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溟子煜怕家里人担心,只将考场上的事告诉了上官若离,并没有告诉其他人,上官是怎么知道的?
上官若离意外地问上官是道:“祖父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上官是眸色微冷,道:“三天前,有个中毒的人去咱们药铺求救,正好我在那里坐诊,救活了他。他当时吓坏了,直接跟送他来的兄长说,他是被人灭口了,得逃。
他兄长问他做了什么事,他说被上头逼着在考场往一个叫东有福的稿纸上泼水,对方怕人来查,就想灭口。”
钱老太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问道:“那人怎么办?逃得了吗?”
上官是道:“我只管救人,其他的不管。”
东老头儿道:“你这老婆子,就是瞎好心,他都想害四儿的前程名声了,就应该送官!”
大郎气道:“都要害四叔了,逃不了才好!”
上官若离给每人盛了一碗鸡汤,“这可不是光害五郎他爹一个人,科举舞弊一向是大案,稿纸可不是考生带进去的,是考场提供的。稿纸出事,牵连就广了,无数人的性命啊。不然,也犯不上着急灭口了。”
东溟子煜慢条斯理地喝着鸡汤,“其实我没想查,这种事,一查就会有灭口之事,很难查不到背后之人。即便是查到了,能在科举上动手脚的人,以我现在的能力也对付不了,平白为家人招来祸端。”
钱老太脸色都白了,“太狠了!”
抓住东溟子煜的手,惶恐道:“四儿啊,是谁花这么大的力气来害你啊?难道是顾抚军报复顾然离家出走来京城的事?”
“不会,他的手还伸不这么长,再说我们也没那么大的仇。”东溟子煜无所谓地猜测道:“也许是有人不想让我得会元,毕竟我已经连中四元了,若是中了会元就是连中五元。一般这种情况,只要没大问题,皇上都会凑个连中六元的祥瑞之兆。”
上官若离也安慰道:“不遭人妒是庸才,以后这事儿少不了,咱们小心点儿就是了。”
两位老人这才稍微放了些心,尽管心还是吊着,怕影响东溟子煜的心情,也没抓住这事儿絮叨个不停。
上官是也说起来科举的不容易,药铺里有很多考生来求医,天太冷,第二场生病的人就多了,第三场就有人撑不住缺考了。
东溟子煜虽然没着凉发烧,但分到了臭号,味道一言难尽,还得一直听着别人嘘嘘、哗哗、嗯嗯,简直是不可描述。吃不好、睡不好,还要绷紧精神防备人下套儿。九天下来,也疲累的不轻。
吃饱喝足后就呼呼大睡,等睡饱了,已经是翌日下午了。斜斜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给房间增添了几分暖色。
东溟子煜伸了个懒腰,浑身都筋骨嘎巴有声,觉得特别舒坦。
上官若离听到动静,推门进来,“醒了?饿了没?”
东溟子煜赖在床上,“饿了。”
上官若离从空间拿出一碗冒着热气的瘦肉粥、一碟子水晶虾仁包子、一碟子菠菜果仁、一碟子酱菜,摆在桌子上,“快起来洗漱,吃些东西。”
东溟子煜靠着枕头耍赖,“亲一口,我才起。”
上官若离哭笑不得,“多大的人了?还撒娇耍赖?”
东溟子煜笑眯眯的,“亲我一口,我就起来,不然你就躺下……”
说着手伸到她身上,捏了捏。
“……”上官若离瞪了他一眼,俯身亲了他一口,然后转身走了。免得他兽性大发,真把自己办了,该去接孩子了。
东溟子煜低声笑着,眉眼间意气飞扬。他对自己有信心。只要后面的环节不出问题,他前三名是能保住的。
“娘,我回来了!”院子里传来凌月的声音。
五郎雀跃的道:“娘,容川哥哥接我们回来的。”
凌月见上官若离的脸红红的,关心道:“娘,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没事吧?”
五郎也看过来,“娘不舒服吗?”
上官若离磨牙,冷静地道:“给你爹做饭,忙和的。”
容川眸光闪了闪,笑道:“叔醒了?我们去看看。”
上官若离怀疑这小子在乱想,面上保持微笑,“好,今晚留下用饭,我做你最爱吃的红烧鱼和冬瓜虾球。”
容川笑道:“好,有劳婶儿了。”
拉着五郎进了屋,凌月跟在后面。
东溟子煜正在喝粥,指了指水晶包,“一起吃,一会儿还吃晚饭,我垫补垫补就行了。”
“爹您没事吧?”五郎伸手去拿包子。
凌月打了一下他的手,“去洗手。”
五郎收回手,嘿嘿一笑,跑去水盆边洗手。
容川坐到一边的凳子上,道:“考场上的事,我听说了,也让人查了,想诬陷您的人极有可能是户部侍郎林家的人。”
东溟子煜放下粥碗,“林侍郎?林嘉慧?顺王?”
容川道:“我只查到林家,至于是谁,就得抓人动刑了。来找您商议一下,还要继续追查吗?”
东溟子煜眸色微冷,“不用继续查了,左不过是他们几个就是了,我也没想追究。查出来不过是扔出个小虾米来顶罪罢了,我还没本事跟他们在明面上斗。”
容川微微点头,“我也是这意思,不疼不痒地挠一下,没必要费心。我不明白,林家为什么要这么做?”
东溟子煜想了一下,道:“这次是林家干的话,那刺客可能也与他们有关。”
容川蹙眉,“为什么?实在是两家没有如此深仇大恨啊……”
突然,他愣住,“难道?”
东溟子煜微微颔首。
凌月听的云里雾里,“为什么呀?两家是亲戚,顺王妃对我们也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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