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界内大大小小的起源破事已经接近落幕,接下来,它就可以把自己多余的精力转到别的地方,比如折腾折腾源初规则什么的——就目前他看到的情况来分析,两个世界之心确实有能力推着源初规则继续前进,不过前进的终点在哪里他也不清楚,这个看不出来,是超出他窥探范围的事件,他只能耐心等待它把结果放在那里,然后到时候再看看是什么情况。

    变化也不是“裤衩”一声就完事的,它还得有个变化的过程,就像现在受影响的第一重防御一样:它现在正慢慢变化着,如果将其打开的话,应该能将变化的过程看得更仔细,不过那就会让某守护者在地上铲得跟个蛆似的。为了精神与眼睛的健康与安全,还是把它关了,让它随着众神界变化慢慢变化吧,这个也是只能等变化结束后才能验收了。

    至于辉会因此变成什么样,这个他也确实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源初规则会在两颗世界之心的影响下变成什么样一样——这同时也是辉自己的本质的路,是另一条埋藏了好久,直到现在才被揪出来的本质之路。而一旦涉及到己身的本质,那真的是除了撸起衣袖亲自上阵这个选项之外,就没有更多的选择了。他倒不是很担心这件事,辉自己是相当有分寸的,嘴上虽然唧唧歪歪,但是这个时候还是会认真动手干事情的——个死懒虫也就这种避无可避的事儿砸在脑袋上的时候才会提起精神了。

    “话说,既然我是那个什么第一重防御的其中一部分,为什么我到现在才有那个感觉呢?”辉一脸郁闷在自己身上挠来挠去——总感觉这事儿冒出来之后就觉得身上哪哪都不对劲了,大概就像是枫当年肚子里多了个东西一样……他错了,真的,不该拿这事儿调侃枫的,现在报应找上门来了,“就算与我对应的那部分第一重防御是坏坏的,也不至于说到现在才被揪出来吧?我应当很久之前都会有一些什么反应才对……唔,而且我自己梳理与众神界之间的联系时,也没找到这个奇怪的部分啊。”

    “还有就是:我俩是与世界之心的碎片贴一块了,不过也只是与主世界之心的碎片贴一块了吧,第一重防御不是归副世界之心管么?主世界之心在这个事情上顶多只是个辅助吧?”

    云诺星瞄了他一眼,将那簇呆毛揪到眼前缠在手指上,继续一边跟它聊一边跟辉聊:“你自己都说了,主世界之心在这事儿上算是个辅助——两个世界之心之间本就是有直接的联系;与第一重防御有关的部分‘东西’同样都存在于主世界之心上。也就是说,与你相融的那部分碎片里,刚好也存在着与第一重防御息息相关的部分‘东西’——规则、概念之类的——但它并不是你所接触到的碎片的全部,不是说只与第一重防御有关,明白了吧。”

    “所以,第一重防御如何,并不影响你原本是怎么样的;你的身上又不是只存在第一重防御,就算把它给遮起来了,不是还有另一部分存在么。”

    “与之前其实一样,二神职仍然是类似众神界的化身般的存在,代替了上个时代‘世界之心与现界空间生命交流’的功能而存在着——碎片是世界之心自己掰下来的嘛,因为自己在灾后变得坏坏的了、不堪重负了,所以需要这么做。至于为什么连带着与第一重防御有关的部分都一块掰了下来……”

    他的话语顿了一下,转过注意力与小小意识交流了一会,片刻后才哦了一声:“是这样的,它说因为把碎片掰下来的时候太用力了,掰大块了不说,还把与其相连的副世界之心的部分都给一块拽了下来——这都行吗?这家伙到底靠不靠谱的。”

    众人:“……”这个说法……还挺疼的。就像上手撕一块倒刺结果拉开了一条好几厘米长的伤口一样,血与泪二话不说就飙出来……嘶,疼起来了妈的……

    “刚刚那个‘误伤’只是粗略的说法,真实情况是:因为伤痕累累,它已经承受不了更多,需要尽快减轻负担,将剩下的完好无损的力量保存好,尽全力维持众神界本身存在;该关的东西都给关上了,该封闭和封冻的,也都封装好了——对,这就是我们看到规则概念层和那些能量节点大部分都被封起来的原因。那一仗打完再给她引导的虚空动荡炸了一圈后,众神界真的是元气大伤,都伤到要断尾维生的程度了。”

