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龙卷用强大无伦的吸力,把周遭的一切物件吸引过来吞噬撕扯,再由烈焰将之焚烧殆尽。道路两旁边的芦苇荡已经被撕扯焚烧得连地形都改变了,远处的芦苇荡也免不了被波及,看过去是一片火海。
成型后的火龙卷在地上一闹,天气的变化更加极端了,天上积聚了重重乌云把这块地方的白天变成晚上,黑压压的乌云中电闪雷鸣不绝于耳,声势十分吓人。
生死存亡之际,王质迸发出潜能,抱着银婴跑出了迄今为止最快的速度,挣脱火龙卷的吸附力,躲过了火龙卷的致命一击。
王质不知道火龙卷的攻击距离是多远,抱着银婴一口气跑到了三里之外才力竭停下,放下银婴后大口大口地喘气。
银婴问:“王质,你还好吧?”
王质阻止银婴问话,继续一个劲的大口喘气。
王质好不容易把气喘顺了,问:“银婴,你的身体状态还好吧?还能不能使用秘术?”
银婴道:“我还好啊,我消耗得不多!”
王质从后腰掏出匕首,道:“帮我在上面刻上咒印!”
银婴不解地问:“为什么?”
王质道:“我的精神力和体力都透支了,用不了秘术。刚才那两个人用了那么夸张的合体技,相信他们的身体情况和我差不多。所以现在是回去杀他们的最好时机。”
银婴埋怨道:“哎呦!那你干嘛跑那么远,现在走回去他们可能已经跑了。”
王质道:“刚才被火龙卷吓破胆了,忘乎所以地只顾着逃离,没有想仔细。不过没有关系的,他们是不会扔下逆鳞的尸体不管的,我们肯定能追上他们!走吧!”
银婴为匕首上刻上咒印后还给王质,道:“还没感谢你刚才救了我呢!”
王质接过匕首收回后腰,道:“不客气!我在想,他们能把秘术开发成这样,实在是不简单啊!”
银婴道:“可以说惊天动地了,你看,我们这里没有下雪,远处那片地方下雪了。天气都让刚才那两个家伙给改变了。你还能走路吗?”
王质步履蹒跚的走着,道:“凭意志力还能勉强坚持!不过,等下开战就得仰仗你了。”
银婴笑道:“没问题!你好好歇着,有我就行!”
再回来说说谢道韫这一边。
王质和银婴离开后,叶知秋担心地问:“王公子和小姑娘去对付那三个坏人真的没有问题吗?”
贾半仙道:“娃子机灵着呢!打不赢可以跑,出不了什么事!他让我们留在这里是不想把我们卷进去。”
叶知秋放宽心道:“那就好!王夫人,你很冷吗?”
谢道韫笑道:“是我夫君怕我冷。”
叶知秋道:“王夫人和王公子是少年夫妻,真是羡煞旁人啊!”
谢道韫笑问:“叶公子为什么大冬天还在山里与虎为伴呢?”
叶知秋道:“我是在山中修行!”
贾半仙道:“天寒地冻的,这算哪门子修行啊?”
叶知秋道:“前辈,修行在于心!”
谢道韫问:“山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叶公子不觉得寂寞吗?”
叶知秋道:“有大黄、二黄陪我说话倒不觉得寂寞。只是,像王夫人这样的美人在山上确实难得一见!”
谢道韫道:“叶公子过奖了!”
贾半仙开玩笑道:“你敢调戏女娃?小心娃子回来找你拼命!”
叶知秋连忙摆手道:“前,前辈!千万不要误会!我并没有调戏王夫人的意思!我说的是实情,山上连女人都很少见,更不要说像王夫人这样的大美人!”
贾半仙道:“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足见老虎的可怕,你就不怕有一天你的老虎趁你睡着了,咬你一口吗?”
叶知秋道:“大黄、二黄每晚都围着我睡为我保暖,我从来没有想过它们会害我!前辈,其实我觉得人比老虎更可怕!老虎吃饱了会天真的玩耍,而人即使吃饱了依然会想着怎么去害人。”
贾半仙道:“年轻人,不要这么悲观,好人还是有很多的!”
叶知秋点头道:“前辈教训得是!”
正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问:“唉,车夫!你这里有吃的吗?”
王质叫马车夫把车停在路边等他回来,马车夫在外面被冻得脸青鼻肿,正一肚子怨气,被那人粗声粗气地一问,气更是不打一处来,遂骂道:“走开!死疯子!”
马车夫出言不逊,那人很生气,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往后一抛,马车夫整个飞了起来,掉到一丈以外的芦苇丛中。幸亏芦苇地很软缓冲了跌势,马车夫并没有受伤,但这一抛足以吓得车夫在空中大喊救命。
车仓和外面只有一帘之隔,外面发生的事,里面听得清清楚楚。
叶知秋满脸不悦,道:“世上怎会有如此蛮横的人!我出去教训教训他。”
叶知秋一把掀开帘子,外面的人已经爬上马车把脸凑了过来。此人年约五十,蓬头垢脸,邋里邋遢,双眼微微泛着红光,身材健硕高大。从外表长相来看,马车夫说是他疯子一点也不为过。
叶知秋正要讨说法,被贾半仙抢先一步按住肩膀。叶知秋不明所以,回头用眼神询问贾半仙。
贾半仙笑问:“老哥,需要些什么?”
那个人道:“吃的!这里有没有吃的?”
贾半仙热情地说:“有!有!有!老哥,天气寒冷先来口酒暖暖身子吧!”
贾半仙递给那个人一壶酒,那个人大喜接过,坐在马车夫的位置上撕开封口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酒。贾半仙又递上一些糕点,那人一手抓过,大口大口的吃。
贾半仙笑问:“老哥尊姓大名啊?”
那个人一边吃,一边大声道:“我叫邢晚恭。糕点还有没有?”
贾半仙又递上一些糕点,笑道:“有!管够老哥的!老哥一个人徒步至此,所为何事啊?”
邢晚恭道:“我是应约来打架的!老子是天下第一!”
叶知秋不合时宜地说:“人生不过匆匆几十年,争得天下第一又有何用呢?”
邢晚恭停了下来,怒目圆睁地注视着叶知秋,问:“怎么?老子是天下第一你不服是吧?”
贾半仙慌忙圆场道:“服!服!我们都服!老哥就是天下第一!”
邢晚恭听贾半仙如此一说,又高高兴兴地吃喝起来。
突然,五六里之外,一条火柱冲天而起,直插天际,在阴沉昏暗的寒冬里,格外引人注目。谢道韫远眺到火柱忍不住惊叫出声,那里大概就是王质和银婴埋伏的地点,她在为王质的安危担忧。
转瞬间,火柱出现的地方又刮起了巨大的龙卷风,龙卷风和火柱纠缠在一起,互相融合,蔚为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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