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双方疾攒功力之下!
血球金字与三色各从内外一阵频闪,陡然间!
嘭……
爆势呈万道合成一圈的漩弧,在原处盘成了十色虚涡,方才慢慢呈平面浪涛,一泻千里,訇然横撞去,飕……
此层平面的景色,也由此瞬然扭曲变形。
卢临镇出气罩护住自己,未被气浪震弹出去,可气浪扑头盖脸而来,愣是逼得他飘退数尺,用手去遮挡眼额。
另一端下方,某处的此时,两人已相去数十丈远。
“喝啊!”
俞锦棠与世风共同攒功,正相持不下。
两道强大力波,一蓝一彩,迅疾而狂烈,互相争空夺力,磨擦兑挤而出的边沿长达两三丈,其边如锥尖如利刃,谁都想一个不注意趁机盖压对方。
尤其处在山腹上,两人的戾气,是轻轻松松将上上下下的树木,削了一层。
世风咬牙,恨恨道:“没想到魇老怪‘韶苍山’竟将天赋传给了你。真是令人费解。”
魇老怪是魇化族族长的别称,韶苍山是魇化族族长的名讳。他一生横行,暴戾恣睢,同青花圣火堺的老一辈堺主脾性可匹。
可在大战之后,看到族民全部死去,只剩他一人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一世豪雄,却在快要断气的一刻连个像样的传人也没有。这一刻他悟了,便立刻选择脱离原身,以战后仅剩的宝物,最后一粒「护神丹」,护住元神,分割出了带着一点法力的天赋,同元神一齐藏进了毕生所著的《五契焱》里。
可护神丹,只能保证元神不在短时内消散,时间过於长久,仍会一点点流逝,遂千年以后,在护神丹的勉强庇护下,他的法力终是消耗怠尽。当感受到有个名叫俞锦棠的传人,那么积极努力学自己的天赋功法,那颗怅惋的心得到了解放,离去时,他仍是那个倨傲一世的豪雄韶苍山……
魇老怪!韶苍山!
对方只是这样不经意提起,俞锦棠脑海里已有强烈的记忆浮现,原来之前接收到梦中故事的印象,其中一次次提到的名讳,即是方才不久传授自己衣饰天赋的高人!
只可惜,连一面也没见过,他就走了!
这世上狠心的人,好像个个,都在和自己比谁狠呢。
俞锦棠嘴上也不饶人,竭力攻抵,吃力道:“世上无奇不有,令人迷惑的事太多了!
喝!”加注了一把力,继道:“如果件件你都想要解开,那神仙的脑汁!都不够你提用的!”
异壑弘妖世风道:“那就少说废话了。
认真接招!
‘劫相苍无’!”
所有传承系功法,伤害最高皆只四层招式,每一层包含范围之广,简单来说,不可同日而语。
「劫相苍无」属於第一层招式,攻击俞锦棠这样的同境界同属天赋的修者,效果於对方精神体质而言,徘徊在短时与长时之间。
万一被击中,其作用会是,夺取对方容貌、血精,其后果不堪设想。
但俞锦棠狂傲的狠,不像他们这些老古董心思里所料想的那样无能,一旦决定战斗,少说得让对方折上五两肉。
由於识海里一时间接受的东西太多,俞锦棠此刻想也没想,随意选定了其中一项秘印的搭配。
而目前境界,最高只可调配的赤级五行,都是储存在丹田的。需搭配的原五行,也是可以信手拈来,临时调配的。
此时此刻俞锦棠选择的秘印搭配是,原火+原金+赤木。
而原火+原金+原木=鸡。
所以按着选择的秘印搭配,当下的酉时时间规则的变化,之后会是。
“呃……”
俞锦棠按照印象所想调配着凝聚五行。上下相抱的掌中,瞬即配出所需的三道。
原火红五行、原金白五行、赤木绿五行外带一层红圈,三道不同色调之元,两道来自临时凝结,一道来自自身真元。
俞锦棠口中念念有词,下一刻将三道元速即在掌中揉合,掌中元波“呼”的一声,一道形似鸡的彩色秘印便呈现在掌心。
幽蓝的风波正巧袭卷而来。
「劫相苍无」欺近三步距离时,俞锦棠见势,捷如雷扫地横出攻击之处,飘立在了旁外,却也趁此转移之时,反手一记将秘印掷了出去,不巧,打中对方!
再瞪大眼看去,飞在空中的,已然不是先前,头上戴着蟠螭头饰的人物,而是一只扇着翅膀浮在空中的大白鹰。
大白鹰脖子弯下一瞅,觉得不对劲,同伙也不等的立即飞逃。俞锦棠欲追去给他个了结,此时不远处蹿来一人,后方又风飑般御簪赶来一人,两个方向殊途同至,一前一后,就此不见。
卢临后脚赶来,来迟一步。
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喃喃道:“孤差点输给计进成,还好后来召出六法剑。
可谁知剑也被他销神咒火烧伤。
此火正如清灵所说诡异不凡。
为防偶然再遇,需得提前预备才是。
以后,也只能少出宫了。”
俞锦棠道:“那君主现下,是否打算立刻赶回宫中?”
“嗯。”
卢临隐约记得打斗前看到那人的模样,问道:“锦棠,那个人是谁?你们好像认识。”
俞锦棠道:“就是易容灵具的主人。
他如今用的是他仆人的身体。”
将方才同异壑弘妖打斗的事情结果,统统向他汇报了一遍。两人谈到好笑的部分,一时兴趣聊了半天,言归正传时,卢临道:“那你的法术能维持多久?”
这个问题俞锦棠自己也没有仔细思考,只答道:“或许只能捱持几日吧。
不过看情况,他们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暂时注意力,还不会转移到咱们身上来。”
卢临道:“话虽如此。
但孤担心,令他们着心的事情,恰好就跟碎寒王相关。
可惜清灵没有归来,宫中长久无人照应,一直空守,怕会出事。
否则孤想跟去探上一探。”但也只是想想。
俞锦棠闻此一顿,赶紧道:“那不行。
君主不能只身前往。
万一又像在义金堂一样,发生更大的事不能应付怎么办?”
此次不停蹄的向王宫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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