许老师么,算得上脾气一顶一的好,对着自己男人,不是也这个态度,连一口甲鱼都不让他吃。”
见自家老头子一脸委屈巴巴的,许清璇不好说他,好吃的东西也不能一下吃那么多,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又是横了他一眼。
哎?又是嫌弃!
吃过晚饭,洗过碗,烧了水,许清璇对自家老头子说:“我给你和阿远的房间放了两床被子。你们爷俩应该不会冷,小家伙睡相还不错……”
季允晟本就憋了一肚子气,听见这个安排,终于憋不住:“清璇。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许清璇不解地看他。
看见那双年轻时候漂亮的眼睛,都有了皱纹,想当年跟她闹别扭,最后蹉跎了最好的青春,他决定退一步:“你怎么好像不高兴?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儿?”
“不高兴什么?”许清璇莫名其妙,她有什么不高兴的,她怎么可能不高兴,到她这一把年纪还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还有两个优秀的孩子,人生已经圆满,这种日子放在两年前是梦都不敢做的。
庄玲玲过去趴在季允晟肩上:“奶奶,爷爷在美国住了三十年,见惯了人家开放的世界,比如说他们一个热乎,就当街亲嘴了,一拍即合就去旅馆开房了。你们俩都已经领证了,半年没见,今天爷爷下飞机的时候,按照正常,你应该过去,抱住他,然后亲热地叫一声,甜心心肝宝贝儿,我想你想得夜夜睡不着觉。这才是正理!您呢?跟他离开得八丈远,生怕别人知道这是许老师家的那口子。回来的路上就勾住我,吃个晚饭还嫌弃他吃得多。您这这样,我爷爷这颗老男孩的小心脏能受得了?”
夏天的时候,上头生怕季允晟不留下来,所以一听他要跟许清璇登记,一路开绿灯,两天功夫就把结婚证给敲了下来。在季允晟心里自家跟她已经是领证的老夫妻了。
心思被戳破,季允晟恼羞成怒:“你这个混账。”
庄玲玲笑着说:“爷爷,奶奶在国内呀!国内就算是处对象,大庭广众之下也很少有人会牵手的呀!更不要说奶奶这个年岁跟你结婚,在她那里已经是鼓起勇气了,咱们基地都是好多年的老相识,一个个都想看您,您让奶奶跟您大庭广众下手牵手秀恩爱,叫‘达令’?她肯定羞臊的。还有让你少吃点,你知道是为什么?”
“为什么?”
庄玲玲刮了刮爷爷脸皮:“真是单纯的老男孩,还是让奶奶跟你解释吧!我跟阿远一间房,你们好好解解半年不见的相思之苦。”
“这不行,你和阿远还小,你们还要读书,不能在一起。”许清璇听见庄玲玲这么说着急上火了。
“奶奶,我说要和他在一起吗?一间房就能干什么?过早有那个生活会导致很多问题,您认为我不懂?我是坚决反对婚前发生某种行为,绝对支持持证上岗的人。您想什么呢?”庄玲玲话是这么,一双眼却跟饿狼一样看向容远。
“这么看我干嘛?”
庄玲玲立刻用最正直的声音保证:“奶奶,我以人格担保,我的禄山之爪不会伸向阿远,一定保证明天一大早他的清白还在。”
“庄玲玲!”容远站起来恨不能弄死这个混蛋,然而,他能弄死她吗?不能。
“我早晚被你气死。”
“放心,你一直跟我锻炼,身体健康,绝对不会。”庄玲玲站起来,“行了,今天也累了,大家洗洗睡吧!加一句,持证不上岗的话,就是太监逛青楼了。”
容远刚刚站起来,庄玲玲笑着勾住他的肩:“我们一起回房吧!”
容远:???这话不怎么正经。
当然他没能先进房里,庄玲玲进去先擦身,擦好之后,她出来,放他进去。
刚好季允晟擦好出来,他在等许清璇擦,他实在难耐心头疑惑:“玲玲,你奶奶为什么今天不许我吃甲鱼?”
他还在纠结?庄玲玲低头:“因为甲鱼壮阳,这么大的甲鱼尤其壮,怕你吃过头了。”
这话一出季允晟,脸红了个通透:“混球!”
“切!我说实话,你又不好意思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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