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吵架了?”原本凤秋人也想冷静放置那家几天, 谁叫对方居然真的敢下黄泉。然而,最后还是装可怜的黑太子的胜利。
小明诶嘿~
“没有吧,请绫辻同学帮忙他也不会拒绝, 只是不打算和我说话。不过, 等我和他说,他不和我说话我很难过,绫辻就又和我说话了。”我低头将在我面前打开的报告文书看了一遍,夜斗当先锋在前线快杀通了。毕竟, 这里没有人比一个祸津神的杀气更重。
“就和你先前和我说的, 不理你,你会很难过, 是吧。”凤秋人挑了一下没有,心说自己怎么就这么容易被这种小花招给骗了。
“才不是什么小花招, 如果是你和绫辻, 还有小澄他们突然有一天都不理我——在这里先说明一下,不许在愚人节的时候, 用不理我这种方式来整蛊我。那样子的话, 我很可能会哭。”我光是想象了一下, 有可能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不行, 你先和我保证, 你以后绝对不会用拒绝沟通这种手段来冷暴力我。”我啪的一下相当迅速地合上文件, 警惕的样子像是终于抬起脑袋的水豚。只是我的眼神里忍不住流露出一丝丝幽怨, 鼓起脸对凤秋人说。
“谁敢冷暴力你啊。”凤秋人无语地说, 他甚至有点想要摘下眼镜好好按一下鼻梁, 这孩子怎么忽然开始胡思乱想了。
“如果我哪里做错了, 也要告诉我, 不要让我瞎猜。”我突然开始非常丧气地趴到桌子上,咸鱼躺平jpg
“我真的会很难过。”
“不要不理我。”
“发生什么了吗?”看着我有气无力的样子,好像是真的伤心了。凤秋人推眼镜的手指不由地顿了一下,他伸手把手掌盖到我的脑袋上。凤秋人以前对我几乎是不会做这种,在他认为是冒犯的举动。
不想动。
“不太清楚。”我闭上眼睛,用脑袋蹭了一下凤秋人的手掌心,“我在黄泉里看见妈妈了。”
“……据我所知,宫村阿姨还健在。”凤秋人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知道我家的情况。
“嗯,那是伊邪那美的幻象,伊邪那美也表现得比我想象中的母亲还要温柔。”
听着我闷闷不乐的声音,凤秋人心想难道是因为我想家了吗?
“凤同学,你能保证绝对不会一言不发就离开我吗?”
“我保证。”
“保证什么?”低沉的声音响起,绫辻行人气压低得吓人。
“保证绝对不能用不理我这种事情来整蛊我,绫辻同学你也要保证!”我嗷呜的一下站起来,跨过桌子就想要锁绫辻行人的喉。
“嗯?”绫辻行人气势极强地瞪了我一眼。
“对不起,我错了。”我马上安分下来。
“你每次都是认错很积极,死不悔改。”绫辻行人看上去气得很想敲敲我的脑瓜子。
“因为事情总是需要人去做的么。”我抓了抓头发,眨眨眼睛,小幅度地举手,“那我们现在算是和好了吗?”
“算,怎么不算,赶紧把事情处理好,等下还能稍微小睡一会儿。”绫辻行人搬进来一大堆的文件,有许多都是战败的组织递交过来的屈辱协议。
“哦,知道了。”我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打了个哈欠,京极夏彦有一套自己的情报网,今晚最主要的行动就是把京极夏彦在东京的情报网打下来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星树酒吧是最先投诚的,对方一直视春和同学你为少主来着,同时对方希望自己能够当做中间的桥梁,帮你收服京极其他的手下。”凤秋人手中有黑太子这边最大的情报网,几乎是一手掌控了横滨的后勤。
“嗯,告诉他们我喜欢把他们都打一顿,然后再整合收编,这样子的话会不会太直白了点。”我动作迅速地翻着递交上来的求和书,小组织几乎就是看一遍过,那些并不需要在意。有点份量的就直接打,横滨的武力值一直都没有降过。
“成王败寇,弱肉强食,不就是他们一直坚信的铁则么。”绫辻行人面上露出一丝讥讽,既然决定投身到黑色事业里,那么不久应该做好被人杀了的准备么。就像他们当初杀了人一样。
小明总感觉你是在内涵我,但是我真的没有投身黑色事业,我是清清白白的良民。
绫辻行人抽了一份文件,放到我面前,“哦,这一份是彭格列投过来的文书,是想问一下我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听见是彭格列,我的脸上顿时露出了这道题我会的表情。“告诉他们,我在打扫房间不关他们的事情,让他们管好自己。”
“就算这个国家再怎么无力,也不是他们意呆利人可以管的。”凤秋人赞同地点头,“不过,还是需要润色一二,不能这么直白地说。嗯?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来。”
凤秋人抬眼看见了笑得像个太阳花一样的某人,偏移一下视线,那朵太阳花跟着转移。反复转了几下,还是躲不开殷殷期盼的视线。
“谢谢凤同学ovo”我笑得超甜,这是我终于能够迫害凤同学的胜利。
“东京的地下世界是自幕府建立积攒了长达四百年的脏污。”如果不是因为领地扩张需要,绫辻行人真的看都懒得看那些藏污纳垢的地方,“势力错综复杂,如果像几个世纪前的伦敦大火一样烧个干净一次,说不定能把黑死病驱除在外。”
绫辻行人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
“想也知道,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让业火燃烧东京?我可不会去干那种蠢事。”我冷笑了一声,继续看烦人的文件。
“呵,如果不是羂索死得太快了,他的人类补足计划前期,倒是能够达到烈火焚烧的程度。”绫辻行人那个时候都已经在忽略羂索那家伙的存在了,结果没有想到五条悟动作居然会这么快,直接一发能量炮把脑花轰成渣。
死前还被人串成脑花串的羂索听到绫辻行人的话很可能想跳出坟墓打绫辻行人一顿。
“躲在人类身体里的羂索连六眼都能够蒙蔽——有没有可能,他又逃了?”我问了一下京极夏彦的尸体怎么处理,别不小心又弄出来一个脑花版的京极夏彦上来跟我打擂台。
不过,我感觉就脑花那个脑子,基本上就脱离和剧本精们的正面智斗。羂索和我都是那种喜欢先发育,然后打时间差,打情报战的苟三家。
“保存完好。”绫辻行人声音平静低沉。
“绫辻同学,你这个态度让我有点害怕。”保存完好的是什么啊,京极夏彦还是脑花?
