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芫稀里糊涂上了台,  然后又稀里糊涂下来了,中间时长不超过半刻钟。

    她下来后,一脸不解地看着手中的琉璃芭蕉扇,  难不成这把芭蕉扇只有变大后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想明白了这点,她便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众人的惊奇目光。

    回去的路上,江少竹时不时偏过头看她,  神色犹豫不决,似乎有话要问,  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子。

    孟芫权当做没看见。

    比试完之后就是再次抽签,再次抽签是十一天后,孟芫抽到了绿签两千四百一十六号,  又等了两天。

    这次孟芫故技重施,对方大概是打听到了她的绝招,  迅速的飞到了她身后的半空中。

    可孟芫动作也不慢,  对方飞到半空中,  更方便了她,以军训“往后转”的方式迅速回身,  拿着变大的琉璃芭蕉扇朝人一扇,  对方就满面惊恐的被她扇飞了,砸碎结界,以一条抛物线的方式摔落在地。

    至此,孟芫算是在这场宗门大比中出了名了。

    不过几天功夫,  整个赛场上的人都知道,  万道宗一个筑基期女修使着一把巨大的芭蕉扇,  没人能在她手上过一招。

    其恐怖程度,  已经被列为宗门大比的头号危险敌手,  谁都不想碰上这个人。

    这出名速度,  比四大宗门的天才弟子还要广泛,对于四大宗门的天才弟子大家都或多或少有所耳闻,已经见怪不怪了。但对于这个横空出世的女修,大家还是第一次听到,顿时稀奇不已。

    尤其是此女子的名讳,之前更是从未听说过。

    当然,之所以传播的这么广,还是很多女修与有荣焉,自发的为孟芫宣传。这一代的弟子中,能叫得上名字的天才女修还真不多,如今出现一个能一招将男修制服的,她们如何能不高兴?

    女人和男人的战争,哪怕在修真界都是存在的,几万年前的玉绫真君一举夺得宗门大比第一的好成绩,到现在还在女修中津津乐道。

    孟芫就看到很多女修身上带着那位玉绫真君的人像玉佩,上台前都要摸一摸,拜一拜。

    孟芫一开始还有些心虚,直到打了几场,场场都将人扇飞后,也慢慢接受了自己很强的事实。

    她觉得不是自己之前太菜,而是因为容少卿、司灼他们太强了,没给她发挥的机会。加上她穿越过来这么久,自己的灵魂跟这个纸片人的身体渐渐融合了的缘故,慢慢在不知不觉中掌握了原身的技能。

    孟芫给自己找了好几个借口,充分说服了自己。

    整整比了两个月,孟芫经历八次筛选,如今只剩下一千多人了,第二轮的比试还剩最后一场。

    这次孟芫抽到了红签三百一十八号,她运气不是很好,抽到了同院的那个陈师妹。

    陈师妹名叫陈晓茵,孟芫之前见她和东方瑾走的近,还托二师兄打听过,知道她是制衣堂堂主的女儿,在万道宗颇有几分体面。

    之所以跟东方瑾走的近,应该是她自己误会了什么,东方瑾跟认识的女修走的都挺近的,只有她缠的紧。

    孟芫没想到这次竟然对手会是她,虽然心里不大开心,但也没怎么表现出来,面上一派平静。

    倒是对方看到是她,似乎脸色有些不怎么好看,拿了绿签就走了。

    最后一场的比试可能人少的缘故,并没有等多久,第二天下午两人就站上了比试台上。

    一上台,孟芫就拿出琉璃芭蕉扇。

    对面女修见状,突然出声,“裁判何在?我怀疑那把扇子有问题,要求她换个法宝。”

    孟芫听了不高兴,哪里忍得住,“使用什么法宝随我高兴,你管那么多,有本事自己也拿出一把来,我绝不阻拦。”

    “哼,心虚了是不是?你为什么不敢换掉,还是你扇子真有什么问题?大家都是万道宗的,谁不知道谁啊?有本事就露出真本事。”

    孟芫脸色一沉,她能调查出陈晓茵,陈晓茵自然知道她,更何况以陈晓茵对东方瑾的喜欢,恐怕早就在暗地里将她打听的清清楚楚了,知道她现在不敢暴露真实身份。

    这人仿佛以为拿捏住了她的小秘密,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孟芫自然不愿意换掉手中的芭蕉扇,明明可以轻轻松松的赢,为什么要顺着别人自己吃亏?

    她举起手中的芭蕉扇,“你说换就换?你是我的谁?”

    琉璃芭蕉扇瞬间变大。

    对面女修脸色一紧,大喊一声,“裁判,她这扇子绝对有问题,为公平起见我要求换掉!”

