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虚空曾经的状态和现状,全虚空前线都有目共睹,看完之后不出意料引起了众怒,比较激动的一部分人已经恨不能把整个虚空都给拆了——啊,他说是除了他之外的人里也有这样的情况——不排除有受到他们影响的因素存在于其中,但是,还是那句话,虚空前线并不只是众神界的虚空前线,是属于秩序的秩序战士们,而他们,来自秩序虚空的各个世界——如果说众神界的秩序战士们是因为他才有这样的心绪和想法,那来自其他世界的秩序战士们,总不能也是完全因为这个原因吧?就算他是一个催化剂,但也得有东西让他影响才是。肯定是因为度过了六个半纪元的时间,经历过那些事,他们才在他的影响下有了这个想法。

    再说了,如今的秩序战士有相当一部分在当初可是半推半就被拽上船的,如果不是真的想留下来,这六个半纪元有无数时间与无数机会可以退出,没有人会强行把谁留下。此时此刻还留在虚空前线里的秩序战士,都已经将虚空前线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归宿,这里有他们留下来的理由,有为之战斗的理由。其理由汇聚在一起,名为“秩序最初的意志”。

    唔,说得很有点高大上,虽然事实是如此,但他不是想在这里提这点。他是想说,虚空前线秩序战士们对秩序虚空的看法:那股忿忿不平又无可奈何的感觉,也是他们自己共同冒出的感觉——对秩序虚空的不满——一开始也许还没有,一开始也许还是懵然的状态,但是这漫长的时间过去……啊,都已经变了,如此漫长的时光,该变的也变了,该有的自己的看法和情绪还是会有的。

    试想一下,自己在为了自己的小命、为了明天还能活着而玩命抗争的时候,一条船上的其他人,却已经开始摸鱼划水躺平以及忙着内讧,就算有办法强行让那群搞事情的家伙干活,他们也一定会成为敌人撕破防线的弱点,而且是首当其冲的、极其脆弱的弱点,就算对面闭着眼睛乱打都能击破的弱点……就……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觉得应该没多少人能淡定面对这种情况。如果有人还能不带杀气微笑面对的,随便搁在哪个世界里,估计都是能登临仙人、圣人之位的。

    唔,没什么意思,说这一段话只是想说,他们这群家伙心有不满其实是很正常的现象——虽然他心里头的不满与怨念可能多了那么一点点……或者亿点点——有归有,想不想将其表现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他们算是自律与克制的,知道这么做也没什么价值,所以选了另一条看上去……至少看上去还挺有“价值”的路,揪着心都给它安排好了:与其让他们自己玩闹把自己玩到死都派不上用场,不如安排安排让他们自己派上点用场是吧……别人道不人道神道不神道了,丫们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命,还搁这儿人道呢,他没上去给丫们神道毁灭就已经很克制了,而且最后结局反正都差不多那么个样,让他们走得有尊严一点什么的……嘁,便宜他们——就让他们迷失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沦吧,混蛋。

    不过就是,这条路可能会挺闹腾,但这也是早已经有心理准备的事了,比起要面对的最后战争来说,眼下秩序生命的闹腾就只是一件小事而已——那群搞事情的小屁孩无论怎么闹腾都不会影响到他们,在熊孩子疯狂作死让他们心生狂躁之前,他可以忍一忍。不过如果到了怎么着都忍不了了的时候就……啊,是吧,那时候就看有没有人能拽住发神经的他了——自律地克制、自律地发神经,没有毛病。

    虚空的现状……“上位面高压带”已经成型,并且已经算是明目张胆告诉其他人,他们准备搞事情了,不过他们搞事情还需要一些时间——战前准备都是漫长的,除了力量整备,也许还需要各种心理准备、战前演讲搞搞士气,顺便再安抚安抚人心,说一堆唬人的鬼话把在外头瞎搞事儿挑起事端说得自己都相信这是神圣的事业,这是为了什么、什么、什么还有什么——暂时也不知道他们打算做什么,只能继续关注呗。在“高气压带”所在的位置画一个圈儿,表示此地可以炮轰……啊不是,表示此地需要低度关注一下,暂时来说有事儿自己处理就行,他们有大动静再汇报不迟。反正,动员整个虚空前线的力量也就半分钟就可以了,甚至可以一边打一边集合——一群移动的爆炸物载体,手一抖一秒钟扔出去一堵墙就是一支军队……高阶元始战力镇场,那真是他们刚集合完差不多就没他们的事儿了。

