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记忆……此时所留下的一切,都已经在未来里被尘封,就算它们本就存在于众神界上,存在于观察者空间里,那时候的他也不知道这事,更没有办法将其打开……那时候的他,就连打酱油都没办法把酱油瓶给拎起来。

    其实那个时候吧,观察者空间和守护着空间……它们应该会随着他与辉的陨灭而关闭,也就是说,豁免空间也会随着他的消失而永久封闭——其实在太上古时代的时候,他对二神职的了解不多;他知道自己是观察者,但是,因为守护者消失,那个神职也一同落在他头上,就像此刻他能一人承受二神职的力量,一人代行二神职一样。那时候他偶尔说自己是观察者,偶尔吹牛说自己的守护者就是这么回事。

    不过其实,无论自称观察者还是守护者,其实都有一点吹牛成分在其中,那会儿的他,其实有几分心虚以及茫然:就如这一时代一样,二神职是莫名其妙砸在脑袋上让他“裤衩”一声明白过来的,只是,那时候的自己就算费尽心思也没能了解二神职更多的情况。前前后后算下来,他知道的与二神职有关的情报只有不到此时的半成,顶多只是知道,这两个神职需要在众神界上做什么、要注意什么、又能做什么。每当他想要知道更多的时候……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限制他一样。现在想想,那应该是众神界在反过来保护他。

    轮回境第五境天神之境,处在一个高不高低不低的尴尬位置,那时候如果自己把尘封的一切都摸出来了,怕是会把自己冲击成傻子——会傻很久一段时间,不过会比一百三十九纪元神魂强制觉醒的情况要好很多。那边的强制觉醒其实已经很危险了,但是在没有触碰到起源能量等要命的东西时,其实还算撑得住,虽然危险但又不会出现特别要命的危机,只要老实安静一段时间,花点心思补上神魂觉醒后,原本脆弱的神魂被崩毁的部分,再给它重塑一遍就好了,剩下的就等它慢慢觉醒;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现在回去的话……会……完蛋,那脆弱的神魂会被起源的力量给撑得四分五裂……他还得想想该怎么补救——要不别抢救了吧,直接开着灵魂爆发怼在那个板儿砖脸上。

    说起来,太上古时代第一世末的时候……那一大段时期,到底是哪条粉肠追着他满虚空乱跑,都把他追回众神界了还不停下,还强行顶着众神界的规则压制把他撵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趁他变得“温顺”痛下杀手可真是……甘霖娘别让他一百三十九纪元回去找到人了,到时候贴脸一发小·虚空动荡崩你丫脸上……嘶,那会儿追着他跑的人还在不在都不晓得咯。

    话说……太上古时代末追他的家伙,都是本源之境来着:可能是初晋,可能是前三境初阶,但无论如何绝对是比天神之境高——那个时候,太上古时代的时候,顶着虚空大环境规则的限制还能晋入本源之境的某势力、某集体力量?这……他想不出来是谁,他也确实不清楚当初到底做了什么才被撵得跟狗似的。

    他沉思许久,再把记忆倒腾了一遍,还是不晓得那时候被追的前因后果。但是他知道了另一个同样让他起鸡皮疙瘩的事儿:在被撵回众神界,已经走投无路的时候,他那会儿居然想的是……去找弦音:去找那位,他当时只见过一次,却在事后才回想起来的人……不算是“回想起来”吧,那时候只是记忆中忽然多出来一些属于……可能是属于此时此刻,也可能是属于更早之前的记忆——总之,那时忽然出现的记忆中表示,他是认识弦音的,知道她是“什么”,甚至知道该去哪里找她,只是很可惜,那时候“想起”的记忆放在现在并不能派上用场:时间差太远了,弦音不可能提前那么长的时间去那里,而且她们现在也忙着,现在去找她,也许只会把事情闹得更大,比如扩大战场什么的——居所对“它们”的看管与压制很重要,只是对付冥界就让他们头大了,就不多放一堆反水狗出来凑热闹了。

    啊,刚刚在做什么来着,思绪怎么跑了这么远?