    “然后,就是这部分事情上出了点小小小问题:它衡量了一下情况,决定调整一下原本要分离出去的那部分碎片,在原本的基础上再多加一点,最后再一口气扔出去。结果一不小心,手一抖加得太多了,把另一部分都给卷了进去——前因后果就是如此。”云诺星一边点头一边解说,“也就是说,我们身上不只是有主世界之心的碎片,同时还存在副世界之心的碎片——这部分倒霉的碎片是额外给扯下来的……噫,听着怪疼的。”

    众人:“……”属实是调整没个度,还是说那会儿的世界之心已经哆哆嗦嗦控制不好自己了,才导致它做出抖了一下就额外带走了一大块碎片这种操作……总之,怪神奇的。

    辉听完使劲干笑着,脸庞不断抽抽。他望着枫,指着自己忍不住嘟囔:“行吧,听明白了。总之就是:我所承载的碎片里,有一部分是第一重防御——你呢?枫你有什么情况没有?”

    “我就是个第二优先级的能有什么情况嘛。”云诺星翻了个白眼。他只是下意识这样一说,结果那根呆毛“叮”一声就竖了起来,大伙儿见状立刻都做好了心理准备:这明显是有话要说的节奏——来吧,看看他们敬爱的神经病大人又出现了什么新鲜变化。

    果不其然,那根呆毛竖起来没一会儿后,某观察者脸色就像刚刚的天色一样说变就变了,一会儿扬眉一会儿皱着,被闪烁的湛蓝之光映照得冷幽幽的;再过一会双手捂脸一副没眼看的模样,开始出气多进气少……反正他们被这复杂的表情给整得有点心惊胆战,已经提前揪着胸口开始大口喘气了。

    “可我不乐意!”还没等到某人开始讲解,就先看到他忽然拍案而起,眼珠子使劲往上翻狠狠地瞪着那根长长的湛蓝色呆毛,一开口就骂骂咧咧,“可那明明是你自己整出来的失误,结果折腾到的居然是我——我说了我不乐意啊!你自己给调回去!又不是我想要的好吧:走着走着天灵盖忽然就被奇奇怪怪的东西给砸了,砸了还没算完事,还逮着你一顿念叨说着‘职责’、‘责任’、‘担当’、‘守护’等见鬼的话题,这不就是天降灾祸么,还是终身绑定的无止境的灾祸,我没逮着‘人’口吐芬芳已经十分克制……见鬼咧,我就一个苦逼的维修工你还想我怎么样啊?”

    “不能调……不能调那你说个锤子说……噫——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你再说我就躺地上不起来了!我不啊!你绑架我那么多年要用什么来赔偿我?!——你丫要是有一天表示用完我就要扔了,信不信我把你给拆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说说就算的……我不听不听不听!你就算要说什么也得化形了再说!现在你就是个成了精的、自顾不暇的、还要找我们嘤嘤嘤求修复的不靠谱的家伙而已!承诺什么的肯定转头就忘了!我才不上当!在你成长到能独当一面之前……哦,虽然意识只是这么点大,但是众神界都存在好多年……总之我不听!”

    众人:“……”总觉得他们好像听明白了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又好像不是那么明白……

    云诺星一脸郁闷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大伙儿整理好自己的表情,随后抬手指了指跟他一样都蔫了的那根呆毛,郁闷道:“落在我头上的那部分碎片,其超出原本预定的部分更加庞大——它约等于是把绝大部分管理、看护、控制、调整等事儿的权限都砸到我头上来了……不是代管这种简单的情况,那是等同于众神界自己处理事儿的程度。”

    大伙儿听完都嗷了一声:明白了,比代行者更高一些,约等于众神界自己在……等会儿啊,他们把那四个词给拼一起看看,这不就是——好家伙,这真的就是苦逼维修工呗。

    看到大伙儿脸色古怪,云诺星更是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声,抿了一口茶开始碎碎念:“因为不小心丢多了一大堆挺重要、挺要命的东西出来,它担心遇人不淑,就把我的优先级给打到下一层去了——原本是没这个优先级划分的,应该是与辉一个样的。结果就……就……”

