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 现在是很严肃的时候。”赤司征十郎严肃地绷着一张小脸,啪啪啪地敲着纸折扇,拿出大河剧里一家之主的气势, 有种装大人的可爱感。
“对不起,我错啦。”我没有觉得向一个小孩子低头有什么奇怪的, 就是这么大了,却还要小孩子来指出自己做不对的地方有点不好意思。
凤秋人和绫辻行人这两个隐性傲娇也勉强承认自己的错误, 前提是我不要故意说气人的话。
“嗯,下次不许这样了。”赤司征十郎尽管还是绷着一张小脸,但是红红的耳朵尖已经出卖了他自己真实的心情。
“真是的, 都这么晚了, 下次就不要吵架了。”小澄和兰波从厨房里一锅可乐姜茶, 是小澄指挥兰波操作的, 津美纪也在旁边帮忙。
“幸好这一层就只有我们。”津美纪给大家分杯子。所有人都分到了一杯可乐姜茶, 煮都煮好了,见者有份。
又甜又辣的可乐姜茶,一杯下肚,大家都忍不住皱了皱脸,不能说难喝,因为挺甜的, 但是那股辛辣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让人幻视自己天灵盖都要被掀开了。
“累死了,喝完就睡觉去。”姜茶的味道就算是刷完牙也很难去除, 不过身体很快变得暖洋洋的想去睡觉。
“哈呼——”我打了个哈欠,回到自己的房间, 陷入那张柔软的大床里。
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的天空亮得格外的早, 四点多, 天就已经大亮了。因此酒店的窗帘用的是格外厚重的料子。
不过,我是那种就算是天光大亮,我不想起就能继续睡的人,能叫醒我就只有钱。
“为什么我回来了,还要继续工作。”坐在摆放着丰盛早餐的餐桌前,我挫败地揉了揉脸,呜,我不想工作。
“昨天晚上西区地下赌 | 场大乱,警察局全部出动,我们这些游客暂时没有受到盘问,去那边玩的人还挺多的,包括了东方人。”凤秋人没有戴眼镜,狭长的凤眼显得气势凌人。
“要查也是彭格列先被盘查,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绫辻行人几乎是睁眼说瞎话,但是谁会承认自己和昨天晚上的动 | 乱有关啊。
“吃完早饭就去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的据点,巡视工作,中午和公司法人吃饭,下午就去收拾一下不懂得看人眼色的家伙……诶,诶,春和同学你别晕啊。”凤秋人瞪圆了眼睛,看见我一头砸在桌子上。
“不要装死了,这是昨天就定好的行程。”只不过我们先去特异点待了六年,绫辻行人坐在我的旁边抬手揪住我扎起来的马尾辫。
头·被迫·悬梁的我不是很想体验一下后面锥刺股的感觉,只得不情不愿地坐直起来。
“大早上的,去娱乐场所不太好吧。”我揉了揉脸,酒店有中式的早餐,感觉有点神奇。
“那也可以看看周围的地形,需要加点什么配套设施,吸引客流量。”凤秋人很爽快地改了行程,灵活变通得很。
“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人口少,但是不代表不能发展经济,说不定八 | 九年后就变成自由港了。”我歪了一下脑袋,三下五除二地吃下好几个牛奶味的小馒头,配上加了一勺糖的豆浆,感觉自己又满血复活了。
“所以现在还不着急……”啊,我好像记得金融危机就在这几年了,在金融危机的时候该怎么求生来着。总之什么东西都会涨价就是了。
“不过可以尽量拿地,以后出租给别人也划算。”
“是么,我知道了,我会调整后续计划的。”凤秋人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等下,凤同学你又明白了什么?感觉凤同学去砝国革命老区进修之后,脑补能力又升级了。
因为俄国法律规定了外国人不可以购买边疆区的土地,可是以公司名义的商业活动则可以,因此注册公司在这里买地算是一件时髦的事情。
而公司法人可以是被授权的本国人,我们的公司法人就是给了授权的俄国人。公司主营外贸交易和为了解闷开的娱乐场所。
现在我们打算将两个产业部门拆分,专人专项,分工明确。
“也是为了免得被人挖墙脚吧,谁知道这里的人是怎么想的呢。”绫辻行人语气刻薄,充满了对人性丑恶一面的不信任。
面对名义上属于自己,实际上并不属于自己的巨大财富,很有可能被扭曲了心智。
“所以我不是还是过来了么。”因为是比较正式的共进晚餐,所以我换上了正装,就算是出演黑 | 帮大佬也没有问题的黑西装配墨镜。
“戴墨镜纯属是因为太阳太晒了。”我对好像有点被吓到的法人先生说,“他们两个也是,太阳太刺眼了。”
“不是说俄罗斯黑手党的标准三件套是阿迪,耐k,和瓜子吗?”我这个打扮应该是商务精英版本。
公司法人是位性格腼腆的俄罗斯年轻人,名叫丹尼尔,后面的姓氏是伊万诺夫,看见我带了小孩子,主动换了顶楼拥有大空间用餐区域的位置,并且拥有良好的视野。
因为太宰他们说不想逛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了,非要跟着我们……那就跟着吧,出去吃饭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的事情。大人时间在后面呢。
