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面有一间休息室, 伊诺尔还记得在门口看到席辞的时候,面上的表情不太对劲,似乎刚刚遇到了什么事情, 就把席辞带到了休息室内。
“你……要休息一下吗?”伊诺尔神色担忧。
伊诺尔虽然猜不出来席辞是因为什么,但是毕竟是在军部的范围内,总能查出来的。
撞上伊诺尔干净的眼神,席辞的心也软了一块,也知道自己刚刚的情绪有些太过激动了。
“我没事。”席辞笑笑:“你去工作吧。”
伊诺尔还是不太放心, 在他心中雄虫都是弱小的象征。席辞在其中顶多算强一点的, 但无疑还是柔弱的存在。
所以说这时候即使伊诺尔有再紧急的事情, 也不可能放任自己脆弱的雄主独自一个。
席辞不知道伊诺尔想到了什么,动作有些犹豫地凑近他,然后轻声开口:“你……想玩我的虫翼吗?”
伊诺尔隐约觉感觉到席辞对他的虫翼感兴趣,他想让席辞开心起来。
席辞突然被伊诺尔的话给呛到了, 掩饰性地咳嗽了一下。
他不知道伊诺尔为什么会这样想,但是他真的有点想再看看伊诺尔的虫翼。
伊诺尔见席辞没有说话,便以为他是默认了。
于是,席辞突然看到伊诺尔伸手脱下了军装外套, 席辞反应迟钝地拉住伊诺尔的手:“你做什么?”
伊诺尔不明所以:“不脱掉的话,虫翼会把衣服崩坏的……”
席辞思路有点跟不升, 露出疑惑的表情:“……那你上次?”
伊诺尔解释道:“有些衣服有特意给虫翼留出口, 这件后面就有, 但是外套上没有。”
席辞的手被伊诺尔带着摸向伊诺尔背后的衬衣,可以感觉到有一处对称的地方布料似乎不太一样, 但是光看并看不出来什么区别。
席辞的视线扫了一眼被叠得整齐的军装外套, 似乎还是有些迟钝。
对于雌虫来说, 露出虫翼不是什么害羞的事情, 有些军雌甚至会偷偷比较谁的虫翼更加坚硬更加灵活。
但是伊诺尔此时却犹豫了一下,想到上次席辞触摸他的虫翼的那种奇怪的感觉,伊诺尔却生出来几分迟疑。
犹豫中,伊诺尔已经把自己的虫翼给放了出来,不过表情略微有些躲闪。
再一次看到伊诺尔的虫翼后,席辞的眼神里是难以掩盖的惊艳。
上一次席辞的注意力一直放燠熄在伊诺尔的状态上,倒是没太过仔细看伊诺尔的虫翼,只记得那双虫翼十分漂亮。
现在席辞有机会完完整整再看一遍,才发觉伊诺尔的骨翼简直是好看到过分,在阳光下面还闪烁着银色的流光,骨翼轻轻地摆动着,惹人怜爱。
伊诺尔看到席辞这样看着他的虫翼,反倒生出几分不好意思,本来虫翼也不是什么很特殊的部位,每一个雌虫都会有。
雌虫可以调节骨翼的硬度,坚硬到极致是最锋利的武器,此时伊诺尔怕伤到席辞,骨翼是一种很柔软的程度。
席辞有些好奇地摸了上去,毫不意外地伊诺尔身子一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席辞动作顿住了,疑惑的眼神投向伊诺尔。
“不舒服吗?”席辞放轻手上的力度,只是轻轻拂过。
伊诺尔咬住下唇,微微摇了摇头,身子止不住地颤栗更严重了,像是下一秒就会站不稳一样。
伊诺尔很少会触摸到自己的虫翼,只有在战争结束之后,会照例清洗自己的虫翼,但是却和席辞摸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伊诺尔一直把虫翼当做锋利好用的武器,从来不知道虫翼会带给他这样的感觉。
席辞看伊诺尔快要站不稳了,伸手把伊诺尔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因为怀里的空间不大,伊诺尔的一边骨翼憋憋屈屈地被挤住了。
席辞看到之后,怕伊诺尔觉得不舒服,便伸手想给把骨翼给舒展开来,力度稍微比刚刚大了一点,就察觉到伊诺尔身子一软,耳尖泛上一层绯红。
即使这样,伊诺尔也没有收回自己的虫翼,察觉到这点的席辞,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伊诺尔在用自己的方式哄他开心。
