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不能的啊!”
“臣妾又不是那种只会提出问题, 不去想解决办法的人。”
晴嫣将怀中的小太子改成侧坐的姿势,又移了移身子,两人刚好正面朝着身侧的皇上。
康熙看着两个大眼睛长得相似的一大一小都直直地看着自己,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伸出左手接过梁九功重新递过来的茶盏, 淡淡开口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晴嫣仔细打量了一下面无表情的康熙, 发现此刻是猜不出他内心里的想法的, 于是就决定先小小奉承他一下:
“臣妾觉得这毓庆宫的名字真是起的太好了, 让人一听就能够从中感受到您对殿下巍峨如山的深沉父爱。”
康熙听到景贵妃这一反常态、文邹邹的话, 咋听咋觉得别扭, 不过他也没开口打断她, 示意晴嫣继续往下说。
看到康熙点了点头,晴嫣就又继续往下夸赞道:
“这东宫的位置也选的极好,想必离乾清宫和南三所都不远,等到时候保成搬进去后,无论是去西边的乾清宫中找您还是去南面的阿哥所们探望兄弟们都是极其方便的。”
“那可不,这个可是朕特意看着紫禁城的平面图斟酌着拿朱笔圈出来的地方。”
康熙觉得景贵妃能想到这里, 觉得她还是个挺细心的人就将手中的茶盏放到了身侧的小桌子上, 又给贵妃娘娘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然而景贵妃的关注点儿却跑偏了,晴嫣看到康熙不喝茶了也就不会再发生喷水的意外了,一边在心底翻着大白眼,一边又笑眯眯地往下说道:
“不过皇上, 您还有一个特别大的隐形好处没有想到啊!”
“哦,你指的是什么?”
康熙听到这话才有了一些兴趣, 他觉得自己方方面面都细致地考虑到了呀, 没有什么忽略的地方啊?
晴嫣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康熙, 而是将怀里的小太子往上面稍稍移了移, 让他坐得更舒服后,才将音量提高了些,笑吟吟地说道:
“臣妾刚刚也听到太皇太后讲了,这毓庆宫到时候会夹在斋宫和奉先殿中间,斋宫是斋戒的地方,这奉先殿可是供奉咱大清先祖的家庙啊!”
“想必每逢朔望、万寿圣节、元旦及清明、中元、霜降、岁除等需要祭祀先祖的日子1,皇上这般孝顺,肯定是会供奉给先祖们大量的香火。”
“那到时候保成也能跟着沾沾福气了,住到与奉先殿紧挨着的毓庆宫中,只要吸吸鼻子就能够和先祖们闻到同样的香火气了。”
“即便这烟雾缭绕熏得人直掉眼泪,但是这也对保成来说有莫大的好处啊!”
晴嫣将语速慢下来,力求字字清晰,铿锵有力地说道:
“殿下长得精致可爱,又这般灵慧,勤勉好学,可真是谁见谁喜欢呐!”
“到时候先祖的英灵们顺着那漂浮在空气中的香火气一路飘到毓庆宫的上方,看到您选的继承人这么优秀,若是他们按耐不住心中那颗躁动火热的爱才之心,从而夜夜进入保成的梦里。”
“到时候保成白天跟着师傅们用功读书,晚上在睡梦中还有先祖们开小灶讲授治国之道,臣妾都不敢想象殿下到时候得卓越到什么地步啊!”
