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有人找众神界当……唔,该怎么说呢,因为自知自己和自己所代表之物的“份量”不足,所以一个份量足够的“代表”,并献上自己的忠诚与……没有,就忠诚,其他的东西都没用,甚至乎这所谓的忠诚,要不要都什么用——与其对他们表忠诚,不如,将这份忠诚留给自己的生命,为了自己的小命而战。这个是最真实也是最能激起动力的理由——如果连自己的小命都不能成为自己的动力来源的话……那,那就没什么可以说的了,命都不要的家伙,比较难搞,毕竟不好猜测他们到底更在乎什么,就像枫一样,一个把自己玩得死去活来的家伙,这方面的话题他能罗列出一大堆的观点与理由用来把他给“砸”晕。

    不过其实,从他认识的方面来说的话,枫其实还是挺惜命的,他的惜命在于:他还有未完之事,所以不能说撒手人寰就撒手了。虽然平日里看他把自己玩得死去活来,但是他这完全是仗着自己死不了、没那么容易死而往死里玩而已——把灵魂圣殿给拔了吧,到时候就会看到枫……呃,可能一样疯癫的模样,毕竟他通常是玩死自己而不是被别人给打死的,自己玩死自己的重度溃散,有没有灵魂圣殿都能慢慢凝聚回来,也就花点时间而已,与被别人打死是不一样的!

    扯远了,刚刚在说众神界来着。他认真地说一句:这种事情他们曾经是经历过的,在复苏时期那动荡的漫长时间里,甚至重复经历过——因为自己出不了面而找到了他们让他们出面,部分人在事后也成为了他们队伍里的一份子……啊,那真是个令人又怀念又感慨的时期,那会儿他们还在为了积攒力量四处奔走,不停……跑题了。

    总之这事经历得多,不是什么新鲜事,而且,相较于现在这个阶段,他觉得以前那个时候可能更容易奏效一些,现在就……难咯,就像枫说的一样:众神界第一大世界的名头,除了它本身自带的威势,也有他们杀出来的威势,但是到头来,不一样有很多人把他们当成一个屁——听啊,这庞杂的心绪,这浑浊的,藏在心里头那些噪音:恶意、怀疑、妒忌甚至还有算计,这些庞杂的秩序的杂音在这个空间里无所遁形回响着,落在他们的心里头,听着可真让人感觉到……噫,自从被混沌概念体叨叨叨之后,他满脑子都是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了——不愧是混沌的疯言疯语,影响力真强,留下的后劲更强。

    倒也不是说这种情绪是一面倒的程度,其中也有部分散发着善意的,就比如这个“白隙”的青年,还有枫旁边那位“山脊”的人,还有大殿里的一小部分,他们似乎是真的感觉到了虚空的不对劲,打算做点什么。只是,这一部分人与中立的人加起来比怀揣着其他不纯粹念想的人少多了,大概三七开的比例——嘛,能这么清楚看明白这些,是因为这个场地的一个特殊布置,虽然他们不用这玩意儿多少也能看明白,不过有更方便的方法,为什么放着不用呢是吧。他今天拖着枫来目的也很明确,就是看看虚空里这群家伙现在到底是个嘛状况。

    乍一看就是……嗯,没眼看。

    “你在描画一个很美好的想法,一个愿景。”辉耸了耸肩:虽然是友善的小伙子,但是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的,顶多,他嘴下留情,“你觉得找众神界的我们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觉得第一大世界的名头靠得住——我们也确实欢迎不搞事的家伙,只不过,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美好想法而已,事实上,在座的……嘁,什么在座的,这秩序虚空里,把我们当回事的可没多少——所以我说,从一开始这个就是个不好达成的事情。毕竟,把我们当回事的人少,把自己太当回事的人,可太多了。”

    “对吧,刚刚那位暗暗说话的小伙子。”辉嗤笑着往那边看了一眼,看到那人脸色不善,耸了耸肩,“在座的我一个都不认得,你刚刚发言了,我就记得你了,包括你一直向我释放的敌意呢——你的脑子在向我传达你想怎么攻陷众神界,占领第一大世界这个问题。”

