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情况如何他是心知肚明的,六十一纪元就冒出来在众神界上游荡了。乍一看好像他一个纪元后就回来了,不过,其实并不对,因为他直到一百三十九纪元才完全苏醒了过来,中间那漫长的时间,都只是他仍在轮回的部分而已,只不过,无论哪个时候的他都是他,就像他刚刚说的一样,封存起来的只是有关那时候的一切,即是黑暗时代的一切,并不会影响到后面的轮回,而缺失了这一部分认知与记忆重新回来的他,也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毕竟,那是“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已经被虚空与时间掩盖的事情,自然不会影响到后面的他。

    没明白么?再简单点说,其实那“三十二个纪元”封存的只是有关黑暗时代、即是这一世认知的一切,并不会影响他后面的轮回,实质被封起来的只是那一个小匣子以及钥匙而已,他该在轮回里荡来荡去依旧会荡来荡去——就好像是忘却了一段“完全不重要”的记忆一样,不会对自己有任何影响。

    唔,不过后世比较靠后的时间里他好像就在下意识追寻什么了,也不知道那时候是不是就有了苏醒的迹象……虽然没等来苏醒就被奇怪的东西给干掉了。那时候的陨落宣言啊,真是……惹,真有他现在的风范,该不会那时候的他在濒临死亡之际其实已经苏醒了吧——不清楚,最后一段时间的记忆,模糊……

    也是因为知道这一个实质他才敢这样做的;另一个实质么,就是后世秩序与混沌都销声匿迹了,有关黑暗时代的一切估计知道再多也没什么用了,那时候规则啥的都已经慢慢减弱……唔,从另一方面来说封着也好,就算知道,也没太大用处,就算想要做点什么也无从下手。

    也许他们就该随着秩序与混沌的隐匿而消失吧,就像是起源天神他们一样……就像是,他们双方都在等待一样,“约定着”,未来某一时刻再战,中间的时间就留给那些秩序生命自己玩吧,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他也是亲身经历过才说出这话的,中间那段时间就算再漫长也确实没什么影响:一百三十九纪元那会儿冥界一个板儿砖砸下来,“蛐蛐”轮回境第五境连烟花都放不出来,对付一群受炮灰污染的小球球都要拼尽全力……啧。

    ……呃,扯远了,他现在正在被审判来着,看看辉那噬人的目光,看看“小天使”和霜霜这五个丫头的目光,霜霜已经准备动手动脚了,天使丫头的翅膀也已经用尖尖贴住了他的脖子,微眯着的金色双眸里有微弱的寒气涌动。他现在总之就是不敢动,不敢喘一口气儿,生怕下一秒就血溅当场。

    好吧,是他的错,不该一开口就“三十二个纪元”什么的。事实上肯定不会出现这种事情的,按照冥界现在的情况来说,只有被混沌概念体·安魂墙核心给正面捅个对穿才会在一命呜呼的时候连渣都剩不下来,其他时候大伙儿都能顺利进入轮回路,毕竟怎么说都是高阶元始嘛。甚至再让时间推一下,若真是五十九纪元末才打到众神界上来,那这还有差不多两个纪元的时间,这时间都够虚空前线冒出来一批巅峰之境了——初入巅峰之境的程度,剩下的时间不好说,他对那一条路毫无了解——巅峰之境更没那么容易就被碾成尘,所以根本就不会有那么多人魂断大元界,他只是以防万一留下一层保障而已。毕竟倒霉蛋年年有,打起仗来特别多。

    ……不过这个解释应该不能被他们接受的,嗯……辉都爬上桌子居高临下瞪着他了,霜霜已经掐着他的腰了……要命了。

    倒也不是什么战败的赎罪吧,他还没那么心大,将一切过错都归于自己什么的,他是个神经病但不是那一类神经病,没那种普济众生的想法和心思,所以,此举不存在所谓的赎罪一说——铺下有关后世的道路,这是本质,毕竟……后世真的一路走一路弱啊,一百三十九纪元那会儿连轮回境都少到令人发指,那么大块板儿砖砸下来就他一个人冲上去……他觉得不行啊。