“您说说,您怎么能把这么大的机缘给忽略掉了呢?”晴嫣幽幽地说道。
贵妃娘娘的话音刚落,整个大厅瞬间变得死静一片。
康熙也被小赫舍里氏的一席话,给狠狠噎住了。
他皱着眉头想要冲着景贵妃怒喝一声“放肆”,但小赫舍里氏的语气偏偏既激动又憧憬还透露着浓浓的恭敬,仿佛在她看来“祖宗入梦、教导储君”真的是一件十分好的事情,是上天的恩赐。然而“毓”字本就是“养育、生育”之意,他给东宫起名为“毓庆”,就是希冀着能够保佑爱子平平安安、顺顺遂遂地长大。
这么好的寓意,在听到晴嫣一口一句“共闻香火”,“先祖入梦”,瞬间觉得周遭冷嗖嗖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玄烨啊,小赫舍里氏的话糙理不糙啊,先祖们都已经为大清辛苦一辈子了,你总不能让他们都到到地下了,还在为小辈们操劳啊。”
坐在上首的太皇太后,也跟着轻声说道。
皇太后自来都是和太皇太后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如今听明白太皇太后的意思后,她又伸手给小四拿了一块蜂蜜山楂糕,也笑着开口说道:
“哀家和皇额娘的想法是一样的,这斋宫和奉先殿的一砖一瓦都是不能动的,那么夹在两者中间的东宫就肯定大不了,让保成和以后的妻妾子女们全都住进去,岂不就像是让天上的金龙钻到了地底下的蚯蚓洞里,七尺的彪形大汉躺进床底下睡觉?哎呀,真是想想就觉得憋屈地难受啊!”
晴嫣不禁抬起头双眼亮晶晶地瞅着抱着小四的琪琪格,觉得皇太后可真是一个妙人啊,看看人家的比喻,真是绝了!
康熙看到眼下宫里身份最高的三个女人都站出来齐齐反对,皇太后更是连“蚯蚓洞”和“床底”都搬出来说了,就知道这毓庆宫是真的有些不讨喜了,思索了片刻就又说道:
“那朕不如就让南怀仁和工部的人再设计设计,将后院的那些小屋子合成几间大屋子,这不就住着舒服了吗?”
晴嫣听到康熙的无脑屁话,心里虽然有些暴躁,不过面上还是继续耐心地反驳他的话:
“皇上这样子解决,肯定居住体验感会好许多。”
“但是这地皮就那么大,这屋子要是建大了,那肯定数量就得减少许多,保成到时候除了有太子妃外,还会有侧妃和格格,这人一多肯定是住不下的啊,总不能让侧妃和格格们住到一间屋子里,那这还怎么行房事啊!”
没等康熙找到机会又骂她话语粗俗时,晴嫣又为难、苦恼地将眉头给紧紧皱了起来,忧心忡忡地对着康熙说道:
“而且臣妾还害怕皇上以后的嫡孙子和嫡孙女们会不开心呀!”
景贵妃后面的话说的太快了,康熙才刚刚在脑子中想象出来一幅保成的妻妾们互相争夺屋子的画面,下一秒就又被晴嫣给带到孙辈们身上。
他看着眼下还不到五周岁、身高连他的腰部都没达到的宝贝儿子,实在是联想不到自个儿的孙子和孙女。
“呵,朕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不满朕给毓庆宫选的地址,在变着法地找借口呢。”康熙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冷冷说道。
晴嫣也不怕康熙此刻的阴阳怪气,叹了一口气后,就又好脾气地细细给他解释道:
“皇上,臣妾一个深宫后妃什么都不懂,连前朝都没怎么去过,怎么会对您所规划的东宫地址生出不满呢?”
“小四才一岁多,就会吃妹妹的醋了,这些孩子们您别看他们都还小,但弹指一挥间‘十年’可就没有了啊。”
“等到以后保清、胤祉、小四都成亲去宫外开府了,您的孙辈们也都生出来了,保成带着您的嫡孙女和嫡孙子们出宫去叔伯家玩耍,孙辈们年纪小不懂事,猛地一见到亲王、郡王府中,那些修建的亭台楼阁、花园大湖等等漂亮的东西,再回来一对比自己家中的红墙、木门、和祖宗香火,不就羡慕哭了吗?”
“唉,臣妾也知道这话说的不太合适,他们都是孙辈,您也无需搭理他们内心的艳羡,反正这些不懂事的小孩子们一眨眼就长大了,他们的阿玛身为太子都还住在这蚯蚓洞里呢,他们这些当儿子、女儿的,又有何住不了呢?”
