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会朝我开木仓吗?”降谷零听见我说的第二个选择, 不由地眉心一跳。
“当然。”我点头说道,“波本必须死。”既然降谷零选择了第一个选项,那么死的就只会是波本这个假身份。
【你高看他了, 他就算是自己开枪也会伤到自己的胳膊的笨蛋。】一道清冽的女声毫不客气地揭穿我的黑历史。
齐木楠子走出复原的走廊, 她带了一队人马,把还活着的鲨手控制住带走, 一些受到无妄之灾的人, 比如拍卖师之类的人, 则是护送他们去医院, 以及签订保密合同。
【难得做了一番大动作, 还以为可以掉到大鱼,结果就只是小虾米。】齐木楠子并不掩饰地啧了一声。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扭头弯下腰对沢田纲吉说:“他们应该很快就要上来了,你要不要先去换一身衣服。”
“咿呀!”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是女装的沢田纲吉急忙转身去换衣服,然而还是很不幸地正面和几人对上。
为了不让沢田纲吉太社死, 我让小鱼帮忙捎了沢田纲吉一程。
沢田纲吉(捂脸):不,人已经死了。
进入会场的绫辻行人轻轻扫了一眼跑过去那抹裙摆, 然后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哇哦。”走在后面的江户川乱步悄悄探头,感叹一声,“难怪春和你想要把这里买下来。”江户川乱步笑嘻嘻地看着我签下交易达成,过户等等的文件, 虽然还是需要去房产局那边走一遍程序, 但是现在黄昏别馆名义上已经是我的了。
“嘘——”我将食指放在唇上, 嘘声。
“不错的房子。”绫辻行人没有看地上新溅上去的血迹,他抬头看房屋的梁顶, 看房屋的构造, 再看一眼我手里面的房产文件里的房屋图纸。
“想要学着人金屋藏娇?”绫辻行人挑眉, 看来他也看出点门道了。
“藏谁?”我不由得弯眼笑起来,“藏你吗?”
“虽然拍卖会结束了,三十多年前的惨案的真相,对我来说也可有可无的。”我啪的一下合上手上的房屋产权文件,“但是,难得来一趟了,总是要有show ti。”
“凶手是那个变 | 态 | 控 | 制 | 狂。”江户川乱步的手指直指墙上的肖像画,“他有一项疯狂的计划,他需要‘志同道合’的伙伴,所以当年的追悼会是拍卖会,也是一场用来筛选的鉴别会。”
“活下来的人,就算之前不是,活下来之后也变成了他的共犯。”
江户川乱步眨巴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意思很明显了,就是想要夸夸。
“乱步超厉害的。”我笑着摸摸江户川乱步的脑袋,真心实意地夸奖道,
“诶嘿~”江户川乱步用脑袋蹭蹭我的手掌心,“我还可以找到对方哦。”
如果说,刚刚降谷零只是因为这个小孩子似乎有不错的推理能力而关注了一点的话(毕竟现在也没有办法确认乱步话中真假),现在降谷零则是把耳朵竖起来了。
他真的能找到黑衣组织的首领所在的位置吗?降谷零几乎不抱希望地想。
“你在怀疑什么?!”江户川乱步气呼呼地看着降谷零,“我都看出来你在想什么了?!”
“乱步大人可是世界第一的名侦探!”
“现在说这些话还太早。”相比起我,绫辻行人对付家里一个个有时候和混世魔王一样的小孩子们更有招儿。
绫辻行人按住江户川乱步的脑袋,以至于江户川乱步只能睁着碧绿的翠色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嗯,绫辻同学没有说错,现在的乱步还比不过绫辻,英吉利那边也有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哇哦,这么一算有好多人诶。”
“那是因为我还小。”江户川乱步抗议。
“可是过了今年的生日,乱步就又大一岁了啊。”我眨眨眼睛,莞尔一笑,“不好好学习的话,又要被落下了。”唔,这么说会不会太pua了点。
果不其然,江户川乱步马上瞪大了眼睛,开始有了紧迫的心情。
密集的脚步声响起,先来的大部队是来收拾烂摊子的,绫辻行人和江户川乱步是来观察案发现场的,后面来的人大部分是彭格列的大部队。
不过,还是有一个不陌生的声音在里面。
“我又不会因为看见血就晕倒,有必要不让我上来吗?”凤秋人手插在兜里,看见内部鲜血淋漓的惨状还是不由得握了一下手,呼出一口浊气。
他和彭格列的一大群人一起进来,注意到我身上的西装换过了的凤秋人,镜片后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十代目呢?”最为关心自家首领的岚守狱寺隼人问道。
“他先去换衣服了,哦,出来了。”我偏头看见了已经换好一身黑西装的沢田纲吉,顺便把一个小球模样的东西扔给他,是他这次伪装的打分表。
“反正我给你合格了,至于reborn会怎么打分,我就不知道啦。”我耸了耸肩膀,摊手。
“作为彭格列的首领,真的落到需要伪装的地步,那才是我们这些守护者的失职。”狱寺隼人握拳夸张地泪流满面。
“隼人不用紧张,就只是小考试而已。”沢田纲吉尴尬地安慰过于激动的狱寺隼人。
然后天然黑的雨守山本武哈哈哈笑就吸引了岚守的攻击。
在再一次发生气象灾害前,我想着怎么把这群人扔出我刚买好的别墅前,忽然听见沢田纲吉走过来和我说。
“我刚刚想了下,如果真的到了要让春和先生放弃所有人的时候,那一定是很危急的时刻……额,我说错什么了吗?”
