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佩还在笑,笑着吩咐人拿来药箱,即墨几步跑到沈乐佩肩上,喵喵示意沈乐佩看自己的功绩,顾澈手上多了一圈鲜红的咬痕,渗出了一滴滴血,显然即墨是下了狠嘴,咬完还不完舔舔牙。
沈乐佩坐在椅子上拉起顾澈的手,顾澈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沈乐佩面前大部分的光。苏芩在旁边说:“表哥,你这起码得得狂犬病。”
沈乐佩跟着笑:“啊对,即墨是路边捡的,说不定有病毒。”
对于苏芩和沈乐佩的术语顾澈不完全能听懂,乖乖的让沈乐佩摆布。沈乐佩是右撇子,可右手又发抖,只能左手窝着顾澈的手,右手忍住抖消毒。沈乐佩一边撒药一边吹,凉气瘙痒这顾澈的手背,但又不舍得抽回手。沈乐佩本来就用不上太大劲,手指也是冰凉冰凉的,超适合涂药,一圈圈绷带裹住伤口好像裹住了顾澈的心。
自己的影子覆盖在沈乐佩身上,居高临下看到的是沈乐佩修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沈乐佩不画妆素颜的样子就很清秀,顾澈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脸,有一种想摸上去的想法……沈乐佩刚包扎玩顾澈刚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到沈乐佩脸上了。
包扎完了沈乐佩才意识到刚才做的蠢事,他竟然给顾澈呼呼痛痛飞走……现在顾澈竟然捏着他的脸。沈乐佩像触电般的松开拉着顾澈的手,顾澈咳嗽了一声强装镇定然后松开手。
林萧:“……”心想:刚才发生了什么,沈大人给王爷包扎,摸了王爷的手!王爷捏沈大人的脸??什么情况??
苏芩:“握草,请给我纸笔。”脑中已经想好了小作文,她不知道自己的小作文现实里这两人已经实施过了。
即墨的猫叫打破了平静,林萧虽然没参与但还是尴尬的不行,说:“王爷……还继续吗?”
他家王爷还在看沈乐佩,并没有理会林萧,沈乐佩和没事人一样:“这次你都受伤了那就不收钱了。”
顾澈下意识:“嗯”了一下,不是到是回复谁的,不过林萧也觉得应该是回复沈乐佩的。
突然发生的小插曲让沈乐佩忘记了正事,他是来找苏芩的,在这逗留了半个时辰才想起来,拍了拍脑袋对着即墨说:“对怪你,正事都忘了。”苏芩听了也才想起来,她是来找沈乐佩聊工作的。突然的一惊一乍让林萧的小心脏受不住,接连打了几发空球,让顾澈得了空。
沈乐佩和苏芩走后顾澈还是饶有兴趣的打台球,好像在宣泄某种情绪,林萧心疼钱包可也不能反抗,也不知道他家大人一言不发的赢他是为了什么。
顾澈是三点多来的,待苏芩和沈乐佩聊完就七点多了。顾澈还没走但也没打球,坐在栏杆边的椅子上向一楼看,还一直烧钱似的开着台,林萧也多次劝过:“王爷,您要是看跳舞的话就下去看啊,还能吃点东西和点酒,干嘛在二楼看……这费用是一楼的好几倍啊。”
顾澈不缺钱也不在意那点钱,说着是等苏芩一起回家,心里想的确实沈乐佩的脸,时不时摸索几下被咬的地方,沈乐佩不记得了但是顾澈记得,他们第一次的那个晚上沈乐佩也照着他的手咬过一口,咬的特别狠,足足留了一个多月的疤。
苏芩完全把秦淮楼当家了,自觉的留下吃饭,得知顾澈是在等自己后不知道该怎么说。
留下来吃饭吧。当时这句话里沈乐佩的喉咙只有00000001公分,快要开口沈乐佩却觉得有些后悔,今天的尴尬已经闹了太多,确实不应该在留下了,可是在00000001秒后沈乐佩还是说出了这句话:“留下来吃饭吧。“没想到这句客套话用到了这里。
苏芩见有人帮他解决问题高兴的很,也接着说:“啊…对对对……不早了,留下来吃个饭吧。”
沈乐佩根本不知道苏芩怎么想的,他以为这种客套话一般人会拒绝,结果经过苏芩这一说留下吃饭变成了铁板钉钉的事了。另一边林萧也是十分绝望,他的费用要自己来付,这一下午的消费得用他一个月的俸禄,每待一分钟都能听到心在滴血的声音,现在还要留下吃个饭,他是一分也掏不出来啊。
林萧看了看楼下,说:“座位都满了……”
苏芩:“三楼有。”
林萧恨的牙痒痒,看在这是王爷家的表妹没动手,沈乐佩也是被迫的,他也不想再尴尬了,可是也不能赶人,只能顺着说:“三楼有厨房,有地方。”
苏芩高兴的不行,没注意沈乐佩的神情,说:“你要下厨吗?真的吗?真的吗?”沈乐佩只能跟着应一句。
沈乐佩就简单做了四菜一汤,林萧被安排坐着有些不自在,还有朝廷命官给做饭,拿碗拿筷,盛米。林萧那受不了这种待遇,都快给沈乐佩跪下了,顾澈平时身边也只跟着林萧不带婢女伺候,对着这中情况也手足无措,只有苏芩脸皮厚的很,坐吃等吃。
苏芩拿到筷子就开动了,看着其他三人不动筷,还疑惑的问:“泽么不吃啊?……快吃啊。”
沈乐佩动了筷子顾澈和林萧才动,林萧对这位小姐的礼数也是十分不理解……他到喜欢沈大人这般平易近人的,主要是做饭好吃,还免了他两的花销,保住了他的钱包。沈乐佩也发现林萧的异常,吃饭时问他:“你俸禄多少啊?来我这里吧,你身手不错可以考虑进茕。”
顾澈不动声色的盯了林萧一眼,林萧规规矩矩的说:“挺多的……不用了。”林萧的薪水挺多的,但是和在秦淮楼消费的贵们还是比不了。
沈乐佩很快就吃完了,刚起来散散步就看见余佴从窗户跳进来,浑身是伤,腿上还贯穿着一支箭,和相遇的伤几乎一样。沈乐佩扶他靠着墙,拿药箱时快脱力的站不稳了。
握着箭却不敢拔,顾澈用灵力帮他取出来,又替他疗了疗伤。沈乐佩左手握着那支箭,咬着牙暗骂一声,说着折断了那支羽毛箭,那段羽毛上印着谢字的断箭被沈乐佩踩得粉碎处理了。
余佴安静的躺在塌上,没有意识。沈乐佩在床边坐着,已经派人把顾澈他们送回去了,心中不停的涌出可怕的念头。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