康熙看着晴嫣一脸认真的样子,都被气笑了,脸色变得难看极了直接怼了回去: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让朕在宫外面修建太子府吗?”
“建太子府也不错,地方大也住的舒服。”太皇太后老神在在地开口,接过了康熙的话。
“荒唐!皇玛嬷,堂堂储君怎么能去住到宫外面呢?”
康熙听到自家皇玛嬷也亲自下场了,细长的丹凤眼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他有些不能理解这三个女人的心思。
如今他都还舍不得让宝贝儿子搬出乾清宫呢,怎么能接受让儿子住到宫外面呢?
成家这种事情对于小太子来说实在是太遥远了,但他却能听懂姨姨、乌库玛嬷和皇玛嬷都对自己的东宫不满意,眼下正在和汗阿玛商量呢,就也没有开口插话,乖乖靠在晴嫣怀里耐心地听着长辈们的讨论。
坐在对面的惠、宜、荣三嫔心中也不太舒服了,太子本就受到皇上的偏爱,如果以后还能住到宫外面,岂不是就能更加方便地和大臣们交往了?那储君之位不就更稳固了?
晴嫣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能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再往下说下去可就真的惹恼康熙了,如今她就在心中希冀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能够再给力些了。
太皇太后往自家孙子身上瞅了一眼,看到康熙脸色不好,心中叹了口气,远香近臭的道理放到哪里都是相通着的。
保成被立成储君的时间太早了,眼下太子年纪小,玄烨倒是能把他拴到裤腰带上走到哪儿带到哪儿,但是等到以后太子成亲生子了,玄烨还管的这么严,岂不早晚都会将这孩子给逼疯吗?
小赫舍里氏都把话给顶到这份上了,她心中也下定了主意,决定趁着眼下自己还活着,尽量能够帮保成松开些束缚,想到这些,太皇太后的语气也变得更加坚定了,一锤定音道:
“玄烨,哀家觉得太子住的地方不能连兄弟们都比不上,毓庆宫的后院就按照你说的改成几个大屋子,太子成亲之前都住到毓庆宫中,待大婚后就和兄弟们一样都搬到宫外居住。”
“以后就将毓庆宫当成保成读书、办公的地方,若是你想念孙子、孙女了,就让保成和太子妃带着孩子们来毓庆宫住几日。”
“哀家也没几年好活了,如果国库、内库都没钱的话,那就用哀家的嫁妆修建太子府吧。”
“皇玛嬷!”康熙看着太皇太后说完这段话,就开始闭目养神了,显然是不想再听他的话了。
他心中有些憋闷,但是自家皇玛嬷都将嫁妆说出来了,他这个当孙子还能再说些什么?
只好委委屈屈地答应了:
“保成的太子府自然是由朕来出钱,怎么能要您老人家的银子呢?孙子就按照您说的来办。”
“皇上还真是慈父啊!”晴嫣看到问题解决了,赶紧伸手拍了拍胤礽的小手,不吝啬地赞扬道康熙。
小太子此时也听懂了以后他在宫里、宫外都有住的地方了,忙从姨姨腿上滑下来,而后冲着康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表示谢意。
康熙原本心中还有些气不顺,觉得自己是遭受到了逼迫,但是看着眼前戴着白玉冠的儿子这么乖巧懂事,他也觉得让儿子住到那狭小的毓庆宫中是有些委屈了。
罢了罢了,总归是自己儿子,康熙在心中宽慰自己,同时也决定让内务府在紫禁城周边圈一片离的最近的地皮来修建太子府。
宜嫔平日里还觉得自己是个能说会道之人呢,今日看着景贵妃单凭着一张巧嘴就给储君谋划来了一座“太子府”,虽然贵妃的话说的很粗鄙,但耐不住直白、有效啊!
原本她还因为之前“禁足”的事情对景贵妃心生不满呢,如今倒是有些庆幸人家压根儿没想着搭理她,要不她有预感自己肯定会被罚得更严重的。惠嫔和荣嫔看着晴嫣的眼色也十分复杂,她们膝下都有孩子,实在是不理解景贵妃的想法。
四阿哥虽然不是贵妃的亲生子,但是玉牒已经记在小赫舍里氏的名下了,难不成这母子间的关系还比不上外甥亲近吗?