    “哦,其实你不用那么费心思的去想那些事的,毕竟,我们众神界有一套完整的流程:一连串从下到上的挑战,一场接一场的战斗。规则相当简单:从我们家的战士们开始,当然,是比较新近的战士们开始,赢了,就继续,接下来将要面对我们中那部分老练的战士们、精锐的战士;后面还有咱们家划分的下级的指挥官,还有中级、高级;如果你们能闯到这里,恭喜,接下来你将面对我们的一些非常特别人员,他们每一位都是大将那一级的战士……嗯,再过来,就是我了呗;有幸踏过我闯到最后的,请容我送上一声赞叹,到时我把我们家另一位执掌者带过来让他跟你过两招也不是不行,毕竟都能走到这一步了,我相信他也很乐意跟你见上一见的。如果你连他都打赢了,那么众神界拱手给你们都没问题。所以,你也犯不着想什么阵地战不阵地战的,你们对神影城暗中做的那些事儿,也可以稍稍停下了——当然,已经做好的那些呢,我已经让伙计们去拔除了,就当清扫垃圾给扫了。咱家的大门口,还是挺注重文明的,至少不能看上去那么邋遢,你们下次再乱刻乱画,可是要罚款的——真有事儿就虚空见,毕竟,你们如果真的闯到众神界里,我们手指头都不用动一下,你们就会全员阵亡啊,而且是来多少是多少。它的胃口很大的——以上话题,要我重复一遍么?”

    辉看着满场变化的脸色,摊开了双手,发出了低沉的笑声:“嗯?哦,我忘说了一些事:刚刚所说的有关‘挑战’的事情是真的,纯纯的真实的事情,没有半个字作假,我们欢迎不知死活的家伙前来挑战,并会为此一直等待。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说这个题外话——呵,你们窥探众神界也有一段时间了吧,不会真以为我们不知道吧?你们不死心,我们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又何妨。反正,我家的伙计们最近因为闲得没事做手痒得很呢,你们自愿要当沙包凑上前来,我也乐得让他们练练手。”

    “对了,你们的人……隐蔽性都不怎么样啊——虚空、规则、气息……这一部分泄漏的气息足以让我们反向追溯他们的源头……就比如,这里有一百一十二位朋友,我们已经反向锁定了你们所在的加起来超过一千五百万之数的世界,一个不漏,明白了吗?——至于为什么会被锁定,这个问题就要问你们自己咯。”

    辉这句话刚落下,暗中就传来了一道冷声:“你这是公开宣战吗?!”

    他抬眼转过头看向另一处地方,抬手比划过去:“这位朋友,我已经提醒过一次了,要发言,就光明正大一些,请不要以为你们在暗中发言我就找不到你们,这会让你看起来相当搞笑,像个想要无能狂怒又只能憋着的小丑似的。”

    “至于宣战……噗,你倒是多虑了,我们没兴趣也没理由去惦记你身后那十七万个世界。领地是什么?能吃么?还是说,你觉得你们那犄角旮旯之地,有什么值得我们觊觎之物?你要不捂着良心对着‘第一大世界’的名头说说?来,我给你发言的机会,你列举一下,我们能觊觎你什么?”

    云诺星看着那家伙被公开指出,被一句话憋得满脸涨红尽显怒色,耸耸肩掏出了一碗冰沙,在灵魂传讯里与女孩们念叨:“辉这家伙没人看着也是跑题能跑到世界尽头去。你看看这几句话砸下去……啧啧,这大殿我感觉差不多有人想要掀桌了。”

    司雨梳理着“小天使”的羽翼,听到这话抬起头来对小星星道:“小星星你不抢先掀桌吗?”

    “不啊,我现在看戏吃瓜正嗨皮呢,打断他们做什么——元姬,吃冰沙吗?”

    几秒后,他与元姬一块捧着冰沙看着满大殿骚动的人群,瞄了一眼有点愣神,有点手足无措的尉礼,用胳膊肘子碰了碰他:“喏,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当初想要联合起来的人的……模样。”

    “虚空死到临头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只会装糊涂而已——从进来开始,到听完那个小伙子诉说完一切,说明来意,他们的敌意都没有减弱过,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过,就像脑子里填满了带着污染性的垃圾废弃物似的,我都懒得去看。”

    “这……”尉礼紧蹙着眉头,不解地摇头呢喃,“可是……不明白,为何……都已经这一地步。”

    “哦,好问题,你这个问题,我从六个半纪元前就一直在念叨了,念叨到今天我都没想明白,索性也就不去思索这个问题。把它扔一边,从此烦恼就少了一半。”

    辉看着面容僵硬的“白隙”的俊秀青年,耸耸肩:“那么,此景此情,在你的意料之中吗?”

