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凌知道他这么说肯定让她回想起了之前不好的事情所以她态度后来才会冷淡很多。
所以这都要怪于子枫。
本来他打算用食物让她放松下来再说这件事,但是都被他搅黄了。
所以于子枫刚应付走白念念,又被冷脸回来的陆景凌强迫‘练剑’,遭受了一顿毒打。
薄柔不知道她的反应会引来这种结果,她当天调整了一下心态很快又变成了一个状态良好的咸鱼。
“修仙最忌讳心不静。”冷淡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薄柔抬眼看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掌门来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双冰蓝的眸子很清楚的映着她此刻的样子。
“今日不用修炼了,你回去吧。”
薄柔听到这话心里悄悄地松了口气,不用待在掌门的殿里自然是最好的。
不然在他的目光监视下她只感觉好像身心都被看的清清楚楚,一点个人隐私没有,更别提摸鱼。
她起身出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进门的陆景凌。
陆景凌看也没看她一眼,进门直接道:
“师父,有件事需要跟你说。”
韶云深嗯了一声:“说罢。”
“有几个门派联合起来说我们万岳派心思歹毒为了爆炎兽故意谋害他们性命,去星机宗准备讨个说法。”
“让他们去吧。”韶云深不是很在乎这种事情,除非星机宗过腻了当下太平安稳的日子才会管。
“可是这应该会影响一个月后师妹的比试。”
走出殿门的薄柔听到这话愣了愣,她回头看向笔直站在殿中少年的背影。
她以为刚刚他没打招呼是因为他生气了,结果现在看来他好像没有生气的样子。
女主的男人们对炮灰的态度都这么大度吗?薄柔忽然想起之前申请的bug检测,她试着在脑内呼叫系统。
“我的bug检测反馈结果还没出来吗。”
系统:【您好,主服务区工作繁忙,请耐心等待。】
好吧,看来是还没结果。
“给星机宗传个信过去,问他们准备哪天讨说法,万岳派也去凑个热闹。”
这下怕是星机宗那些老家伙得吓个半死,陆景凌应着好,转身准备去传信。
“还有一事。”
韶云深叫住他,看他停住步子后问道:“你跟白念念的道侣大典什么时候举办,不管怎么样她终究是个女子,不能辜负了人家。”
薄柔听到这个话题悄悄放了一只耳朵,鬼鬼祟祟趴在殿门口的样子被韶云深收进眼底,他不动声色收回目光等着陆景凌的回答。
“我与白念念之间没发生过那种事。”陆景凌解释道:“我没办法跟师父解释是如何解的毒,但是我确实没碰她。”
韶云深知道这种事情陆景凌不会跟他说谎,他徒弟的品行如何他还是知道的。
“好了,那你走吧。”
这便是把这件事揭过了。
白念念要是知道她隔三差五就来跟师父求的这件事被这么轻描淡写的翻过去了,怕是会伤心死。
薄柔见这个事情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心里干着急。
这白念念真完犊子!连个男人都拿不下,愁死她了。
任务进度一直卡在40%多这得啥时候能做完啊,她已经不想在这个世界呆着了。
等陆景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薄柔皱着一张小脸,好像不怎么高兴。
他想了想就知道多半是因为他没跟白念念结成道侣的原因。
也不知道白念念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倒是一心一意的对着她好。
“你气色看起来不太好。”陆景凌站在她面前对她说道,“是因为昨日我跟你说的话导致的吗。”
薄柔还没等回话就听他说道:“昨日是我冲突了,我不应该那么着急去见你,今日能去我院子坐一会吗,就当我表达歉意。”
“谢谢师兄,我就不去了。”薄柔不想跟陆景凌接触,她应该跟他保持距离,更何况她只想回家躺着,不想动。
陆景凌沉默了一会,看出她是在故意生疏,刚要开口说话就听殿内传来一道冷清的声音。
“薄柔,该练心法了。”
陆景凌不说话了,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薄柔转身进入殿内,等她的身影进入门后看不见这才转身离开。
薄柔还想着刚刚掌门不是说让她休息吗,怎么又要接着练,她刚坐在软垫上准备吐息运气内力就听掌门问道:
“他昨日跟你说什么了。”
薄柔没想到掌门会问起这个,“没什么,就是问了下我父母的事情。”
“你父母?”韶云深指尖点在椅子把手上,他知道薄柔的身世,她父母早就被杀了,剩下她一个被白念念带了回来。
凡人的孩子似乎都很依赖父母,她该不会想她父母了。
“修仙要断情绝爱,不能有多余的情感,不然很容易走火入魔。”
韶云深边说边走到薄柔身边看着她,“如果你想去看看他们,我可以带你去,但是此事过后你要必须要参透。”
“掌门误会了,我并没有想去看他们,尘归尘土归土,他们早都过世留下的不过一个方碑,没什么好看的。”
薄柔以为自己这么说完以后掌门就会明白她的意思,结果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什么反应。
她的话听起来是在像是赌气,语气又软又绵,完全不像是她说的那个意思。
罢了,还是个孩子。
“起来,把手给我。”
薄柔从垫子上起身的时候还云里雾里,听掌门这么吩咐只好将手递了过去。
手被掌门握住以后她发现周围的风景急速变换,等环境稳定以后她就出现在了一个稀疏的树林中,她面前是两座荒坟。
荒坟上长满了杂草,似乎常年没人打理。
薄柔想了想自己以后死了估计可能也差不多这种下场不禁有些唏嘘。
而她颇为感慨的神情落在一旁韶云深的眼中便是她确实还对父母的死不能释怀。
毕竟她那个时候还很小,不能释怀也是正常的,韶云深感觉他刚才的口气似乎有些严厉了。
毕竟她跟白念念还不同,白念念是被父母亲自送来的,而且现在父母也健在并没有什么遗憾。
她年幼失了双亲,独自在万岳派生活这么多年,他师弟的德行他还是有几分知晓,酒鬼一个,怎么可能照顾好一个没了父母的孩子。
韶云深见她眼睫半垂,神色似乎有些许落寞,心中似被触动,些许酸涨之意漫上心头。
他此时以为是对弟子的同情,却不知有些东西早就悄悄变了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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