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庆祝和意外。-请炮灰受停止茶言茶语百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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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炮灰受停止茶言茶语
作者:猫八先生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纪风眠醒过来的时候, 看到了微微泛黄的蚊帐顶,鼻端呼的空气是独属于乡下老房子的那种,带着青苔感的味道。
时之间, 他有恍惚。
房间内没有开灯, 光线有昏暗。即便是在盛夏,也如同开了空调般凉爽。
外面传来老式电扇吱呀吱呀的转动声, 蚊帐随着阵阵微风鼓动着。
他这是在什么时候?
是暑假?和姜姜疯玩之后, 起躺在凉席上睡场午觉的时候?
对,姜南书!
纪风眠猛地起身,把撩开蚊帐,也顾上己没穿鞋, 踩在地板上就要去找人。
“干什么?”
姜南书的声音响起。
纪风眠站在床旁,看着坐在门旁边,就着外面的光亮看书的姜南书, 愣住了。
从小, 姜南书就喜欢看书。
即便是在暑假,也是如此。
每天的午睡时间,姜南书都会比他先醒过来,然后就坐在那个地方看书。
“, 又叫我……”
姜南书微微愣,随后明白过来,“都想起来了?”
纪风眠快步走过去, 抬手拉着姜南书的手腕,“我,我怎么会把忘了,我想的,真的想。”
姜南书点头, “我知道,人类大脑的遗忘机制,往往很玄妙。”
纪风眠沉默片刻,又小声说了句,“为什么直接告诉我,我,我还直内疚己是是见异思迁。”
“什么『乱』七八糟的,”姜南书气笑了,“都在记忆里让我死了,我怎么告诉?”
“……”
击命,纪风眠哑口无言。
姜南书看着他,冷哼声,“哦,对了,这错『乱』的记忆倒是挺有针对『性』,我死了,己从个黑壮小胖子变从小帅到大。挺错。”
纪风眠的头越垂越低,就差没塞己胸腔里去。
说完,姜南书也懒得搭理他,拉开手就走到院子里去了。
纪风眠急急忙忙追出去,才跑出去几步,就被院子里的草根扎得龇牙咧嘴。
“嗷嗷嗷!”他捂着脚跳。
院的杂草虽然临时处理过,可他们回来得太急,总是有遗漏的地方。
姜南书忍住笑了声,“行了,先回去把鞋穿上,我在院子里等。”
听到这句话,纪风眠才安心下来,转身回去穿鞋。
姜南书会等他,那就够了。
至于他的,总是有时间慢慢来的。
他们在清水河镇住了天,天之内,走遍了每处童曾经同玩耍过的地方。
纪风眠那日想起来的东西并算完整,只是想起了姜南书这个人。
更多的记忆,是在这天之,由姜南书带着他,慢慢补全。
第四天的早上,纪风眠又说要给他个惊喜,为道歉,也为感谢。
于是,姜南书在清水河镇上待了天,直到傍晚,才被纪风眠接了回去。
踏院子里,姜南书就愣了下。
院子里所有的装饰,都复原了原本的模样。
葡萄架上的那株葡萄藤,本来已经死了,此时又郁郁葱葱起来,还挂着串串的葡萄。
恍然之间,姜南书有种回到童的感觉。
仿佛下秒钟,纪爷爷就会拿着藤条出来教训滚得身是泥的纪风眠,纪『奶』『奶』会带着无奈又慈祥的笑,拉着姜南书去屋子里洗澡换衣服。
姜南书眨了眨眼睛,压下鼻子里莫的涩意。
纪风眠忽然从房间里跳了出来,手里捧着个蛋糕。
“怎么样!”