    俊秀青年沉默了片刻,叹息着点点头:“倒也……意外……但是不太出意料。”

    “所以,你的提议,我们拒绝了,毕竟,这里有不少人看我们不顺眼——难担大任呐。”辉双手环抱,一脸忧虑叹了一声,“你就,回归到你们自己的话题中吧。”

    “但是……正如‘白隙’的执掌者所说,若不联合起来,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一道噙着几分忧虑的声音清楚地回响着,让辉扭头看去,找到了台下一个妹子,对她摊摊手:“方才我其实已经提过了,众神界其实并不排斥与其他世界的人进行友好的交流。至于联合什么的,此事一旦正式而成,就不会有回头路可以走——你总不能走一半,不走一半吧,五十步笑百步,同样没什么用,这点,‘白隙’这位小伙子刚刚已经说过了不是么,他已经说了那……那啥来着……冥界是吧,嗷,好像是这个名字——冥界的力量很强大,并非我们中的谁单独能对抗的,理应联合起来……理应,然后呢,把一群浑水摸鱼的家伙一块放进来?”

    “与其让一些图谋不轨的家伙混进队伍里搞事情,在后院放火,两头折腾哪哪都不安生,何不腾出一片清净之地,只做自己的事儿就好——想搞事情的,让他们自己搞去,咱们互不影响。再者……”

    辉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时间跨过五十一纪元的节点之后,机会就一溜烟地朝着无法挽回的结局直奔而去咯——啊,在场的,我想应该有部分人是知道的吧:五十一纪元的时候,众神界的我们,曾找你们谈过话的,当时的你们其实……对吧,你们做出过什么回应你们自己记得——时间虽然过去了很久,但你也别以为我们就忘了。”

    “或许,我该说得更直白一些吗?只凭这种程度,一点觉悟都没有的东西汇聚起来的力量,是一星半点用处都没有的,不如放任你们自由挣扎——自由、自由、自由啊,这是你们做出的选择,这是你们心底的祈愿,这是你们追寻的一切……事到如今,死到临头时再找人说这些话……听起来比嘲讽都更能让人恼火啊。”

    “呵呵,搞事情,那就搞事情呗,你们舍得死,我们舍得埋;我们舍得死,也舍得拖着整个虚空一同陪葬——急?我们一点都不急,我们随着虚空前线征战了那么久,比你们这些……呵呵,看看你们自己的样子,捂着良心说一句……呵,我忘了你们好像没有这个零件……我们比你们所有人都更清楚此间的事已经发展到了何等地步,奈何,曾经说过的话题,即便抬到此时此刻再说一次,依旧也不会有太多改变不是么——不过老实说,有一部分人难得醒悟,想要亡羊补牢,我就勉强给你们打个合格的分数吧,虽然可能为时已晚呢。”

    哎呀……不小心就把矛头指向所有人了……嘛,算了,无所谓了,反正差不多那个样。

    “辉啊,你再用几次群嘲,这地方就有人掀桌了。”云诺星含着勺子在灵魂传讯里念叨。

    “嗐,我这不是给你找出手的理由吗,他们掀桌了,你也跟着掀桌,岂不美哉。”辉龇牙咧嘴笑了起来。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在这里打,分分钟要把咱家的大门口给打崩——我打崩的。”

    “呃这个……你轻点呗这个……”

    辉干咳一声,看向下面很多杀气爆棚,恨不得冲上来揍他的家伙,淡然道:“总而言之,就是这样咯。反正,那什么东西现在不还没动静么,虚空还有时间去反应,个人行个人事呗,你们呀,爱咋玩咋玩,别影响到我们就行了。真要寂寞了,我们也不是不能陪你们来上一场——当然,回应的程度视你们的所作所为来定。所以,到时候如果我们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可不要急着咬牙切齿跳脚大骂哦,因为,那是你们自己做过的事。”