    台下站着不少看热闹的人,大部分都是前些天被孟芫的战绩吸引过来的,现在听到台上两个女修吵起来了,尤其两人还是同一个宗门的,立马跟着起哄。

    其中还有之前在孟芫手中吃亏的,“裁判,若她手中扇子有问题,那对别人来说不公平,必须换掉。”

    “就是,这扇子一看就有问题。”

    “对啊,也没比咱们强多少,怎么一招就将人扇飞了?”

    “她们还都是万道宗的,听这女修的吧。”

    ……

    底下吵成一团。

    都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扇子能有什么问题?顶多不过品阶更高一点。

    对面陈晓茵脸上露出得意。

    孟芫目光一冷,准备直接开打,哪知道手中的扇子还没举起来就脱手飞出,一同的还有对面陈晓茵手中的鞭子。

    上空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为了公平起见,二人法宝都换掉。”

    这下大家都没意见了。

    底下安静一瞬,目光明亮的看着台上,这次想看两人真正的比试,尤其是孟芫,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

    孟芫心里一急,没了琉璃芭蕉扇,那就相当于少了一个帮手,这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趁手法宝。

    恼恨看向对面。

    对面女修脸上也是一僵,不过对上孟芫的目光后,又如同战胜的公鸡,朝人轻蔑一笑。

    她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根蚕丝一样的银线,缠于两手中。

    孟芫咬了咬牙,从储物袋中挑挑拣拣,最后拿出一柄雪白的长剑。

    虽然心中没有把握,但她面上不敢显露半分,抿了抿唇,在裁判喊出开始后,孟芫灌输灵力,用尽全身力气挥出一剑。

    对面女修身形一跃,脸上带着几分凶狠,她甩出手中的银线,银线突然消失不见,然后在孟芫身前两三米处出现,直接在半空中如烟花一般炸开,从四周包抄过来。

    孟芫身体微顿,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慌忙中她很想避开这些银针一样寒光湛湛的丝线,不过手中的剑刚挥出去,还没来及收回来,身体维持着动作没办法离开。

    正不知所措时,孟芫感觉自己身体动了,她的身体仿佛被一个人抱在怀中,那个人带着她以极其诡异的姿势后退,在半空中一个旋转巧妙躲开包抄过来的银丝。

    持剑的手不受控制的挽出一个剑花,雪白的剑仿佛在她手中活了过来,光影重重,气势恢宏,往前轻轻一挥,带着一股极为清寒的冰冷剑意,轻而易举破了前方女修所有的招式。

    半空中的银丝寸寸断裂,女修连退数十步,喷出一口血,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

    孟芫咬了咬唇,她腰间被人一揽,带着在半空中一个快速旋转回踢,直接将没反应过来的陈晓茵一脚踢出比试台。

    和之前的修士差不多,砸碎结界,摔落在地上。

    可跟之前又有些不同,比起被扇子扇飞,大家还能找出理由说对方法宝厉害,这次直接被人一脚踢出去,关键是比试前陈晓茵质疑孟芫实力。

    如此一来,简直就是丢了大脸。

    摔倒在地上的陈晓茵直接哭了,“不公平,有人帮她。”

    旁边人看不下去了,“这位道友,你们还是同宗门的,莫要做的太过分。”

    “就是,输了就是输了,有何不能接受?”

    孟芫站在比试台上,垂着头,犹豫之下开口,“这局我认输,之后的赛事我都不比了,裁判不需要将我的成绩录入在簿。”

    仿佛待不下去了,说完转身就走。

    留下一片唏嘘。

    孟芫还不知道,她这一做法,直接让她名声大噪,都说她为了宗门荣誉弃权。若是她真的有问题,肯定不会舍弃出名的机会选择出局,如今这么做,不仅保留了自己的体面,更是保住了万道宗的体面,这份果断,让人敬佩不已。

    尤其是她的实力大家都有目共睹,让人说不出质疑的话来。

    传的多了,有人说她可以与四大宗门的天才一战,甚至还有人预测,如果不是她提前弃赛,今年的宗门大比第一名还不知道是谁。

    闹了好大一个大乌龙。

    孟芫这会儿什么都不知道,简直诸事不顺,她绕了好远的路才回到小院。

    在小院门口又碰到了哭红眼睛的陈晓茵和安慰她的东方瑾。

    这时候天都黑了,陈晓茵趴在东方瑾胸口,哭得好不可怜,东方瑾比她高一个头多,轻声哄着。

    听到脚步声,两人同时看了过来,陈晓茵面色一白,仿佛看到了什么仇人,恨恨瞪了孟芫一眼,转身跑回屋。

    东方瑾面露担忧的喊了一声,“陈师妹。”

    见人头也不回的跑了,才扭过头来看向孟芫,脸上神色转为无奈,“芫芫。”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更亲密似的。

    东方瑾朝她走过来,声音变得温柔起来,“芫芫你别跟她计较,刚才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应该是有什么误会,过会儿我会好好说说她,让她给你道歉……”

    孟芫现在心情正赶上不爽,换做以前可能不会搭理,这会儿看到东方瑾虚伪的样子,忍不住将气全都撒在他身上,“东方师兄,你是站在什么位置说这番话的?是以我父亲二弟子的身份,还是丹峰二师兄的身份,亦或者制衣堂堂主女儿的……心上人?”

