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上官若离打了一个大喷嚏,放下手里的衣裳,揉了揉鼻子,“谁他娘的背后骂我呢?”
东溟子煜打着哈欠,从里屋出来,伸了个懒腰,问道:“怎么了?着凉了吗?”
上官若离问道:“你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一会儿?昨夜在顺王府待到天亮,一夜没睡。”
“不睡了,白天睡多了,到晚上就没有困头了。”东溟子煜走到水盆边去洗漱。
上官若离将存在空间里的早饭摆到桌子上,“你盯了一晚上,顺王回到府里一定查林嘉慧了吧?查出什么来了吗?”
东溟子煜刷完了牙,才道:“顺王还不算蠢到家,没有直接去质问林嘉慧,而是将她的陪嫁嬷嬷、贴身丫鬟抓了起来,用了大刑审问。”
说着,开始洗手洗脸。
上官若离拿过护肤霜,打开盖子,用手指挑了一坨,等他擦了脸,迅速地在他的额头、鼻尖儿、脸颊和下巴上点点点,留下几个香脂白点儿。
东溟子煜无奈地叹了口气,用手抹匀。他觉得男人没必要护肤,她总是不乐意,说他也是她的脸面。
上官若离将盒子盖好,“交代了多少?”
东溟子煜坐到饭桌前,道:“很多。你失踪确实是林嘉慧和她哥哥林明浩设计的,拐子用带着迷药的布巾捂住原主的口鼻时,林佳慧和那唐嬷嬷就在旁边帮着打掩护。
原主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但是已经晚了,被拐子带走了。林嘉慧是当事人,顺王经常找她了解当时的情况,寻找线索。林嘉慧穿着原主爱穿的衣裳,学着原主的神情,嗯,反正假扮原主。”
上官若离道:“明白了,本来二人是姑表亲,模样就有相似之处,顺王久而久之就与林嘉慧生情了。”
东溟子煜几口喝完了一小碗粥,道:“差不多就这意思。那天胡同口的刺客,是林嘉慧让林家找的。那丫鬟交代说,是旬阳侯老夫人派人去林家告诉他们透露说,上官御医正在给你治疗,你的记忆要恢复了。然后林家就去请示林嘉慧,林嘉慧决定斩草除根。”
上官若离眸光一凛,“是那个老虔婆!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我想一想,是什么刺激了她,要突然对我下杀手呢?”
想了一会儿,眼睛一亮,道:“我知道了,定是年前在点心铺子,谢仙儿和林禾挑衅,我用旬阳侯老夫人和林老夫人被绑架的事儿刺激了她们,谢仙儿回去告状了。那个老虔婆最看重名节,肯定以为我逼她死呢。”
东溟子煜握住她的手,坚定的看着她,沉声道:“放心,为夫会替你出气的。”
这点儿小事儿,上官若离自己就能搞定,但是男人要保护自己,一定要领情,“好!幸亏有你。不过不要为了那个老虔婆冒险,找个机会顺手教训一下就得了。”
东溟子煜道:“放心,不会弄死她的,死对于她来说倒是享福了。”
上官若离觉得旬阳侯老夫人这样对她,肯定也与谢氏的关系不好。不然的话,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也不能要外孙女的命。
顺王肯定做了一些事约束林嘉慧和林家,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平静。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殿试的日子。
东溟子煜天不亮就坐着马车走了,要先到宫门口排队等候,也要先接受检查。这次的检查不是为了防止作弊,而是为了安全。
殿试要考一天,大约卯时正开始,日暮交卷,交卷后封存,由八个大臣审卷。将卷子分出五个等级,最后选出前十的卷子呈给皇帝,由皇帝从中选出一甲三人。
皇宫等级森严,一切都有规矩。殿试是朝廷比较重要的大典,在金銮殿举行。内阁大学士、六部、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詹事府、翰林院等衙门的重要文官都会来参加,担当读卷、受卷、弥封、掌卷等执事。
东溟子煜作为会元走在这届新进贡士的最前面,跟着礼部仪制司主事入宫候场,同时接受一些官员目光的审视和评估。这种感觉很新鲜,但是心里也豪情万丈、斗志勃勃,走到这一步,当然想得到最好的结果。
御林军穿着崭新的官服,手按在腰间佩刀上,皮刀鞘和牛皮靴都擦的黑亮,威风凛凛、庄严肃穆,让人平生几分敬畏。
穿着各种颜色官服的官员们陆续进宫来,在汉白玉的台阶下列队站好。
礼部司仪官大声呼喊:“鸣鞭!”
这是典礼要开始了,好几千人的殿前广场瞬间便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啪……啪……啪……”三声长鞭的脆响声在整个皇宫上方响起,气氛更加庄严肃穆了。
紧接着,韶乐大作,礼炮齐鸣。
做过皇帝的东溟子煜知道,这是天子升座了。
他看不到殿内的情况,估摸着皇帝坐好了,司仪官高喊:“拜……”
五拜三叩首后,司仪官高喊:“起……”
音乐声停,然后便有执事官将拟定的考题奉给皇上,请皇上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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