“说得好像等下就会有脑子被人吃掉的京极夏彦出现在我面前。”
“你想看吗?”绫辻行人笑着歪头,看上去有股孩子般的天真的残忍。
“不要。”我毫不犹豫地拒绝,“真让天元结界灵场化,让咒灵肆虐。”
“那已经不是烈火焚烧了,揭开遮掩咒灵的面纱,距离整个立本崩溃就一步之遥了。估计货币更要贬值成废纸了。”
“放心,我还没有神通广大到能把烧成渣的脑花重新复原成脑子,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紧接着绫辻行人吐槽,因为通货膨胀,货币贬值,这是人类自己就能搞出来折腾自己的事情。
我点头,赞同绫辻行人的吐槽。
忽然,我又想到京极夏彦的情报里有说过羂索的本体是脑花吗?还是说仅仅是合理推理呢?
这个问题,我思考了一下。因为绫辻行人看上去也放弃了先把立本整崩溃,然后让我们来捡漏重组的计划。
我觉得我们可以不要总是把目光放在立本崩溃上,这个工作是富士山的,我们还是不要抢人家的饭碗。
总之,我先把我自己说服了,不要再去想脑花了,先好好休息,请假翘课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过……
“为什么你们又挤到我的床上?”星之子之家的房间里的大床容纳三个人完全没有问题,可是也没有必要真的在床上放三个人来好好试验一下。
“星之子之家空房间那么多。”再次被夹在中间的我,抬头看天花板。
“办公室隔壁就是休息室,懒得找其他房间了。”绫辻行人闭着眼睛说,一副困倦的模样。
“还有好多工作,还不能下班。”工作到魔怔了的凤秋人嘴里还在念叨着工作。
“算了算了,我们又不是异能特务科里的那群社畜,不工作了好好休息。”吓得我赶忙安慰凤秋人,让他停下来,顺手又摸摸他的脑袋。
“辛苦了辛苦了。”
我睁着眼睛。
“你们真的不觉得挤吗?”
“休息了,别吵。”绫辻行人闭着眼睛,如果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他还是醒着。
“我没事,可以自己一个人睡……”我弱弱地说。
“安静。”x2两只手把冒出来的脑袋又给按了下去。
安静了几秒,我还是睁着眼睛,不是很想睡。
“春和,小时候你为什么愿意和我说话?”同样不怎么睡得着的凤秋人最后还是打开随身携带的平板,看发到他邮箱里的文件。
“因为是新来的小孩嘛,所以我就想着去认识一下。还有因为其他小孩太幼稚了,往往都没有礼貌,只知道欺负人。”说到这个我又精神了一点。
“夜北乡的小孩都需要好好进行思想品德的教育。”
“还有,我一直都很感谢凤同学愿意当我的朋友。我知道我的犟脾气有时候很糟糕……”
“不会。”因为他知道这个家伙有时候又过分心软,凤秋人无声地笑了一下。
“然后就有了校园怪兽?”绫辻行人挑眉,他其实有听说过那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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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轻狂,不要说了。”即便时隔多年,我还是忍不住捂脸。
“那我呢?”绫辻行人语气平淡,“你又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呢?”
“我总感觉我们好像讨论过这个话题。”我念叨了一句,“因为那个时候,绫辻同学看上去很孤独。”
“像是羊群之外的黑羊,和我们一样。”我因为这个比喻笑起来,有点不怎么像,但是很可爱的比喻,
“还有一点。”
“因为脸好看!”
“把我的感动还回来啊,你这家伙!”我和凤秋人七手八脚地把绫辻行人给按住,嬉皮笑脸地让他别生气。
“嗯,最重要的是因为绫辻同学是个好人。京都休学旅行的那个时候,我看见你挡在女同学们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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