    所以,得留下点后路……啧,就是不知道,这场“梦境”对应的那时候的实质……那时候的他有这样做吗?以他自己对自己的了解来说……应该会这样做的,就像太上古时代知道逃不了的时候,他也曾拼尽全力留下后路才直面那一途的死亡——虽然有几个笨蛋强行挣脱了,让他现在还心疼——这应该是他的本能了,嗐。

    在知晓死亡一途无法规避的时候,尽可能留下后路,不光是为了别人,也是为了自己,为了后世自己还能有反抗之力,为了后世……还能见到一些熟悉的面孔——自私,没错,他就是自私,为了一己之念把他们扔在世间、轮回里数十个纪元。他只想,有朝一日归来的时候,还能亲切喊一声他人的名字而已……这世间,他所在乎的一切,都在他留下的东西里了,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已经没有了,这一切……统统都无所谓。

    哈,仔细一想,战前留下后路一途,倒也与起源天神他们挺像的,都在为后世留下力量,都是……迫不得已的做法啊,是既不甘心,又无可奈何的做法。

    所以,这些说法还是不能说服这群准备讨伐他的家伙的,毕竟他们只听到了“三十二纪元”这五个字,他要是不快点解释清楚就要被弄死了,脖子上的羽毛已经在用力了啊!

    那问题来了,这事儿该怎么解释?该怎么对这群家人解释,他真的不是自残也不是自虐,只是在……嗯,那个而已……啊,他有办法了。

    他深吸一口气,摆着一副淡漠的面容将令牌摔在桌上,仰着头看向辉:“你就说这事你办不办吧!”

    “你要是没那‘三十二’我肯定给你办啊!”辉双手环抱居高临下瞪着他,“你都说得这么明显了我还办你个锤锤的办!这代价我接受不了!”

    “成!”云诺星咂了咂嘴,抓着令牌猛地起身,“你不办我自己去办!”

    然后他就带着无匹的气势腾的一声站了起来,还没走出去一步就被摁住了行动:身体被一双羽翼缠死了,双手被一副冰铸的链子给捆住了,身旁几人全都能量涌动着,大有他乱来他们就跟着乱来的样子,目测他现在像个准备被扭送大牢的罪犯一样,还是要派无数兵力镇守的罪犯……

    “小青子!赶紧让大伙儿抄着能量塔过来支援!对所有人都过来!你家枫大人发神经了赶紧来人摁住他啊!”

    云诺星:“……”这家伙还喊增援!这这这这这……

    霜霜提着链子拽了他一下,凑上前,俏脸贴在他面前相距不过两寸,冰川般的双眸带着几分深邃凝视着他,声音都带着点寒气:“你不把话说清楚,今天哪里都别想去——我知道你有你的安排你有你的道理,论道理、论那些未来的事情我们说不过你,也没有你那么深谋远虑。我们唯一听到的只有‘三十二个纪元’这一个信息,是我们不能接受的代价。”

    “你有你的盘算和你的担忧,我们也有我们的想法与不安——要么,说服我们,要么,放弃你的计划。”

    云诺星苦笑一声,他还是第一次见这小冰雕摆着这么强势的表情,虽然对他没啥影响:“可刚刚已经说过了啊,不会真的有那么多……好吧好吧,那我再说详细一些。”

    鉴于她们真的打算把自己绑起来扭送大牢,他只好把能说的那部分事情给说了出来——一己之念还有未来的局势那部分就不说了,一个是不好意思开口,一个是没有办法说,只能用猜测的部分说点模棱两可的部分,而这部分绝对没办法当成正经理由被接受,所以干脆不说。

    一口气说完这些,云诺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等缓缓吐出平复心绪后,才看向依旧不放松盯着自己的大伙儿:“那啥,我的供述说完了,能给咱松绑不?”

