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一见到那样东西,脸色瞬间变了变。
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苏南衣从老刘头手里拿过来的。
用来和山口里联系的那样东西。
可以吹出如歌如诉的曲调。
老王沉默片刻,也不说话,屋子里陷入一片寂静。
他在心里迅速的盘算。
也不知道现在事情究竟进展到了哪一步,还能不能逃得走。
远景看着他,冷声问道:“看清楚了吗?我还在等你的回答,看清楚了就说话,最好说实话。”
老王把心一横,脸上重新堆出笑容来:“贵客这话,实在是让小老儿惶恐,我就是一个粗人,一辈子只会干农活,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贵人究竟是何意思?还请示下。”
云景看着他,丝毫不意外:“好啊,你的意思就是说,不认识这件东西,对吧?”
“不是小老儿不想认识,而是实在是没有见过,要说这干活的工具,倒是认的门清,可是这些文雅的,实在是不知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强。把他关到后院儿的杂物房中,不许任何人靠近。”
管事儿的答应一声,立即命人把老王押下去。
老王也不反抗,低着头跟在后头。#@$&a;
他眼底闪过能光,琢磨着要怎么逃走,虽然现在打过马虎眼,但是他很清楚,根本瞒不了多久。
让他惊讶的是,那样东西怎么会落到云景的手中,除了那样东西,他还掌握了什么呢?
老刘头?还是谁?
他们这些负责和山口里联络的人们当中,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个。
他心里忐忑不安,他自己逃走可以,还得把那个人给除掉,否则的话,还说不定会泄露什么消息。%&a;(&a;
想到这些,他本来打算再去后院的途中逃走,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迅速看了一眼,这些人就是庄子里的那些个护院,说是护院,其实就是比农户强不了多少,稍微训练一下,再给配发的武器,根本不足为虑。
以他的功夫,这样的人来个百八十个也不怕。
他现在最为紧要的,就是赶紧弄清楚,到底那个东西是谁的。
是谁被抓住了,现在人又在何处?
云景去找苏南衣,把刚才的事儿跟她说了一遍。
苏南衣点点头,这些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咱们现在去找李三,把他也抓来,像这样的人,能抓一个,就让那些普通的人多一分安全。”
云景看着她略显疲倦的颜色,心疼的说:“这件事就给我来吧,你去休息,好好的睡上一觉,等把人抓来了我再叫醒你。”
苏南衣和他一起去,但是也的确有些困倦,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还是点头同意了,叮嘱云景路上小心一些。
云景心里头热乎乎的,他现在想要不多,只要能和苏南衣经常在一起,苏南衣时不时得关心他,对他温柔的说上几句,他就心满意足了。
有了动力,他就越发开心,亲自把苏南衣送回去休息,然后又让人暗中盯住老王所住的屋子。
表面上还是那些护院在看守,暗中王府的暗卫一刻也不曾松懈。
把这些都安排好,云景找老刘头,从老刘头那里得知了李三的确切消息,带人直接去抓人。
李三如同老刘头所说,就是一个混混,以前还娶了一房老婆,但是因为他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有点儿钱儿就自己吃喝玩乐的,去逛窑子,他老婆实在受不了,在一个夜晚偷偷的跑了。
他老婆跑了之后,他非但没有去找,反而更加乐得轻松自在,还时不时把青楼里的一些女子带回家里去鬼混。
这样一来,那些寻常人家的女子就更不会和他接近了,他就如同一坨臭狗屎,人人都不愿意搭理。
可有些事情就是这么说不清楚,不知什么时候,他开始时来运转。
他不但变得有钱,把家里的房子翻盖了,而且还为人和善起来,经常替村里的人介绍活。
本来很多人都是半信半疑,可随着时间推移,当有很多人开始相信他了。
不知不觉之间,口碑也在慢慢的好转,还有的媒人开始上门提亲了。
但是李三儿都没怎么同意,表面上他是改了,但是他现在有钱了,骨子里的劣根性还是在蠢蠢欲动。
与其娶个婆娘回来,处处管着他,不得自在,还不如一个人,想去哪儿去哪儿,想干什么干什么。
他可以今天晚上睡在春枝姑娘的屋里,明天谁在夏晚姑娘的床上。
想一想就觉得快活自在。
比如昨天晚上,他就是睡在了秋蝉姑娘的屋里。
这个院子他经常来。
现在有钱了,就在青楼旁边包了一个小院子,那个姑娘中了他的意,他就把人带回来。
他不宿在青楼里,又安静,又不耽误快活,实在是一举两得。
关键是不睡在青楼里,早上不用听着老鸨子,拍门赶他走,一觉可以睡到自然醒。
他打了一个哈欠,睁开眼睛往四处看了看,模模糊糊中,看到窗边有一个人影。
他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揉揉眼睛,仔细一看,没错,的确是有个人。
这一惊之下可非同小可,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的被子也滑下去,屋子里的炭火已经灭了,有点儿凉。
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
他睁大眼睛,仔细看着面前的这个人。
是个男人,身材高大颀长,身上穿着锦袍,腰间挎着宝剑。
他样子长得非常俊俏,面色如白玉,一对英挺的美貌尽显威严。
眼睛微微眯着,眼角轻轻挑起,眸子里的光彩夺目,像宝石一般,嘴唇微微抿着,不怒自威,浑身的气场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向他逼压而来。
李三儿是个小混混,也是个聪明人,一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
他在青楼这种地方混的时间长了,也十分有眼力,他一眼就看出,眼前这个男人可不好惹,而且和寻常的人绝不是同一类。
别看青楼里那些闹腾的欢的大官人,什么员外呀,什么庄主啊,一个个觉得自己人模狗样,整天吆王喝六,但是和眼前的这位比起来,根本就不够看。
他心头突突的跳个不停,不知道对方找自己是想要干什么。
他脸上勉强扯出几分笑容:“这位公子,不知您这是从哪儿来呀?找在下有什么事儿?”
云景看着他,没有想到,这人还有几分胆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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