    话说要不还是让在那里转悠的伙计们直接把他们给沉……算了算了,那就白给他们源初规则以及那么多时间了。亡羊补牢的也好、不打算配合甚至带有敌意的也罢,他们所关注的仍然是秩序虚空那么多秩序生命的行动,在他们将“啊,直接拿去报废吧”这样的答案给写上去当成板上钉钉的情况之前,还能再继续等等,再看看。

    理由,嗯,就是理由。

    他叹了一声,刚找了个椅子坐下来打算泡壶茶喝一喝压下心里的郁闷时,忽然看到一道银白的身影从大厅半空落下来,愣了半晌随后朝着大门口飘着走去。他看着她准备走到大门的位置,连忙抬起头轻喊了一声:“这边。”

    不是很大的声音,并不能从大厅中间传到门口,甚至不能被谁听到,但是“小天使”的脚步忽然就一顿,然后在原地愣了几秒钟,慢吞吞转过头朝着他所在的地方走了过来,在桌前站了一会,用那双空洞无神的金色双眸看着他好一会儿,自己搬了张椅子搁在他身旁,然后一屁股……横过来坐在了他的腿上,用双手与翅膀环着他,把他裹成了一个茧。

    嘛这也是常事了,毕竟是认知限制的迷迷糊糊的状态,有些时候下意识做的事儿与后续的动作不一定是有连续性的,就比如这张有话要说的椅子……

    霜霜她们在这个期间也各有各的歇息方式——对应时间流逝状态,应该就是一个阶段告一段落,下个阶段的事儿还在准备,现在正在休息、整理、思考下一步动作的时候,表现出来就是找地方歇着:反正她们无一例外都会往靠近他的地方走,他在外头那片广场上的时候,她们就定时定点过来,彼此间的距离都跟商量好似的把他围成一个圈儿。如果他挪了位置,她们仍然会先去原本的地方,发现找不到他了才慢吞吞释放出能量寻找他的位置,最终的结果不变——说实话看她们迷迷糊糊晃来晃去还挺有意思的……咳咳,他真没有刻意做这样的事,只是不经意间溜出去的时候看到她们有这样的反应,感觉怪好玩的。

    趁着被裹着的时候,他也给“小天使”检查了一下情况……嗯,看不出来,什么都看不出来,他虽然知道一大堆理论上的情况,但是具体执行起来会有怎样的表现,阶段结束的情况会如何,他确实不太清楚,毕竟他被禁止做这事儿来着——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只能揪着一堆理论情况而束手无策。不过倒也不是很担心她们会出什么事,如果有事她们自己就会先醒过来,到时候她们再把情况和他一说,他也能顺着情况摸出一些问题。

    嘛,只是例行检查而已,没出事自然最好。

    他扒开羽翼抬起头看向大厅半空那团斑斓的能量球,看了一会它能量流转的情况,不由得眉头一皱:“这丫头选了条漫长的路,短时间内怕是没办法结束咯。”

    所以,让他别等了是因为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吗?——这小丫头上去一转,要好些年才能下来。不过倒也没事,他本身就没打算让自己彻底进入那个状态,慢慢等就行了。

    检查了一下大伙儿的情况,确认没有人因为一些奇奇怪怪的原因走丢之后,便安心下来,正打算闭上眼睛安详而去的时候,忽然察觉到灵魂内有微弱的动静。

    动静来自某秩序战士,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与其说是通知,不如说就是偷偷摸摸打开门看他睡了没有的小动作,让他略有点好奇,立刻就“抬起头睁开眼”逮住了这个狗狗祟祟的秩序战士:“嗯?怎么了?有话就说。”

    “哇啊啊!”那头那个鬼鬼祟祟好像要通报什么事儿的是个妹子,立刻就吓得惨叫了一声,好半晌后才惊魂未定般干咳了一会,佯装镇定,“枫大人您醒着啊——嗯咳,是这样的,那天……诶?我要说啥来着?被枫大人您吓得忘了。”

    云诺星:“……呃这个,那你仔细想一圈儿?我回去躺会儿?”

