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这个姑娘是无辜的。
夏染他们得把人给安置好了,他派了两个手下送姑娘回村子里去,一直这么久也没有人追上来,看来这一次他们还挺成功,至少姑娘的家里人都没有发现。
既然如此,那就尽可能把这件事情的影响放到最小,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觉,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曾经发生过。
姑娘自然是千恩万谢,保住了名声,也免去了一场劫难。
她心里很清楚,如果真的被劫走了,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死都是轻的。
把姑娘的事儿解决了,夏染看了看黑沉沉的夜幕,“接下来咱们就得去这个长生教里领教一下,看看对方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他又转头看向那两个人,“至于你们俩,就在前面带路吧!”
这两个人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夏染,“大侠,不是我们看不起你们,而是那里面实在是……”
两个人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夏染并不以为然,“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乖乖的听话便是!”
两个人见他说的如此坚决,也就不再多劝。
夏染又命几个手下把那个小山一样的家伙想办法弄回城里去,这事儿还得交给苏南衣来解决。
他只能把人给定住,可没办法了解到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思格兰走过来说:“夏染哥哥,我们还是不要硬闯,现在我们连那个教里面什么情况也不清楚,最好还是先智取,先混进去了再说。”
夏染看着她忽闪眼睛,就知道她又有鬼主意,“你想干什么?”
思格兰眯着眼睛狡黠的一笑,“我有一个办法。”
今天晚上的月光的确不错,明晃晃地照耀着大地。
长生教的教主,站在山庄的正中心,他在这里修建了一个圆形的台子,上面还放着不少的各色石头,堆砌成一些奇怪的符文。
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又看了看时辰,平静的眼神里多了几份焦躁,回头看看站在圆台底下的手下,说出一声奇怪的语言,大致的意思是人怎么还没有到,马上就要到时间了。
手底下的人战战兢兢,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能说赶忙去门外看看。
这座山庄的确挺大,以前是住了个从朝廷隐退的老官员。
本来家丁兴旺,在这里吃穿不愁,可不知怎么的,陆陆续续的家里人死了不少,有人说是这里的风水不好,其他活着的人也都陆续的搬走了,谁也不敢以身相试。
再后来就是这个长生教占据了这个地方,但是他们又不想着让其他的人知道这里,所以就对外散布什么这里有鬼的传闻,还时不时的弄出一些动静来,比如说,让路过的人看到一些什么鬼影之类的,以讹传讹。
渐渐的,方圆几里都没有人了,这样就更加方便了他们行事。
手底下的人出了庄园,站在门口往不远处的路上张望,他心里也很着急,教主几次三番的催问他,他又不知道情况,每次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教主的脾气他也是知道的,动不动就杀人,他每天都提心吊胆,不知道哪天就是自己最后的一天。
此时吹着夜风,他的心里暗暗的嘀咕,外出的那几个人赶紧回来吧,再不回来他就得成替罪羊了!
像是听到他心里的想法,不远处终于来了几个人影。
他心中大喜,往前跑了几步,睁大了眼睛仔细瞧着。
终于,他认出来这些人就是自己人,他当时呼喊了一声,挥了挥手臂,对方也回应了他。
他紧绷了一颗心,总算是落下来,不管今天晚上这些人出去有没有把事儿办成,反正他是不会死了。
那些人终于到了跟前,他仔细看了看,他们这次带回来的人长得还真挺不错的,白白嫩嫩,圆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而且看起来年纪挺小的。
他往两个人的身后看了一眼,不禁有点纳闷,“你们不是出去了三个人吗?另外一个呢?”
其中一人回答道:“他去安置秘密武器了。”
对方也不怀疑有其他的,反正这些事儿也不归自己管,他胡乱的点了点头,催促道:“赶紧去吧,教主的等着着急了。”
两个人带着女孩子往里走,穿过许多宅院,四周寂静无声,风声掠过院子里的树木和荒草,发出沙沙的声响,这些响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听起来格外的渗人,鸡皮疙瘩都不禁起了一层。
一直走到中间,远远的看到那个高大的圆台。
与此同时,教主也看见了他们。
他垂下眼睛仔细看了看,发现手下人果然把人给带来了,远远的瞧着,好像还不错。
至于为什么去了三个人,只回来了两个人,他也不想知道。
他回过头看向自己的身后,此时从他的身后台阶上,缓缓的走上来一个年轻的男人,年轻的男人脸上戴着面具。
戴着面具的男人略一点头,走到台子边缘,看着下面的人问道:“你们带出去的东西,又带回来了吗?”
那两个人急忙回答,“回您的话,已经带回来了。张三下去安置了。”
教主和这个面具男人根本不管什么张三,他们只关心,带出去的东西有没有安全无余的带回来,有没有要把用的人给抓回来。
在他们的眼中,那个小山一样的男人,早就不算是个人了,只能算是一件东西。
教主又对面具男人说了几句什么,面具男人一招手,“把人带上来吧。”
那两个家伙把带来的姑娘带上圆台,台阶很长,大半部分都隐在黑暗中。
姑娘木然的缓缓往上走,那两个人在后面胆战心惊的跟着走到一半的时候,面具男人在上面沉声说道:“行了,你们两个退下去吧。”
那两个人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身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很快混入夜色中。
他们决定要赶紧逃跑,否则的话,恐怕得死无葬身之地。
他们带来的那个姑娘此时也顾不上了,但愿他们能够吉人天相。
那个姑娘依旧在顺着台阶慢慢的往上走,她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前方,神态木然。
面具男人就站在圆台边上,垂眼看着她。
直到她从黑暗中缓缓露出来,面具男人才看清她的脸。
她的脸白润光洁,圆圆的,下巴略尖,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笑起来的时候灵动狡黠,小巧的鼻子,红润润的嘴巴,说话的时候声音清脆,一高兴嘴角就会翘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
面具男人看着面前的姑娘,脑子里呼啸不止,他眼睛倏地一下子张大,若非戴着面具,任何人都能看清此时他脸上震惊的神色。
宽大袖子里的手指也猛地收紧握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迸了起来,他的心想忽高忽下,在云层和地狱之间穿梭,耳朵里嗡嗡的,好半天都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思格兰,而且还成了马上就要被献祭的祭品!
他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僵住不断的凝结成冰,好半晌,他的声音才缓缓回来,低哑的从喉咙里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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