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声,你觉得可好?◎
这竟是一间书舍,两侧长长的书架一直蔓延到尽头。尽头是琉璃砖砌成墙,阳光透墙而过,扭曲成七彩陆离的光,像午憩时梦一样。
这芙蓉园里修筑得如仙境一般,连这书舍也是别具一格。
书舍里静谧得让人心慌。
霍南疏将人抱着穿行过书架,宴音裙摆拂过经笥垂出来的记号签子,他在琉璃墙下将人放了下来。
“你要……”她还来不及问,霍南疏竟然直直地跪了下去,“你在干什么?快起来!”
宴音拉着他的手臂,怎么使劲也不能将人从地上拉起来。
霍南疏仰头看她,虔诚又卑微:“我做错了什么,你不愿再见我?”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转瞬红了,宴音那一句不愿再见,比之大军压境尤甚,他如何都承受不住。
宴音没想到,她的一句气话对霍南疏的影响这么大,她慌忙说道:“没有,不是,是我错了……”
她正待说着什么,门突然嘎吱得响了,宴音按住霍南疏,慌忙看去。
是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
见到宴音,她乖巧地行了个礼,说道:“我来替我家小姐取一张古琴。”
霍南疏跪在地上,被书架和桌案遮着,小丫鬟没有看到。
宴音镇定心神,点了点头。
这书舍不仅放书,也有许多礼器乐器。
小丫鬟在远处的乐器架上找着,宴音却发现底下的人不太对。
层叠的裙摆无声笼了一个人进去,低头已经看不见霍南疏的脸,她慌张了起来,又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只能拿腿轻轻踢他,示意他出来。
偏偏那腿被抓住,跨过了他的肩背,宴音站不稳,忙扶住了桌案,闹出了些动静。
小丫鬟转头过来,好心相问:“这位小姐为何在此,是不舒服吗,可要我去喊人?”
“不用,我只是觉得这琉璃砖好看才站在此处,额……”宴音的尾音飘散,霍南疏已经上了手,他怎么敢!
真的没事吗?小丫鬟狐疑地又看了一眼,转头继续找她的古琴去了。
湿热的气息已经喷洒在了膣处,她的女裤已经贴上膣处,一条舌尖尽心的勾缠在上边,宴音的耳尖滚烫不能自己,津泽同他的口涎揉碾出细小的声响。
霍南疏并不温柔,嘴上功夫也务求尽力,但宴音到底是娇养至此,从未受过这个,她狠狠哆嗦了一下,手按紧了桌案边沿。
她觉得自己脑子已经要炸了,那小丫鬟的背影越发虚幻,她明亮的杏眸失去神采。
不知咬牙撑了多久,那个小丫鬟终于找到了东西,抱着古琴出门时还朝她行了一礼。
宴音点头,却勾不起一个笑,门嘎吱关上,她终于撑不住了,单支的腿摇摇欲坠。
霍南疏仍在埋首舌耕,干脆将她的另一腿也跨上,让她完全坐在了自己的肩背之上,严丝合缝。
宴音趴在了桌案上,忽然想起在梓州的时候,她就曾坐在霍南疏的脖子上,脚踩着他的胸膛撒泼。
今日却掉了个方向,踩在了他的背,他跪在地上,虔诚得像供奉神明。
膣处的欢畅运送至全身,她连手指也懒得动,琉璃墙在书案上投递下斑斓陆离的光,她脑子里却是白光闪过。
霍南疏扣紧了她的腰,如沙漠中久型的旅人遇见山泉,恨不能将得到的甘泉一饮而尽。
“你方才在做什么?”
宴音擦掉因白光而坠下的眼泪,勉强站稳,将他拿了出来。
霍南疏容颜妖异,眼神杳冥。
他心里在说:我是你的奴。
将主子伺候好了,只盼她别再生气,收回前言。
可是,他解释不明白,也不愿意说得太明白,怕吓跑了她。
他的舌尖在薄艳的唇上出没,似在回味。
宴音羞愤欲死,软下来腿脚倒下被他接住,她扑打着他:“你怎么敢这样,你怎么敢!”
这是还在生气吗?霍南疏心痛,又慌乱无措,不知要怎样才能讨得她的原谅,让她别再说出这些残忍的话。
“别让我离开你可好?”他又接上了小丫鬟进来前说的话。
所以他不是在作弄她,是在求她原谅啊?
宴音松开拳头,神色呆愣。
她忙不迭解释:“我方才说不想再见你……”
又是这句,不准再说了。
霍南疏双眼猩红,滚落热泪,去堵住她即将说出来的话。
这时可不兴来亲她,宴音可记得他这嘴弄过什么地方,她忙捂住他的嘴,快速说道:“我是在吃醋,那是气话!”
霍南疏愣住,又回过味来,瞳仁中的血色褪去,璀璨得宛若琉璃。
宴音瞧着他这高兴的模样,耳尖又热了,不管与他对看。
捂住他的手被轻轻拉下,霍南疏的唇抿直,又忍不住地问道:“吃的什么醋?”
“听说今日的百花宴是为你与永瑜公主办,太后想为你们赐婚。”宴音目光落在琉璃砖上,鼓着面颊解释。
霍南疏点点头:“太后确有此意。”
看他承认了,宴音又生起气,推开他的手:“那你还穿成这样来!”