    他看到大家都皱着眉还在犹豫的样子,忍不住又多加了一句:“轮回的事儿谁也说不好,再说了,此次沉睡可就是很长、很长的时间,不一定一次就能醒过来,这部分被延长的时间算进这种情况里,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部分。就算真的那么倒霉,咱家全体都被安魂墙里那个东西给弄死了,不也就三十二……好好好,我不说这个……总之肯定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难不成你还以为我是什么以己身渡世人的那啥么,我不反过来拆了这虚空已经算是很镇定了,渡个锤锤,只不过是有必要,所以才留下这些,所以,真的,真的,真的没必要这么担心,我又不是傻子。”

    “你就是傻子!”司雨忽然激动大喊。

    辉使劲点头:“你媳妇说得没错!”

    云诺星:“……”

    僵持了好一阵子,他看大伙儿还是不打算放过他,也忍不住叹息起来,眼睑微垂:“真的……不行?”

    “对于事实而言可行,留后路这事儿是谁都有的想法,只不过你留得更远而已,这事我没什么意见。霜霜也说得对,我们没你想得那么远。”辉双手环抱眯着眼睛盯着他,“但是这个代价我不接受——你就没想过万一真的运气不好撞上了全员完犊子的情况怎么办?”

    “嗐。”云诺星撇撇嘴完全不以为意,“不就三十二个纪元嘛,该轮回的还是会轮回的,该活着也是会活着,我顶多晚一点儿苏醒,问题不大。要真在意的话,你们来找我啊,我应该就在众神界上。”

    “晚一些相聚,总比再也无法相聚要好吧?”

    “而且……”云诺星轻叹一声,轻轻用力就挣开了霜霜捆在他手上的锁链,伸手揉了揉这丫头的脸蛋,轻叹道,“你们可拦不住我的哦,辉知道的……嗯,你们也知道的。”

    霜霜微微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低着头,用手按着贴着自己脸蛋的手,沉默不语:话已至此……确实,她们其实拦不住他的,他想做什么都……

    “此间事已至如此地步……我也从没有做过什么白日梦,不想去想什么更好的结局了,那没什么意思。”云诺星轻舒了一口气,转过头看向纠结得满脸痛苦的辉,耸耸肩轻声道,“这次又是我一意孤行了啊,抱歉了。”

    “我知道你们想骂我,请随意。可我,只想要那一个‘结局’而已——我已经错过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想着不会再有下一次……每一次每一次,又是一次,但只有这次,才是我真正能把握住的结果——我所在乎的,我所在意的一切都在此……所以,就算以此身的一切都作为代价也无所谓。”

    “轮回……最坏结果也就三十二个纪元……三十二个纪元也好,六十四个纪元也罢,无所谓了,统统都无所谓了,我只要……那个‘结果’,其他都,无所谓了。”

    完全魔怔的话语,听得大伙儿心都拔凉拔凉的,看他那又出神又恍惚的模样,都捏了把冷汗。定死一种情况的观察者啊,就算把起源天神给搬过来都没办法拽回去,他们能怎么办呢,他们除了看着还能怎么办呢。

    这种心绪也是……难受,特难受。

    辉叹息了一声,跟小青子说了一下情况,让他把大伙儿带回去,随后跟上了枫,勾着他的肩膀一块往外走:拦不住了,也没有硬拦的理由了,也只能随他去了,顺带帮帮忙——让大伙儿尽可能别遇上那种要命的情况就好了,嗐,这事儿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认识枫都已经十几个纪元啦,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可能会随性,说两句无所谓,但是遇上这些真·要命的事情就倔强了……哈,这家伙从不放手啊,直到把自己都弄成尘埃之前都不会放手的……让人心疼的执念。

    嘛,算是少有的吵架——温和吵架,也就是大伙儿争论点事情而已,而且这事儿大部分都是指着某个……不把自己弄死不罢休的家伙……嗐,以前没争过,现在就算他身旁的人多了也还是没有争过。他就说了,就算他们手里都拽着链子也不一定能把这个傻蛋给拽住——吵完了,事儿也该回到正轨上。这事儿他们没拧过枫,就帮他一把吧,也算是帮自己一把。

    说实在的,不担心自己魂断大元界是不可能的,但是要让枫承担这个代价也太……惹,这事儿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吗?枫能弄出那个牌牌,能丢到起源神殿等建筑里批量弄出来,如此来说他们应该也能弄出来的吧?