    孟芫冷笑一声,“还得你劝她她才会道歉?那这个道歉要来何用?再说,她跟我道歉我就得原谅吗?她道了歉,之前对我的伤害就不存在了吗?东方师兄,你的面子在我这里还没那么值钱。”

    对面的男人被她说的脸忽青忽白。

    屋子里的陈晓茵也听见了,气得打开门,大声道:“孟芫,你别欺人太甚!”

    “你以为我没看见吗?有人在帮你,我都看到了……”

    他们陈家有一门观人术的天赋,方才比试时她模模糊糊看到孟芫身后有抹透明的虚影一晃而过。

    孟芫没搭理她,直接转身走了。

    回了屋子,孟芫将门一关,设下防御法阵,又拿出日光石,屋子里骤然一亮。

    孟芫坐在桌子旁,没有放出灵兽袋中的几只灵宠,而是冷下脸,咬牙切齿道:“出来。”

    空旷安静的屋子里,男人从阴影里出来,他神色淡定,走到里外间的帘子旁停下,就这么看着她。

    孟芫扭过头,气急败坏问他,“你什么意思?”

    若不是陈晓茵今天的戳破,她还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自己使用扇子厉害,以为自己有了所谓的金手指,这要是继续比下去,她都不知道如何收场,难不成真的一扇子将所有人扇下去?

    想到前几天的得意,她这会儿简直羞耻的脚趾抠地。

    他从容回答,“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

    孟芫气得站起来,发现他们根本没办法交流,“你这样很过分……”

    哪知她刚站起来,眼前就人影一晃,被男人一把扯住胳膊,迫不得已的上前两步。

    两人站得很近,他垂眼看着她,蓝色的眸子里幽深一片,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突然,他危险的眯起眼睛,声音阴沉道:“我也会生气。”

    孟芫倔强抬起脸看他,一点都不怕。

    两人陷入沉默。

    温热的呼吸喷在孟芫脸上,他突然歪过头低了下来,脸越来越近。

    孟芫身体微僵,似乎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在他鼻尖碰到她脸时,下意识偏过头去。

    男人动作一顿,他敛下眉眼,阴影覆盖住狭长的眸子,咬紧牙齿不甘心的问:“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孟芫转过头看他,对上他浓黑晦暗的眸光,“我之前要是不顺着你,你早就杀了我。”

    男人仿佛被刺激到了,看着她脸上的冷漠疏离,看着她眼中的坚毅和抗拒,大口大口喘着气,阴森森道:“孟芫,我不会放过你。”

    他猛地松开了孟芫的胳膊,后退回阴影中,化为虚无。

    人走了,孟芫看着又空无一人的房间,松了口气。

    但松完气又觉得不对,明明她是要质问这家伙的,怎么倒像是她对不起他似的?

    孟芫头痛的揉了揉脑袋,跟这家伙待久了,感觉自己也变得不正常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孟芫就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了。

    容少卿几个也听说了她弃赛的事,还过来问孟芫怎么回事,孟芫倒没透露司灼,只是说非音几个淘气。

    容少卿和宁蓁倒是没有怀疑,非音、乌蝉几个虽然在妖族中还小,是个孩子,但本事一点头都不让人小瞧,前几天听说孟芫一招将人扇飞他们就察觉不对劲了,不过灵宠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孟芫赢了也赢得光明正大,没什么好说的。

    只点点头,容少卿还宠溺的对她笑笑,“小师妹做的很好,别难过,师兄会努力取得好名次。”

    他也以为孟芫是为了宗门的名声选择弃赛,既欣慰她长大了,又心疼她的选择。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回去后,大师兄给你做主。”

    孟芫朝他点点头,对她来说比不比赛影响不大,反正以她真实水平走不了多远。

    但她就是生气司灼一意孤行,替她做很多决定,还缠着她不放。

    想到某人,孟芫又一肚子气。

    他还说他不会放过她,看谁不会放过谁!