“这是内廷送来的,太后娘娘嘱咐我穿这身,我便穿这身了。”他并没有怎么穿着打扮才好看的念头,不过是随手一穿罢了。
“你不喜欢,我就不穿了。”他说着就要去解。
“不用,这样很好看。”宴音吸了吸鼻子去搂住他的腰,“你不会真的答应了太后的赐婚吧,又或是想答应?”
天知道问出这话时宴音忐忑得要死,若他应是怎么办,自己要如何放手。
幸好不是。
他说:“我推拒了宁国公夫人,当时永瑜县主也在,她们应是明白我的心意了。”霍南疏说话严谨
“若是太后执意……”宴音还是担忧。
“那不过就是将话再重复一遭罢了,”霍南疏垂眸看她的脸,上头也映着琉璃砖绚烂的光,“此生唯你。”
他默然,又说道:“莫要再说不愿见我的话了,可好?”他太容易把宴音的话当真,怕自己又会错了意,作出不可挽回的事。
宴音点头,心想,她这辈子再不愿放开拉着阿声的手了。
“那你以后不能像……刚刚那样对我。”她支支吾吾地说道。
见她的样子真的不像生气了,霍南疏略微放下心来,让她坐到了自己的怀中,将娇小的人整个圈抱了起来。
“刚刚那番,你不喜欢?”霍南疏以为她是快乐的。
宴音纠紧了他的前襟,不知道如何回答,喜……大概是喜欢的吧,确实不错,就是……
“怎么能在人前这样!”她正经了脸色,佯怒去捶他胸口,力气却不大。
“好,”霍南疏亲亲她的鬓发,“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可要我继续伺候你?”
宴音心跳又快了起来,这人怎么可以问得这般直白。
见她久久不答,霍南疏以为她是同意了,又想低头去寻。
宴音忙抱住他:“不要,我,我还有正事要跟你说呢。”
“什么事?”
宴音将自己极可能冤枉了姜负雪的话一一说来,问他:“阿声,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那你,你还喜欢他吗?”霍南疏问出这句话时,灵魂宛如出窍,飘在半空中,看着那僵硬的肉身在动嘴。
宴音用力地摇头,抱住他的脖子:“我只喜欢你,阿声,我只喜欢你。”
一句话牵回了他的魂魄,霍南疏觉得自己又吐出了人气。
“真的吗?”
“真的,我现在一心想出了姜府,跟你回云北过日子去,我们也不住侯府,就买个大点的院子,住下我们,还有宴府的旧仆,你想谁再住进来也可以,然后一个院子种花,一个院子种菜,一个院子给你当练武场……你说好不好?”
她将头倚靠在他肩上,神色间都是向往。
“好,我们早日回云北。”他不被允许亲她的唇,霍南疏轻吻落在她的颊侧。
“江南的事怎么样了?”宴音问。
“已经办妥了,只要你想,随时可以。”霍南疏目光灼灼。
若是她准许,自己现在就想冲出去昭告天下,宴音与那姜负雪没有半点关系。
可宴音不愿,她说出姜负雪是冤枉的,就是要保他。
霍南疏的手在身侧收拢,脸埋入了她的脖颈之中。
“他到底是无辜的,因为我误会才有了这许多的无妄之灾,但我也付出了代价……今日就不回积云巷了,若是他找来,我们就将事情说清楚,他愿意保存脸面,就写下休书一封,若是不愿,我们就将本就并未成亲之事昭告天下。”
宴音将事情一一道来,又问:“阿声,你觉得可好?”
霍南疏抬头看她:“都好,听你的就是。”
将事情说定,宴音的心也暂时放下来了,抱紧霍南疏蹭了蹭:“阿声,我们该出去了。”
“让我再多抱抱你。”他沉声说着,终是罔顾了她的意愿,吻上她的唇。
宴音亦闭目回应着这辗转相依的温柔,舌尖擦磨,斑斓的光落在这对爱侣身上,恍然让人觉得岁月温柔。
然而吻着吻着,宴音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天地不知何时倒转,她看着霍南疏低下的脸,拒道:“不可以,待会还会有人进来的,我们快出去吧。”
“无妨,我耳力过人,有人来了能提早知道。”霍南疏说这话时,已经寸寸在甬路中推进。
宴音皱紧了眉不知道说什么,但见他一身紫衣不乱,瞬间又被这美色迷了眼,不再去想他做什么坏。
她想低头看他逞凶了多少,又被霍南疏抬起下巴,看见他带红的眼梢,魅色无边。
“别看,你会怕。”
进出之景在他眼中是人间绝妙的风景,却知道若是她看了,肯定要觉得吓人害怕的。
宴音虽被扣着与他亲吻,但她膣处受着,自然知道他不简单,不然这怎么几次之后还是痛呢。
“别紧张,你吃得下的。”
他垂眸看着状况,慢慢的,豆沙全然填入面皮之中,他快马加鞭。
眼见着他的脸在眼前越来越模糊,像山鬼快要消散了般,宴音去抚他的脸,去受他的凶。
阿声骤然停住,凶狠地吻住她的唇。
身如拱桥绷起,艰涩相连又奔涌。
宴音的眼睫如黑蝶扑闪,小口嘶着冷气,山鬼撑着他诡艳的皮囊,又来亲她。
作者有话说:
跟霍霍无关,单纯是码字工为人不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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