姜南书笑了,指了指葡萄架上的塑料葡萄装饰,“这个太假了,架子上的葡萄从来就没有紫过,每次还是还是青的就被霍霍完了。”
纪风眠:“……”
“过,我的确很兴,欢迎回来。”
纪风眠把手里的蛋糕放在石头桌上,又开始邀功,“这可是老式的『奶』油蛋糕,我问了镇上好几家蛋糕店,都给做。”
他们的生日都在夏天,之后便习惯在挑天在清水河镇度过。纪爷爷是个怀旧的人,虽然凭着己的打拼拥有巨额财富,但他依旧生活简朴。
在清水河镇的时候,他像任何个疼爱孙辈的老人家那样,会去镇上订个蛋糕,带回来给两个小孩子庆祝生日。
这种『奶』油微微发硬的老式生日蛋糕,组了姜南书美好童记忆的部分。
他微微有发愣,看了片刻,伸手。
姜南书点了『奶』油,往纪风眠脸上抹,“报复。”
纪风眠愣了下,“可真记仇,多少过去了,还记得呢。”
他们第次起过生日的时候,实并算愉快。
纪风眠那个『性』格,拿到蛋糕就往姜南书脸上抹了下。
姜南书哭得凄惨,生气纪风眠浪费蛋糕。
他从小就是保姆照顾长大的。
保姆还算尽责,衣食住行都照顾得错,但想起给孩子过生日。
他的父母也没注意过这方面的细节,这就造了个可笑的事实,姜南书从来没有在生日的时候吃过生日蛋糕。
纪风眠拿蛋糕抹他脸的行为激怒了姜南书,他哭得上气接下气,之后纪风眠整整哄了天,两人才和好。
那以后,纪风眠再也敢拿蛋糕妖。
“算是两清了。”
姜南书坐下,轻描淡写地把这件事情揭过。
在他的价值观,好朋友之间,说清楚就是,需要因为什么忘记忘记的事情纠结太久。
没有意义。
他想和纪风眠继续当朋友,那就要计较太多。
石桌上,摆了几个当地的特『色』菜,也都是童回忆的味道。
酿豆腐是常出现的道菜肴。
白白嫩嫩的豆腐,间塞了猪肉馅,上面勾了芡汁,颤颤巍巍的,看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
“尝尝。”纪风眠拉着他坐下。
他拿起筷子,在对方期待的目光,夹了筷子,放口。
“……”
味道言难尽。
姜南书明白,这菜明明看起来卖相这么好,吃起来怎么就股子焦糊味,盐似乎也多了,总之,好吃。
“这菜……”
纪风眠很得意,“我做的,怎么样,厉害吧?”
姜南书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决定说实话。以纪风眠的『性』格来说,如果他夸句好吃,这盘子酿豆腐大概都得他吃完。
“己尝过没有?”
“好容易有几块完整没碎的,我当然舍得吃。”
姜南书:“要要尝尝?”
纪风眠的反应,和预料模样,“就这么几块,留给吃。”
姜南书直接了当,夹了块豆腐,“我喂。”
“……”纪风眠立刻妥协,张嘴吃下,随后,“咳,怎么这么难吃!”
姜南书这才端起旁边的水杯,把那股子奇奇怪怪的味道清除掉,“嗯,是很难吃。所以我才喂尝尝。”
纪风眠敢相信己听到了什么,“刚刚喂我吃,就是,为了让我知道有多难吃。”
他耳朵上的热度还没下去,心满溢的喜悦还没消失,就遭遇晴天霹雳。
“然呢。”姜南书脸冷淡,“我说过很多次了,要被表象『迷』『惑』,总有天会吃亏的。”
纪风眠沉默片刻,又觉得就算东西很难吃,可那是姜南书喂的,这奇怪的味道,似乎又可以接受了。
甚至,还有合算。
当然,他这『乱』七八糟的话没敢说出来。
好在他几个难度的炒青菜炒鸡蛋之类的菜味道还错,两人顿饭也算是吃得很开心。
吃过饭之后,他们吹了蜡烛,切了蛋糕。
说实话,这种老式蛋糕太过甜腻,味道算上太好。
姜南书还是吃完了整整块,为了这个庆祝曾经的朋友彻底回归。
吃完蛋糕,纪风眠神秘兮兮地说,“我还有个礼要送给。”
“什么?”
“等等。”纪风眠起身,向着旁的工具房走过去,“我今天才想起来的好东西。”
过了片刻,他手里拿了两把锄头走了出来。
姜南书倒是没想到,纪风眠所谓的另个惊喜,居然会是把锄头?
“干什么?”
纪风眠拎着锄头,走到了院的杨梅树下,“这是我在布置院子时想起来的。我爷爷以前说过,我出生那,他在这棵树下埋了坛子酒。”
“酒?”