    他回过神来,看着在这片临时搭建的巨大广场上有说有笑,还玩闹着,摆出各种奇怪姿势的大伙儿,渐渐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走神:啊,是这样啊,因为这幅光景的存在,让他忍不住想到了未来;因为想将此份光景保护起来,因为想守护此间珍惜的一切,所以……不经意间,想到了那个遥远而……注定的未来吗?

    就像观察者空间与守护着空间注定会被封闭一样,此间的光景……也会随着黑暗时代的谢幕而一同被尘封,不知再见时会是何时。

    真残忍,这世间、这虚空,对他真残忍……其他人也会倒霉到这种程度吗: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而是知道了这件事的结局无论怎么挣扎都一定是被老虎给咬死——如果也有其他人遇上了类似的事情,知晓了必然结局的他们,会怎么做?也会义无反顾继续前进?还是……就将其当做梦境,忘却一切走上另一条路,安安心心度过这本就无所谓的时光呢?毕竟,这场梦,确实不会对“现实”造成影响,既定的现实,不存在被更改的可能性。

    不知道,也许怎么选都可以,毕竟没有一个对与错的分界线——他觉得他现在这样做也挺好的,所以在继续前进着。其他的,都已经无所谓了吧,本来,就没什么可以有所谓的。

    这场梦境会导向的结局……他会亲眼见证那个结局的到来,也会让自己“回归”到结局降临时的姿态,去直面这一切。不只是为了此时此刻,也是为了那遥远的未来——那是同样重要的另一个“世界”,是他珍惜的,另一个世界。

    他不愿看见,此世间的一切熟悉之物都化作记忆的结晶被藏在灵魂的底端,不愿看见一切都只是短暂的泡影——锁定时光的永恒,并非让一切保持恒常不变,而是我们都沉浸在时光中,历经无尽时光变迁,看尽虚空亿万事物后,仍能找到回去的那条“路”;留下无尽时光烙印的我们,最终都需要回到曾经放下的“地方”,去亲手完成当时遗留下来的遗憾与未竟之事。

    他们也许会倒在路上,但,只要这虚空没有判定他们已经再无法回归,他们就会一次又一次站起来,继续前进,直到那些坚守了无数年的事都宣告终结为止——这是他们、秩序、起源的永恒的意志。

    “枫?怎么了?表情好难受的样子。”

    云诺星猛地回过神来,扭头看向一旁,辉正捂着腰一脸酸痛,但表情却绷得很坚毅很认真看着他,眼中还有点小担忧:“又想到什么事情了?你等会啊,我帮你把霜霜她们喊来。”

    “不不,没什么事。”云诺星叹息着摇了摇头止住了辉的动作,叹息过后,俏脸又变得有几分忧虑,“忽然间又想到了那些已经提过了无数次的事情而已……忽然,忽然呢……常有的事情,不用担心什么,我想一会儿就结束了。”

    辉看着枫这模样,嗷了一声,往桌上摆了几个甜点泡了一壶茶:“来,吃点甜的缓缓。”

    “……这是上次我给你的吧?”

    “没吃完就收起来了。”辉耸耸肩,一边倒茶一边小声道,“不过,看着映像留下的场景就想到了那些遥远的破事,也真是符合你多愁善感的性子呢。”

    云诺星怔了一下,偏过头看着辉,愣愣地看着他把茶杯推到自己面前,听他淡笑着说道:“‘以后映像再打开时会是什么样;那时候的我们恐怕已经物是人非了吧。’我猜你刚刚在想这样的事情,于是心里的不甘与遗憾就冒出来了,很烦躁很生气,不想放过自己珍惜的一切,很想掐死冥界那群惹事的家伙,只可惜好像什么也做不到。”

    云诺星僵硬地张了张嘴:“……我总感觉你好像知道些什么。”

    “嗐,都是你自己说的,虽然没说一字一句都记得,但是大部分嘛……”辉咧咧嘴耸耸肩,“你老是说这些那些,现在、未来的事儿,我也早已习惯了顺着如此的想法继续想下去、去想以后的情况——怀抱绝望沉浸于虚空,就像我们无可奈何已经注定的未来一样。”

    “我了解你,我知道你比谁都不愿面对那种结局,比谁都想从这个死循环中挣脱出来,想……改变那个既定的结果与未来——这一堵永远都不会塌的墙,在它倒塌之前,你永远不会停下思考这事。”

    “说吧,你又想到了什么要命的部分?需要配合吗?”

