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的人对自己家的遗迹是怎么判断属于哪一个时期的,他其实挺好奇,不过再要继续追究下去可能会没完没了,就先扔到一边去吧,如果碰到了需要判断时间的情况那就再说,碰不到就不说了。

    这个疑似坟墓疑似遗迹的建筑,大门后方是一片广阔异常且过于空旷的巨大空间,空间上有拓展的痕迹,他们找了好一会儿的路才在这像是迷宫的遗迹里找到准确的路线——嗯,意思就是把所有的路都走了一遍发现哪哪都没人直到闯到最后一个“房间”才感觉到门后拥有能量翻涌的气息确认了里面有点东西。

    这可真不是路痴不路痴的问题,他们没见过此类遗迹啊,陆晓秋也只是见过了同款的遗迹,可能还只是看了个大概,比如被她们找到的只是遗迹的边角,或者已经碎成一二三四块的建筑,看这丫头如此好奇忍不住想要蹲下来研究的样子就知道,她也没见过这么完整的这不知道上几代的遗迹,要不是现在赶着去找谁算账要紧,她可能会马上蹲下来研究研究。

    神秘遗迹的最后一个未开启空间的大门有几分阴森冰冷,像是用某种极度冰寒的能量铸成,其防御力也挺吓人的,辉拿着盾牌往上哐哐砸了几下也没点动静,估计这最后一道门不怎么好开。

    他也上去试探了两下,稍稍计算了一下,只需要把这片地儿给整体炸上九万里高的天空,这个门就能开了——话说墙壁够坚硬不?如果墙壁不够硬,他费劲巴力还没把门给砸开但是墙壁先一步塌了,那他不就尴尬了?要不先试试能不能破墙而入?

    正当他准备付诸行动的时候,霜霜忽然拽着他的手臂走到右侧的门扉前,伸出手指对着一个地方戳了几下,然后点点头:“嗯,小星星,对着这里打就行了,应该不用太大的力量。”

    “应该。”云诺星念叨了一声,看到小丫头满脸自信的样子……不是你自信个什么劲你倒是说说这“不用太大的力量”到底是什么程度的力量啊摔,他的力量标准可太多了啊!

    看到小星星那略感无奈的苦恼样子,霜霜怔了几秒钟,随后小小的啊了一声,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补充道:“大概就用万象引百分之一的力量就行了,普通的万象引,嗯!”

    云诺星哦了一声这次算是有个比较明确的标准了,他低头看了看,被霜霜戳过的地方留下了一片漂亮的雪花的纹路——嗯,这个漂亮的小雪花好像跟他披风上的纹路有三分之一相似,对,融入了众神界纹路三分之一的程度——算了不是细看这个的时候,他对准了位置,慢慢抬起脚,一脚奔在大门上,将右边的门扉当成飞镖一样踹飞了出去。

    “哐!”

    冲出去的门扉撞在了内部空间的墙壁上,在空旷遗迹里引起的震响还带着回音,格外刺耳,辉瞧见他两把门给折腾开了,立马摆上凶神恶煞的气势带头走在前方,一群人也鱼贯而入。

    门后是一个同样十分宽敞的大厅,几根排列有序的柱子支撑着高高的穹顶,这里应该就是这座遗迹最顶处的大厅,大厅的地面上还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歪歪扭扭不像是有序之物,像是醉汉一时兴起犹如画家附身下意识留下的过于抽象的图画,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意义,这点儿东西便是大厅内仅有之物,没有跳脸的魔化生命和魔化人或者逐光者,除了柱子和地面的图画,就只剩下在大厅最里面,一个嵌进墙壁里的灰色“王座”了——哦,还有嵌在王座右边几十米处墙壁上的一道门扉。

    那人盘坐在凹进墙壁的王座上,左手握成拳抵住自己的颧骨,让人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的是,他身穿着大神殿人员的衣袍,灰色的面容上挂满了淡然与深沉,那是一个外貌看上去与历德差不多大小的中年男子,身上还蕴着几分凛然的气势,像是一头狮子淡然地看着闯入他领地中的不速之,淡然地看着手持大盾走在最前头的辉,再看了看跟在后方的一群人,最后将目光落在历德身上,徐徐开口:“一个残渣带着一群意料之外的因素出现在我面前……怎么,不倾泻你们的武力么?总不会事到如今还想着‘回头是岸’、‘重新开始’这种天真天真的笑话吧?”