席辞在心里面叹了口气,又是心疼到不行,他感觉到伊诺尔对于自己的虫翼被触摸到似乎不自在,便开口想让伊诺尔先把虫翼收回去。
但是席辞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觉到放在身侧的手被轻轻触碰了一下,席辞下意识握了握指尖,感觉到手心里的微凉的触感。
席辞一愣,没反应过来是什么,颈处传来伊诺尔的低声哼唧,感受到伊诺尔双手环绕着自己的脖颈,银色的脑袋趴在自己的脖颈处,顿时打断了席辞的思路。
席辞又一次体会到了脑子当机的感觉,他好不容易才控制自己的视线从伊诺尔身上拉开,余光瞟到了自己的手。
“……”席辞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攥住的,竟然是伊诺尔的翼尖。
席辞眨了眨眼,听到伊诺尔软着声音的哼哼唧唧,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
不怪席辞多想,实在是伊诺尔现在的状态和精神力紊乱那天晚上的样子太像了。
席辞带着试探的心思,没有松开攥着的伊诺尔的翼尖,反而放在手轻轻揉捏了几下。
果不其然,席辞感觉带伊诺尔环在他脖颈上的双臂力度收紧,银色脑袋难耐地蹭弄。
席辞呼吸一紧,有点怕在这种地方玩过了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清醒着的伊诺尔哪儿经受过这种陌生的刺激,让他潜意识地想要逃离,但是那种蔓延至全身的酥麻震颤,却让他想要那只手多停留一会。
尤其是当席辞的手停下来之后,那种空虚的感觉就更加强烈,伊诺尔埋在席辞的怀里面,忍住羞耻动了动虫翼,虫翼又挤进了席辞的掌心中,伊诺尔发出满意的哼声。
席辞哭笑不得,越发觉得这分明像是小动物一样的性子,他突然存了想逗伊诺尔的心思,在他耳边调笑道:“这是要做什么,嗯?”
伊诺尔意识有些迷糊:“……摸一下。”
席辞就按着伊诺尔的话真的只摸了一下。
伊诺尔抬眼瞪了一眼席辞,不过因为带着水汽的眸子没有半点威慑力。
在席辞憋笑快要憋不住的时候,伊诺尔轻轻勾住了席辞的手,声音难耐:“用力点,求你了,……雄主。”
席辞呼吸一窒,没忍住抬起了伊诺尔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上去,封住了伊诺尔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伊诺尔的骨翼被席辞抓在手里,舌尖被席辞咬着,来自心理上的刺激更是放大了百倍,他箍着席辞的脖颈,又怕把席辞弄疼,只能收着力气,自己像是飘摇的浮萍摇摇晃晃。
当席辞的手指不经意抚上伊诺尔靠近皮肤的骨翼处,差点没把伊诺尔软成一滩水,偏偏席辞灼热的指尖还不停地在背部那处揉动,是无法抵抗的感觉,伊诺尔突然感觉到这个身体都不像自己的了。
席辞被这个样子的伊诺尔给弄昏了理智,吻逐渐下移,最后印在伊诺尔的衣领上方,一道暧昧的红痕鲜艳至极。
衬衫最上面的一个扣子还紧紧扣着,衬着绯色的痕迹,显得禁欲又潋滟。
伊诺尔想伸手扶住席辞的肩膀,但是却被席辞扣在手心里,伊诺尔浑身发软,讨饶道:“……要掉下去了……”
“不会掉下去。“席辞低声安慰。
“呜,会……”
伊诺尔现在跨坐在席辞怀里,他又怕自己压到席辞不敢用力,全身上下没有一个稳固的支撑点,尤其是当全身失了力之后,更加觉得自己摇摇欲坠。
席辞看到伊诺尔可怜兮兮的样子,既心软又好笑。
伊诺尔觉得自己要掉下去完全是他自己的错觉,席辞得是有多傻,才会抱不住自己的爱人。
但是席辞拍了拍伊诺尔的胯部,轻声在伊诺尔耳边说道,语气带着引诱:“夹紧点……就不会掉了。”
雌虫的四肢都很有力,甚至能直接夹断星兽的脖子,伊诺尔就是怕这一点,所以才不敢用力,但是听了席辞的话之后,伊诺尔懵懵懂懂:“……真的吗?”
席辞嗯了一声:“你试试?”
得了席辞的肯定之后,伊诺尔才犹豫着夹紧了席辞的腰腹,听到席辞口中传出的闷哼,伊诺尔连忙松了力气:“……疼吗?”