    众人都捂着脸啼笑皆非:合着二神职真的就是要互相平衡呗。这个他们调侃了许久的话题现在算是从小小意识那里得到证据了,这确实就是众神界自己办的事儿,就是有点儿让人不知所措——虽然他们也不好判断这事儿到底……毕竟现在这个苦逼维修工,是个虚空特大号神经病,大概也许可能确实是需要……一根绳索拴着……或者很多根绳子。

    “如果只是这种情况也就算了……”云诺星又叹了一声,半趴在桌子上嘀嘀咕咕,用勺子搅和那杯茶,双眼出神,“我本想着让它自己把东西给收回去就算了——现在弄在我们身上的东西怎么着也是它自己丢出去的,再加上现在它已经复原得差不多了,按理来说捡回去应该不成问题……结果这家伙自己玩脱了,已经收不回去了。”

    “呃,这个你上次好像说过……已经绑定灵魂了,就算想开脱也……”辉一脸灰白吐出一口气,随后像是离魂了一样往后一仰,哆嗦了两下没了动静,声音都变得嘶哑,“到底算是……怎么个回事嘛……”

    云诺星轻叹:“唔,是这样的:碎片分离出去后,如果是在早期还是能收回去的——把碎片丢出去,随便落在一个生命头上,众神界内的生命又与它自己有联系,它就可以借用这部分联系继续使用丢出去的这部分碎片的功能。换言之就是,把碎片丢出去之后,不止减轻了自己的负担,又不会因此而让它损失了这部分功能——两全其美——等它处理好自己的问题之后再把东西给完整地收回来,不影响到被它临时找到的生命,也完美解决了自己破破烂烂的问题,万事大吉,如意算盘打得很响,很聪明,只不过……”

    燧风顿时就苦笑起来:“然后它就给搞忘记了?”

    “这倒不是。”云诺星叹了一声摇摇头,“它一直惦记着这事儿,但是它一直没办法把那部分损伤给修复好——条件问题,这个之前已经说了。它自己也知道是条件问题,一直在想办法绕过这个坎,但是就一直都没有成功;没成功就算了,它还把自己耗得‘精疲力尽’,导致自身很多本来还正常的功能折腾到后面都停止了——比如修复功能、自我防御功能——本就千疮百孔的世界变得更加破破烂烂的……”

    “如意算盘打得响,但是现实特别骨感,它自己估计都没想到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辉忽然垂死病中惊坐起,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枫!这样子的话那岂不是说……早期,古皇界与众神界之间的屏障上有那么大个窟窿,难道就是因为……”

    云诺星轻叹着点了点头:“是啊……因为它自己已经破破烂烂了,连屏障都摁不住了——以众神界本身的防御力来说,除非是它自己出了问题,不然的话,怎么都不可能会出现那么多大窟窿。界外来可没那本事把屏障给凿穿了。”

    辉愣愣地张了张嘴,思绪翻涌着,有几分莫名,有几分……不是滋味,总感觉心里堵得慌:“如果当初众神界好好的……是不是很多事都不会发生?”

    “这个话题没有意义,你知道的……这种话题,连提出来的意义都……”云诺星捏着茶杯摇摇头——辉这是想到复苏时期那时候发生的那么多事情了——他叹了一声,把话题拽回原本的地方上,“一度破裂的世界,不断衰败的规则……让它只能把那部分丢到外面的碎片一直放着。结果就导致了:那部分原本只是暂时存放在我们自己身上的碎片,随着复苏时期的变化,随着我们自己的变化而进入了深度相融的状态,于是乎……啊,你明白了,现在已经完全嵌进灵魂根源里了,拔都没办法拔出来了。”

    辉:“……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好吧,他们两这终身苦逼的事儿应该算是把前因后果都给说完了——他很早之前就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就算众神界再什么有问题,也不应当由两个毫不相干的家伙一直顶着这个职责才对。现在好了,现在已经明白前前后后是发生了什么才变成了这么个模样,就是这理由让他有点哭笑不得,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心里还是堵得慌:他们被选中了是倒霉;这个从上个时代留下来的世界更加倒霉,不止处理不好自己的事情,还玩脱了,以至于现在做一些事儿都需要他和枫联手处理才行。