    云诺星偏过头望向脸色复杂的历德,昔日的同胞、手足此刻再见,绝对有很多话要说,只是这样干巴巴地愣着、对视是绝对说不出来的,他想了想,伸手在鸟大爷的后背上拍了一下,将后者轻推出去。

    历德被迫往前走了几步,狠皱着眉头,心中动摇的壁垒让他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是缓缓开口:“我来此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你们当年,到底是为什么脱离了大神殿?”

    “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过是……你我所选择的道路不同而已……残渣。”中年男子几乎没听完就先讥笑了一声,低沉的嗓音在空洞的大厅里回荡着,令闻者都有几分不适。

    云诺星微眯着眼睛,表情依旧淡然:残渣,他们反复提到了这个称呼,将东部地域的人称为残渣,却又称他们为意外,这里面蕴含了什么意思,他是将历德与他们区分开了么?又是基于什么标准将他们区分开的?

    历德沉默着,即便再见到昔日的同胞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说过,他们已经变了,完全变了,他看不明白,他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导致他们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现在即便再见,似乎也没什么能说的。

    也像是明白他纠结不知道说什么,辉干脆替他发言:“嘿!嘿!注意点,你现在可是被我们包围了!我劝你乖乖束手就擒,咱还能给你一个痛快!”

    中年男子注视着辉,站起来从王座上缓步走下:“一群蛰伏的意外,像是久远时代未逝去的证明……我原以为你们能明白此间之事,没想到却执迷不悟自甘与残渣为伍。”

    “哦见鬼的玩意,你要是再在这里给我说谜语,我立马把你的脑袋给拧下来。”辉抬起大剑指着他大喊:“最后给你三秒啊!你再不交代点事儿我们就动手了!我身旁这位可是很凶残的!你可是亲眼见识过的!”

    云诺星一脸黑线瞪了他一眼,为什么要特意把他揪出来说?

    “喔……”中年男子淡然地笑了起来,摊开手徐徐往前走出两步,神情古怪:“前提是,你们做得到的话。”

    能量涌动的声音在整座大厅内清晰可闻响起,在众人因此而愣了一瞬的同时,一道由沉重魔化能量构成的半透明能量屏障忽然将王座周围的空间包裹在内,澎湃涌动的魔化能量似在告诉他们这个屏障的结实程度。

    “哐当!”

    辉一甩手一盾牌就甩了上去,大盾顿时炸成一团金色的流光变成能量粒子四处散溢,却连屏障的涟漪都没能溅起,他一扯嘴角咂了咂嘴,立马大喊:“枫!拆了他!”

    “那会把这片地方方圆亿万里一起干沉了。”云诺星淡然地回应道。

    众人:“……那你还是冷静点。”

    “冷静个锤锤。”让众人惊愕的是,云诺星翻了个白眼,左手摁着肩膀使劲甩了几下右臂,不过眼角瞥见自己右手还裂着,就换了边开始甩左手,一边甩一边走上前:“不就是个高阶元始级别的屏障么,我一发‘源初崩坏’就给你干沉了,等什么等!”

    “你如果以为就这一层薄薄的屏障能永远庇护你,那我倒也要说一声失望了。”他走上前在屏障上拍了拍:“确实结实,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你觉得它能抗揍到什么程度?如果你没有别的话要说,我就送你下去了。”

    砸盾这事儿他在行,毕竟总是把辉拎起来乱砸,花样破过他的防好多次——当然辉忽然求砸的事儿也时有发生,他也乐得揍他一顿,他两互相配合,非常默契——反正就一层盾,没几下就能拆了,除非这是元始巅峰级别的盾,那他就得费一番手脚了。

    “确实,你带来的意外,是我这些年首次所见,像是能撬动世界平衡的‘异数’。”中年男子背负双手淡笑着,站在屏障面前与云诺星对视,二者相距不过一米:“不过,我只需要将你们拖在这里就足够了。”