    “那么,还有人有问题吗?”他双手环抱环视了一圈,看到众人都只是沉默不语,便耸耸肩,“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可就要告退了,我们还有一大堆事要做,恕不奉陪。你们还要在这里吵架的话请自便,不过如果你们把我们家大门口给砸了,修理费我们还是会讨要一下的。顺带一提,你们想赖账的话,就不要怪我们自己上门去取了,呵呵。”

    撂下几句话之后,辉便慢慢朝着大殿外走去了,留下大殿里一大堆饱含各种心绪的家伙——从一开始就没带着善念来的家伙,现在脸色差不多都黑得跟炭一样了,至于那些中立的友善的……唔,都心绪复杂得很,有几分茫然有几分不解。

    云诺星碰了尉礼一下,看到他转过头才道:“所以,这次你看明白了吗?这就是当前虚空的状况——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只不过有些人永远都不知道配合该怎么写,他们只计较着自己的那些事情。从五十一纪元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了会出现这样的一幕,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就算想要改变也没有什么用,毕竟他们只把我们当成一棵葱,从一开始就没有深入交流的可能性和必要性。这事情,说白了只能靠自己的觉悟——不是什么为了大义牺牲的觉悟,而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为了自己所要守护之物去做什么的觉悟——他人的言语与期待,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不必要存在而已——这就是你们想要汇聚起来的力量:一群办不成事没有任何觉悟的乌合之众;我们在冥界那股力量面前都是乌合之众,何况……这些人。”

    “不过,该有的挣扎与行动还是该有的不是么。去和那个小伙子谈谈吧,那位‘白隙’的小伙子——也许你们能画出一幅不同的画卷也说不定呢。嗯,我就稍微期待、观察一下吧。”

    尉礼从这番话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枫绫他们已经走到了大门口的位置关上了大门,他刚转过头看向“白隙”的执掌者,还没想好该怎么接触的时候,大殿内就传来了躁动的能量动静:看来有些人已经快憋不住了。也是,被喊过来之后吵了一架,然后又喊众神界的执掌者过来,本以为是喊过来看场子的,没想到那位执掌者二话不说把他们臭骂了一顿。大殿里有些人多手多脚做的事情在他们眼中无所遁形,被揭穿之后除了无能狂怒之外就没有任何办法了。只不过,这还是别人家的场子,就连无能狂怒都做不到,只能是现在他们走了之后才表示出强烈不满,像个小丑一样。

    虚空里的力量……就这样吗……哎,他还是别管这些了,去找“白隙”的执掌者说一说吧:众神界的二位执掌者都表示众神界欢迎任何友善的世界前来交流,又说该挣扎还是要挣扎的……啊,是这样吗,把他们二人的话拼在一起,就已经完整表达出了众神界的意思。

    那,他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啊,啊,无聊,无聊,好无聊。”将一群人撇在大殿里之后,辉双手环抱着往街上走去,对着在身后不紧不慢跟上来的枫他们抱怨道,“好无聊啊枫,一群戴着各种面具的妖魔鬼怪在那里张牙舞爪低声碎碎念,比混沌的疯言疯语还要让人犯恶心。”

    “习惯了,一点都不感觉到意外。”云诺星发出了一声轻叹,回过头望向大殿,“就是有点诧异,我以为会有人忍不住先一步掀桌的。都已经做好准备借此跟他们展示一下众神界的暴力,好让他们这群鳖孙稍稍安静一些。”

    “哦,我也以为会有人掀桌的,那样我们就有光明正大搞事儿的理由了。”辉跟着点头念叨,“没想到吃了几轮群嘲都按捺得住嘿——这些老阴比。他们还在咱家的大门口里乱刻乱画,啧……刚刚就该找他们要点大门维护费用,就这样走了总觉得便宜了他们。”

    总之吧这事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倒不如说莫名其妙被拽过来开了一次短会让他感觉特别没意思——也许那些人还打算让他们在这里看戏呢?不过不好意思,他们忙着,而且也不是受邀名单上的人,只是个不想看戏的东道主而已。话说大门口是不是也该安排点……算了,再设置太多的关卡,就把想来众神界的正常人都给叉出去了,现在,还不至于要做到这份上。