    话说,这个世界都已经千疮百孔了,却仍然比虚空中的无数世界要强大很多倍,仍然是无数生命眼中的香饽饽。复苏时期的时候只要知道这个世界存在的家伙都会不顾一切扑上来,最终衍化出那漫长的灾祸……哎,世事无常呐。

    他看着枫脑袋上那一撮呆毛,它已经在刚刚的谈话中完全蔫了,现在看上去颇有几分垂头丧气的感觉,让他有点哭笑不得:虽然不想说自作自受什么的,毕竟它也有它的难处。在那场大战中能保证自身没有裂开已经算挺好的结局了,其他的就不敢奢想太多……只能说是计划没做好吧,他稍加琢磨,觉得上述所说的一系列情况应该也有方法避免才对,比如……既然它早期可以把碎片收回来,那应该也可以在碎片快与他们相融的时候,先停下手中的事儿,优先把碎片从他们身上分离出来,重新找一个新的载体再放一轮时间,这样就能无限延长什么的……

    “不不,做不到这事儿。刚刚也说了,它已经精疲力尽了,那个时候的它连分离碎片的事儿都做不来了——你得说它没给自己留下后路,不趁着还有力气的时候赶紧把东西给转走一次,续一次命再继续搞事情。”云诺星摇着头,说着说着表情微微一变,脸颊跟着跳了一下,“不过这家伙确实倒霉,满目疮痍不说,还遇上了意识凝聚的时期,多方面加速能量消耗,让它累得跟那啥似的——复苏时期,虚空大环境规则本来就特别虚弱,各方各面的层级都降低了好几个大层级,能提供的能量微弱得就像是上个时代被起源天神和混沌概念体‘吃干抹净玩剩下’又被虚空动荡炸了一圈后剩下来的、为数不多的残渣。那时候的能量与规则的层级都降到了刚到轮回境的程度吧,而它本身又是个超级耗能大户,就算拼了命往虚空里使劲嘬能量也不过是干嘬虚空的西北风而已。当时拼命补充大半年的能量,还没有修复规则概念层一分钟所需要消耗的能量那么多——能量层级差太远,怎么转化能量都不够用。”

    “封闭绝大部分已经损坏的规则概念层等,算是一个不错的自保方法,与其去收拾那些连原形都看不出来的破烂,不如把极其有限的精力花费在现在最必须的地方上——做到这一步其实还挺不错的,只不过……”云诺星捂着脸苦叹一声,“它没算到自己的意识正在凝聚,这一个忽然多出来的步骤,消耗了它七成的能量——它强行顶着这个消耗搞事情,搞到自己要死要活了才反应过来,然后……然后就没得抢救了。”

    “到最后,规则概念层补了两个窟窿,但又没完全补上,还让界外来长驱直入杀到了古皇界;丢出去的碎片,没了力气收不回来,放置太久导致最后与我俩相融了;意识、意识又没凝聚出来,还是五十一纪元的时候才冒了个头,而那个时候我和辉已经在众神界折腾了那么久,条件啥的都已经给修补了好一部分了——你说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让我说什么才好?”

    众人:“……”这个……那这他们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在这里丢上一句“自作自受”真的不冤——话说众神界的“修理史”也挺漫长的:某观察者在五十一纪元前就来来回回折腾了好久,绕着柱子跳舞跳到他腿都断了,这是第一阶段;五十一纪元又修理了一次,处理掉意识之间潜藏已久的混沌潮汐留下的印记,然后还对规则进行各种调整,这是第二阶段;现在,算是第三阶段了,直到此时此刻才算是真的把众神界给修好了……

    好家伙,这修理的时间也忒长了,耗时都十八个纪元了,估摸着已经被全虚空的世界打败了——堂堂八元界第一大世界,真是名誉扫地。

    “说起来。”云诺星抬头看着苦笑到停不下来的辉,抿了一口茶淡然道,“辉你曾经丢失了一段岁月的记忆,还记得这事儿吗?”

    “哦,那是我正式觉醒的那个时期对吧……唔,以现在的说法来看,那个时期,是我与碎片深度相融的时候?因此而失去了意识。”辉点着头说着,紧接着抽着冷气挠脸颊,“不对啊,我应该不只是单纯失去了意识,那个时期我好像自己在进行着某种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活动……毕竟昏迷过去与醒过来都不在同一个地方,甚至连衣服都变了。那这肯定就不是沉睡这么简单的事情,应该是……呃,梦游了?”

