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眉头蹙了蹙,也动了恻隐之心,给凌瑶买个小丫头做伴也不错,道:“留下可以……”
乞丐婆子闻言眼睛一亮,只听她继续道:“但是,得签死契!”
乞丐婆子眸光立刻黯淡下去,脸色有些灰败,“这丫头不能卖身为奴!”
沙宣嘲冷道:“你这个乞丐婆子,你以为宣王府的下人是这么容易做的?王妃能收下她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你还不识好歹,蹬鼻子上脸了!”
这时候,菜粥端来了。
上官若离淡淡道:“既如此,喝了粥,拿了钱,速速离去吧。”
说完,带着丫鬟、婆子走了,青峰送了聘礼来,上官若离得回去让人将聘礼都加进嫁妆单子里。
另外,还要敲定婚礼的日期。路途比较远,很多细节都得仔细商量。
可还没到二门,就有小厮追上来,禀报道:“王妃,那乞丐婆子想见王妃。”
上官若离心里厌烦,道:“按我说的打发她们走吧,若要留下,签死契。”
即使不是知根知底的人,到时候放到工厂里去做些洒扫的活儿也是可以的,就当给她们一个安身之所了。
小厮答应一声,跑着走了。
沙宣撇嘴道:“真是不知好歹的老虔婆!”
上官若离淡淡道:“你不觉得这个乞丐婆有些奇怪吗?”
沙宣想也不想的道:“是有些奇怪,她们都要饿死了,让她们卖身为奴还不乐意!不卖身还想留下,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上官若离轻轻点头,“说对了一部分,还有一点你没注意到。”
沙宣转着眼珠想了想,道:“她们看起来应该是真的乞丐,还有哪里奇怪?”
“她说那孩子不应该受这份罪,后来又说,那孩子不能卖身为奴。”上官若离觉得哪里不对,但也找不到头绪。
“心疼孙女呗,也不想想,她孙女到了在咱们府里只有享福的份儿!”沙宣说的可是心里话。
府里的主子很简单,主子们对下人很和善,从来不苛责下人,更不会无故打杀下人。
只要不犯大错,岁数到了,女的给嫁妆,男的给安家费,还会消除奴籍,赏个自由身。
这样的主子,哪里去找?
自己有一天若是嫁人,嫁妆也会和飘柔、逐月一样。一辈子什么都不用干,温饱的日子是能保证的。
唉!自己要嫁个什么样的人呢?
好看的,听话的,自己能拿捏的住的,不没完没了折腾自己的……
这么想着,一抬眼,就看到了左管家,正带着一些人,看样子是要出门。
沙宣撇撇嘴,还要年纪相仿的,孔武有力的,左管家这种又老又弱的,绝对不可能。
左管家感到有人看她,抬眸看过来,正对上沙宣“火辣辣”的目光,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忙转过脸。
坏了,坏了!这个丫头怎么这么热烈的看自己?
莫不是想让自己负责?要嫁给自己?
不行,不行!这丫头太凶悍了,他也要不起!
沙宣一看左管家眸光闪烁的看她,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若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会喷他一脸凉水。
上官若离侧目,正看到沙宣和左管家两个人“眉来眼去”。
微微挑眉,咦~这两人有戏啊。
以后得多多给他们制造些接触的机会,毕竟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已经有了肌肤接触,在这个年代应该是凑成一对的。
嗯嗯,就这么定了。
若是沙宣和左管家知道上官若离所想,一定会生无可恋的翻白眼儿。
突然!上官若离听到“嘭!嘭!嘭!”的三声炸响。
是火铳的声音!
“趴下!”上官若离按住沙宣,就侧卧到地上。
她的肚子太大,怕伤到孩子。
但并不妨碍她一个翻滚躲开子弹,同时从腰间掏出左轮手枪,朝火铳响的方向射去,“嘭!嘭!嘭!”连续三声枪响。
百分百击中目标,三个青衣百姓打扮的人从大树、屋顶上掉下来。
论武功,上官若离可能比不上这些古人,但枪法,这是她前世保命混饭的手艺,绝对是自信的。
有暗卫飞身过去查看,两个被爆头,另一个射中心脏,都是一击致命!
王妃的枪法,太准了!
他们暗卫现在每人都佩戴上了一把左轮手枪,但他们连续射击移动活靶子的准头,自认为比不上王妃。
沙宣被火铳的散弹伤了,不顾身上的疼痛爬到上官若离跟前,焦急的喊道:“王妃!王妃!你没事吧?”
上官若离举起手臂,衣服已经破了好几个小洞,被散弹的铁砂给伤到了。
逐月听到枪响声,飞掠而来,见到沙宣和上官若离都趴在地上,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摔倒,声音都劈叉了,“王妃!”
东溟子煜也飞奔而来,也是吓了一跳,抱起上官若离,沉声道:“府医!”
然后,大步流星的朝房间走去,赶紧去检查上官若离的身体,就怕她伤到了,或者动了胎气。
府医很快被暗一提着脖领子给揪了过来,可是却被东溟子煜命令在门外等着。
上官若离身上被散弹击中,虽然没有致命伤,但铁砂也入了肉。
东溟子煜亲自动手给她清理伤口,心疼的眉头都拧成了疙瘩,“痛不痛?”
上官若离有身孕,麻药不能用,只能用玄铁手术刀和镊子将散弹取出来。
“不痛!都是皮肉之伤。”上官若离侧躺在软塌上,被脱了个精光。
但她此时顾不得害羞,这剜肉的感觉是真特麽疼啊。
但这对于她这个曾经的特工来说,这点疼痛是小菜一碟,算不得什么。
东溟子煜仔细的将铁砂挑出来,就像从自己身上剜出来一样,焦灼的问道:“孩子如何?还好吗?”
上官若离笑道:“没事,作为母亲,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保护他。不过,他好像被枪声惊到了,动的有些欢。”
这是动胎气了?
东溟子煜加快了给她处理伤口的速度,幸好衣服繁琐,里面还穿着棉衣,不然伤的会更重。
处理好伤口,顾不得给她擦去额头上疼出来的虚汗,赶紧给她穿上衣裳,把府医叫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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