    云诺星看着笑得一脸闪耀,好像想表示什么的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塞了块蛋糕进嘴里,长舒了一口气:“你老老实实补课去吧,还配合……我要你们配合但要的不是现在的你,晓得不?”

    一听到“补课”两字,辉那灿烂的表情瞬间就垮了,忍不住喷出一口老血。刚刚被串在天上当太阳点了都没那么扎心,现在可真的……就扎心——啊,遗漏的课程啊,像是一座山一样,无论怎么费劲去补,感觉都不会有结束的时候……

    “至于我烦的事儿……”看了一下像是被万箭穿心一样痛苦的辉,云诺星撇了撇嘴,慢慢吃完最后一块糕点,站起来一边叹息一边往远处走,“就让我慢慢烦一下吧,也许烦着烦着就能有新的思路也说不定——我要转到‘低气压模式’了,找个安静点的……”

    辉赶紧回过神:“别,别转!小时还要去你‘怀里’呢!”

    云诺星:“……啊。”他差点就把这事忘了。

    辉看老伙计愣着的模样,干巴巴呵呵了一声:“烦着烦着还没等来新的思路,却先把这会儿要做的事儿先忘了——你啊你,个糟老头子离谱得很。你怕是太久没放烟花压力有点太大了。”

    “别乱跑啊,就在附近转转就好了,你现在是个移动的温床,走远了不好找。我现在还在收拾大伙儿留下的映像呢,要花些时间——诶诶,你看这个好看不?你看这个,是这样的角度好看,还是这个角度更好看?唔……我觉得得调整一下……哇,话说一百多号人全都用死鱼眼一样的眼神盯着一个地方看原来是这么惊悚的事情吗?”

    云诺星:“……”也不知道谁更离谱一点。

    时光的留言,它所述说之事从来都只是一条一直往前奔涌,不会分岔也不会变道的长河,无论想顺应还是想逆流,它都不会因为任何存在之物而出现改变。

    嗯,他只是感叹一声而已,感叹完了,就该干嘛干嘛去吧。眼下的时光……事情……他想想啊,短时间内应该已经没什么特别要命的事儿要处理了:众神界内内外外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该修的修了,该补的也补了,就算临时有点事儿发生,小小意识也会直接通知他;辉这个第一重防御“成精”的,观察了一阵子应该也是没什么问题;大伙儿玩玩闹闹也差不多玩完了,收拾好之后就会继续去搞事情,继续忙着去补课;他啊,闲着没事做,毕竟他现在的任务就是给小时当温床,抽空折腾折腾自己的事儿反而成了次要的事——顺便再给补课过度心灵首创的“小天使”她们回回血……嘶,他这样仔细想想:得咧,现在他成辅助了。

    不对啊,他再想了一下,好像在战斗状态之外的时间里,他就是一个辅助来着:带着大伙儿折腾起源一系的事儿、折腾源初规则、折腾他们补课的条件、折腾这个那个还有那些个,他都已经做得得心应手了娘的……那没事了,那就继续当辅助吧,嗐。

    确认短时间内应该是没什么事儿了……嗯,他来来回回确认了一遍,虚空里的事,辉与那群打算亡羊补牢的伙计们吱了一声,确认那边进展顺利,暂时没有哈批找上门搞事情,没什么突发事件之后他也就放下心来。

    “不过,真的要‘加速’一轮?”辉挠挠头,看着优雅喝着茶,还被霜霜她们捣鼓中的枫,忍不住道,“之前你可是说,加速时间流逝,等同于快速死亡什么的,因此一直都只是磨着时间慢慢过……现在怎么的说加速就加速了?——当然,加速也挺好的,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儿,慢吞吞去整可能真的要费不少功夫和时间,而且特耗心力,加速一下放缓感知……倒也不错,应该会好受一些。”

    “因为此时此刻,也没什么需要我们操心的事情不是么。前前后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已经确认过差不多了,就剩……霜霜,轻点,我的腰要被勒断了——确认一切稳定之后,快跑一轮,去到更远一点的地方,去看看到时候有什么事再重新做决定吧,反正现阶段的虚空也乱不起来,我们也……唔噗!别……别戳我腰啊!”