    云诺星:“噗……”哪个家伙梦游能梦出以亿年为单位的历程啊!

    “梦游你个头,那个其实是因为……”他干咳几声,抬手指着已经完全没了声息的呆毛,“它那个时期借用了你的身体,嗯——碎片深度相融的时候用了一下你的身体,打算进行最后的抢救。嗯,这一个步骤也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辉张大了嘴呆然很久才愣愣地念叨:“卧槽,原来是这么个回事咩?”

    “就是这么回事啊喵……”云诺星托着下巴无奈叹息。

    众人:“……”这两个神经病连口癖都给说出来了,到底是受了什么程度的刺激。

    “这么来看,它当初用尽最后力量自救了一段时间,到最后也没有成功……后面呢,后面……发生了什么?”云诺星眯起眼睛呢喃自语。

    “嗡嗡。”

    “失败就没后续了吗……行吧,你也是玩脱了救不回来的那一类型。”

    辉这时候忍不住苦笑:“当时如果它找的是你的话,也许就简单得多了吧?”

    “没得哦,那会儿我和碎片还没相融好呢——它监控着我两的情况,这个它知道。不过按理来说,其实选谁都一样吧,都是在它的控制之下,跟我两自己的情况无关。它自己控制的时候,肯定不会有第一优先级、第二优先级的说法。”云诺星摇了摇头。

    “好像也是。”

    云诺星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总之差不多就是这样一系列的事情了,就是某个算盘打得贼响,结果执行起来一步错步步错,还犯迷糊心里没有点数的家伙整出来的一系列破事……闹成了今天这一地步,只能说,幸好没有酿成大祸——抢救回来了。现在,此时此刻此地,终于可以说一句:真的救回来了,甚至变得比原本的情况还要好一些。”

    “不容易啊,累死我了……”

    “当然,某个几乎没派上用场的家伙要点名批评……说你呢,别嘚瑟得那么快。”

    大伙儿听他说着的时候,就看到他脑袋上那条呆毛像是进入深冬的植物似的,一点点往下垂,这完全是蔫了,而且连光芒都黯淡了下去变得灰白,显然是想不到任何狡辩的方法。

    “这事儿弄肯定是弄不开了,就像之前说的,咱两都被迫签了一份终身条约,就连轮回估计都不能解开这一份联系——众神界不湮灭的情况下,它就是我们永远的最后阵地;此身神魂受其束缚,即便魂断大元界也会被它拽回来,就是会因此永远忘却以往的一切,这点我已经亲身试验过了……啊是的,我说的就是上个时代不知怎么就把自己给整死了的那次,那次的经历确认是以魂断大元界的形式湮灭的,但我仍然是回到了众神界。以此身作为证据——算是一个奇奇怪怪的好处吧,不这样说就全都只剩下坏处了,听起来会非常胃疼。”

    辉咧咧嘴:“倒是已经无所畏惧了……反正都那么多年了是吧,都已经……啊,十几个纪元了,反正就——当个众神界的管理者也没什么不好的。就像你说的一样,怎么着都是我们自己住的地方,现在有那个力气把这个‘小房子’给整理得好住一些也挺好的。”

    “比起这些早已经注定的事儿,我还是更在乎我身上这个……”辉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用十分古怪的表情看着自己,忍不住发出了咕哝声,“我这边到底会受什么影响——我自己摸索,我知道,我就是很好奇要念一声而已,莫要激动。”

    云诺星耸耸肩:这事儿他也不操心,反正对于这个万年老摸鱼怪来说,自己会搞定一切的。他甚至不用担心辉这会儿的精神状态,也就郁闷一小会就会……

    “嗐!反正就变得更厚重了嘛!不碍事不碍事!——我,就是全秩序虚空最厚重的盾!”辉忽然拍案而起,一脸灿烂而辉煌的微笑,朝着愣神的大伙儿竖起大拇指,“先定一个小目标,趁此特殊机会用众神界的力量摸出‘无尽辉煌长城’!现在!立刻!马上!——枫,给我把第一重防御打开吧!我要直面困难!”

    云诺星:“……”他错了,这摸鱼怪连郁闷都没超过五秒钟,果然还是个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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