    于是,之后的日子里,孟芫便又过上了安静平和的躺平生活,每天一觉睡到半上午起来,然后给几只小家伙做饭,下午带它们几个出去溜一圈,晚上再回来做饭睡觉。

    孟芫还带它们几个去了趟山下的城镇,买了很多这边的美食和调味料,简直是一直走在吃货的路上。

    而与此同时,容少卿也开始在宗门大比中崭露头角了,原本最容易夺冠的是天极宗的公西月央和玄清宗的姬凌霜。佛宗的弥生真君也很出名,但人家低调,天天在佛宗念经修炼,只为几个宗门上层熟知。还有容少卿,青莲尊者对几个弟子可以说是放养状态,容少卿筑基期就开始在外面历练了,还经常隐姓埋名,知道他的人就更少了。

    直到容少卿以一人之力横扫所有对手,三招之内无一败绩,才让人震惊万道宗竟然隐藏着这么多高手。

    另一个传说中的高手就是万道宗那个主动弃赛的女修,很多人阴谋论,怀疑这是天极宗的手笔,是担心女修拔了头筹。

    天极宗也算是有苦说不出。

    谁让当天确实是他们弟子收走了孟芫的法宝。

    孟芫还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已经成了很多人心中的一个传说,甚至还有人坚信如果她不是中计了,宗门大比的筑基期第一名就是她。

    孟芫看了几场容少卿的比赛就不怎么感兴趣了,反正最后都是赢,她干脆宅在房间里不出去,给四个小崽子做蛋糕。

    前两天去了山下,她买了很多食材,有一种类似牛的妖兽的奶,还有一些蜜蜂,还有灵米磨的粉……

    不厌其烦的尝试着,可能现在天天做饭的缘故,孟芫现在的手艺好了很多,什么东西只要尝试几遍差不多就能做出来了,更别说修真界很方便,有些步骤直接使用灵力,省时省力。

    就在她认认真真做着蛋糕的时候,屋子里蹦蹦跳跳的四个小家伙突然顿住,然后小青龙反应最快,第一时间就冲到孟芫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冲门左边那个方向龇牙咧嘴,胖乎乎的小尾巴绷直。

    乌蝉它们反应慢半拍,但也很快冲到孟芫身边,将她护在中间。

    孟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四个小家伙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

    小青龙回身蹭了蹭孟芫的腿,然后又回到里间没心没肺的玩球球了。

    乌蝉和莲白也跟着继续玩了起来。

    孟芫被它们闹的心里不安,抓住非音的尾巴问,“怎么回事?”

    非音皱了皱眉,“刚才北屋那里有邪气冒出来,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

    似乎没了就不用担心了,抽出尾巴就跑了。

    孟芫:“……”

    不是,这种事是不是跟宗门说一声比较好?

    不管怎么说,孟芫还是先将做好的蛋糕放进鼎中烤,等烤好后已经天黑了,天黑孟芫又不敢出门,只得拿出传音符跟容少卿说了一声,也不知容少卿是不是有事没听到,没有回她。

    孟芫也就没多想,她记得剧情好像没有这么早,想着容少卿要是明早还没回她,明天就去找宗门长老。

    哪知,当天晚上就出事了。

    一声尖叫划破安静的夜空,“啊——”

    随即一阵阵恶心的邪气从北屋那里蔓延开来,孟芫睡的迷迷糊糊之际,被一双坚实的臂膀揽进怀中,快速破窗而出。

    孟芫在被男人抱起的那一刻就醒了,她下意识揉了揉眼睛,从窗户里飞出去后,就看到北屋屋顶邪气冲天,红色的邪气向四面八方蔓延开来,已经挨到了她所在的房间,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晚上睡觉前孟芫嫌弃四只小家伙睡觉打呼,收进了灵兽袋中,若不是某人来了,孟芫不敢想后果。

    她后怕向下看去,下面院中站着一个人,女修长发飞舞,面无表情,一双眼睛通红冰冷,里面没有一丝情绪。

    她手中拿着一把剑,剑尖处不断滴着血,旁边是个具没了气息的尸体,是那个王师姐,血流了一地。

    发出尖叫的是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的陈晓茵。

    那个阳师姐本来看向杨晓茵,现在发现了什么,抬头看向空中的孟芫、司灼。

    皱了皱眉,直接掉头飞身跑了。

    孟芫脸色一白,也顾不上抱着她的是谁了,抓住男人的胸前的衣服,催促道:“快,快去找大师兄他们,跟长老汇合。”

    底下杨晓茵比她动作更快,看到那变成邪魔的阳师姐跑了,连爬带滚的冲出院子,哭喊着“救命”。

    抱着孟芫的司灼垂眸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抱着她转身离开,往容少卿所住的地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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