    辉:“……”这家伙诶,天天被自家丫头折腾。

    云诺星往捣乱的司雨脑袋上轻敲了一下,揉着老腰嘀咕了一声,继续道:“其实我想说的是,就算我们完全不管不顾也不问,就算真的有一群哈批在这个时候打上众神界来也完全没什么影响。反击状态的创世壁垒足够应对一切,就算他们真的有天大的能耐把创世壁垒给捅穿了,咱们这不还多了个第一重防御么,足够他们累断手再打一轮——第一重防御他们都没敲爆,创世壁垒估计就能修复好了。就让他们陷入无尽的拆盾环节里打到死为止吧。”

    “打住,我还在变化着,别那么快让我派上用场。给我点时间让我慢慢成长,不惧风雨……给我几分阳光,我……”辉一脸不正经与发神经,说出来的话让云诺星听了都忍不住用看蛆的眼神瞄着他:“……我等会就一瓢虚空与源初浓汤灌在你脑袋上,让你不惧风雨,还阳光,给你三分阳光你就灿烂了是吧,你个傻白甜又要亮瞎咱们的眼睛?”

    辉:“……呃这个。”

    云诺星缓缓抬起右手,做出打响指的动作:“总而言之,现在一切情况都稳定了下来,虚空里的情况,秩序战士们也会看好的。目前的虚空里能威胁到我们的就只有对面那群闹鬼的家伙,其他的事儿都不算事,就算我们‘迟到了’也不打紧,让他们先玩,让他们先跑两步。”

    “嗯等会……最后确认一次虚空中的情况……唔,游弋小队们都很……算了,没什么事的——那一堆白色的奇怪玩意还在瞎转悠,冥界那边暂时也还没醒过来,他们要的时间应该不会比我们短,就放着吧,嗐。”

    “虽然不知道漫长的岁月过去后,这虚空会以怎样的形式发生变化,但,肯定会变的比现在更热闹就是了——而且,虽说是快速流逝状态,但是……嘛,上次的快速流逝状态也就断断续续持续了一些天的时间,我估计这次应该也差不多。再加上,你们要做的事儿也是一阶段一阶段慢慢来的,不可能真的倒头就睡得昏天暗地,所以,就算加速也不可能让虚空和众神界处于完全无人看管的状态——有个万一我还在呢,我现在就是个温床。”

    辉听完长长的嗷了一声,挠着脑袋点了点:“确实是如此没错……嗯,确认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那行吧,那就,先溜一圈吧,我们走起!”

    “嗯,那就,让时间转快一点吧。”云诺星轻打响指,长出一口气,“且看此世间,下一次再回神会变成什么模样……呵呵,虚空如果因此而变得混乱,我们也不是不可以稍稍活动一下。”

    时间的快速流逝状态,其实可以安上一个“自欺欺人”的意思,毕竟,它其实并没有真的影响到时间的流动,只不过是让自己的感官变得模糊而已,变得……唔,不那么敏感,然后比较“木讷”地去处理一些需要漫长时光才能做好的事儿——核心就是:人变“傻”,不去清晰感知时间流动,只一心处理自己那些要命的事儿,时间会在这种状态下流逝得非常“快”。

    嘛,不过具体情况就如他刚刚所说的一样,大伙儿都忙着一阶段接一阶段的事儿;他忙着给小时和女孩们当温床,然后,腾出了一半的心绪与精神在处理他自己的事儿。在这种情况下,对时间的感知也是一阶段一阶段的——他总是习惯性去看时间,“醒”一次就看一眼——下一次看一眼,可能已经过去了十来天,再下一次看一眼,已经过去了一两个月、一两年,三五年。总之,比当年在虚空前线的情况要慢多了,那边可是“裤衩”一声就半个纪元了……

    不过时间这玩意,总会一点点慢慢地流逝,不经意间就会熬到头了,对此,他也没有什么急躁,也没打算让时间流得太快……假如能加速大伙儿的使劲搓禁封的速度就好了……嗐,也就想想而已。

