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综英美】这只蝙蝠崽看上去很弱

    

    “所以，爹地，妈咪，”在马戏团里游玩的大蓝鸟欢快的走过一个有一个他所熟悉的设施，最终，他停留在了那夺走他父母生命的绳索处，转身，放柔了声音问道，“为什么我会梦见你们呢？”

    这当然不是说梦见他们不好，只是迪克却也清楚的知道，如果只是单纯的【梦】，那么他又能么可能会梦见父母知道自己秘密身份的情景？就算是自己潜意识所想也好，但作为【梦境】的主人，他居然无法改变任何一点这个梦境的内容，一切都自然的如同他父母真正还活着那般。

    但同时他却也毫不怀疑，他面前的玛丽和约翰都是都是他真正的父母。

    而看他父母对他了解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他们死后，他们一直跟着自己一样。

    ——只是，这可能吗？

    迪克不是没跟康斯坦丁、扎塔娜、沙赞等魔法侧的人打过交道，那样的话，如果他父母一直跟在他身边，难道他们会不知道吗？

    ——然而，事实是没有任何人跟他说过这个问题。

    “所以，这难道不是一个奇迹吗？”玛丽看着迪克，笑着反问道。

    迪克一愣，忽的笑了，他蔚蓝的眼眸绽放出点点星光，“ofcourse，itwasasurprise。”

    迪克得承认，不管原因是什么，这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个惊喜。

    “不过说真的，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能够进入你的梦境。”约翰还是说出了迪克想要知道的事情，“但——是罗宾哦。”

    约翰看着迪克脸上不能理解的神色，像是他小时候那样狠狠的揉了揉这小子的脑袋，声音里却含着骄傲的笑意，“是‘罗宾’救了我们。”

    “迪克，是你把‘罗宾’这个我们对你的爱称发扬光大的，而到现在，‘罗宾’显然已经成为了一个象征。”

    “——一个属于哥谭的象征。”

    “是你给予了我们力量，让我们能够在死后的世界继续关注着你，陪伴着你。”

    “或者更确切的说——”

    “迪克，是你救了我们，是你保护了我们。”

    在死后初生为哥谭的一抹无意识的游魂后，他们于哥谭街道浑浑噩噩的游荡着，那种毫无意识、不知道自己是谁、没有过去和未来的虚无感，现在想想简直令人有种莫名的惊悚恐慌感。

    而在哥谭，他们无法转生，却也不知道自己的执念，只能日复一日的在懵懵懂懂中消散着他们灵魂的能量，然后最终彻底消散于这世间。

    然而就在他们的意识昏昏沉沉中，是【罗宾】这个名字唤起了他们混沌的意识。

    【罗宾是谁？】

    【谁是罗宾？】

    【这个名字感觉好熟悉，好亲切啊。】

    在漫无目的的游荡中，思考着这些问题是他们唯一能够拥有自我意识的事情。

    随着时间的流逝，当【罗宾】这个名字渐渐汇集了哥谭人民的某种信念，并当这股信念的力量缓缓增强的时候，与这个名字所联系着的约翰和玛丽两人的灵魂，似乎也在无形之中被某种能量给保护着、增强着。

    然后在某一天，他们终于知道了他们一直所思考着的问题的答案。

    ——罗宾是迪克。

    ——迪克是他们的罗宾宝贝，是他们的儿子。

    于是，懵懵懂懂浑浑噩噩的游魂终于找到了他们的过去和未来。

    【我是玛丽，是迪克的母亲。】

    【我是约翰，是迪克的父亲。】

    当他们在‘罗宾’的力量指引下重逢，他们喜极而泣。

    然后，他们就借助着罗宾的力量，在死后的世界里默默的看着迪克的成长。

    哪怕之后迪克的罗宾改为夜翼，他们之间的联系却也没断。

    而这也是他们的灵魂能够存在至今，没有消散、也没有被其他什么东西消灭吞噬的主要原因。

    ——是迪克给了他们力量。

    当然，关于死后世界的种种糟心事，这些就没必要跟他们的宝贝儿子说啦。

    “wow——”听着约翰和玛丽如此直白的表扬，在蝙蝠家还算是经常打直球的大蓝鸟难得的产生了一丝不好意思的感觉，他抬起丰满的羽翼，有些扭捏的遮挡住了自己微微泛红的脸颊，但欣喜高兴的声音还是透过他的羽翼传出——

    “我只是——爹地，妈咪，我没想到——”

    “我没想到这个——我只是”

    “——没想到会是这样。”

    虽然迪克对自己父母的死亡早就释然了，但最初他给自己的外号取名为‘罗宾’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或许是习惯，也或许是为了纪念。

    但他真的没想过或凭借着这一个昵称，救下他的父母

    “等等，是从什么地方救了你们？”大蓝鸟的脑袋终于从他的羽翼中露了出来。

    作为一个普通的活人，迪克表示并不是很懂你们死后的世界。

    “这个嘛~”玛丽对着迪克俏皮的眨了眨双眼，“这个不重要，迪克。”

