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疯了吗?我竟然……”
“我竟然……”时魉也低呼一声。
接着,两人的声音重叠。
时魍+时魉:“我竟然看见九爷自己‘走’出了门!!”
是出现幻觉了吧?
他们莫非遭了敌人的暗算,被下了什么会产生幻觉的药物么?
时魍和时魉顿时深深地产生了对自己的怀疑。
然而下一秒,就见他们的“幻觉”沉着一张俊脸开了口,“是要我给你们一拳,你们才能确认我是真的?”
卧槽,简单粗暴!
这个幻觉也太真实了吧?
不对不对,这就是时九爷!
两个人终于在生死一线之间反应了过来,嘴巴忍不住张了张,“九、九爷……您的腿真的……真的好了??”
时渊穆淡淡点了下头,但此时也没时间解释太多。
他沉眸道:“这件事稍后再说,总之先不要打草惊蛇,等到了时机,我自然会公布。”
时魍和时魉吞了口口水,赶紧点头。
不管原因到底是什么,九爷究竟是怎么好的,只是光看见这个结果,他们就已经足够开心了!
啊啊啊好想哭!
时魉一个大糙汉子,此刻竟然忍不住抹了一把眼睛,狠狠吸了吸鼻子。
九爷真的站起来了!
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本就该站在巅峰藐视众生,而不是坐在轮椅上!
这些日子他们各自出去做任务,已经许久没看见九爷了。
如今回过神来仔细去看他那张俊脸,才发觉他的脸色也比之前好了不少,整个人都看起来容光焕发,没有一丝病态。
让他们蓦然想起九爷双腿还没出事的时候。
那时,时家哪里有人敢对九爷的身份有半句置喙?
毕竟这么多年来,几个上古家族都还从未出过九爷这样的天才,完全是当世罕见!
“九爷,不管是谁治好了你的腿,我时魉都要给他磕一个!!”时魉抹着眼泪,气势雄浑地开口。
他的目光,那叫一个坚定。
“……”时渊穆默默看了他一眼,心想,等他知道这人是明昭,不知道是个什么反应。
不过,这腿恢复的事情,他确实还不打算在时家内部公开。
他还有更好的计划。
时渊穆收起目光,快步朝着基地外走去。
他上了车,时魉赶紧将轮椅放到了合适的位置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看九爷还将轮椅带着便能知道,他待会儿肯定还是要坐回自己的轮椅上去。www..net
不过……
时魉坐上另一辆车子的时候,才忽然反应过来。
他刚才就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此刻,他终于反应过来——是九爷的身高不对劲!!
九爷出事前,他们就已经在九爷身边好几年了,他分明自己那时的时九爷跟自己的身高是相差无几的。
时魉的身高是183。
这已经是个男生中很完美的身高了,加上些肌肉和气场,整个人看起来高高壮壮。
可刚才……
时魉分明感觉自己和九爷说话的时候,视线需要往上移……
也就是说,九爷比自己高??!!
天呐,这还有天理吗!
九爷坐在轮椅上,居然还长个子,这真的科学??
时魉看向旁边的时魍,忍不住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时魍看了眼自己,一时无言,狠狠瞪了时魉一眼。
一个一米八几的,在和自己一个一米七几还没蹭上一米八的人,说一个一米九的太高了,太不科学了。
……这真的合理吗?善良吗?
时魍扭过头不理他了。
一行人朝着时家会议厅所在的位置开去。
车子是通体黑色的,流畅的车身看起来十分帅气,却辨不出品牌来。
它们的速度极快,每个窗户都是不可视的,看起来颇有些神秘。
而会议厅内,大多数股东已经签下了同意书。
……没办法,枪顶着他们的腰呢,不敢不签。
时敬将时隐赶开,自己悠悠哉哉坐在了最高处的首位,双腿交叠成一个二郎腿,脸上的狠辣再也不加掩饰。
等到其他资料都被属下们收上来,时敬这才看向时隐,淡淡开口:“弟弟,情况都已经这样了,你还不打算签么?”
时隐没说话。
自始至终,他都没什么话。
时敬以为他是认了输,心头快意无比。
这么多年来,包括童年,他都一直被时隐压了一头,此时,总算是能够痛快一回了!
时敬冷哼一声,“也怪你和你那孙媳妇儿不自量力,若不是你们步步紧逼,让我走投无路,我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唉,本身能和和气气解决的事儿,非要撕破脸,你说说你,是不是太愚蠢了一点儿?”时敬一边叹气,一边装模作样地说着。
这样类似的话,是当年他们的父亲对时敬说的。
从小到大,时敬作为长子,都一直处于时隐的阴影之下。
因为时隐实在是太优秀了。
他从小学什么都一学就会,而且长相帅气清朗,学习成绩优秀,武术天赋极高,而且还性格极好。
但偏偏,时隐还努力。
这让时敬不论付出多少努力,都追赶不上。
所以自从时隐出生开始,时家的目光便更多数都投在了时隐的身上。
到了后来,时家所有人都开始说,未来的继承人肯定会越过时敬这个长子,落在时隐的头上。
于是时敬心生嫉恨,使了无数的绊子。
可那日父亲还是将他和时隐都叫到了跟前。
时敬永远记得,父亲用一种很失望,很淡漠的表情看着他,轻声说道:“小敬,你可知道,我为你取这个名字的意义?”
“是因为,我希望你作为长子出生在时家这样的家族,也依然不忘记对这个世界,对所有自己拥有或不能拥有的东西怀揣着敬畏之心,不卑也不亢。这样,你才能成为一个好的时家家主。”
“可是,你让我失望了。”
“小敬,本身兄弟之间就该兄友弟恭,相亲相爱,可你却将兄弟之间的情分与脸面都撕破,何必呢?”
父亲当时已经对他失望至极了。
时敬这一辈子,都记着那句话。
当时他通体冰凉,声音都开始在耳畔变得飘忽不清,只记得父亲最后说道:“小敬,是你亲手将自己的路给毁了。不要怪父亲,只是你当真不适合做时家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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