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南夜安还在淌血的脸,语气轻描淡写,“刚才只是个警告,记住今天的滋味,若是自作聪明,很快,我会让你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说完,他给手下打了个眼色,随即丢下两人,上车扬尘而去。
冯予烟爬过去,将南夜安从地上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遍遍的拍打他的脸,试图让他恢复清醒。
“南夜安,夜安,你听得见吗?”
“别睡,你睁开眼睛,你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
“我求你了,给我一点反应,拜托,救命啊,谁来救救我们?!”
四周一片漆黑,残破的车灯维持着仅有的光亮,怀里的南夜安一动不动,唯有温热的呼吸昭示着生命的延续。
冯予烟很快冷静下来,想起几分钟前路过的卫生所,决定带着南夜安去求医。
车子无法启动,她利用备用轮胎和登山绳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担架,打算把南夜安拖到卫生所去。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她试着把南夜安搬到轮胎上,他却突然清醒过来,抓着她的手,故意用反劲和她作对,赖在地上不肯配合。
冯予烟又气又急,“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和我唱反调了行不行?”
南夜安抬起沉重的眼皮,疲惫的望着她,好半天,才用微弱的声音说,“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冯予烟鼻尖一酸,差点哭出来,但还是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故意责备,“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现在生死攸关,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吗?给我起来!”
南夜安用尽最后的力气,反将她拉到跟前,染血的睫毛微微颤动,声音带着哭腔,“你推开我之后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生离死别,你要是不答应,倒不如现在就给我来个痛快,我那么爱你,却要假装恨你,我太累了,太苦了……”
他像是一只受伤寻求安慰的小狗,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眼里泪光闪闪,脸上将干未干的血迹更添了几分虚弱,叫人心疼。
冯予烟对着这张脸,这样诚恳的眼神,哪里还能说得出拒绝的话。
南夜安将她的心思尽收眼底,然后毫无预兆的晕倒在她怀里。
“南夜安!你别吓我!”
不管怎么晃动呼喊,南夜安都没有反应,冯予烟彻底慌了。
“我错了,我再也不跟你作对了,我答应你,我们重新在一起,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
“夜安,我撒谎了,我每天都在想你,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你醒醒!”
冯予烟紧紧抱着他,生怕他的生命就这么在他怀里消逝。
“咳咳咳--”
这时候,南夜安剧烈的咳嗽了两声,睁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她,“差点喘不过气来了。”
冯予烟先是震惊,随之而来的便是愤怒,“你骗我?!”
她一拳头朝他胸口打去,被南夜安抓住。
他认真的看着他,眼神是久违的平和,“骗也好,诓也罢,总归你是答应过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别想再丢下我。”
冯予烟扭动手腕无法挣脱,本能的又开口气他,“那又怎么样?我是女人可不是君子,我说不算就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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