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贾琏密语一番,王熙凤便去荣庆堂服侍贾母用晚膳去了。
而贾琏刚出走廊,就见晴雯喘吁吁的迎过来,红扑扑的脸上,微冒着细汗。
“你做什么来?
“刚和几个小丫头子在那边的弄堂里踢毽子,累死了,二爷去哪?”
“我去东跨院瞧瞧……”
“听说二爷要在家里修建练武的地方,还有跑马的地方是吗?我也去瞧瞧……”
晴雯很是自然的就退到贾琏身边,要跟着一起去看工程。
贾琏却不想让她去,贾芸等人此时应该已经带了工匠进来了,这妮子天生丽质,容易惹得那些糙汉子无心做工。
又见她运动之后血色红润,隐隐娇喘,越发和黛玉七八分相似之处,忽然邪思袭来。
想也没想,搂过她水蛇一般滑软的腰肢,低头便是一阵品尝芬芳。
晴雯哪里想到贾琏突然偷袭,一双美丽的桃花眼瞪得大大的,木然的对视着贾琏的眼睛。
对方不坏好意思的眼神,和越发过分的举动,令晴雯逐渐醒悟,一边往大院四周看去,一边呜呜推打贾琏。
好容易才挣脱开去,便就口里呸呸呸的吐唾沫,然后原地一跺脚嗔道:“做什么嘛……”
到底羞愤难当,狠狠的剜了贾琏一眼,也顾不得细看院里有没有人瞧见这羞人的一幕,踩着飞快的步伐,便冲进西厢房去了。
香菱看见她这般模样,忙追问:“晴雯姐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书呆子,你快背你的诗吧!”
晴雯随便怼了香菱一句,然后便一头扎进里间自己的床上,趴着身子平复自己的心跳。
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二爷要轻薄人家,就不该去踢毽子的,弄得一声汗渍,不知道二爷会不会嫌弃……
不管了,反正是他要亲人家的,熏着了也活该!
心里虽这般想,还是翻身坐了起来,约摸着贾琏应该出了院子去了,才起身,在香菱狐疑的目光中,去小厨房舀热水洗澡去了……
……
第二日,贾琏天不亮便从京中出发,带着亲卫来到城郊皇家御马苑。
这是太子的私产,坐落在宽敞的地带,中间是一座小型的皇家园林,有一片草场,也有几座山林,所以不论是踏青郊游还是骑马狩猎,都是一处绝佳的所在。
贾琏等人前两日的任务,便是将外围的农夫等一切闲杂人员清退,然后层层设防。
至于里面能够和贵人们照面的地盘,倒是不归他们管,自有皇家御林军布置岗哨。
时不过卯正,便有太子府负责安顿防务的大太监将众将领召集在一起,交代今日的各项准备和注意事项。
虽然这大太监论品级也并不高,但是因为是太子的亲信,颇有些高傲,将一众三四品的武官武将,好一通训诫。
看在太子的面上,众将也不好与他计较。
“哈哈哈,贤侄那边的事务可安排妥当了?”