    “啊啊,‘躺会儿’,想起来了!”她惊呼了一声,赶紧拍手,然后立刻用上了正经的语气,“是这样的,‘山脊’和‘白隙’的人今天忽然过来了,好像有什么事儿,但是也说不好是要事还是说不是重要的事儿。我以为他们是急事就表示要马上通知您,但是他们又说不用着急;我说那我过段时间再提,您现在可能没空,他们又说让我先看看,我就……诶嘿,所以枫大人您现在有空吗?”

    云诺星:“……”诶嘿个什么啊诶嘿?这小丫头是谁带出来的?

    他沉思了片刻:“说,你是哪个队的?那超长的正式编队名字就不用说了,你就说你上头的上头的上头是谁——对,我查水表。”

    “呃,是……司雨大人。”

    果然是这个丫头嘿,这真是……这语气这真是深得神韵……啊,该说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还是应该说同性相吸?——这妹子估计也是那一型号的所以才能跟着司雨吧……话说原来那丫头也有“编队”吗?

    嗷,还真有,他刚刚瞄了一眼才知道这回事儿,这妹子是当年“公共厕所”事件后收到的人,因为司雨她们那段时间带过新人,所以事后就算进她们各自的编队里了。不过一般情况下她们自己撒欢都来不及,所以正式战斗的指挥明显跟她们没有关系。也就是挂个名表示有一定联系,实际战斗起来负责进行指挥的另有他人……嗯,很神奇。

    云诺星捋完这部分情况后,脸颊跳了一下:“……哦,我明白了,嗯——你说吧,他们找我什么事?”

    这妹子挠了挠头:“不知道。要不您过来看看?——啊,如果您没空的话,我这就帮您回绝……”

    “这样啊,那我看……诶诶诶诶诶!我还没说话你别跑那么……你回来!——卧槽这妹子行动力怕是比小雨还要高啊!”

    他看到这妹子二话不说扭头就跑,急得急忙托着“小天使”就冲进了传送门里。

    他裹得跟个茧一样刚从传送门里冲出去,刚来到神影城那座会厅一样的地方时,就见到尉礼与百熙两人挠着头,嘴里传出“晓得了”、“那下次再说”等话,两人面前则是一个身穿清凉衬衫的少女,还摆着一脸严肃的表情。他们三人身旁则站了一圈的秩序战士,后者等人看到他急急忙忙冲出来,一个个都目瞪口呆。

    “呀,枫大人您不是没有空吗?”这妹子双手捂嘴惊呼了一声,连着刚要转身离去的尉礼两人都一怔,特别是看到他那个大茧的模样时,那表情更是震惊到了不知道什么程度。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我这还没说话呢这——我想让你跟尉礼他们说等个一两天再说,不然你看看我这……”

    众秩序战士们都干笑着偏过了头:枫大人又是新形象出门,还被自家女孩裹成了一团球,这要是搁在他们身上,就算有人也是要犹豫半天到底该不该出门会。

    “算了,出都出来了。”云诺星没好气叹了一声,整了整这裹得严实的大茧,把怀里的丫头给抱好,这才用上一半严肃一半无奈的表情看向尉礼两人,“说吧,出啥事儿了,还亲自跑过来一趟。”

    “如果是上位面某一群世界集团准备搞事儿的话,我们大概已经知道了。那边的‘高气压带’非常明显。”

    “哦,倒不是那边的事情。”百熙摇了摇头,露出一个礼貌而郑重的表情,“是这样的,你们听说了近期出现在虚空中的‘漂流王座’的事情么?”

    云诺星当场用呆毛画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然后扭过头去跟这个妹子以及她队伍的队员们对视,看到他们都摇头后,他又去确认了一下灵魂传讯内的消息,半晌后也跟着摇头:“没,什么消息都没有——秩序虚空里的新鲜事物?某神经病人士折腾出来的不好笑的玩笑?”