沢田纲吉看见绫辻行人等人齐刷刷地朝他看去,背后瞬间毛骨悚然,这个眼神好恐怖啊,好想退后啊qaq
“冒昧问一句,刚刚我们家的春和同学和彭格列您说了什么?”凤秋人用手指推了一下眼镜,在“我们家”这几个字上加重音节。
我赶紧给沢田纲吉使眼色,让他不要多话。在绫辻行人感觉不对转头看我的时候,马上转移视线。
“就是,就是一些心得体悟,啊哈哈哈。”沢田纲吉干笑。
十多年的竹马竹马了,一眨眼凤秋人就知道我又想跑了。
“正好,我也想知道春和同学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和沢田纲吉先生说的,却不能告诉我们的。”凤秋人双手按住我的肩膀,笑得有点过分灿烂。
“凤同学,你笑得我有点害怕。”我忍不住捂脸。
“好了,你可以陈述了。”凤秋人瞬间收拢了所有表情,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那个,春和先生大概是害羞了吧。”沢田纲吉颤颤巍巍地举手,“说是放弃你们实际上是放弃自己吧。”
好家伙,我马上就走。
我稍一蹲身躲过凤同学的桎梏,拉住江户川乱步,“这里太血腥了,我带乱步去找太宰他们。”
“诶诶诶,等下,我还没有看完现场。”被扯住的江户川乱步像是被捏住后颈的猫猫,喵喵喵地叫。
“真的害羞了?太别扭了一点吧。”狱寺隼人挑眉。
你觉得自己好意思说这种话吗?狱寺隼人
“感觉狱寺有的时候也很别扭啊。”山本武说。
“哈?!谁别扭了!”狱寺隼人炸毛了。
……
悬崖下的野餐点。
“春和?”太宰治探头。
“旦那?”夜斗戳了一下用毯子裹着的某个
团子。
“没关系,只是耍帅失败了,还被人发现自己的弱点了。”江户川乱步淡定地坐在野餐布上吃三明治。
黑白双子手不释卷,一人抱着一本绘本,不过很快就忍不住被盛开的野花吸引,手牵手去采花。饶是一贯安静的赤司征十郎和伏黑惠也变得活泼了几分。
或者说,这两个孩子实际上也可以很活泼。赤司征十郎就喜欢篮球和马术这两项运动量不小的运动。
被戳中痒痒肉的团子抖了一下。
“我哪里说错了,如果有必要,我可以自己一个人。”被闷得狠了,我一下子掀开毯子,脸颊微红,单片眼镜被我别到哪里去了,只剩下可怜兮兮的链子,原本打理柔顺的金发也乱糟糟的。
顺带一提头发是染的,上学的话还要染回去的。
“嘤,我就知道旦那想把我丢掉很久了。”夜斗嘤嘤嘤装哭,然而他手上不停地用手机拍下我的黑历史。
夜斗相信我绝不可能放弃他们,所以他也不会放弃我。
太宰治倒是因为我现在这副像是刚睡醒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现在那股子斯文败类气息终于没有了。”感觉顺眼多了。江户川乱步腹诽。始终保持清醒的江户川乱步说出了真相。
“这个外貌设定好像是你们帮我敲定的,而且还参考了绫辻外貌的模型样本,小心我告诉绫辻,乱步你在心里悄悄腹诽他。”
我用手指顺了顺乱糟糟的头发,无果,放弃。
带了小梳子本打算给黑白双子们梳头的津美纪先来帮我梳头了。
“春和先生你头稍微低一点,我够不到。”津美纪轻轻地用梳子帮我梳通头发。
江户川乱步哼哼唧唧,终于是翻过这一页。
“那个彭格列好像被你斯文败类的伪装给迷的神魂颠倒了。”江户川乱步眨巴眼睛,“你还给他补妆……唔,如果你把彭格列唯一的独苗给掰弯了的话,彭格列会不会追杀你?”
“掰弯这个事先不提。”我有自知之明,是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的。看看现代大学男寝,大家互为父子,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你怎么看出来我给他补妆了?我都换了一套西装,而且彭格列出来的时候,应该是顺手擦了一下脸,都看不出妆来了。”我看了下自己的西装袖口,没有粉。
“因为里面的衬衫袖口擦到了一点粉底液。”太宰治指出。
“还有口红,他没擦掉。”江户川乱步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春和,你应该真的不会被追杀的吧。”这次江户川乱步的语气里多了许多的不确定性。
“没事,等下让我先去做掉他。”夜斗阴恻恻地拔刀。
“可是,春和先生明显更喜欢女孩子吧。”甚至连津美纪也加入到讨论当中,她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春和先生对女孩子更温柔,对换上女装的纲子小姐才有那种,嗯,怎么说呢,就是那种男孩子对女孩子的体贴感。”
“等下,这是因为我很有礼貌。”我想要插话,可是已经没有人搭理我了。
“啊,这样啊。”夜斗放下刀,问他为什么忽然这么淡定。结果夜斗说。
“旦那这辈子估计都讨不到老婆的。”
“诶?——为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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