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他们只是组织的普通职员,虽说是顶级杀手,但任务失败还是会有惩罚,且没有机会见统领。关于蛊毒他们知道的也不是很多,解药极其稀少,就算吃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怎么配。
雍舟:“解不了毒会怎么样?”
傲雪:“从中毒的地方开始腐烂,而且很缓慢。”
没有解药,大夫也看不出个长短,只能输送灵力压制毒发。雍舟输完后暗骂一声,脸色有些暗沉,其他人都在注意沈乐佩的病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
雍舟夺门而出,在一个偏僻的墙角摊坐下来,剧烈的喘息着,身旁传来的猫叫让他瞬间紧绷。原来是即墨跟了出来,雍舟的影子里多了一副耳朵,即墨瞬间炸毛变成巨大的凶兽占满了整个走廊。
雍舟轻笑一声:“被人类夺走五百年的修为感觉如何?”
即墨化成人形:“我恨死他们了,不过现在的主人挺好,不出意外我会一直跟着他。”转过身去阴郁的说:“我的东西我会夺回来。”
雍舟垂着头,抬了抬手拿出一个灵篆,是灵力符,里面贮藏着灵力。吸收了灵力的雍舟恢复的差不多了,收了兽耳。即墨也变会原来的幼猫状,像无事发生一样跟着雍舟回去了。
后来傲雪他们运功时也发现沈乐佩身体里残余着一些第三方妖气,可情况紧急也没来得及查验,以为是来自蛊虫。
一月有余过去,毒素已经爬到肩颈处,青紫的筋在皮肤上显现,一道道血痕和沈乐佩原有的纹身相辅相成,靠着灵力延缓毒素蔓延,整根胳膊已经麻木。沈乐佩一直没去上早朝,这回皇帝是正的忍不了,大部分官员也表示不满,又让葛伦传话要么衣锦还乡要么来上朝。
葛伦和苏芩都不知道他的情况,这毒让沈乐佩身心疲惫,对任何人都有戒备,对洋也和如也只说是病了,除了茕没人知道他的情况。应该是对死亡的害怕,他在不停的告诉自己:死亡是不可避免的归宿,我早该死了……可还是忍不住的心悸。
沈乐佩还是打算去上朝,毕竟在家也没事干,都没什么时日了还不如正常生活,放松放松,这次他特地叫茕别跟,当然茕肯定不会听,任务也放在一边,悄悄的跟着他。
一月份时还是昼长夜短,暗蓝的天空中浮着白色的云。天上飘扬起雪花,落在手上融化,这是沈乐佩右臂最清楚的感觉。今天他整个人的状态比前几天好多了,不再埋怨天气冷,而是含着笑的。
皇帝今天早上没有听到沈乐佩的人来告假实在欣喜,众臣也做好了弹劾的准备,谁知今天沈乐佩反常的很,没人撑伞了,开始认真听政了,他也没什么事情需要启禀,毕竟他这个官也没什么可做的。
终于有一人站出来弹劾沈乐佩了,是户部尚书严谏卢:“启禀皇上,外交尚书沈乐佩不朝一月有余,整日缠绵与秦淮楼,目无王法欺瞒王上,臣以为此人不该为朝堂中人也。”
太尉谬信:“启禀皇上,外交尚书沈乐佩虽有功在身但过大于功,臣以为此人不该为朝堂众人也。”
皇帝挑了挑眉,饶有兴味的看了看沈乐佩,又问:“谢爱卿怎么看。”
文官第二排站出一位银发老人:“臣以为该由皇上做主。”
皇帝又问沈乐佩:“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沈乐佩缓缓站出来,全部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这次沈乐佩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事实上是因为他只会这个。
沈乐佩:“臣确实一直在秦淮楼,因为臣并无居所,身上有伤,秦淮楼有熟人在所以定居在那,其他的臣无话可说。”
不熟的人也感觉到沈乐佩有些反常,皇帝也是,罚了他半年的俸禄就了了事。后来的几天严谏卢和谬信一直暗暗阻碍沈乐佩,而且手段阴险,不经意间就让人捕捉到沈乐佩做的错,但又不会怀疑到他们两人身上。
第一天来沈乐佩就找顾澈说:“那天谢谢你。”顾澈感到很惊讶,长这么大没几个人谢过他,而沈乐佩已经谢过他两次了,沈乐佩平时见他都不给什么好脸色,今天的温柔让顾澈措不及防。
两人走在一起妥妥的尬聊,顾澈觉得他该说些什么,半天就蹦出一句::“不带你的小猫了吗?”
沈乐佩对这个问题很疑惑,挑了挑眉陪他尬聊说:“又下雪了。”
顾澈想了想,好像明白了沈乐佩的意思,竟然笑了出来。顾澈:“你还真是有趣的很。”
旁边的官员们看见二皇子秦王竟然笑了,以为秦王魔怔了。而这边还在尬聊,沈乐佩褪去了沙雕和幼稚,换上了一种成熟的模样,相反高冷的顾澈变的平易近人。
顾澈:“你为什么不说秦淮楼是你的产业?。”
沈乐佩:“茕的存在已经威胁很多官员,如今朝堂上已经有人对我不满了,要是表明身份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我,到时候就不是简简单单的罢官削爵,而是家破人亡。”
平时顾澈做事都十分缜密,没有任何破绽,现在听了沈乐佩的回答他意识到他的问题有多蠢,可这也是他这个直男能想到的最好的问题了,他又试探性的问:“为什么告诉我?”
沈乐佩:“因为你问了,你是我的在身父母……”显然这句话是用来调侃的,沈乐佩也是试探性的问:“我们……不是朋友吗?”
这是顾澈最意想不到的问题,有点心虚不确定:“算……是吧。”这给顾澈尴尬坏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后来的那几天沈乐佩就真把顾澈当成朋友,见面会打招呼,下朝会相伴着说几句话,顾澈有时会光顾秦淮楼……好像他们两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是刚认识的朋友。
葛伦也觉得不对劲:“你平时遇到那位爷不是讨厌的要死吗?”
沈乐佩对死这个字变的敏感,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好像突然就看开了,沉默了良久也没说话。葛伦觉得自己被冷落了,在一旁发牢骚:“害,乐佩公主和顾容伯二皇子才说话,和我等平民惜字如金,害……。”
沈乐佩就不爱听这种阴阳怪气的话,停下来等葛伦转身,抓住一个间隙一把揽住葛伦的脖子,用脚勾了一下葛伦的小腿,让他一下失去重心,重重的摔在雪里。
葛伦:“握草,你怎么那么多阴招啊?”
沈乐佩:“我是正面攻击,这可是你先惹我的。“
葛伦其实打的过沈乐佩,毕竟他有挂在身,可他打不过茕,也骂不过沈乐佩,要是动手就会被打一顿外加人身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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