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离开。
正在给易斌修红木玄关的工人直起身子往那边看了一眼。
“我怎么听着说的那么玄乎呢?”
“一个五六岁的娃娃,能懂什么呀?”
“你别说,人家说话条理清楚,我家孩子这个年纪的时候,说话可没她懂得那么多。”
“哎,李氏是不是真出事了?”
“这咱谁知道……说的神神道道的,还什么风水玄学大师,半真半假的,她不也说了,最晚后天就能遭报应,咱们就等着看到底是什么报应。”
***
医院。
儿童科。
“主任,外面又紧急送过来了一个,现在在急诊,六岁半,疑似急性肾衰竭,呼吸急促,心率失调,ph值酸性,代谢性酸中毒,现在正在昏迷。”
“这都是最近的第几个了?怎么都是急性肾衰竭?”
刚刚从病房里面出来的女医师紧皱眉头,转身脚步加快,“你们继续看床,我过去一趟。”
说完快速跑动起来。
这边话音刚落,仪器刺耳的声响瞬间在那边响起——
“快,快!”
并不多做交流,医生护士快速换好了装备,进入了icu。
icu门前,一个年纪看起来已经七八十岁的老人紧张的来回走动,时不时隔着那铁门往里面张望,目光好似能穿过铁门,望见里面自己的外孙女一样。
他双手合十,苍老如同树皮一般的手只剩那层皮,手中还捏着医院的缴费单。
孩子妈妈面容憔悴,穿着职业装得了消息匆匆而来。
“爸,怎么样了?”
老人只能捂住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医生出来了两趟。
“盛婷琦的家人,盛婷琦的家人——”
两人脚步匆忙到了医生跟前。
“孩子发现的太晚了,送来的也太晚了,昨天早上送来,可能昨天晚上就出现这情况了,现在情况很不好,急性肾衰竭的各种并发症真的非常凶险,做好心理准备,这是病危通知书家属签一下,你们孩子最近吃什么东西了?或者是到了什么特殊场所去过吗?”
“吃了什么——吃了什么——最近,最近除了家里做饭,也没在外面吃,别的地方的零食怕她吃了不好,就专门买了那种儿童食品,好像多数是李氏的。”
妈妈强忍着眼泪,拉住自己的爸爸,哽咽着开口。
-
“又是李氏——”
盛婷琦的情况在抢救之后好不容易稳定下来。
已经忙碌了一天正准备换班的医生护士在休息室干脆席地靠墙而坐,低声嘀咕着。
此刻休息室的门又被推开。
“昨天走了两个了,都五岁,孩子那么小,这样的病症根本撑不下来,这个八岁的还能有点希望。”
进门的医生伸手捂住脸,声音疲惫像是忍着眼鼻酸意。
“昨天那个五岁的小女孩——家里父母都不管,就爷爷奶奶疼着,好不容易疼大到五岁,结果就这么没了,我看着那老大爷佝偻着身子抱着他已经没气的孙女走出去,还跟我说谢谢的时候,我真是受不了……”
“这个不也是?爸爸那边嫌弃是个女孩,不管不问,最后妈妈离婚,努力上班就是为了给孩子最好的,结果遭这一趟罪……行了,不说了,事情报上去了吗?这一周内,大多都是相同病症,还多集中与十岁以下的儿童,肯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了。”
“报上去了,那边的人也过来家属走访询问了,正在核查共同点,但我刚刚去问,怎么觉得咱们医院接的这几个在发病前都吃过李氏的儿童零食?”
“我也正嘀咕呢!别是这牌子有什么问题吧?”
——
而唐闯已经抱着小团子下了车。
医院里面紧张忙碌,时不时响起救护车的警笛。
“我们来这里要做什么?”
唐闯也不敢抱着这小团子太靠近医院里面,就站在医院门口低声询问。
小奶团在周围看了一圈。
此刻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一边擦着红红的眼睛,一边打着电话。
“我女儿现在没事,领导我不用请假,马上就能回去——”
‘妈妈……’
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虚影在女人身后跑的跌跌撞撞,声音微弱细小,有些委屈——为什么妈妈走的那么快不等等她呢?
而且刚刚到医院门口,那小小的虚影就被医院的门猛地弹回去,只得坐在地上发懵,等过了一会儿才低头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
这样的虚影医院外面还有不少。
小奶团子示意自己爸爸将自己放下来。
在医院门口的树旁边埋了一张符。
又去了周围几家医院做了一样的事情。
等到一切做完,面对唐闯和易斌疑惑的眼神。
小奶团子解释道。
“有些人报应来的太晚,要提前教育教育他,爸爸,你应该知道那个家伙住在哪里吧?”
“恩?”
“等明天晚上带着今今去吧,到时候有些事情今今要处理一下,”然后小奶团子想了想,语气格外沉稳的开口,“我就在外面看看,不进去。”
这话听着,怎么越听越像小渣团子了?
看着抱着自己脖子软乎乎的小光头。
唐闯一边蹭着自己闺女的小脸蛋,一边想着。
***
李兆明被小奶团子说准了,心里还犯嘀咕。
从易斌这边离开,转头就去找了一个这方面的大师,问了问这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对方果断断言。
“雇主,这种说的越是明确的,越是骗人的,风水玄学哪里能做到这种程度?肯定是对方有权有势,有那个本事调查你,你不用相信。”
“真的?你能确定她都是骗我的?”
“那肯定了,照雇主你说的,那孩子才五岁,五岁能懂什么?肯定是大人教的她,让她说的,吓唬你呢!”
-
得到了大师的肯定。
李兆明心中的大石头一下子落了地。
“我踏马的就说,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还因果报应?有良心才赚不得钱咧,商场上本来就有输有赢,易斌不就是输不起嘛。”
他哼哼笑了两声。
照常在酒吧找了两个小姐,快活了一夜,才刚刚回到家里,原本在上头护着他的人就打电话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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