好容易那大太监走了,中城兵马司指挥使裘良却笑着找上了贾琏。
这裘良乃是景田侯府现任的当家人,也算是贾府的世交,所以尽管他看起来也才三四十岁,但是称呼贾琏一声贤侄并不为过。
贾琏也忙抱拳相迎:“见过世叔。”
“哈哈哈,不必多礼不必多礼。贤侄年少有为,可谓是我们开国武勋一脉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人物,又得陛下如此看重,将来我家那小子,还指望贤侄多多关照才是。”
“世叔谬赞了,小侄愧不敢当。”
简单的闲叙接洽,裘良便邀请贾琏去他的营帐叙叙话。
中城兵马司虽然品级和其他四方一样,但是因为管理的是皇城外围,是最有机会和皇子龙孙接触的,所以在五方兵马司中,地位最高。
今日,也是负责正面的关隘要道。
到了裘良的营帐,果然裘良并非单独邀请他,还有北城兵马司的指挥使也在,三人坐下,官场上的客套话叙尽,便是煮茶闲叙。
谷莪</span> 因说及此次太子爷大动干戈的为昭阳公主庆生这件事,难免说及昭阳公主的特殊地位。
“哈哈,贤侄在京中官场待的时间短,或许不知道,那昭阳公主在皇室的地位可是不一般。
当今陛下本来共有四位公主。
长公主远嫁蒙古,传闻已逝。三公主早夭,四公主年纪尚小。
所以皇室之中,独有这位二公主,深得陛下宠爱,赐号昭阳。
更因这昭阳公主的母亲怡妃,乃是当今皇太后的亲侄女,有这一层关系在,当怡妃娘娘早逝之后,太后便将昭阳公主接到身边亲自教养。
有陛下和太后的宠爱,这昭阳殿下在宫中,自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诸皇子,皆要退避三舍。”
皇室的内幕关系,凭一个人的力量其实是很难理清的,往往就要通过这样的聊天交流,从别人耳中才能判断的真切。
因为敢拿皇家的事出来说的,大多都是别人精心打探过的,不敢随便编造。
如今宫里,太上皇、太后、太妃,皇帝、皇后贵妃等等,一大票贵人,以贾琏当前的情况,确实不大容易理得清,所以也乐得听裘良等人将这些关系徐徐道来。
甚至贾琏一下就明白这个昭阳公主身份特殊在哪了。
当今太后并非皇帝的生母,旁边还有一个生母太妃。
这本身就是不太合理的,论理以皇帝这样的年纪了,她的母亲就算不得宠,也该册封为太后才是!
由此可见,这位太后在太上皇的心目中必定别有分量,否则,不可能压制得住有皇帝做儿子的太妃娘娘。
更重要的是,这位昭阳公主又是太后的姑侄孙女,这样一来,她和太后有双重亲情,受太后额外青睐,也并不奇怪。
而且,就算为了讨好太后,宁康帝也必须对这位昭阳公主格外关照才是。
如此看来,太子爷费心讨好这位妹妹,也就一点不奇怪了。
北城兵马司指挥使徐胜白衣出身,论家世、爵位都比不过裘良,更无法与贾琏相比,本来就有意结交二人。
见话题说到热处,更是不甘落后,爆出一个小道消息:
“如今昭阳殿下年过十八,传闻宫里早有意为其挑选驸马,只是因为太后娘娘舍不得,所以才一直留在身边。
我听旁人说,今日太子邀请了京中各家的青年俊彦前来赴会,便是有意替昭阳殿下选婿……”
八卦,不论是那个阶层,哪个年纪,都是无法逃开的兴趣。
裘良一抚胡须,笑对贾琏道:“贤侄年轻有为,又生的如此俊逸轩朗,京中才彦,只怕难有与贤侄相提并论者。
若果真如此,贤侄今日倒是不妨一试,若是得昭阳殿下相中,从此一飞冲天,前程富贵无限啊。”
贾琏只当笑话听听,“世叔说笑了,小侄早已娶妻,自不敢生出此等妄想,世叔就别打趣我了。”
“哈哈哈……贤侄定是没有见过昭阳殿下,传闻昭阳殿下不但模样俊美,而且个性洒脱,颇有英姿,连诸皇子龙孙皆有不及。
若是能够得配贤侄,倒是不失为一双神仙眷侣。
所以,贤侄不防认真考虑考虑,毕竟,本朝可没有规定尚公主不许纳妾哦……”
裘良脸上笑的和一朵菊花似的,满脸的男人才懂的深意。
贾琏对此,只是漠然吃茶。
一个一品武官的侄女王熙凤,就让他费了多少心力才制服?
再来一个天之骄女,他的后院就别想安稳一天了。
况且,只要这个公主脑子没坏,就不可能相中一个有妇之夫。
京城,帅哥俊男,多的是,以人家的条件,自然是自由挑选……
所以,异想天开、吃力不讨好的事,贾琏是不可能动一点心思的。
公主嘛,只是听着唬人,说不定长相也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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