完全是另一个地方被压到的席辞,动作一顿之后,眸色像是蒙上了一层看不清的情绪,手上的动作更加剧烈。
“不疼。”席辞按住了伊诺尔想要后退的动作。
……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之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都换了一个角度,好在伊诺尔的休息室里面配备齐全,附带有浴室。
席辞还是衣冠楚楚的模样,但伊诺尔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看了。
席辞心想道,幸好军部还有备用军装,不然伊诺尔怕不是又要害羞到冒烟。
伊诺尔红着脸拒绝了席辞想跟他一起进浴室的请求,自己像是落荒而逃一样躲了进去,想到刚刚的滋味,伊诺尔的脸颊更加通红。
等到伊诺尔飞快地结束之后,突然一愣。
……刚刚进来的太过着急,他把裤子忘拿进来了。
伊诺尔纠结了半天,还是做不出把之前的裤子再次穿上的行为。
席辞正在休息室外一边翻看着文件,一边等着伊诺尔出来,浴室没那么隔音,水声不可避免地被席辞听了个全。
席辞看着文件上的字,似乎都变成了弯弯扭扭的线条,一点都没有进脑子,干脆把文件丢到一边。
但是直到水声停了良久,浴室的门还没被打开。
席辞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伊诺尔总不能是在浴室睡着了?
直到浴室内传来一句清冷音,但是席辞似乎能听到语气里的故作镇静。
“雄主。”伊诺尔犹豫良久。
席辞自然走过去:“在,怎么了?”
伊诺尔抿了抿唇:“我的裤子忘记拿进来了……”
席辞挑了下眉:“要我帮你递进去吗?”
席辞环顾了一下四周,在浴室边上的矮柜上看到折起来的黑色军裤,席辞拿在手里,估计伊诺尔说的就是这个。
伊诺尔沉默半晌,嗯了一声。
要是这个地方有地洞,伊诺尔说不定就钻进去了。
席辞笑了笑:“……叫声夫君?”
浴室里面更加沉默了,紧接着传来伊诺尔疑惑的声音:“夫君……是什么意思?”
席辞轻咳了一声,没想到自己一时口快直接说出来了,不过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席辞解释道:“就是雄主的意思。”
伊诺尔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夫君。”
席辞心肝一颤,手中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伊诺尔听到外间突然没了反应,又叫了一声:“夫君?“
席辞手一抖,声音突然哑了一半:“你开下门。”
于是席辞就看到门上开了一条不大的缝隙,然后一只白皙如玉的手伸了出来,除此之外,一点都没暴露。
席辞没来得及多想,脑海里全是刚刚伊诺尔叫夫君的声音。
伊诺尔之前叫雄主的时候他听着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甚至叫他的名字反而更熟悉一点。
席辞稀里糊涂地把衣物塞到了伊诺尔手中,自己坐到一旁去冷静情绪。
等待伊诺尔穿好衣服出来之后,看到的就是像是闭眼入定了的席辞,
伊诺尔走过去,凑近席辞的脸看了半天,没见他有什么反应,于是悄声喊道:“夫君?”
在伊诺尔心中,他和席辞已经结婚了,他叫席辞雄主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是由刚刚的事情可见,席辞似乎更喜欢夫君这个称呼。
虽然伊诺尔从没有听过夫君这个称呼,但越是这种特别的称呼,伊诺尔反而越喜欢。
席辞刚刚其实察觉到了伊诺尔的过来,只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再折腾伊诺尔一顿,于是装作没发现伊诺尔。
本以为伊诺尔会就此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但实际上却与席辞想的不一样,席辞只能无奈睁眼。
伊诺尔的脸与席辞的脸距离很近,席辞在伊诺尔脸上亲了一下,脸上还带着湿润的水汽。
伊诺尔坐到了席辞旁边,说:“我跟雌父说了我们的事情。”
席辞牵过伊诺尔的手,没怎么在意:“你之前不是说过吗?”
伊诺尔认真道:“我又说了一次。”
席辞嗯了一声,看伊诺尔似乎在等自己的反应,于是揉了揉伊诺尔的脑袋,说了句:“真乖。”
伊诺尔没动,任着席辞把他柔顺的银发揉的乱七八糟:“……他晚上会过来。”
席辞怔了一下,什么?
“你的雌父,晚上要过来?”席辞被惊讶到了,又确认了一遍。
伊诺尔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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