纪风眠点头,“嗯,就是传统嘛,状元时挖出来就叫状元红,结婚时挖出来就叫女儿红。”
姜南书有无语,“现在绩还没出来,能叫状元红。结婚的时候挖出来,应该也能叫女儿红。”
他很严谨地讨酒的字,没有意识到,认真讨这个问题,本来就是件严谨的事情。
当然,和特殊的人在起,管是做什么事,都会觉得幼稚且无趣。
纪风眠挥手,“无所谓啦,反正我了,十八岁,就……就叫男儿红了。”
他抬手,就是锄头挖了下去。
姜南书也走了过去帮忙,两个大男生,很快就挖出个小的土坑。
铛的声,锄头嗑在岩石上的声音响起。
“找到了。”
纪风眠下五除二,就把那坛子酒给刨了出来。
他把酒坛放到石桌上,又仔仔细细拿湿抹布擦干净。
酒坛上贴着的红『色』纸张已经褪『色』,但还是能看出上面的字迹,写着纪风眠的出生月。
“好东西,兄弟起分享。庆祝我们毕业!庆祝我终于找回了。”
姜南书本想喝酒,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点了点头,“好。”
酒很烈。
“咳咳咳。”姜南书呛了下,白皙的皮肤上很快浮现出红晕来。
纪风眠急了,“诶诶诶,意思下就行了嘛。”
“这杯还是要喝的。”姜南书仰头,把剩下的酒都喝了下去。
酒入喉,带来的灼热和眩晕感是姜南书喜欢的感觉。他也仅仅喝了这杯,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
纪风眠有知节制了,他似乎天生酒量很好,喝了两杯毫无反应。
“小心喝醉。”在他拿起第个杯子的时候,姜南书忍住劝了句。
“放心,我没什么感觉,应该是遗传了我爷爷的好酒量。”纪风眠解释道,“我爷爷说过,这酒开坛就要每人喝杯,这样才吉利。”
“那我……”
姜南书去拿桌上摆在己面前的第二杯酒,在途被劫。
“我替喝,喝我喝样的。”纪风眠动极快,短短几分钟内就把几杯酒都喝完。
这牛饮般的速度,把姜南书看愣了,微微皱眉,“要紧吧?”
“没事,我点事都没有,酒量好得很。”
姜南书见他眼神清醒,脸上脖子都没有泛红,心想对方酒量果然比己好。
“姜姜,脸好红啊。”
“嗯,遗传,我妈妈也是喝酒就脸红,酒量好。”
纪风眠笑了笑,“没关系,以后我帮喝,我厉害着呢。”
“好。”
“姜姜,脸好红啊,怎么这么红?”
姜南书愣了下,觉出对来,“,是是喝醉了?”
纪风眠果断否认,“我哪里喝醉了,信我起来给走直线。”
话音才落,他就站了起来,没有摇晃,身形很稳。
姜南书放心下来,看来的确没有喝醉。
这个想法才冒出来,纪风眠就站在原地,晃了下。
“?”
姜南书惊,下意识起身去扶。
但为时已晚,他还没来的及站稳,纪风眠就倒了下来。超过大多数男人的体型把他压得向后个踉跄,靠着石桌坐了下去。
“……”
两人此时的姿势十分诡异。
姜南书靠着石桌坐着,条腿曲起,条伸直。纪风眠整个人趴在他双腿之间,头枕腹部,手还死死抱着他的腰。
很紧。
应该是醉倒之前后的救动,纪风眠的两条手臂像铁箍般,牢牢控制着姜南书。
“喂,醒醒。”姜南书尝试着推了下。
没有任何反应。
他放弃了,索『性』就这样坐在地上,抬头看着星空。
好在此时是盛夏,地板并凉,反而能缓解压在身上那人过体温带来的热度。
姜南书就这么沉默的坐了半个小时,之后又尝试着推了下纪风眠。
“纪风眠,醒醒。”
好在这次,对方有了回应。
“唔——”
他的眼皮微微动了动,随后睁开眼睛。
“南书?”
姜南书微微愣。纪风眠已经很久没这么叫过他了,从想起姜姜两个字之后,他对这个称呼就像有什么执念。
管他抗议多少次这个称呼有幼稚,对方都坚持口个姜姜。
这是,还没醒?
姜南书对上纪风眠有『迷』茫的眼神,心想到。
过没完全醒也无所谓,人能动,能到里面躺下就行。
“能起来吗?”
“嗯。”
纪风眠松开手,撑着上半身跪坐起来。
然而才起身到半,他的动忽然停了下来,就这么单腿半跪在姜南书腿间,盯着他发愣。
姜南书被看得有在,“快起来。”
纪风眠总算是动了,依旧没有起来,而是抬手,抚上了姜南书的侧脸。
“……”姜南书下意识要阻止,生怕这人又犯恐同症状晕过去。
没想到,他竟然没有什么反应。
纪风眠轻轻碰了碰,说了句,“热的,真好。”
“?”姜南书莫妙,“喝醉了。”
“也是,喝醉了才能,才能……”
接下来的话,纪风眠没有说出口,他只是慢慢凑近。
越来越近,直到呼吸交错,鼻尖相抵。
姜南书皱眉,下意识后退,被身后的石桌挡住退去的路。
“别,别跑,我只是……”
纪风眠似乎有慌,猛地凑了上来。
两人唇瓣相触的瞬间,他又偏了偏脸。
个吻,落在了唇角。
“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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