    “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很好，这不就足够了吗？”

    迪克知道，这是他父母不想告诉他，但——

    “没错，”他微笑着，点头，“知道你们还好，这就足够了。”

    看着青年脸上温和的笑容，和多年义警生涯所带来的气质沉淀，约翰和玛丽突然感叹了一句，“你长大了，迪克。”

    这里面，有些心酸，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自豪的欣慰。

    “长成了一位非常出色的大人了呢。”

    “——因为我是‘飞翔的格雷森’的孩子啊！”迪克满脸的骄傲道。

    “是啊，你的那位不靠谱的养父，给了你一双能够飞翔的翅膀。”虽然玛丽还是对布鲁斯有点怨气，但他真的把迪克教的很好，很好。

    “我为你骄傲，儿子。”

    她轻闭双眸感受了一下剩下的时间，才非常的不舍的睁开了双眼。

    好吧，温馨的叙旧时间结束了

    玛丽于约翰两人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满满的不舍。

    “接下来，该让你知道一些事情了，迪克。”约翰轻拍了拍迪克的肩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迪克知道，重点来了。

    “迪克，时至今日，你还没有接触过利爪（talons）吧。”

    “利爪（talons）——？”迪克默念着这个陌生的名词，光是这个词语的表面含义就本能的让他感到不喜。

    迪克；别告诉我又是一个反派组织？

    “没错，利爪（talons）是猫头鹰法庭制造出来的走狗，他们负责为猫头鹰法庭铲除他们的敌人。”

    迪克；好吧还真是等等，猫头鹰法庭？

    “猫头鹰法庭？”迪克挑眉，他可还记得布鲁斯在刚当上蝙蝠侠的那一阵时，就坚信这个只存在于童谣之中的神秘组织存在呢，为此还耗费了不少时间精力去调查这个秘密组织的存在——直到出了杰森那件事情之后，布鲁斯才像是死心一般的不再提这件事情。

    “没错，猫头鹰法庭是真实存在的。”玛丽肯定道。

    得到肯定之后，迪克捂脸；好吧，布鲁斯是对的——蝙蝠侠总是对的。

    “而我们格雷森家”说到这，约翰露出了愤恨痛苦悲伤等等混杂在一起的复杂表情，见此，玛丽担忧的握住了他的手，无声的给予他力量，只听约翰咬牙继续道，“就是他们代代挑选利爪的场所！”

    “你的曾祖父威廉·科布，就是被他们给改造成利爪这个杀人机器的！”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家与猫头鹰法庭代代纠缠，能够从他们手上逃脱的人很少很少”

    说着，约翰悲伤的看着迪克，喃喃道，“本来，本来你还该有个叔叔才对的——”

    然而，时至今日，，对于他的哥哥，约翰早就已忘记他究竟长什么样子了，迷迷糊糊的印象中，也只隐约记得那是一个爱笑的男孩子。

    ——时间啊，总是最无情的东西了。

    但那终究是他儿时发生的事情了，再多的悲伤，经过这么多年的时间，也早都习惯了。

    没等他们安慰，约翰自己就收拾好了心情，他看着自己儿子，“所以，我们还挺庆幸你是被布鲁斯收养的。”

    这要是被猫头鹰法庭的人给收养走了，他们非得变成怨灵不可(╬◣д◢)

    “那你们当年死亡的真相——”

    突然得知了这么一事实，迪克立马怀疑起当年那场的真相了。

    “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担心什么，约翰直接给否定了，“你们的调查没错，的确是那些□□害死我们的。”

    “这些年，不知道猫头鹰法庭内部出了什么事情但我能够感受到，他们并没有以往活跃了。”

    “我当灵魂这么多年，也鲜少见过利爪出动。”

    “或许是他们内部出了什么问题——？”迪克根据自己这些年的义警和刑警经验，合理的猜测道，不过因为资料的严重不足，他也没能推测出什么东西来。

    不过，知道猫头鹰法庭和利爪确实存在这件事情就足够了，剩下的，他会自己找到线索的。

    “还有一件事情”约翰看着他自信的儿子，想到了他与布鲁斯·韦恩间的关系，忽的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不过——算了，迪克就是迪克，他没必要因为他祖先的过错而对布鲁斯产生什么负罪心理。

    “迪克，你很棒。”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就做你自己就好。”约翰拉起玛丽的手，他们一起看向迪克。

    莫名的，迪克有了某种不太好的预感。

    “等等——”他抬手，想要挽留似的向前伸着，“爹地，妈咪——”

    “因为我们相信，你总是会做那个正确的选择的。”

    “我们为你骄傲，儿子。”

    然而，他什么也没能挽留下来，只除了飘荡到空气中的最后一句话——

    “我们会一直看着你的，罗宾。”

    下一秒，梦碎了，而迪克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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