她们侍寝的时间久,自然也是对皇上更了解的,今日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太皇太后最后拍板了,单凭景贵妃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动皇上的。
假如这过程中不慎有一句话没说对,搞不好连失宠都是有可能的,扪心自问,如果换成她们是万万不会像景贵妃这样做的,而且还会觉得这人有些憨傻,将小太子看的太重了……
不管这些大人们心中是怎么想的,在几个孩子们眼中看来就是长辈们的事情都讨论完了。
小四也已经将两块蜂蜜山楂糕都干掉了,小肚子鼓起来了,他往四周扭着小脑袋看到没有人再开口说话了,就打了个饱嗝儿,将小手举起来奶声奶气地说道:
“额,凉,让,大,胡,子,把,四四,也,画,下,来吧!”
胤小禛的小甜音打破了大人们的思绪,也将众人们的视线都吸引到他身上了。
皇太后也有意将气氛重新给变得活泛起来,就伸出手和蔼地揉揉胤小禛的包包头,笑着说道:“小四说的有道理,这荷花装这么好看,就是应该让南爱卿也给画下来。”
小四抬起头看了看琪琪格,虽然他听不懂太后娘娘的话,但却能够感觉到皇玛嬷的语气是高兴的。
“小四为什么想要将自个儿画下来呢?”
太皇太后觉得自己这个小曾孙还挺有意思的,如今解决完太子东宫的问题了,也升起了逗弄小四的心思。
胤小禛歪着小脑袋很疑惑地看着太皇太后,他觉得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乌库玛嬷还要拿出来询问呢?
不过小四是个孝顺知礼的好孩子,还是乖乖地给太皇太后解释道:
“四四,要,把,我,的,画像,给,挂,到,太,纸,咯咯,的,床,头,上,啊。”
“小,四,是,太,纸,咯咯,的,最,爱。”
“这,样,每,天,太,纸,咯咯,一,睁,眼就,能,看,到,四四,多,开,心,鸭!”
“哈哈哈哈哈哈”,皇太后听完小四的话,被逗得不行,觉得这个自信的小不点儿实在是太可乐了。
小太子明明说他最爱的弟弟是小四,这小家伙竟然直接把后面的部分给掐掉,说成自己是“储君的最爱”。
康熙听到小儿子的话,也将脑袋偏了偏又瞟了晴嫣一眼,觉得还真是小赫舍里氏能养出来的孩子,这般不矜持,整天都是把“爱”、“不爱”的挂在嘴边。
不过他倒是没让小四失望,将视线转到了“大胡子”身上。
南怀仁看到皇上的眼神后,忙俯身恭敬地说道:
“皇上,微臣的颜料和画笔都随身携带在箱子里呢,眼下刚好有一个空白画卷,是能够为四阿哥画像的。”
康熙也没想到竟然会这般凑巧,就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只画小四,朕怕恪靖以后看到闹脾气,干脆就把他俩一起画下来,到时候挂到保成的房间里好了。”
“不,要!”胤小禛忙将自己的眼睛瞪大,将卷毛揪揪上的荷花给晃得乱颤,来大声抗拒着和四妹妹一同入画。
晴嫣则是直接将头给偏过去,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觉得康熙可真是出息死了,说不过她就变着法地来欺负她儿子。
但是小胳膊还是扭不过大腿的,半个时辰后,南怀仁就快速地将草稿给画好了。
待画卷被挂起来后,众人就见到一个穿着荷花装的小奶团子脸色臭臭、表情酷酷的盘腿坐在地毯上,而他的另一边则趴着一个杏眼水亮亮、笑得露出几颗小乳牙的小女娃。
小奶团子的左侧还用一行蝇头小字写着:“爱新觉罗·胤禛”。
小女娃的右侧则写着:“爱新觉罗·莫雅里”。
胤小禛之前还大喊着:“一宫不能有两个小四的。”
如今看到一幅画上就容纳了两个“四四”,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胤小禛可是像被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巴巴地将小脑袋耷拉在额娘肩膀上,心中已经对这幅画不爱了。
