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方卓等几个人去被关,在方家引起多大震动,单说这求告无门,就让方家吓死了。
等方家知道信儿赶到这个小院儿,院子冷冷清清,除了几个执刀守门的。
方家人想上前去敲门问,却被看门的蛮横的轰,刀都抽出来了……
回到家,家里人热锅蚂蚁。然后方家四处托关系,方老太爷亲自去了安王府赔罪,结果根本没人理。
方老太爷回去,大发雷霆。
方旋和方太太,以及梅姨娘和方适媳妇,就成了出气筒,在院子里跪了一溜儿。
可是方太太也着急呀,出事儿的可是她的长子!
暗地里把方旋身上都掐紫了,逼问她这到底是招惹了谁。
方旋百般的手段,在祖父和母亲的威压下,丝毫不用上,哭的几次晕倒。
方老太爷只得又亲自登门找方喻,想问问怎么会事,求他说说好话。但把门的强横,连通禀一下都不肯。
正磨蹭间,有个体面的婆子,打一辆车上下来,旁边还跟着个小丫头。看到方老太爷一行有些意外,只行了上礼并未说话,轻轻登上台阶,跟门上的说,想见见方家大姑娘。
门人不耐烦“不见!不见!赶紧走开!”
那婆子更是吃惊“您怎么也得进去传一声呀,主人要说不见,我这就走人!”说罢递过去一个荷包。
那门上人发怒说“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快滚!”一掌就把荷包打掉了。
那婆子吓一跳,捡起荷包,走了。
安王得到了方群群的主动表白,他简直就等不得了。虽然知道千难万难,但也没耽误,进宫跟皇上说“皇兄,臣弟,想成亲了。“
皇上正喝茶,听到这个,差点喷出去,立刻高兴起来“好,好!你想娶谁家姑娘,皇兄给你赐婚!”
安王一只眼,定定的看着皇上,皇兄可能,不同意吧?!
皇上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这是好事啊!不管你娶谁,皇兄总让你趁了心意。”
安王“真的?皇兄,这可是您说的!呵呵,此女……是跟林即林大人家庶弟休弃回家的女子。”
皇上一听,没明白,眨眨眼,脸就沉了下来,把茶杯往桌上一放,不说话了。
安王还嫌不够“她之所以被休,是因为他父亲早年,因为一个妓女被家族除了家谱。而她的生母,就是传言中妓子。林家感觉耻辱,把她休了。”
皇上瞪着他“你,不是在跟朕说笑吧!”声音严厉。
安王低声说“皇兄,上次秋围,臣弟身受重伤,如果不是她,臣弟就死了吧……”
皇上说“你是说……”太医当时有回报,庆王的伤口,被不知名的人缝过。难道他们俩那个时候,不应该啊,他当时大量失血,差点就没了。
安王说“她帮臣弟缝了大腿……失了名节,当时,臣弟就打算,如果事情暴露,她……臣弟就收到身边。后来,事情遮过去了。臣弟悄悄送她了些财物,给她爹找了个职位,想也就这样罢了。”
皇上插嘴道“这不就是了?!你是什么身份?她救你,是理所应当的。做了那么点事,你给了财物,给了官职还要怎样?”
安王不说话。
皇上还要生气“她是不是勾引于你?你不会给林五戴了绿帽子了吧……”他脑补着各种色情场景……
“皇兄……”安王声音带着一丝嗔怪“您就这么看待弟弟的?”
皇上说“哼!你这么多年,光棍一个,是好忍的吗?还不是她一勾搭,你就破了防的!”
安王莫名其妙的看着皇上的兴奋。
皇上也感觉自己有点过分“你也不用这样!娶她,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感恩她救了你的命……换个身份,留在身边,就罢了。其它的,朕不能答应。”
安王说“皇兄,臣弟这样,本不打算娶妻纳妾的,遇到她,想法才有了变化。这是自弟臣受伤以来,唯一一次动了心思,皇兄您就高抬贵手,成全一下吧!”
皇上冷冷的说“她这算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身份!你替朕想想,如果朕后宫弄这么一个,你不着急,不劝?”
安王“皇兄,臣对她,有感恩,有体恤,也有爱怜。再者,她是个十分能干的女子,臣弟好歹……回了府,能有个人说说话儿,有口热的吃喝。”
皇上啪的一拍桌子“你少来这套!你还能缺少了热的吃喝?你再敢这样说,我把你府里伺候的全杖毙了!”
安王有些无奈“皇兄!”
皇上瞪起眼睛“这么多年,没少说让你成亲,你看了那么多个,不是挑这就是嫌那,最后非说是人家不愿意!朕都说了,不管你看中谁,朕一张嘴,是个天仙也得高高兴兴嫁过来,偏你事儿多!这下好了……找这么一个,你是嫌皇家脸面好看是吗?”
安王软了一下“皇兄,臣弟这么多年,真是缺少个能说话的人,她……其实也没多好,粗俗又贪财,爱说话又没规矩。可是弟弟就是感觉,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皇上听了,心有感触,他对丽妃,就是这样的感觉,她粗俗,计较,没脑子,又任性,嘴永远在脑子的前头……如果她有脑子的话!
可他也没嫌弃过,心情不舒服的时候,总会去她那里折腾一番。
所以此刻,他真是明了这个弟弟的心思。
但,他也不同意“朕还是那句话,娶不行。你让她换个身份,留你府里当个妾也就是了。你既然起了心思,那朕就让贤妃给你寻摸两个好的!”
安王不说话。
皇上又叹了一声:“你毕竟这个身份,这样的女子,宗人府那里,三祖那里,扯不定要啰嗦什么呢!行了,就这样吧,收进府,等生了孩子,提个侧妃,也就是了!”
安王“皇兄,她是要生我的孩子的,此生,臣弟就只有这样的后代,您又何必让他为身份迷惑呢?要不然……您给我降位吧。您看,臣弟这么多年争战,身上伤痛折磨,又落了脸上残疾,平日里也不上朝。现在又做了这样的错事,降了级,他们也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给皇上气的“你!平白无故降级,是让人猜测你,还是指责朕呢!?“
安王今天特别软“皇兄,求您,就随了臣弟的意吧。”
皇上真是苦恼!平日里那么张狂的独眼龙,今天跟只小狗似的……“得了得了,你先回去吧,容朕想想!”
把他打发走后,皇上让人把林即叫了来。
林即在家里,正在听那个婆子跟他汇报。
林即说“这么横的看门人?!为什么啊?!”
那婆子说“那个样子,可不是寻常看门的!奴婢瞧着,那位方老大人,都是朝廷二品大官儿了,在门口,待遇跟奴婢一样!”
林即脸色难看,这是为什么?
等皇上把他召了去,说了这事儿时。
林即傻了,一股子酸水往外冒……这个婆娘怎么跟他……弄到一起去了?
是早就勾搭成奸了吗?
五弟有绿帽子了?
他感觉自己头上,也绿油油的。
于是把脑袋晃得跟拨愣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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