    “这个我们也不确定,因为这东西……不好找,追不上。”百熙扭过头看了一下尉礼,看到他也点头后便继续道,“能清楚看见它在各个地方飘来飘去,然后当派人前去查看的时候,在即将接触到的时候,它就会瞬间消失,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可能再从那个地方将它揪出来——这是听来的情报。”

    “其实我们自己都没见过。如果不是手下有人亲眼撞见,而且确认他不可能是在开玩笑的话,我们也不会将其当真。”

    “听着,怪诡异的。”云诺星顶着个湛蓝色的问号歪着脑袋:一听百熙的描述,他下意识就想到了那个祭坛小女孩,但是不应当,首先她已经把祭坛给收起来了,现在正忙着在大元界里转来转去寻找八元界之核,没空把祭坛给扔出来;其次是,她的祭坛光有目击证明就挺难得的,这种差不多追上、差不多接触到才消失的情况,与她那时不大一样。

    尉礼见到观察者在思索着,便帮着补充信息:“是在上位面的另一端的传闻。说是有一方王座在虚空和各个世界光团里飘来飘去,其传出来的能量反应微乎其微,本身色泽偏向于暗色调并不特别显眼,而且因为是暗色调的缘故,远远看去怪恐怖的样子——它好像漫无目的一样在各个地方荡来荡去,于是有人取了个名字叫‘漂流王座’……唔,后面的情报就传得神乎其神了,由于没有任何确凿的信息,我们就当成了怪谈来听。有说‘漂流王座’在找什么东西,有说它在找什么人,也有说它就是一个能量即将耗尽的造物,本应该被虚空吞噬,但是内部残留的能量让它还能继续在虚空与各个世界之间飘来荡去,估计还能坚持很长一段时间——这部分都是没有证据的话语,就当吹牛来看待就好。”

    云诺星哦了一声,很快就放弃了思考:小故事嘛,各个世界都有的,只不过这个故事比较大,同时影响了好些个地方——倒不是说怀疑它是假的。既然能传开还有比较准确的目击证明,那这事儿应该错不了,虽然不知道那个所谓的“漂流王座”是什么,但也犯不着去管。除非它一露面就大杀四方把经过的世界光团全给拆了,那他还可能会提起那么一丁点的兴趣去瞧一瞧。

    “嗐,这类事儿以前听多了吧。”他想明白后就咧嘴随意回应了,“就像每个世界都存在的,在空间层面里转来转去的奇奇怪怪的隐蔽的空间,或是不知名的前人留下来的什么秘境,什么空间之类的,或是什么特别点的东西,也就这样了吧——没出什么祸端就犯不着理会。”

    他刚说完,忽然又感觉不大对劲:“嘶,我觉得应该不至于,如果就是这么一件小故事般的事儿,你们应该不会来找我才是……有隐情?”

    “是这样的,我……哦,还是你自己看吧,我就不多说了。”百熙取出一个跟个阶梯似的能量造物,将一个映像投映在面前的空间上,“这就是那个‘漂流王座’的样子。”

    云诺星仰起头凝望着那个映像,微微眯起眼睛:那是一个外表色调偏暗灰色的东西,它的样子确实像是一个王座的模样,不过那只是它的正脸;如果从远处看整个本体的话,这个观感就会荡然无存,会将认成一个不方不正的……唔,他也说不好是什么,感觉像是一个精致的建筑才对。如果把它的大小放大到万丈、十万丈,与它本身诸多的细节相配合就会显得巍峨与气势磅礴——它的灰色不是正常的暗灰色,是有点儿像是……唔,能量造物或是能量结晶的能量近乎完全被消耗干净,以至于只剩下一个壳,外表褪去了所有色彩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模样。就是这样的,失去光泽的暗灰色,像是用泥土、沙子等堆砌起来的玩意。

    如果要支撑他这个想法,那这个能量造物或是能量结晶,其结构要特别稳定,而且层级不会低,毕竟这个样子……他光看了一下外观,粗略判断一下,其主要结构应该是完好无损,的,就是缺少了能量;既然还能在虚空与各个世界间荡来荡去,它的核心应该还是正常的——对,这应该就是一个能量造物,而非能量结晶。很少有人会吃饱了撑的弄那么结实的能量结晶。虽然他算一个,毕竟那种能量结晶都是用来当烟花放的。

    这东西精致的模样看得他有几分迷糊,总感觉哪哪有点儿小奇怪……他忍不住咕哝:“这东西有多大?”

    “这个啊……”百熙想了想,比划了一下,“大概有一两万里高的样子,杵在虚空里和杵在世界里都跟个巨无霸似的。”

    云诺星一怔:“?”