    “时间,也已经差不多了,我就不与你们在此浪费时间了。”

    中年男子说完这话,猛地转身走回墙壁的王座上,对着墙壁挥手做了什么小动作,这一个王座的表面便缓缓冒出用魔化能量铸成的能量符文,与此同时它还在快速解体,汇聚的能量在面前构筑成一个直径一丈的传送门,他回头看向错愕中的云诺星等人,忽地笑了起来:“你们这些‘意外’、‘异数’,就与残渣一同留在这里静候这世间的终焉吧,我们可不奉陪,呵呵。”

    中年男子留下这话便走进了魔化能量构成的传送门中,随着他消失在门内,传送门也徐徐消散了去,留下瞪着眼睛发呆的众人——这撂下狠话就扬长而去的姿态,这……啊,真想把丫摁在地上踹两脚……就是……就是现在可能得找到人才能把他给砸趴在地上。

    那个传送门他们见过一次,在幽静废土中心出现过,修罗被逼得不择手段不得不跳进去的那个传送门,后方是一个未知的空间,提起这个,修罗他们献祭了无数魔化生命才把传送门给拉开了,而眼前这个,怎么有几分轻描淡写的感觉,他是准备很久了?

    那岂不是刚刚磨磨蹭蹭给的时间刚好就让他蓄力跑路……话说他们给了两个人各一次机会,结果都让他们跑到了一个无法追踪的地方?!这……夭寿啊!

    “噫吁嚱……”辉对着空气咬牙切齿,好一阵子才感觉到无力苦笑着摇了摇头:“枫,现在怎么……你怎么了?”

    云诺星左手捂着眼睛转过头面向他:“疼,眼睛疼。”

    众人:“……”这是真自戳双眼了。

    辉哭笑不得拍着自己的肩膀,摇头叹息:“好了别搞怪了,现在怎么办?又把一个东西给放跑了,这……怎么办嘛。”

    云诺星沉默了一阵子,转身掏出光之韵律一剑废掉已经没什么能量维持的能量屏障,快步走到原本王座存在的地方,现在这里只剩下一个凹槽还有残余未消散的少部分魔化能量,其他的别的什么……嗯,什么都没有,仅剩的一点残余能量也没法用其推导出主体都去了哪里。

    “没辙,找不到痕迹。”云诺星转头对跟上来的大伙儿摇了摇头,说着说着还略有点恼羞成怒,一剑把面前的空间砸了个稀巴烂,骂骂咧咧:“丫的,这都什么事儿啊!怎么一个个都那么喜欢跑啊?都是属虚空泥鳅的不成?通常来说不都是绝地反击掏出什么玩意儿很有自信冲上来玩命的吗?”

    辉继续苦笑:枫的诱导,史无前例在这个奇奇怪怪的世界里折戟沉沙了,而且还是连着两次,第一次是不知情,第二次……还是不知情,说到底他们就没摸清楚这个奇奇怪怪的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在情报不足的时候进行诱导就略有点小风险,他们是仗着自身趋近于绝对级别的力量所以不惧那点点风险,以前都挺顺利的,但放在这里……呃,这下可好,力量没处用,他们都选择跑路能怎么办嘛,而且是跑去一个他们似乎没法钻进去的空间,这就更加……没辙,拿他们没办法。

    “先在这座遗迹里面找找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陆晓秋提醒道:“刚刚他拉开空间裂缝的时候,这座遗迹出现了明显的能量变化的痕迹,也许能在这里找到什么有关联的东西……嗯,尝试找找,也许能找到去往那处空间的方法也说不定。”

    云诺星无奈地长出一口气:“也是,就这样做吧,反正现在也没别的线索了。”

    偌大的遗迹里空荡荡的,就算这里曾经存在什么,可能也已经被那个谁给带走了——他刚刚也说了“我们”,也就是说,应该是带着不少人一同离开了是吧,难怪此方地域后半段路一个人影都见不到。

    “那个空间你们知道什么吗?”辉在遗迹内扫荡的时候,找到历德问道。

    鸟大爷沉思了一阵子摇摇头:“并未在历史的记载里找到符合特征的描述——那似乎是一个由魔化能量构筑而成的空间是吧?”

