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
可他的话刚说到一半,直接被那安国公张千愁拦腰斩断,同样是过了这个话茬,更是脱口而出,不断咒骂。
“愚蠢,蠢笨至极。”
“像我安国公遗一世英明,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孩子呢?早知如此的话,当年老子就不该一时冲动多喝了几杯酒。”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
当家主母唐雪茹自然不可能还是袖手旁观。
砰的一声!
拍案而起,对着安国公张千愁的方向也是一声怒吼。
“姓张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要不是当年老娘嫁给你,你能不能把这位置坐稳都还是另外一回事呢?”
一听这话,安国公张千愁也是面色阴沉如水的下来。
“好了,现在讨论的是孩子的事情。”
“之前的那些陈年旧账,翻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如今臭小子可是要被发配边关了,若是他自己还认识不到错误的意义所在。”
“就算我能够让他在边关获取些许的功劳,然后再次归京,恐怕人家故伎重施,他又是一脚栽了进去。”
“这一次京兆尹的位置还有京城的拱卫之权,可是将我的兵权直接牢牢的划分了四分之一呀。”
最后几个大字落地。
当家主母唐雪茹也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含金量。
方才那般路不可竭的模样和姿态,也都是渐渐平息了下去,毕竟事实的确如此,而且张千愁说的话也的确是这番模样。
若是这孩子依旧不长记性,就算这次能够把这烂摊子再次给他收拾好,大不了是伤筋动骨。
可下一次,下下一次呢?”
此刻,当家主母唐雪茹也不由得想起了之前——
在唐家之时,自家父亲大人唐天霸的话语,更是内心一时之间涌现出无限的回悔意,一个念头不可避免地出现,而且是在那暗暗的想了起来。
“若是当日我不将那免死金牌拿出去的话,恐怕这孩子也依旧在那鸿胪寺的大牢之中顶多了,也就只是受些皮肉之苦。”
“哪儿会像如今,恐怕日后在整个安国公的府邸之内,又该如何立足呢?”
念头想到此处,更是觉得内心五味杂陈,甚至为自家孩子的前途,也都是满满的担忧。
“唉。”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唐雪茹脸上满满的唏嘘感慨之色,看着面前自家孩子张赫的方向,也是妥妥的恨铁不成钢。
“你这孩子啊。”
“现如今都到了这一步,你居然还不知道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娘亲,那是谁呢?”
听到这话,张赫也终于是醒转过来。
但脸上的狐疑之色依旧是展现得一览无余,淋漓尽致,仿佛连最基本的城府心性,也都是没有展露出来半分。
“可笑之极啊。”
安国公张千愁大怒,直接将桌上那青花瓷的茶杯甩了出去。
砰的一声。
茶杯碎裂四散而非,足以可见他内心的不平之气了。
“秦园。”
头吐露而出两个大字。
当家主母唐雪茹更是无言以对,只能沉默应对。
“居然被一个区区的赘婿废物给算计了,虽然说对方的确有这几分才能,但你若是不主动招惹,岂会落到这一步。”
“更何况……主动招惹之后,明明有机会能够将对方死无葬身之地,还前怕狼后怕虎,瞻前顾后的。”
“既然得罪了旁人,就要让将其斩草除根才对,畏畏缩缩犹犹豫豫的,怪不得到了如今的这一步,终究……难成大事。”
怒意满满的话语,在从安国公张千愁的嘴里不断而出,自然能够看得出这其中的含金量。
到了最后!
或许是连安国公张千愁也都是觉得有些乏了,有些累了。
实在是不想多说。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仿佛在这一瞬间整个人的面色也都是沧桑了十数年。
“好了,你下去吧。”
“再过几天收拾收拾,就去边关之处,为父已然在那里全部打点好了,大概小半年多的时间就能够重新回家。”
“希望半年之后,你这臭小子能够安安稳稳的有些成长吧。”
“如今呀。”
“是为父管辖不严,平日里对你太缺乏约束,才会到达这一步的。”
此刻,竟然是画话锋一转,直接承认下来自己的错误。
俗话说的好,子不教父之过。
细细想来,他往日里对于张赫的确也是有些少管教了,自然是他的黑锅。
这一幕!
一旁的当家主母唐雪茹,委实是不再说什么了。
等到张赫离去,这才是轻启朱唇,开口。
“高宏那臭小子动不了,但是这秦园一个区区的宋家赘婿废物,就算是如今得了陛下的赏识,翰林院书吏的位置。”
“一个区区的九品芝麻官,难道我们就容他这般在外面继续蹦达吗?以此来侮辱我安国公府的威名。”
“呵呵。”
一声冷笑,安国公张千愁面色满满的恨意杀,更是眉眼之间流露而出几分金光。
双拳微微握紧,甚至在这一刻指骨都是有些泛白。
“放心吧,绝对不会的。”
“我要他……生不如死,死无葬身之地。”
微微几个大字落地,仿佛也能够看得出对于秦园那自然是又有一番杀生之祸,不断现身。
……
宋家!
过了大概一个多时辰,那大才子青元喝了醒酒汤,从那客房之内踱步走了出来,满脸的醉意。
一个眼神朝着面前高宏的方向看去,更是摇了摇头。
“高兄,你可不地道啊。”
“趁着我醉酒之际把我送到了何处?如果没猜错的话,恐怕是皇商宋家吧,眼前的几位宋家长子宋青书,还有近些时日在整个京城之内,叱诧风云的大人物。”
“梧桐诗会上那一首千古诗篇,也是把我给惊着了啊。”
“怎么?如今把我找来究竟有何贵干?”
此刻,青元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也是道道的疑惑之色。
虽然脸颊还有几分满满的醉意,但眼神依然是多了几分清明,而并非是如之前那般醉意浑浊,完全没有半分的清醒可言。
可有些话,秦园不便多说。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