    那……按照比例来算,这玩意儿的占地面积也挺……因为它特别宽敞,比较矮。这么“矮”都有一两万里的高度,那它长宽怕是得有三万里。

    百熙比划了一下就放弃了,摊了摊手:“本体应该是一个特大号的建筑吧,听说有人看到它的外层已经有微弱的剥离迹象了,有点儿……呃,像是风化一样的迹象,外层出现了部分崩落的碎片,但是并不严重。这个映像里看不出来这一点。”

    云诺星再次:“……?”这玩意真的处在溃散状态么,他一点都看不出来。那它本体到底什么样子就真的不大好说了,毕竟没法探究它到底是溃散剩下了这么一块,还是说只是刚刚进入溃散状态。

    秩序虚空里搞那么大号一个建筑的,怕不是只有……不不不,并不,其实也有不少人会弄出这样的大号建筑,毕竟都是受了源头的影响。八元界的特产就是要:大!无论整什么,总之就是要“大!”建筑,要加大版的,尽管没那么多人要住;世界要特大号的,尽管用不了那么多地儿;武器往大了造,因为太小了连城门都轰不开;就连捏个爆炸物都要整出半径几百亿光年……哦,这种丧病的事儿目前只有他们做过。

    云诺星皱眉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认不出来是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层级的造物——有更多的线索吗?”

    “我正要拿出来呢。”百熙点了点头,将另一个梯子模样的造物摸出来,投映出另一幅映像。这个映像就要小很多,只有脸盆大小,它投映出一个巨大的图案:三个菱形底部边贴边像是一朵花似的,它上面还有一串荆棘……哦,那应该是想表示“光”或是“光环”;周围还有很多点缀的细节,不过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只有最中心那三个菱形他是认得最清楚的。

    “喏,就是这个东西,好像是在这个建筑的侧面还是后面捕捉到的。在墙壁上若隐若现的一个记号、图案、符号。”这风流倜傥的小伙子点点头,认真地看着观察者,“我记得,在纪学馆里见过类似的符号。虽然只是匆匆一瞥见到过,而且也不是印象特别清晰,也没有见到特别多这样的符号,但我真的是看到了,只有这点可以确认,没认错——这就是我们来找你的原因,觉得你们应该会知道。”

    “哦,很正常,纪学馆里记录了不知道多少个世界的事儿,指不定在哪里见到过这个玩意儿,也许刚好被记录下来的就是和这个什么‘漂流王座’有关的地方、世界也说不定。”云诺星耸耸肩:纪学馆里记载了无数已经消逝的世界与它们的历史,如果他们在纪学馆里曾见过类似的图案,那,和这个“漂流王座”有关的东西、世界,可能曾出现在某个秩序战士的视线之中,这很正常。

    “呃,看样子你们也没什么头绪啊。”尉礼挠了挠头,叹了一声,“果然没那么容易解决。”

    云诺星一边观察这两个图案,一边翻阅纪学馆里记录的那无以计数的映像与画面——大工程,光开始翻,他就跟着头疼了——顺便问道:“怎么了,很在意那个东西?”

    “它在另一端的虚空里闹得风风火火,已经有人相信它与一些什么特别之物有关,甚至做好准备开始去追寻了。由于事发地离你说的‘高气压带’特别‘近’,多少有点紧张,怕那边一触即发无法收拾——本想通知守护者,但一直联系不上,又没有和观察者你提前建立联系,只好跑过来一转,毕竟也不费事。”

    “这样。”云诺星哦了一声,总算明白了他们这次赶过来的目的,“源初规则带来的影响快要消失了,有些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进了之后要闹事是预料之中的情况——让他们去吧,不用理会,早一点晚一点都一样的。”

    随意回应了一下他就转过了注意力,比起那个已经注定的事儿,他更好奇这个奇奇怪怪的“漂流王座”——主要是因为他们说在纪学馆里见到过类似的痕迹,但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为了证明这句话,他现在正拼命翻阅那无数的映像。

    这个“漂流王座”的可辨认痕迹可真少,除了那个不知道啥东西的符号之外,真的没有更加有辨识度的东西了,这种情况要从那无数的映像中大海捞针……啊,有点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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