    得到辉的确认,他也是叹息一声:“也许又是与魔化能量有关的事物,是我们难以触及和了解的那部分。”

    啊,这话他说过,当年还没亲自摸上起源能量的时候他就经常对枫说这话,现在么,这话不顶用了,现在他自己都成了传承者……呃,虽然已经触及了但是还是有很多关于起源方面的事儿难以理解。

    辉敲了敲额头尝试镇住略感疼痛的脑阔:“难搞哦,我们所知已经有不少人钻进那个奇奇怪怪的空间里了,我们又看不见里面,真担心他们忽然冒头的时候给我们整出天大的麻烦来——不太喜欢后手仓促应对啊,虽然倒也不怕,但就是不喜欢而已——话说你知道他说的‘残渣’是什么意思吗?”

    鸟大爷耸耸肩:“不知道。”

    辉没马上放弃,深入问道:“你再仔细想想?比如……唔,我想想,比如与这个世界的什么创世传说啊,开天辟地的传说啊,神话故事啊,小道消息之类的……呃,结合一下?”

    “神话故事……创世传说……”鸟大爷双手环抱,喉间传来严肃思考时发出的轰鸣声,听着跟便秘似的,随后忽地一摊手:“没什么啊?”

    辉捂着脑袋:“那什么……不如这样,你把创世传说给我念叨一遍,我来分辨分辨?”

    “虽说这些都是家喻户晓的事儿,而且传来传去也传出了不少版本,毕竟断代嘛……我也不知道此前你们听说过的是什么版本,我就说我自己常听的那个版本。”鸟大爷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徐徐道来。

    虚空,那处被涂抹了无数“墨水”的漆黑之地蕴含着亿万“不可见”的事物,但它也是绝对的“无”以及“空”,即是什么都没有,无法被寻常人所理解,事物从“无”到有的转变源自虚空大环境规则与概念的协同作用,就像是将一个小匣子里的东西通过只有它才知道的方法轻轻地取出来:出现在虚空中的“初始之物”只是一个与虚空一样“不可见”的点,在一道至高意志的影响下,它开始了缓慢的膨胀,慢慢构筑出无数初生、混沌态的规则与概念,后者开始尝试在这缓慢成长的空间里活动,并逐渐让初始之处一点点稳定下来,星域的天幕随之从稳定的规则与概念中形成,如同铺路一般朝附近已经稳定的规则与概念蔓延而去,直到将已经停止成长的世界都覆盖起来,再在无尽空旷的世界里,筑起永恒不灭的“山丘”。

    鸟大爷想了一下:“后面就不用说了吧?后面都差不多的。”

    “哦,倒也是。”辉点了点头,后面就是世界构筑的正常情况了:即是生命开始萌芽,那边的事儿就不用说了,值得一说的是……

    这个所谓的创世啊,是的,这不是正常而言的创世,又是“一道意志的影响”、“缓慢成长”、“构筑规则与概念”,就如他们之前所说一样,这个世界是那位存在自己定制、拥有特殊用途的世界,只不过对规则对概念的处理没有弄好,诞生出了生命,从“星域的天幕”出现开始皆为它的抢救手段,不过不是尝试抹消已经成型没有办法轻易干掉的“生命规则”,也不是将其切断了,而是推了“生命规则”一把,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干脆就让生命衍化出来,这些就是他们所说那个情况的细节了——好像没什么特别值得在意的,他们这种忙着干仗的世界还能摸到世界诞生时的情况倒也是有点意思。

    “这些啊,都是很久以前留下的记录了,具体我也不知道是上……上四代还是上三代?”把这话问出来,历德回答也很爽快:“不过我们也有探究过实际情况,从世间构造中所得的残留信息来看,我觉得这一个版本更恰当一些。”

    辉随意回应了一声,正要结束这个话题,忽然听到枫对他说了什么,便又开口道:“你说的那道‘至高意志’是指?”

    “是一个尊称,不过如果要按探究的说法来看待,它还有别称——意志的起始点,这是我们的说法,上几个时代里倒是有人将其称为‘意志的源点’、‘初始的意志’。”

    辉略微按捺住心里的躁动:“有更多有关的详情吗?有关这‘至高意志’的情况?你们知道点什么?什么有关的都行!”