    “好像还真的不行。”燧风摇头给了他一个否定的答案,将手中的斑斓牌牌翻来覆去打量,目光闪烁,“这东西的构造涉及到轮回一途,算是个特殊的造物,极其特殊,是只有作为‘过来人’才能去接触去认知的东西——轮回者身上带有的轮回气息会随着时间流逝深藏在灵魂深处不浮现,但,只要将与轮回有关之物取出,便是他们曾参与过轮回的证明。”

    “我们都未曾经历过轮回,所以,就算有心也没有办法插手——特殊的造物啊,需要用特殊的条件去接触才行,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条件都行不通,就算是起源能量也不得行。”

    辉目光闪烁,表情复杂:“即是说,枫轮回过……”

    “可能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雷老哥叹息着点点头,“上一时代就存在过,疑似有过活动,只不过可能是遇上了……唔,卷进了尊神与混沌概念体的战斗中被碾碎了,所以那一世的音讯完全消失。从这一时代开始,枫小哥就在众神界上再次启程了……”

    “然后没多久又挂了一次。”辉点点头,说着说着一怔,捏着下巴想了一下,“不对,那次是中度溃散而已,只是在众神界上重新汇聚,没进轮回路。那之后就再没有出现过相应的事情了,毕竟再过不久我就遇到了他,后面的事儿我比他还清楚。”

    “呃。”雷老哥听完也盘算了一下,“所以说,应该是就进去了一次?”

    “应该是吧。”辉转头看向在造物之间里忙着的枫,皱着眉头,“就轮回一次就能折腾出点奇奇怪怪的玩意儿来了?”

    “轮回气息这东西,其实一般而言都藏得挺好不容易发现,不刻意去看不会发现,不是熟知的人也认不出来,又会随着时间推移深藏在灵魂中,所以,不容易得知。而且,轮回的人其实挺多,但是真正苏醒之人非常少,就算有也可能飞去大元界各个地方了,整个大元界无穷无尽的世界,遇不上也很正常。”雷老哥耸耸肩,“不过都是尊神们闲着跟我说过的事儿了,我也不知道更具体的情况。都是当理论知识来听,听了就算了,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遇上这……”

    “总之可以肯定枫小哥是去过轮回,至于轮回气息……”燧风双手环抱想了想,点点头,“怕是被他当成某奇怪的房强行收租了。”

    辉与雷老哥听了都忍不住苦笑:这个连世间之罪和混沌能量的租都敢收的家伙啊……真的很有可能做出这些事情来:事实上他已经做了,而且还正在做,现在正在做的事情让他们详细了解了都冒出了一头冷汗。

    “所以……”辉干咳两声,回头看了眼忙碌中的枫还有他家的女孩们,瞧见他们没注意这边这才小心翼翼把话题扯回来,“那个见鬼的代价有没有办法可以弄掉?”

    “一个人两年什么的,其实这代价不大,但是这十六兆人——不多还好说,可万一就像上次我们进攻冥界一样,一口气被混沌领域砸掉了一半人,这里可就直接十六个纪元了。这微小的代价附上如此沉重的量级拼在一起可沉重到了让我胃疼,而且这些代价还是完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燧风与雷老哥对视一眼,都苦笑着摇了摇头。燧风还看向站在旁边的老姐,看到她也摇头之后,也跟着叹息:“我们对轮回路没有任何研究与了解,所以……这次可真的是爱莫能助了。”

    “要揍混沌概念体也许能说点什么,但是轮回路就……就……”雷老哥苦恼叹息,“没死得那么彻底过啊,真的不清楚。”

    “现在也只能祈祷,不会出现那么糟糕的情况了。”燧风苦叹一声,摇了摇头,总感觉五十亿年内叹的气和承受的疲倦什么的,都不如对上枫小哥时出现得多——这家伙真让人操心,真的,“我感觉老姐都没枫小哥那么让人操心。”

    此话一出辉他们都怔了一下,扭过头就看到燧晴一脸淡然走过来,淡定伸手揪着燧风的耳朵,淡然开口:“我很让你操心么?”

    “嘶!耳朵!要掉了要掉了!我我我我我就是随口……嘶!姐我错啦我真错了!”

