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腊八就是年,相传这天也是释迦牟尼的成道日。京城高门里的人在这天会去寺庙布施,也领佛祖的施舍。
皇后的母亲承恩公夫人、太子妃的母亲临安候夫人、林佳慧的祖母户部侍郎夫人、旬阳候夫人等夫人、小姐都去了京郊的护国寺,听智空大师诵经讲佛。
从山脚到护国寺有一段山路,不算长,但就在这段山路上出了事。先是有滚石从山上滚下来,将队伍冲散造成混乱。然后,有山匪流寇从山林里冲了出来,掳走了好几个贵夫人,其中有承恩公夫人、临安候夫人、林夫人和旬阳候夫人。
流寇留下话,让人将真金白银送到山顶的土地庙去赎人。
上官若离只给寺庙捐了五百斤精米,并没有去听诵经,她在家里用空间的食材煮了腊八粥,给南安侯府、上官府和苏大儒那里送了去。
丁香提着食盒回来,脸色有些不好,“四娘子,这是南安候世子夫人给回的腊八粥。”
上官若离正在装空间出产的梅花茶,道:“送厨房去,等上官府和苏大儒回的腊八粥到了,和在一起煮了大家吃。”
凌月见丁香的神色凝重,放下手里的笔,问道:“遇到什么事了?脸色这般难看?”
丁香叹了口气,道:“去护国寺听经的贵夫人们出了事,遇到了山匪,掳走了好几个,说要赎金呢。”
上官若离一惊,“南安候夫人和世子夫人没事吧?”
丁香道:“受了惊吓,平安回来了。听说幸亏南安侯府军功起家,侍卫们都是战场上下来的,临危不乱、以命相搏,才护住主子们,听说伤了不少。”
上官若离放了心,南安候府没事就好,上官家的官职不够,女眷是没资格去护国寺参加活动的。
问丁香道:“你可知道都有谁被掳走了?”
丁香口齿伶俐地将人都说了,然后道:“听说有皇后母亲、太子妃母亲、顺王妃祖母,还有……您的外祖母。听说,皇上大怒,已经派重兵将护国寺的后山给包围了!”
上官若离她眸光转了转,抬步去了书房。
东溟子煜正与五郎、顾然、顾凌云念书,屋子里静悄悄的,空气里弥漫着墨香。
东溟子煜警觉,看到上官若离出现在门口,就放下书本走了出来。
上官若离拉着他回了卧室,然后将门关上。
东溟子煜轻笑,“娘子,怎地这般急色?这大白天的,不好吧?”
上官若离瞪了他一眼,道:“你知道旬阳候夫人、皇后、太子妃母亲几人被掳的事吗?”
东溟子煜挑眉:“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回事?”
上官若离见他意外的神色不似作假,问道:“不是你做的?”
东溟子煜微微苦笑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敢动皇后和太子妃的母亲?这不是惹祸上身吗?”
上官若离放了心,“你说你有法子收拾旬阳候夫人,我以为……”
东溟子煜道:“我本想着上元节放水灯的时候,用个暗招将旬阳候夫人打入水中,众目睽睽之下让男人去救。我还没能力将心思动到皇后和太子妃的头上,那不是跟皇上和太子作对吗?”
上官若离纳闷儿了,捏着下巴深思:“那会是谁呢?”
东溟子煜淡声道:“不管是谁,是帮了咱们了。咱们什么都不用做,静观其变就是了。”
上官若离点头,没错,现在这情况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就不会有人提她被拐卖的事了,因为一提,大家都会自然而然地想到皇后她娘、太子妃她娘、顺王妃她奶还有旬阳候夫人等豪门贵族。
谁敢瞎逼逼?找死呢!
上官若离一家带着礼物去了南安侯府去探望,顺便打听一下情况。
回来的时候,发现整个京城都紧张起来,全副武装的士兵一队队的走过,碰到形容鬼祟的人就拦下盘问。
五郎牵着上官若离的手,小小声地道:“娘,我怎么替劫匪担忧呢?您说,我这样是不是不对?”
他的大眼睛委屈自责极了,觉得自己做了错事。
凌月憋着笑,也可怜巴巴地看着东溟子煜,“怎么办?爹?我也这般想。”
东溟子煜被小女儿这狡黠灵动的样子闹的心头柔软成一团,看了一眼街上走过的一队士兵,小声道:“不要乱说话,想被抓去坐牢吗?”
上官若离觉得他这样子没眼看,轻声教育两个孩子,道:“劫匪这样做是不对的、犯法的,抓到后是要抄家灭族的,你们一定要分得清是非对错,知道吗?”
凌月和五郎齐声道:“孩儿记住了。”
当然,五郎很郑重,凌月的态度却心不在焉的。
一家人不敢多说,也不敢在大街上多逗留,赶紧回了家。至于旬阳候府,管他们去死!
在两个孩子的心目中,旬阳候夫人都想让他们娘去死了,他们才不认这个亲,不高呼大快人心就不错了。
到了家,竟然有刑部的官兵等着问话,那意思他们跟旬阳候夫人有嫌隙,怀疑他们与此事有关。
但他们一家人的行踪都有证人,而且东溟子煜一个农家子,也没这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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