然而这幅画确实很好看,小太子更是满意的不得了,待跟着他汗阿玛离开慈宁宫时,还连连催促着让南怀仁快些将画给上好色,用玻璃框给装裱好送到乾清宫里……
忧伤的小四再次深刻地体会到了,先前从额娘口中听到的一句话:人类间的悲喜从来都是不相通的……杏眼水亮亮、笑得露出几颗小乳牙的小女娃。
小奶团子的左侧还用一行蝇头小字写着:“爱新觉罗·胤禛”。
小女娃的右侧则写着:“爱新觉罗·莫雅里”。
胤小禛之前还大喊着:“一宫不能有两个小四的。”
如今看到一幅画上就容纳了两个“四四”,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胤小禛可是像被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巴巴地将小脑袋耷拉在额娘肩膀上,心中已经对这幅画不爱了。
然而这幅画确实很好看,小太子更是满意的不得了,待跟着他汗阿玛离开慈宁宫时,还连连催促着让南怀仁快些将画给上好色,用玻璃框给装裱好送到乾清宫里……
忧伤的小四再次深刻地体会到了,先前从额娘口中听到的一句话:人类间的悲喜从来都是不相通的……杏眼水亮亮、笑得露出几颗小乳牙的小女娃。
小奶团子的左侧还用一行蝇头小字写着:“爱新觉罗·胤禛”。
小女娃的右侧则写着:“爱新觉罗·莫雅里”。
胤小禛之前还大喊着:“一宫不能有两个小四的。”
如今看到一幅画上就容纳了两个“四四”,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胤小禛可是像被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巴巴地将小脑袋耷拉在额娘肩膀上,心中已经对这幅画不爱了。
然而这幅画确实很好看,小太子更是满意的不得了,待跟着他汗阿玛离开慈宁宫时,还连连催促着让南怀仁快些将画给上好色,用玻璃框给装裱好送到乾清宫里……
忧伤的小四再次深刻地体会到了,先前从额娘口中听到的一句话:人类间的悲喜从来都是不相通的……杏眼水亮亮、笑得露出几颗小乳牙的小女娃。
小奶团子的左侧还用一行蝇头小字写着:“爱新觉罗·胤禛”。
小女娃的右侧则写着:“爱新觉罗·莫雅里”。
胤小禛之前还大喊着:“一宫不能有两个小四的。”
如今看到一幅画上就容纳了两个“四四”,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胤小禛可是像被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巴巴地将小脑袋耷拉在额娘肩膀上,心中已经对这幅画不爱了。
然而这幅画确实很好看,小太子更是满意的不得了,待跟着他汗阿玛离开慈宁宫时,还连连催促着让南怀仁快些将画给上好色,用玻璃框给装裱好送到乾清宫里……
忧伤的小四再次深刻地体会到了,先前从额娘口中听到的一句话:人类间的悲喜从来都是不相通的……杏眼水亮亮、笑得露出几颗小乳牙的小女娃。
小奶团子的左侧还用一行蝇头小字写着:“爱新觉罗·胤禛”。
小女娃的右侧则写着:“爱新觉罗·莫雅里”。
胤小禛之前还大喊着:“一宫不能有两个小四的。”
如今看到一幅画上就容纳了两个“四四”,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胤小禛可是像被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巴巴地将小脑袋耷拉在额娘肩膀上,心中已经对这幅画不爱了。
然而这幅画确实很好看,小太子更是满意的不得了,待跟着他汗阿玛离开慈宁宫时,还连连催促着让南怀仁快些将画给上好色,用玻璃框给装裱好送到乾清宫里……
忧伤的小四再次深刻地体会到了,先前从额娘口中听到的一句话:人类间的悲喜从来都是不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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