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饭以后,银婴在木桩之间练习飞刀。王质在箭靶场上练习射箭和神行,并且躲避银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射过来的飞刀。谢道韫在书房把自己写的诗整理成册。贾半仙围着刘姨转。
巳时时分,小然到箭靶场禀告王质:“老爷,门外有人送酒来,说是老爷订的。”
王质笑了笑,心里已经猜出来人是谁,遂道:“小然,我知道了!银婴,别练了,有人来看你了。”
银婴问:“谁来看我了?”
王质道:“你去客厅等着就知道。”
王质到了门口,郑放一身伙计打扮正坐在车辕上,板车上放了两坛女儿红。
郑放道:“客官,您预订的酒给您送来了。”
王质笑道:“很好!拿进来吧!”
郑放提酒进门后,王质立即关上门,把郑放带到客厅。
郑放见到银婴,立即放下酒跪地参拜,道:“属下护卫不力,昨晚让少主受惊了!”
银婴道:“起来吧!我才没有受惊!”
王质道:“郑大哥,是军侯差你过来的吗?”
郑放道:“是的,这里附近的马路上发现黑衣人的尸体,今天一早已传遍了大街小巷,各种版本都有。因此,军侯差我前来察看。”
王质道:“军侯果然机警!‘大家庭’已经找到这里了,这附近很可能已经被监视起来,我们需要减少接触。”
银婴惊道:“你昨晚把尸体放到马路上就是为了通知红姐啊?”
王质笑道:“这是目的之一吧!”
郑放道:“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
王质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派人在更外围的地方观察有没有可疑的人在监视这间宅子,如果有就将他们铲除,最好把传递消息的人一起干掉!”
郑放问:“我们要不要派人来保护少主?”
王质道:“不用,他们现在还不确定银婴在这里,你们派人过来就确定了。”
郑放道:“如果他们真的攻进来,你们顶得住吗?”
王质道:“如果是这样,那就要靠你们外围的人给我们信号了。让我们及早做好准备,并且让增援的人及早赶来。”
郑放拿出一个比手掌还小的竹笛,道:“到时候我们用这种竹笛来吹警示音吧!”
王质道:“好!给我一个,我需要联系你时也吹竹笛。”
郑放把竹笛交给王质,道:“昨晚又有人想行刺刘惔,被我们的人击退了。”
王质道:“击退就好!建威府里有‘大家庭’的内线,不然他们不可能这么快找到这里的。”
郑放问:“你有什么线索让我们追查吗?”
王质道:“没有,我那天在太多人面前暴露了。而且内线是单个还是多个,我们并不清楚。银婴,内线的情况你掌握吗?”
银婴道:“完全没有!我们是各司其职的,我负责暗杀,我那天的任务内容是找到被做了标记的灯笼,杀了房间里的刘惔。”
王质道:“那就没有办法了,唯有叫鲁大哥多留意一下。”
郑放道:“好的!少主,军侯已经把找到你的消息传回去了,正在等候你父亲的回复。”
银婴道:“无论他怎么回复,我还是要杀了逆鳞才会回去的!”
郑放道:“属下明白了!”
王质道:“郑大哥,你该走了。你进来的时间够久了。”
郑放拱手道:“少主再会!王质再会!”
晚饭后,王质带谢道韫回卧室,把银婴也叫上。
王质对谢道韫说:“娘子,我今晚带你去冒险吧!”
谢道韫问:“什么冒险?”
王质道:“首先我要告诉你,我们家很可能被人监视了。”
谢道韫睁大眼睛问:“‘大家庭’的杀手找上门了?”
王质道:“是的!昨晚有两个人闯了进来,被我们抓住后,自杀了。”
谢道韫问:“那我们现在是要把监视的人引出来吗?”
王质道:“是的!不知道军侯的人有没有把监视的人清理干净。我们出去散散步看能不能把他们引出来。银婴,你跟在后面,如果我们身后有尾巴,你负责除掉。除掉以后马上回家!”
银婴道:“好的!”
谢道韫道:“那走吧!”
王质道:“另外,我想去找找五行散人他们。”
谢道韫问:“你不是说再等两三天吗?”
王质道:“我想给他们来一个突击检查,看看他们有没有好好为我打探天仙阁的秘密。他们三人是淫贼,带你去有点危险性的,你怕不怕?”
谢道韫笑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王质道:“好!那我们走吧!”
王质和谢道韫走出门口,王质提着灯笼伸了几个懒腰,谢道韫整理一番头饰,才略略辨认方向,在马路边手牵手散步。大约走了十几丈,黑暗中果然走出一个男人鬼祟地跟在他们身后。
银婴学的就是暗杀,看到目标出现,立即从后面快速接近,手一扬,一把飞刀击中男人的后脑勺。那人一声不吭的颓然倒地。
银婴不多作停留,翻上自家围墙,再一个前空翻越过钉子阵,安全落地返回家中。
王质和谢道韫走到离家很远的地方,回头望望,黑夜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人跟踪。
王质把灯笼交给谢道韫,默念咒语开启神行,弯下腰对谢道韫说:“娘子,上来!我背你!”
谢道韫心疼地问:“你这样会不会太累了?”
王质道:“不怕!我就想试一试负重状态下使用神行是怎么样的。”
谢道韫嫣然一笑,趴在王质的背部。王质勾起她的双腿就大步往前跑。
谢道韫紧紧搂着王质肩膀,提着灯笼为王质照明,笑道:“这是你第二次背我。”
王质笑问:“喜欢吗?喜欢的话,我以后多背你。”
谢道韫笑道:“喜欢!”
王质背着谢道韫开启神行确实很累。
大约跑了一刻钟,王质放下谢道韫,气喘吁吁地说:“娘子,我不行!”
谢道韫用袖子帮他擦擦额头上的汗,心疼地说:“叫你不要勉强!”
王质喘了一会,理顺气息,道:“这里离长干里五巷已经不远了,我们慢慢走吧!”
谢道韫同意,把灯笼交给王质,挽着他的手臂走。
两人来到长干里五巷最里头的一间破旧的小民宅。民宅院门紧锁,里面黑漆漆的似乎没有人在家。王质翻进院子,走到房门前,发现房门也是锁上的。
王质跳出来,道:“他们不在家,我们去赌坊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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