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叫我刘老就行,小伙子往哪里去?”
“去青州。”
老汉愕然,“从岭南去青州?”
岭南!?苏奈吃了一惊,
“是啊,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呢!”(我去,怎么会在岭南!)
路上风景甚好,然而此时一阵喧闹穿了过来,苏奈看到,
一旁几个大户人家的杂役正和个穿着朴素的青年拉拉扯扯,
老汉看了几眼,明显脸色不太自然,苏奈犹豫着要去帮帮忙,可刚跳下车那一行人就散去了,家丁打扮的人还冲他咧嘴笑了笑,看到这笑,苏奈也说不明白是个什么意思,只感觉怪怪的。转身小跑几步又跳上了车,身姿轻盈,无人察觉。
刘老头问苏奈道:
“小伙子会写字吗?我想写封信,这方圆几里地没几个识文断字的,你要是能写我请你吃顿酒怎么样?”
“好哇”
苏奈正愁没处去呢,真是瞌睡了送枕头,正及时。两人搭着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刘老头便知道了这个叫苏罂的小伙子,苏奈摸了摸扁平的肚皮,眯上了眼睛,
就着昏暗的光线,两人赶到了村子,
“老婆子!我回来了!”
穿过篱笆做的门,院里是几间简简单单茅草房,一旁的木制农具摆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院中房中都未点灯,好在月光甚好,老太看到苏奈吃了一惊,有点手足无措的滑稽感,她望望老头,他给了她个眼色,老太了然,几句客套后领着苏奈去了西边的茅草屋,语气温和的道:
“天黑了,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诶!”苏奈应了一声,老太就关了门,没再说什么,
院中老头说话的声音隐隐传来,“我出去下。”
月亮从云中缓缓挪出来,透过窗户照在苏奈的脸上,仰着头,静静地听着,并没没听到老太的回答,或许是声音太小吧,
他眯了一会儿,突然又听到了声音,
不过老太将声音压的很低,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不满,“这谁呀你就往家里领!”
老头没回答,没多久老太略显低沉的问道,
“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明早咋办?”
“和李老说好了,明早去他家院子里。”
老太叹了口气无奈道,“那牛呢?”
“它没啥事,已经送回去啦。”老头道。
“嗯。
夜里没了人声的熙攘,夏虫的叫声更加明亮,
“咕咕,咕咕。”
院子里没有再传来说话的声音,但苏奈却睡不着了,肚子依旧咕咕的叫着,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他就悄悄摸出了门,
公鸡打鸣的时候,刘老就已经开始起床了,推开门天才刚刚亮,先扫扫院子,纵使院子里已经很干净了,扫完,他轻叹一口气就坐在石阶上等天大亮,
推开门,房内空无一人,刘老呆呆的站了一会,
“刘老,我在这儿呢。”
苏奈笑着喊道,“我瞧着山林里有许多的野畜,就打了几只野味。”
他领着猎物,笑的开心,
老汉却突然青了脸,但苏奈手里的猎物俨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慌了,不知是生气还是害怕,“你,你。。。”
一阵头昏眼花,老汉捂着胸口哭喊道:“你这混小子,你要害死我呀!”
苏奈不明所以,还没等他问清楚,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从身后传来,
“来人,就是他,快来!”
十几个家丁样子的人不由分说的将两人抓了绑了,
老太急忙往外跑,嘴里喊着:“大人,大人!”
没人听她说话,一行人越行越远,“老头子诶,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一个老人步履蹒跚的急急的往刘老家门口赶,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人,衣着略显精致,腰间带着一块镂空的木制令牌,
“阿婆!”年轻人急忙跑过去,伸手环过老太,
老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瘫坐在地,情绪激动,哭泣呜咽的声音经久不绝,李老无奈的叹道,
“刘老太,别哭啦,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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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爪,留爪!滴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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