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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无情,天道不公,谁能想得到,盘古大神的血脉,竟然会沦落至此。”蓦地想起不少事来,景舟心里感慨不已,果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成圣终为蝼蚁!
即便是大罗金仙跳出了三界六道,不老不死不灭,也不过依旧是天地间的一颗棋子而已,哪怕是强如十二祖巫,也不过是一枚重要棋子而已,永远做不成那下棋之人!
顶点
又看了一会水中的倩影,景舟才开口道:“演的倒是还挺像,彷佛真的看不见我一样。”
他可是知道焰灵姬不但能看得到外面的东西,即便是声音也能够听得到,不过牢狱中的一众守卫,却被她骗的死死的。
果真是越漂亮的姑娘越会骗人,越会演戏。
蓦地景舟右手凌空虚划,自他指尖,勐地凝成一道丈长的紫色气仞,在那冰晶牢笼上转了一圈,“卡察”一下,笼内的流水将一块一人高的冰晶壁块挤压出来。
不一会儿,满笼子的水便流淌干净,将本来就潮湿的地面随之变得泥泞不堪。
“为了压制焰灵姬的控火之术,那些人倒是废了不少心思。”
景舟心里略微一叹,那道倩影便急飞而来,一个翻身,稳稳地站在马背之上,身子一俯,食指在景舟脸旁滑动,整个人趴在景舟耳旁吐气道:“你是怎么看出我是假装的?难道我演的不像吗?”
眼前这个放出自己的人,让焰灵姬感觉很奇怪,彷佛他就像一滩清水,让她感觉清凉无比,忍不住想要靠近,却又不似流水那般,能够压制她的控火之术。
景舟一手拿开那软弱无骨的小手,将背后的琴抽出抱在怀中,又一把掀开自己身上的紫色长袍,随手一抛,长袍刚好不偏不倚地落在焰灵姬身上,将她那妙曼的酮体遮住。
“行了,别玩火了,下去吧,我也该走了。”
景舟背后涌出一道柔劲,将焰灵姬从马背上推了下去,
焰灵姬看似温柔妩媚,实则外柔内刚,甚至有点黄蓉一般的精灵古怪,一不小心,旁人便会着了她的道,或者直接被一团火化为飞灰。
焰灵姬将衣袍紧了紧,轻轻系上秀着金丝的腰带,将秀发往后一缕,柔声道:“呵,你还没说为什么能看出我是在演戏呢~你不告诉人家,让人家好没面子~”
她声音不大,却婉转至极,又带有几分俏皮,让人听了心里发痒。
景舟调转马头,朝外走去,笑道:“你的演技,也就只能骗骗那些酒囊饭袋,一群邪火乱窜的人,脑子还能清醒几分?”
焰灵姬往前几步,跟上白马,颇为可惜道:“我本来还以为演的很好呢~”
她不急不慢,吊在景舟后面,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里面尽是景舟的背影。
一时间地牢中寂静无比,唯有马蹄的“哒哒”声。
待默然走了一段路后,焰灵姬开口道:“你为什么来这里救我?”
焰灵姬觉得无缘无故,不会有人对自己好。
以往那些对她好的,也不是垂涎她的美色而已。
不过眼前这个人,她却没有从他眼中看到一丁点的亵渎之意。
景舟道:“温柔似水,热情如火,一个是想看看这传闻已久的美人,是否真的有那倾国倾城之貌,能惹得那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是要何等姿色与风情。”
“另一个便是觉得,你这样的人儿,不应该关在这里受苦,而是要温柔以待。”
焰灵姬的命运同她的美貌刚好相反,数次被人当做猎物俘获,让人怜惜不已。
虽命途多舛,她倒是对天泽忠心耿耿。
凭忠心这点,焰灵姬倒是可以说是另一个大司命。
奈何天泽不过是将她当做工具人而以。
在天泽心里,他那几个手下和复国大业一比,随时都可扔。
不懂得怜香惜玉,可不是会遭报应?
便如同慕容复一般,复国复国,白摸了一手好牌!
“呵,就这些?”
焰灵姬脚尖一点,又落在马背之上,身子侧着坐下来,一双玉足有节律地在空中轻轻摇晃,白皙的美腿在紫色长袍下若隐若现。
景舟道:“不然呢?”
“咯咯,男人最会说谎,我可不信哦~你说周幽王烽火戏诸侯,这句话我倒是喜欢的很,虽然知道你是在说谎~”
景舟摇摇头,“我可没说谎,你亦是倾国倾城之姿,便是那褒姒也不见得比你美。尤其是你的眼睛,美到让人想跟你一起沉沦。”
听景舟语气说的真诚,不似恭维,焰灵姬的玉足荡得更欢快了。
“喂喂喂,你别乱踢马啊。”
景舟将马缰绳一勒,这才让座下的白马慢了下来。
马再被焰灵姬这样子踢下去,鬼知道会发什么疯。
这地牢高低不平,上面还有岩石裸露,再加上一匹发疯的马,能不让人遭罪?
