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外面吃过晚饭，又逛了逛小吃街，直到很晚才回公寓。
洗漱后，纪念琛一如既往进了书房处理工作，舒亦抱着平板窝在床上看国际时政新闻转播。
这样看东西总忍不住犯困，舒亦挣扎片刻，赤脚敲响了书房的门。
“纪念琛。”她从门缝里探出一张脑袋，“我想在你这里看会儿视频。”
纪念琛停下翻文件的动作，抬手朝她招了招。
舒亦进来才发现这里并没有可以给她坐的多余椅子，有些不开心地瘪下嘴。
纪念琛一把扯过她的胳膊，把人圈在怀里，余光瞥见她圆润可爱的脚趾，不禁皱了皱眉，“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
舒亦坐在他腿上，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后缩了缩脚，卖乖道:“忘了。”
“也不见你忘了吃。”
话虽这么说，纪念琛还是脱掉自己的棉拖让她踩上。
里面有他的温度，包裹着脚掌，暖融融的，舒亦笑了，环住他的后颈继续卖乖:“纪念琛，你去给我搬张椅子好不好？我想在这里陪你一起工作。”
使唤他的时候总是过分殷勤，纪念琛无奈又宠溺地笑笑，却没应。
“纪念琛。”
舒亦眨巴了好几下亮晶晶的杏子眼，学着影视剧里小妾勾引少爷的模样勾引他，“人家腰酸、背痛、腿抽筋，动都动不了，你去给人家搬个椅子呗。”
“是吗？那可真严重。”
他黑白分明的桃花眼里盛了春水似的，晃荡荡的像是要把人溺死。
修长且骨感十足的大手缓缓下移，纪念琛轻而易举握住她吊带睡裙下的小腿，掌心是如玉般温凉滑腻的触感。
“是这条腿抽筋吗？”
他微凉的指尖轻点，似有若无地打圈摩挲着。
动作满含情/色，偏又问得十分正经。
舒亦后知后觉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暗咬了下舌尖，讪笑着往外抽腿，“刚刚骗你的，没抽筋。”
纪念琛也望着她笑，掌下力度不松分毫，就在舒亦弯腰打算去拨他的手时，小腿一紧，她由刚才侧坐在他一条腿上变成了分腿跨坐在他身上，视线直愣愣地和他面对面相撞。
“纪念琛。”
舒亦一手抵住他硬邦邦的腰腹，生怕他胡来，“我还得看新闻呢！”
纪念琛握住她抗拒的小手，把两个人的姿势调成相拥，伏在她耳畔低语:“再不老实，我可不敢保证你今天还能不能看成了。”
舒亦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了一顿他祖宗十八代，末了，认怂般滑开平板，里面流出全英的新闻报道，相关采访不长，舒亦看完后又往下刷了刷，就在她聚精会神看视频下面的外网评论的时候，小腿内侧传来酥痒的触感，过电流般流经全身。
舒亦刚直起腰就被男人按住脊背压进怀里。
“纪念琛！”
她愤愤然去踢他的小腿。
酥痒的触感一路往上，最终在腿弯停住。
“舒亦……”
“iseeohavelovedyouinnuerlessfor,nuerlesstis
inlifeafterlife,inageafterageforever
hashenecklaceofsongs
thatyoutakeasagift,wearroundyourneckinyournyfor
inlifeafterlife,inageafterageforever”
他的声音低沉轻缓，如缓缓流淌的溪水。
“universaljoy,universalsorrow,universallife
theriesofalllovesrgingwiththisoneloveofours——
andthesongsofeverypoetbothpastandforever”
一首诗毕，舒亦已经软成了一滩水，没骨头似的窝在他怀里。
上次不太愉悦的记忆犹新，她怯生生握住他的手，紧张地蜷起每一根脚趾。
“上次没经验，这次不会了。”
他落在耳畔的气息微重，五指强势挤进她的指缝，牢牢扣住。
空气黏腻到拉丝，失去理智的前一秒，舒亦还在求他关灯。
“舒亦，看着我。”
纪念琛扶住她的后脑，借着明亮到刺眼的灯光打量过她每一寸裸露的肌肤。
“我是谁？”
舒亦目光迷离，略显痛苦地皱着眉，鼻尖沁出薄汗，“纪……纪念琛。”
“不对。”
舒亦细细抽息，气若游丝般蠕动着唇:“……念琛。”
“不对，再说。”
他故意磨她一般，非得要个正确答案。
“老……老公。”
纪念琛满意地弯起唇，把人紧紧揉进怀里，用力之大像是要揉进骨血，他抬手把她汗湿的碎发别到耳后，低声说:“我爱你，老婆。”