    “这还真……”鸟大爷为按了按肩膀上的伙伴,略感为难:“还真不好说啊这个,你想知道什么?”

    “总之就是与‘至高意志’有关的啊,有关的地方,有关的文献,有关的情报,什么都可以!也甭管是你们找到的还是你们找到以前的人记载的,赶紧都说说有什么!”

    “这……”鸟大爷被他略显狂热的样子给吓了一跳,仔细又认真地思考了起来,辉就在旁边使劲瞪着他,那狂热的模样,好像前者一开口他就会一口把他给吞了。

    “倒是好像有什么……上三代还是上四代的人记载的什么。”历德苦恼地挠了挠头,对上辉更加明亮而急切的目光,打了个寒颤赶紧道:“有一个记载上提到一句话,‘身处于囹圄之中,欲突破,却受制于初始的意志’……好像没别的了吧,应该没别的了,想不到更多。”

    辉闻言扯着嘴角皱着半边脸:这话的意思很明确,大概是有人探知到这个世界只是一隅之地想要尝试离开,但是被那道至高意志、被那位存在给拦住了……这消息应该派不上用场。

    “拦住了倒也能分有几种情况——亲自动手拦住了,或是规则上有限定不许出去,不过目前来讲应当不像是有用的消息。”枫对着他的脑子碎碎念,那幽幽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枫绫!你们快过来一下!这边!我好像找到个东西!”

    陆晓秋大喊声让分散在遗迹里的大伙儿全都集中起来,找到她的位置,然后集体朝着顶端而去,她好像还在刚刚的大厅里。

    还是那个只有柱子和地板花纹的大厅,陆晓秋在大厅尽头的残骸堆里伸长手朝他们挥舞:“这边,这边!”

    众人越过残骸堆来到她面前,云诺星看了看四周:“然后呢?有什么发现吗?”

    “这里!”陆晓秋忽然指向被某人砸了一个大坑出来的墙壁,她指着最中心,对枫绫点点头:“把墙壁推倒,应该有东西隐藏在后面!”

    “后面……”云诺星微蹙了一下眉,倒也没多问什么,飞起一脚就奔在墙壁上,一声震颤,本就被凿了一剑的墙壁应声粉碎,碎块堆稀里哗啦掉得满地都是,露出了其后方掩藏的东西,他将尘埃扫尽,大伙儿定睛一看,都愣住了。

    大厅墙壁被凿穿后,露出来的是一个更加巨大的大厅,昏暗无光,阴风阵阵,沉淀的能量在墙壁被洞穿的时候就开始涌动,如风一样朝着门口呼啸而去,那夹杂着意志、精神与灵魂力量的风声,让众人都打了个寒颤,都感觉到像是有人贴着他们的耳根子窃窃私语,怪渗人的。

    “看,真的有东西。”陆晓秋见到大厅出来后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这里藏着个空间的?”云诺星不解地歪了歪头:“我刚刚可是把这里来来回回扫视了很久,完全没有察觉到藏着有东西。”

    “地下那个图标。”陆晓秋回头指着大厅地下的花纹:“我和我父亲上次找到的那个遗迹,虽然都已经碎得一地都是了,但是还原了一下就看到了非常多这个图标,铸造遗迹的人似乎是喜欢将语言藏在这种显而易见的图案里面,也就是用图案代替了语言,只有能看懂图案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我们根据遗迹里留下的诸多话语,反反复复研究了很久所以能看明白一点——至于你找不到这点,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有屏蔽吧?”

    辉哦了一声表示恍然:“所以那个图案的意思是?”

    “唔……”陆晓秋歪了歪头:“于此后方留下通往传说的道路……应该是这个意思吧,‘后方’、‘通往’、‘道路’,这三个词肯定准确,其他的都是……唔,半懂不懂的猜测……”

    众人听了这话都感到头痛:这又在说谜语,这话应该也是知道这话中关键词的人才能明白这到底说的是什么,其他人就算侥幸解析明白了,也不一定知道这些词都在代指什么。

    不过,倒是可以勉勉强强猜测出一点点,剩下的就只有去一观究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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