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枝看着手心中的赤色灵石。
和雪山中心的赤色灵石一模一样,是那块灵石的缩小版。
所以雪极就是这块赤色灵石?
脑海中出现一个微弱的声音:“姐姐……”
“你可以神识传音?”
“不是,是我可以和接触赤色灵石的人神识沟通,但我无法出去,只能待在雪极中。”
完颜枝了然。
原来说带着他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可以通过我看到外边儿吗?”
“不行,我只能和接触灵石的人神识沟通。”
“知道了。”
说罢,身后传来声音。
“道友……”
完颜枝看过去,几个人顿时往后退半步,咽了咽口水,“那个……前辈,我们是想问,您知道雪极怎么突然消失了吗?”
虽然跟他们一个修为,但他们可不敢把这位当作真正的筑基期对待。
连金丹期在她手下都过不了一招,实力绝对恐怖!
“不知道。”完颜枝收起赤色灵石,“连家在哪个岛?”
“连家?哪个连家?”四阳弟子一头雾水。
完颜枝见状,便懒得再跟他们说话,回到玄明宗的岛。
此时,玄明宗岛上。
几位长老已经在清点人数准备离开了,大比已经结束,其他宗门世家都纷纷离开,他们也没有再逗留的必要。
“还差谁?”
“好像前辈没来。”连俏出声提醒。
“前辈?”
有弟子小声提醒:“就是完颜枝师姐。”
听到说完颜枝,那长老顿了下,这位就算之前不大熟悉,大比之后也熟悉了,此次筑基金丹榜上第一都去了雪极,现在估计还在雪极。
“不用管她,之后光也真君应该会和她一起回宗。”
连俏这才点头。
其他人见此,不由得交换一个眼神。
“你们有没有发现,自从上次和枝师姐生死台后,连俏师姐就开始对枝师姐各种关照,可我明明记得是枝师姐把连俏师姐踹下擂台,害的连俏师姐休养了好久。”
“嗤,你知道什么,当时连俏师姐要自我了结,是枝师姐阻止了她!枝师姐救了连俏师姐。”
“啊,连俏师姐为什么要自我了结?”
“我也不知道。”
旁边听到两人聊天的弟子转过身来,压低声音道:“我听说,是因为连俏师姐和宗主闹了矛盾……”
“什么矛盾?”
“好像是……”
“咳,莫要议论他人是非。”最前边的长老沉声提醒道,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站在最前边的连俏那面无表情的冰冷模样,叹了口气。
真是,也不知道宗主和他的这位徒弟到底闹了什么矛盾,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和好。
连俏也是,做徒弟的,和师尊能有什么隔阂?
但他也不能这么跟连俏说,连俏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连俏这性子,可不是他们这么说一说就能改的。
罢了,与他无关。
“好了,既然人齐了,那我们就离开吧。”
“慢着。”
完颜枝从远处飞来,落到岛边缘。
“是枝师姐!”
“枝师姐……”
“枝师姐回来了!”
经过此次大比,玄明宗上下对完颜枝的态度完全翻转,就连之前觉得完颜枝见死不救冷酷无情的付慧两人都不得不承认,玄明宗在此次大比后,地位和势力上的上升,全都归功于完颜枝。
再加上完颜枝是完颜家和楚家的祖宗这个身份,大部分人也得知了。
他们玄明宗此次可是收了许多好苗子以及散修。
长老自然也知道,对完颜枝很是客气,但让他叫前辈,他也实在叫不出来,索性不叫。
“怎么了?”
完颜枝也不介意,看向连俏。
“连家的人走了没?”
连俏愣了下,随即摇头:“我也不知道,应该还没走。”
因为连家只是个小世家,所以会尽量在大比之时和其他宗门世家联络,所以往往都是走得最慢的。
“带我过去。”
“好。”
连俏也没问完颜枝过去做什么,这些日子,她收到连家无数次的暗示,让她带完颜枝过去,可她心知完颜枝是个什么样的人,因此一次都没提,哪怕家里那边再不满,她也从来没跟完颜枝说过。
此次完颜枝主动提及也好,免得到时候家中埋怨。
来到连家岛上,连家果然还没走。
连家的弟子看到连俏,连忙上前:“连俏姐!”
连俏嗯了声:“我爹呢?”
“晓长老在房间呢。”
连俏点点头,带着完颜枝往里走,他们一走,其他人才纷纷围上来。
“那个不是……”
“对,就是她。”一部分一脸复杂,这副模样,的确是连枝,可为什么她改姓完颜了?
还有,完颜家和楚家的祖宗又是怎么回事?
有的人心思机灵,瞬间想到夺舍,但也没有为连枝感到不忿的,毕竟连枝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也都不大喜欢她,所以即便被夺舍了,也没人会问。
但好歹曾经认识,知道对方被夺舍,多少还是会有点在意。
另一边,完颜枝和连俏一起来到连俏的父亲晓长老的住处。
“爹。”
连俏边喊,边推开房间。
一眼便看到个青年倒在地上,脸色苍白,脸上呈现出痛苦的模样。
“爹!”
连俏连忙过去,“你怎么了?”
晓长老费力睁开眼睛,在连俏的搀扶下爬起来:“无事,老毛病了。”
“都说了不要食用过多灵丹,您怎么就不听。”
晓长老沉默着没说话,随即才看向自家女儿带过来的人,待看到来人的面容时,顿时愣住,神情恍惚了下。
“像……太像了……”他喃喃道。
完颜枝挑眉:“像什么?”
“像你娘。”话音落,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之前的连枝了,随即尴尬道:“道友抱歉,我说错话了。”
“没什么,理解,而且毕竟是我借用了她的身体。”
这还是完颜枝第一次在别人眼前,亲口承认她是夺舍,反正不论是不是夺舍,对于其他人来说,这都算是夺舍了。
“不知道友过来所为何事?”
“我想知道连枝母亲的事情。”顿了下,“以及,她父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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