“哦,谁知道你这马儿这么不经踢,你说不踢,那便不踢了~”
焰灵姬弱弱回了一句,玉足往前伸了伸,在空气中又荡起来。
景舟听到这话苦笑不已,什么叫马儿这么不经踢,只要是活马,踢一脚马腹,它都得洒蹄狂奔,你当这是白马是白龙马呢?
白龙马西行十万八千里,有十万七千九百九十里是在闲庭信步,唯有出女儿国那几里,连踢都不用踢,撒踢狂奔,拽都拽不下来的那种。
出了地牢,此时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天上乌云密布,将星光尽数遮住。
“黑夜可真叫人讨厌。”
焰灵姬手指在空中轻轻划了一下,前方一处枯木上,登时燃起烈火,将周围照的红亮。
景舟摇摇头,这丫头,果真是喜好随心,火随风起,这一场火烧下去,不知道多久才能灭。
若是和她行一路,这火岂不是要烧一路?
景舟微不可查的伸手朝后一点,将那一团火熄灭。
“咯咯咯,你要做什么?你们男人常说黑灯瞎火,你不会在想什么坏事吧。”
“别动,我拿个东西。”
景舟反手往后一摸,从焰灵姬腰间将一绣囊解了下来。
“这是什么?银子?”之前焰灵姬倒是没有在意那绣囊,以为不过是寻常的装饰之物。大户人家的人,谁腰间还不佩戴些玉佩、囊包之物。
“提银子多俗气,你没看到这绣囊都是镶金丝的吗?这是明灯,省的你又要玩火。”
景舟刚说完,只见从绣囊中飞出一只只蜜蜂,尾巴闪着荧光,飞绕在马头前面,将黑夜照的绿莹莹的,煞是好看。
“咯咯咯,这小蜜蜂好可爱~”
见焰灵姬依旧坐在马背之上,丝毫没有要下去的心思,景舟不禁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这会儿出了牢狱,你自由了。”
这倒是和他料想的有些出入,按理说,焰灵姬看似魅惑无边,实则心里冰冷至极,对男人更是不屑一顾。
焰灵姬看了一会和萤火虫一样的蜜蜂,又将头低下,盯着自己的玉足,将脸上那股魅惑之意收起,认真问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可知道救了我后会得罪什么人?”
“你一次问这么多,让我该如何回答?”景舟叹了一口气,“夜幕做的事虽然隐晦,但是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至于得罪人嘛,我得罪的人可不算少,虱子多了不怕咬,再多一个姬无夜,又能怎么样?”
既然已经身在秦国阵营,以后何止要得罪一个姬无夜,这六国他都得得罪个遍!
包括诸子百家,姬无夜虽然势力不小,但是和诸子百家一比,便又差了太多。
“你不怕夜幕?”
焰灵姬唯恐眼前这人低估了夜幕的实力,又解释道:“夜幕高手众多,白亦非和姬无夜的实力,深不可测,更何况,他们手下还有这韩国最精锐的部队。”
尤其是白亦非,实力之高,在焰灵姬看来,即便是主人天泽,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那一身控冰的能力,更是诡异无比。
即便是百越,不也被白亦非灭亡了?
景舟点点头道:“不错,白亦非和姬无夜确实有几分实力。你这是担心我?有时间还是多担心但心你自己吧,若是再被人抓到,我可不能保证再去救你一次,以后遇到夜幕的人,你还是小心点好。”
姬无夜这人虽然看似粗鄙不堪,但是一身实力,不在诸子百家各大掌门之下。
韩国百年最强战将,弄玉手持特制匕首都无法刺穿姬无夜的皮肤,即便是人狠话不多的卫庄,也说了一句:“你本来可以和我一战!”
能让狂拽酷炫吊炸天、惜字如金的卫庄特意多说一句,这世界上可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姬无夜的实力,即便是不如卫庄,怕是也相差不多。
血衣侯白亦非,实力要略输于姬无夜,不然他也无需如此隐忍,直接杀了姬无夜将夜幕控制在手中即可,而不是玩心计。
虽然比姬无夜有所差距,不过却能碾压天泽和他的四个手下,这份实力,怕是也摸到了掌门级的门槛。
这会儿,已经能看到韩国的都城新郑了,稍远些的地方灯光点点,在黑夜中格外显眼。
见焰灵姬依旧坐在后面,丝毫没有要下来的趋势,景舟笑道:“你怎么还跟着我?一会儿公子我可是要去那烟。。。”
“额,咳咳,是去拜会一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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