“嗯,可能是因为俄罗斯和国际接轨了。”丹尼尔先生轻松诙谐地开了个玩笑。
这一顿吃得主客尽欢。
“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度假的话,还可以到沙滩上租游艇玩,如果想要玩游艇派对的话,我可以介绍一个团队。”丹尼尔有种童话作家温和的气质,他单膝跪地和小小只的菜菜子美美子说话。
“又要出去‘工作’了?”江户川乱步把自己下巴搁在我的脑袋上,哼哼唧唧地晃着脑袋。
我向后伸手,把江户川乱步揪回到身前,顺便把躲到沙发旁边的魏尔伦也一道揪出来。
“你怎么发现我的。”被我提溜在手上的魏尔伦一脸不爽地看着我,他可是欧洲顶尖杀手,屏声静气的功夫就算是变小了,也不会消失。
“奶香味有点重。”我默默看着魏尔伦脸色涨红,开始嗷呜嗷呜地无能狂怒。
“啊啊啊,这要怪谁啊!如果我长大了之后,就算我把你的脑袋摘下来了,你也不会发现我来过。”魏尔伦炸成一团金色的小毛球,就…怎么说呢,我由衷地希望楠子同学永远都不要解开魏尔伦的幼化状态。
“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比较好。”绫辻行人的脸色陡然一转,像是瞬间冰封的湖水,每一道嶙峋的冰凌都有锋利的弧度。厚重的气势从绫辻行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简直就像是想要杀了魏尔伦一般。
我按住了魏尔伦的脑袋,顺便止住了绫辻行人的话,我对绫辻笑笑,表示不必担心。我大抵还没有那么脆弱,会被一个劣化成小孩子的家伙给杀死。
“不过,我倒是觉得魏尔伦你会是那种开无双,杀死所有目击者,来达成‘没有一个人发现’的完美潜入。”我笑嘻嘻地调侃,把魏尔伦身上立起来的刺都顺下去。
“哼,我才不是那么没有脑子的莽夫。”幼尔伦扬了扬下巴,表示对那种没有一点杀手素养的同行的嫌弃。因为幅度太大,以至于在我的手上晃了几下。
我把魏尔伦丢给兰波,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是时候出发到下一场演出现场了。我回头揉了揉江户川乱步的头发,乱步说丹尼尔曾经是个失败的童话作家,对孩子友善,富有同情心。几乎都是正面评价,只不过有几点——卷不动了,想躺平——这是丹尼尔的内心想法。
大家都很想躺平当咸鱼。因此我觉得以后我们的合作会很不错,毕竟我们都拒绝加班,到点就走。
江户川乱步哼哼地笑着,没有反驳我的话。
“那,就麻烦丹尼尔先生帮我照顾一下他们了,他们都很乖的,我会在五点的时候接他们回家。”我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微笑着和丹尼尔先生道别。
“真是辛苦,度假也还要考虑工作。”丹尼尔对假期还要上班的社畜表示了深切的同情,就是因为不想做太累的工作,所以他才会来当这个相当于吉祥物的公司法人。整天只要吃喝玩乐表示自己还活着,公司没有倒闭,让员工们尽情工作。
“因为要养我们,所以他们很辛苦呢。”太宰治抱胸笑着说,虽然很想偷偷跟上去,但是那位不知道在哪里齐木楠子很可能会第一时间告诉春和,他跟上来了。
“啊,真是伟大的父亲——”丹尼尔由衷地感慨。
噗,赤司征十郎差点被水呛死,父亲是个什么鬼?!
……
下午的安排是……收拾一些没有眼力劲儿的家伙。
“我记得,我已经提醒过你们,属于黑手党的辉煌时代已经过去。”我抓起某个家伙的脑袋,贴心地告诉他,“趁着这几年是最后的宽松时期,赶紧洗白跑路夹紧尾巴做人才是正经事,你们怎么就不听呢?”
随后,我便随意地把那家伙扔到地上,另外一边看大势已去,直接倒戈到我们这边的组织成员机灵地搬来了一张椅子,请我坐下。
我似笑非笑的眼神扫过那张椅子,倒也没有拒绝。于是,我便坐到了那些人的面前。
这也是,沢田纲吉因为reborn某种试练而不得已闯入当地某黑手党据点时看见的场景。坐在一群明显被教训过的黑手党面前的黑太子像是坐在属于自己的王座那般,居高临下地宣布黑手党的时代已经过去。
为什么他总是会遇到这种尴尬的场景啊?!!!沢田纲吉心中捧脸呐喊,reborn你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啊!猜都不用猜,幕后黑手就是那个鬼畜小婴儿,全世界最斯巴达的家庭教师。
“好像总是在这种场合里遇见你啊彭格列。”我也一脸无奈地扶额,脚指头尴尬得想要扣地板。
这算是什么事啊,每次干坏事都要社死,所以说是在劝我人不能做坏事是吧。
手指顺着脸颊的弧度滑下,接着支颐侧脸,不甚在意的视线落到局促的沢田纲吉的身上。
“reborn先生有没有觉得自己有时候过于烦人了。”我垂下眼,像是在遮住眼中不耐烦的神色,凤秋人和绫辻行人站在我的左右两旁,均是神色不善地看着彭格列一行人。随着沢田纲吉的到来,他的守护者们也来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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