    “但是好无聊哦,你们都忙着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所以觉得时间溜得很快,我们倒没有那么要紧要处理的,倒是看着你们每天忙忙碌碌,恨不得脚不沾地全靠飞……唔,是因为我们走的路的层级比你们低几个层级的原因吗?——姐姐近来也忙着来回跑,听她说,因为她是境界最高的,她要跑最快,到时候到巅峰之境了就全力攻克概念级力量,这样,一旦她有概念级力量话,就等于大笨蛋你也有概念级力量可以用了。”

    “哦对了,霜霜也是这样想的。”

    云诺星伸长手泡着茶,看着有椅子不坐,偏要挤在他怀里把他当椅子来坐的女孩,略感无奈叹了一声,还捋了捋她蹦过来坐下时飘起来的裙摆整理好,然后在她脑袋上轻敲了一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也有自己力所能及范围内所能触及的极限——可以选择突破这一个极限的界限,不过那过程会特别痛苦。此身所选的极限,光要达到就已经用尽了自己的力气,再要将其突破,则必须要付出‘代价’。而这份‘代价’,并不一定就是触手可及的明确存在之物,有可能是一些……象征,或是代指之物:比如更多的时间、更多的心血、以及此身所遇到的变化——把自己来来回回捅穿什么的——总而言之,要打破自身固定的极限,必须要用‘新的情况’嵌进自身已经固定的‘框架’之中。此举一定会让此身出现变化,而这一个变化过程也得自己费尽心思看住,万一没看好溜走了可就白费力气了,甚至,一个闹不好还会出现倒退的情况。嘛,你见过我那会儿折腾自己的样子,应该很清楚知道是什么模样的。”

    源空嘀咕了一声,忽然抓起大笨蛋搭在桌上的双手,摁在自己的脑袋上,继续小声嘀咕:“我就是没有照着突破极限的状态去处理,所以一直把自己限制在这个不变的框框里么?”

    “嗯,从结果而言就是如此。”云诺星揉着她的脑袋,点点头。仰头看了看天,片刻后低下头,看着愣愣的大伙儿,轻吐出一口气,“不过,不需要去惦记这些。每个人都有最适合自己的道路:有人安居乐业享受生活、有人喜欢冒险和拼搏、有人喜欢不断折腾自己,不断突破某个极限去挑战此时此刻的自己做不到的事……都有,有很多——我们身为传承者,自有自己所承担的职责,自有自己所要做的事,要扛起起源的大旗,让它在虚空中飘摇不倒,为了达到这一个目的,自然不可能选择安稳与宁静。也只有闲暇时刻松懈下来的时候可以谈一谈怎么放松放松,怎么安宁一阵子——每个人有适合自己的路,不需要强迫自己一定要走上另外一条路。”

    “按照自己的步调慢慢走就好啦。如果有一天,觉得此身所在的阶段‘不够用’了,有几分力不从心,就算自己还在前进,却仍然有跟不上、追不上、看着一切都在慢慢远离的感觉,那再突破自己的极限也不迟——不朽者有的是时间对自己进行调整。唯一要求就是,需要肯付出精力,肯揪着自己的心去折腾自己。”

    源空低头叹了一声:“这是……抱着闲散心态所做不来的事儿呀……好难呀——我也没有安居乐业啊,也在拼命努力,但是……唔,总感觉突破那层极限的界限好困难……不突破这个极限大概不行吧……只以现在的程度来说——但是好吓人啊,那个情况。”

    “都是被大笨蛋你给吓到了。”

    云诺星苦笑起来:“……这个我可就真的没有办法,毕竟我这情况是吧——诶诶,你别扭来扭去的,坐老实点……别拿你屁股顶我肚子。”

    源空被摁住后,呆呆地抬头看天,发呆了片刻又低下头看着因为进入了快速流逝状态而忙忙碌碌又显得有几分木讷的大家,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大笨蛋,帮我个忙吧。”

    “二十年了,忙忙碌碌的二十年,我有力不从心的感觉了——帮我吧。”

    云诺星怔了一下,想也不想便点头了:“如果,这是你基于此身情况所做出的判断的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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