薄唇落在她圆润的耳垂，他启唇卷过那一小块软肉，轻轻厮磨。
书桌上的手机亮起光，屏幕切换到录音界面。
纪念琛温声在舒亦耳边诱哄:“宝贝，以后我们每天都这样好不好？”
“……嗯。”
舒亦紧抱着他的肩膀，思绪纷乱如麻，根本分不出半点理智深思他的问题。
——
翌日，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房间，拖出一道长长的暖橘色痕迹。
不知道是昨晚太累，还是休息日精神都懈怠了许多，舒亦直到日上三竿才醒。
脸颊痒痒的。
舒亦偏头，纪念琛单手支脸，正侧着身子看她，另一只手屈指蹭过她的脸。
一刹那，昨夜的种种荒唐争先恐后地涌进脑海。
舒亦紧抿了下唇，默默把被子拉高几分。
纪念琛笑笑，重新躺下去，手指再度不安分起来。
“纪念琛。”舒亦按住他的手，脖子到耳根红透，“现在是大早上。”
“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反扣住她的一双手，薄唇吻下来。
“别。”舒亦躲着他铺天盖地的亲吻，“你昨晚已经……”
余下的话她实在羞于启齿。
纪念琛停下动作，单臂撑在她耳侧，桃花眼匿着轻佻。
他摸摸她的脸，笑得像只胸有成竹的狐狸，挑眉得意道:“昨晚你答应我以后每天都可以，忘了？”
她什么时候答应过他这种事？
纪念琛利用美色骗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舒亦才不会信他的鬼话。
纪念琛早料到会如此，长臂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录音软件。
——“宝贝，以后我们每天都这样好不好？”
——“……嗯。”
接着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响动。
“……！”舒亦猛地瞠大眼睛，忙去抢他手里的东西。
“纪念琛，给我！”
他故意虚晃一招，舒亦直挺挺地栽进他怀里，纪念琛顺势把人环进怀里。
“纪念琛，我命令你把它删掉！”
她像个不安分的猫咪，扭来扭去。
“删掉也行。”纪念琛压下脸，在她耳边轻笑，胸膛微微颤动，“再来一次。”
舒亦磨了磨牙，羞红着脸狠剜他一眼，“你混蛋！”
纪念琛笑着以吻封唇。
舒亦被他压着亲，费力抽出一只手够到掉落在枕边的手机，按下删除。
气还没喘匀，下一秒，她的手腕再度被他捉住。
他要了不止一次。
最后结束的时候，舒亦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了。
恍惚间听到耳边有熟悉的声音说:“宝贝，电脑里多的是备份，我们慢慢删。”
妈的！狗男人！
如果可以，舒亦真想跳起来胖揍他一顿。
可她现在，只能清醒又浑噩地陷入沉睡。
舒亦再有意识的时候是被脸上又痒又湿的酥麻感弄醒的，她勉力挑开眼皮，目之所及被一个浅黄色小毛团占据。
这东西发出呼噜噜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地舔她的脸。
舒亦猛地起身，腿心处尚未退散的酸胀感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枕边的小东西被吓了一跳，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歪头看她，毛茸茸的爪子缓缓收回。
——大眼瞪小眼。
正此时，卧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纪念琛迈腿进来。
“正好，起床洗漱吃饭了。”
“纪念琛。”舒亦指指床头的小团子，嗓音里有按捺不住的惊奇，“我们家被喵星人入侵了。”
纪念琛笑，回答她的却是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外面下雪了。”
舒亦恍然想起，上次下雪的时候她说想撸猫。
眉眼弯成月牙，舒亦笑着拍他马屁，“纪念琛，你可真好。”
她揉了两下小猫咪软乎乎的肚子，眼底笑意更盛，“如果你能抱我去洗漱，那就更好了。”
小东西脾性温顺，被她揉了两下就开始四脚朝天，摊起一张肚皮，脑袋在她腕间蹭来蹭去，十分享受的模样。
纪念琛感觉她现在就像这只小猫崽，撒娇耍赖的功夫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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