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顾氏哭了,眼睛红红的跟个小兔子似的,还还绵绵软软的缩在床头一角,眼神里透着警惕。

    看着自己跟看大灰狼似的。

    四阿哥瞬间就后悔了。

    他伸手把人给强行拉了过来,搂在自己的怀里,一遍一遍地抚摸着她的后脑勺,低沉地哄了好一会儿。

    只是因为喜欢,越来越喜欢。

    不是不尊重她。

    更不是把她当个玩意儿。

    他也不知道今儿自己怎么有些异常荒唐又霸道的缠绵——大概是因为得了皇阿玛的褒奖,再加上因为早有准备,万事皆顺,难免踌躇得意。

    怜爱她,但又想要彻底地占有她。

    ……

    顾幺幺有气无力的趴在四阿哥的肩膀上,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但是肚子却出卖了她——安静的屋子里,很明显的听见了咕咕一声。

    本来就是很消耗体力的。

    四阿哥本来还在哄她,结果被这一声破了防,顿时就笑出来了。

    他一笑,气氛就不对了——顾幺幺气呼呼的抬手揉了揉眼睛,转过身子。

    四阿哥强忍着笑,抬手又把她的肩头给扳回来了:“饿了?”

    顾幺幺还没回答,四阿哥已经扬声让人把烤羊肉给送进来了。

    上好的羊肉,没有一点膻味,配上香喷喷的孜然和辣椒——顾幺幺光是闻着味道就咽了一口口水。

    四阿哥从侍膳的婢女手中拿了筷子,亲自就喂顾幺幺了。

    ……

    春氏那边——情况糟糕透了。

    自从下车之后,边一直没什么人搭理她——还是春氏身边的婢女主动过去问,才有人过来,耷拉着脸给她引导了住处的路。

    春氏也不是傻的,看着这情形,虽然憋屈,却也揣了个小荷包过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得了银钱的润色,引路的奴才脸色顿时就好了许多。

    但是再好的态度也掩盖不了住处十分寒碜的事实。

    进了这屋子,春氏一颗心就凉了半截。

    其实收拾的倒也算素净干净,但是问题是如今正是冬天里,这屋子却四面透风,居然还只是象征性的烧了一个小暖盆。

    那热度——估计连一个手炉都比不上。

    春氏不想住这屋子里,但是又不得不住——她能去找谁做主?

    四爷?

    不可能。

    顾格格?

    其实是可以的——毕竟顾氏得宠,庄子上的都巴结着呢。

    更何况这一次跟出来的人里面,顾氏的身份是最高的。

    按道理,是可以向她请示的。

    但是春氏死都不愿意低下这颗头——让她对着福晋跪、对着李侧福晋哀求都可以。

    但就是不可以求顾氏!

    春氏吩咐着身边的奴才将行囊里的所有被褥和衣裳都给拿出来了,直接给自己包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才算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然后就是吃饭问题了。

    晚膳的时候,倒也有人过来送——但是膳食很敷衍,分量也不多。

    春氏一个人吃完了,身边的奴才勉强再分一分,虽说不至于饿着肚子,但也心发慌。

    再等到临睡前,春氏催着就让人去讨一些热水。

    还不错——这住处的屋子里居然有洗浴的木桶,也是新的,很干净。

    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肯定是要洗漱一下才好睡下的,更何况主子爷随时也有可能过来。

    总不能这么蓬头垢面的迎接吧?

    春氏这么想着,都已经坐进了木桶里,旁边婢女伺候着帮她将热水缓缓的兑进凉水里。

    兑到第二桶的时候,春氏惊叫了一声,整个人都冻得打哆嗦起来了。

    那是什么“热水”呀!

    根本就是早就已经放凉的水。

    那一点温度——和冷水几乎没什么差别了。

    春氏哆嗦着嘴唇,又是气恼又是冷,就这么湿淋淋地硬披上了衣裳。

    结果将她带来的家当漂亮衣裳也全都给沾湿了。

    春氏死死的咬着牙不说话,忽然一抬手,就甩开了身边婢女的手。

    她就这么水淋淋地也躺上了床。

    睡!

    只有睡足了,养饱了精神,才有可能抓住机会。

    听闻从前江苏之行的时候,耿格格足足跟在了四阿哥身边几个月——都没能抓到一次机会。

    她这一次,未必就会这么倒霉。

    春氏在被窝里屈辱地打着寒战,指尖抓紧了被褥,又一次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遍:一定要得宠。

    一定。

    ……

    府里,自从四阿哥走了以后,福晋便有些格外的不舒服。

    面对太医,她也说不上具体的症——但总之就是心慌无神,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

    主子爷不在府里,太医也只能着力宽慰了几句,又说怀孕之人难免身子不适,这都是正常的。

    然后就是开了一堆不痛不痒的药方。

    海蓝和芝迷看着福晋病蔫蔫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得着急——福晋这一胎怀的不容易,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好在,主子爷这一趟出门很近,没几天就回来了。

    只要主子爷回来,府里就有了主心骨,福晋也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养胎了。

    ……

    这一天傍晚时候,灯火之下,福晋提着笔给四阿哥写家书,汇报完了府里的情况之后,又将弘昐的情况提了几句,最后才隐晦地表达了几句她的思夫之情。

    写完了,福晋红着脸看了几遍。又觉得有些不端庄,难免有失大家风范。

    她还是将信纸团成了一团,扔在了旁边。

    提笔重新写了。

    正写着,宋格格院子里的奴才过来了,跪下来就慌慌张张的说是大格格病了,正在发热,热度还不轻。

    宋格格守着女儿在降温,急得不行。

    需要请福晋的牌子,让人去宫里请太医。

    福晋刚要让人去拿牌子,想到太医前脚才刚刚走,更何况这时候宫门恐怕已经落匙了。

    她忽然又顿了顿:“先让府医瞧瞧吧。”

    四阿哥临走之前交代过她要把家里管好,如今太医进进出出的来了好几趟,便是不怕宫里侧目,外面瞧着也挺扎眼。

    而且小孩子嘛,生个病什么的是常有的事——大格格一向又白又壮,能吃能跑的,看着就像是个福气大的。

    “先让府医过去看看,告诉宋格格——别急,待明儿一早……”

    福晋说到这儿,忽然就觉得腹中胎儿一动。

    她顿时住了口,小心翼翼地捧着肚子就不说话了。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听福晋话说了一半,听不见下文了,不由地抬起头来看福晋,就看福晋全神贯注地低头瞧着她自己的肚子,早就把大格格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谁的孩子谁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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