    辉:“……”这家伙迟早要因为这张嘴出点破事,比他还能瞎说胡话。

    他们这边闹腾的时候,枫那边丁零当啷的声音便在此时忽然停下了,让他们都转过了头,看着他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走出来,对他们轻笑着说道:“完事了,虽然造物之间它们没有记载有轮回的气息,不过弄上去不是什么麻烦事。”

    “牌牌制造的速度不算慢,一天就能出一份,而且不占用其他位置,以现在起源神殿的量级来说,一小段时间就能处理好了,到时候再把它们放进灵魂圣殿内,就算完事了。”

    辉走过去拍了一下枫的肩膀,轻叹道:“枫啊,你怎么折腾到这个东西的?”

    “嗯?轮回啊。”云诺星从他手里将斑斓的牌子取过,用大拇指摩挲着,叹息道,“我走过不少次轮回路,还跟驿站管理者交谈过呢……唔,我跟他还说过不少话题,偶尔也会提出一点别的事儿,比如想在周围参观参观,比如瞎逛两圈……嗯,每一次都没拧过他,有一次还被他匆匆推着扔进了路里,急急忙忙说什么‘你停留时间太久了,再久一点就要睡昏头了’……什么的。”

    众人:“……”你他娘这是把轮回路当自家后花园来逛是吧?驿站管理者怕是看到你都要头疼啊!

    “啊,有一次还说‘快别来了你个鬼东西,我镇守驿站那么些年就没撞到你这么个要命的鬼,夭寿了见鬼了’。——这人真不礼貌。”

    众人:“……”就说了驿站管理者见到你都要吓个半死啊!哪有人把轮回路当逛街一样逛的?!你怕不是下次进去还要很愉悦打个招呼是吧?!

    燧风揉着被拧得通红的耳朵:“即是说,你其实轮回过不少次了?”

    看到他们那疑惑的模样,云诺星也是怔了一下,挠了挠头:这时候的他还没怎么经历过轮回呢。自然也没有那部分经历,不过糊弄一下就好了:“是啊,经历过好些次了,轮回的经历模模糊糊的,不算特别清楚,当中的一些细节仔细回想也摸不回来,不过我确认是经历过,嗯,这点不会出错。”

    “大概是在上个时代死多了吧?毕竟我跟她好像在三十三纪元前有一份因果来着,这不就确认我们之前也许可能或者有过……呃,一面之缘?或是别的什么——总之我在那之前应该是有过活动迹象的,死去活来说不定还是个陈述句——唔,然后最重要的就是,三十七八纪元,作为一个极其无辜的路人甲被卷进了战斗力,死透彻了,一抔灰都没给我留下,那时代的事儿也就啥都记不得了,就算死得再多也不会有什么印象。”云诺星点点头:这部分说的算是自己的猜测,不是瞎掰扯。

    众人:“……”这家伙着实有点儿……神经病。

    “不过,经历轮回的时候好像会稍稍清楚一点,嗯,当时会清楚一点,我是有这样的印象,每次踏上轮回路的时候都感觉脑子特别清晰,像是一下子就回想起了每次踏上去的经历——你们知道吗,轮回路上那条路的声音,还怪奇怪的,奇怪的好听,奇怪的又有点诡异。”

    众人:“……”不不不,我们不知道,我们从没经历过这么闹鬼的事情——这家伙还说自己闹鬼有点不对劲,他们现在可没觉得哪里不对劲的。能把驿站管理者吓得说出“见鬼了”这样的话的家伙,本身就是个猛鬼!猛鬼啊!虚空第一号猛鬼!

    “啊,扯远了。”云诺星干咳一声,对上众人无语又疲惫的表情,干笑一声,“总之,就是因为轮回多了——我身上有一点点的轮回气息,所以能拿来用用,至于这个牌牌的制造方法什么的,也是跟那位管理者唠嗑的时候摸来的,我记得他说‘反正你也不可能用得上’什么的,诶嘿嘿,下次我怼着他的脸说派上用场了,气死丫的。”

    众人:“……”妈蛋这家伙真的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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