    后面的事他们就没再去管了,不过第二天听守在神影城的秩序战士们说,这群人终究还是打起来了,不过因为在大殿里打,表现得有几分畏手畏脚,他们看不过去,于心不忍,于是就给人们腾出了一片地来让他们放开拳脚使劲打,玩命打——这群家伙诶,拱火的技能也是拉得贼高的,都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巧的是,他也是,就是有点可惜昨儿那群家伙太能憋了,但凡有个家伙没憋住,枫就能找借口出手敲他们一顿了嘿。

    那群搞事情的人在神影城逗留了三天闹了个不欢而散,期间到底经历了多少事儿……唔,反正看场子的秩序战士表示,差不多都打得遍体鳞伤才溜走了。不过一开始就是带着正事前来的家伙没有率先上去互殴,他们都在旁边围观来着,是后面被牵连到了才冲上前打成一片,场面一片混乱。

    至于那位“白隙”的小伙子提的事……嘛,还是那样吧,等他们自己想清楚想明白再说这事也不迟。当天的情况如何,他肯定已经看明白的了,如果他们觉得即便如此也要继续什么的话……唔,那就看看呗——话说啊,找他们“出头”这事儿,还真挺麻烦的……第一大世界什么的……啧。

    这个名头什么的,有时候也挺讨厌的对吧——因为这个名头其本身就代表了一些事情,托它的福,有些事情对于他们而言是不得不做的事儿,即便是已经揪着心脏难受到想要捶死自己或者随机捶死虚空中的一些人,他们也仍然要去做那些事——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是起源一系的人,只是如此简单的一个理由和道理,就像他们现在在做的事情一样。

    其实倒也没什么,嗯,如果只是专注于做自己的事情肯定没什么:他们带着虚空前线鏖战了六个半纪元,也没对虚空前线抱怨过什么;但是反过来就不一样了,反过来让他们现在去面对秩序虚空的情况,想要他们不抱怨,想要他们不唉声叹气,一口一个大义再加上满嘴的仁义道德……不好意思,做不到,这事儿起源天神估计都做不来——他们只会比划着虚空通用优雅的手势再大喊一声“吔屎啦你死柒头”。

    总而言之还是那句话,舍得死就舍得埋,看不过去就爱埋不埋。都是成年人了,都是不朽者了,那漫长的时间谁不是一步步走过来的,咋的,还把自己当宝宝为所欲为呢?他不用盾牌猛击给丫连击出一套脑神经修复拳术就算是给他们面子了。

    “您听上去,怨念似乎非常大。”风流倜傥的某小伙子忍不住看着他说道。他偏头望着前方仿佛要坠落下来砸在脸上的大地,呼吸都微微凝固了,“这就是众神界吗……好神奇的感觉,与我们所在的世界完全……不一样。”

    “怨念,何止是怨念啊。”辉长舒了一口气,对着他们这群人叹道,“亲自体会过知道自己即将失去什么却又无法阻拦的感觉之后你就明白了,更让人无奈的是,你明知道这件事从一开始是可以避免的,却因为,一些无可奈何的事情、原因,因为没有办法,所以只能看着机会一次又一次溜走,看着整个秩序虚空一步步地走向……那一个无法避免的结局。”

    他叹息着摊开双手:“我不怕把一些事实告诉你们,你们知道了之后基本也是想怎么做都没问题。还是那句话,我们只代表我们自己,你们也好,秩序虚空的其他人也好,想做什么我们也无权强行干涉,就算强行干涉了也没有用,乌合之众至死都只能是乌合之众——在他们有真正的觉悟之前。”

    “观察者的怨念可比我深沉多了,他提出过要摧毁这片虚空扫清那些碍事的垃圾的提议,不过又被自己按了下去,理由是没必要,还浪费时间——多花一分钟在他们身上都觉得浪费,还不如找个地方躺一分钟恢复精力,所以,索性就不去理会他们。”

    辉叹了一声,偏过头看向他们,随后对着面前挥手,隐匿在星空中的节点城市便浮现在他们眼前。他带头朝着节点城市落下:“过来吧,让你们知道一些真相——可不要后悔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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