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氪金养崽第6天】-我养成了个病弱顶流[娱乐圈]
第6章 【氪金养崽第6天】-我养成了个病弱顶流[娱乐圈]-我养成了个病弱顶流[娱乐圈]-一本书
我养成了个病弱顶流[娱乐圈]
作者:孤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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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阳光值+1!』
『当前男主黑化值为2!』
看着数值之上的指针往右边划过了一个弧度,蒲葵饶有兴味地咬着糖片,乌浓夹翘的睫羽轻轻扇动着,嗯哼,她好像慢慢找到玩这个游戏的感觉了。
她半撩着眼睑,欣赏着少年清冷而又小心试探的模样,在被她揪住衣襟的那一刻,他一定被攥夺了呼吸,面容上的情绪近乎失去了控制,胸腔猝然起伏着,此一刻,他在竭力保持镇定,但耳根处如火柴棒的头,瞬间红到燃透。那一抹浅浅的粉晕,早已出卖了他的心事。
如果游戏解锁了少年的声音,那么,蒲葵一定可以听到他那嘶哑的、有些喘不上气的、又小心翼翼的问话,但非常遗憾,蒲葵听不到,她只能看到这被过滤掉了所有情绪的气泡文字。
他刚刚问了什么?啊,她想起来了,他问她,“你是不是神明?”
他看不到她,更触碰不到她,他甚至不确定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到底是臆想出来的产物,还是真真切切存在着的事情。少年从未如此被动过,他试图用认知去掌控,去拿回自己的主权,他试图把刚刚那有些荒诞而玄妙的事情,用一个定义来框住。
他妄图框住蒲葵,虽然无知又鲁莽,但真的可爱极了,不是吗?
他问她是不是神明啊。
蒲葵勾起了唇角,明艳地笑起来。
【是否要回应男主的问话?】
【回应/不回应】
蒲葵不假思索地点击了【不回应】。
她现在暂时不想回答,他之前不乖乖就范,那么,她这一次也不想乖。
让这个没有谜底的谜,继续在这小狼狗的心尖上挠痒痒吧。
系统:【因为你的不回应,男主看起来好像……有些郁闷的亚子】。
蒲葵视若未见,撩后无情已经毕露,舌蕾上的的软糖已经融化,只剩下极薄的糖渍,她微微咬着舌,舔着糖浆。
就在这时,游戏界面又接连弹出了数条消息。
『主线任务正式开启!』
『请您接受主线任务一:帮助男主通过12月份的正式换班测评,进入高级班!【属性值要求:舞蹈≥25声乐≥25】』
『ps阳光值/黑化值虽不对主线任务构成直接影响,但如果某一方数值达到了特定阈值,男主的性格将产生微妙的变化,便会直接影响任务的完成度~』
蒲葵扫了一眼这个任务,明白过来,严格意义上而言,若想让男主真正摆脱掉这种章佑霖这个傻缺,她就需要让男主变得更强。
一直待在中级班的话,就免不了要与章佑霖这个傻缺打照面,唯有升入高级班以后,宿舍肯定会有调动,男主将会调到更好的宿舍,与更强的练习生一起比拼,男主的处境才可能得到根本的改善。
对于任务,蒲葵显得很从容,一点也不着急,关了电脑,先和俞初上课去了。
毛概课下课时候,蒲葵的手机来了一个电话。
是市中心医院的体检中心打来的。
蒲葵握着手机,心底微微一沉,她先告别俞初,独自走到了一间空无一人的公共课室里,拨开了电话。
电话里,医院告诉蒲葵,她父亲蒲立天肺部影像极为不佳,要让她做好动手术的准备。
蒲立天是一位退休律师,曾任职于全球知名的dlapiper律师事务所,从事跨境并购业务,干够八年,回国在沪城自己创业,主业是民事诉讼辩护。
在小半个月前的法院开庭上,蒲立天忽然病倒了,被同事送去市中心医院抢救,捞回了一条命,那时医院就给他做了一次体检。今天就出了结果,体检中心会自动通知病患家属,蒲葵是蒲家的养女,也是蒲立天唯一的家属。蒲葵的养母在三年前离世,肺癌晚期。
得知体检结果的这一刻,蒲葵神识恍惚了一下,手机有一瞬间拿不稳,医院把电话挂了,她才缓过神来,深呼吸一口气,靠坐在一张冰凉的靠椅上。
傍晚昏暗的日光,偏略地从浅绿色窗帘外斜照而来,原本很冷硬的空气,一瞬变得潮湿起来,仿佛积雨的流云。蒲葵从糖盒里拨出了一颗糖,想要把糖纸拆开,但手指不知怎么了,好像没有力气,她拆了好几次才拆开,把糖塞入嘴里,很用力地咀嚼着,发出了齿间咬碎糖衣的噪响,这糖简直甜得发苦。
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儿,蒲葵感觉脸上有些潮意,往脸上一抹,满手都是泪。她起身去了厕所一趟,把水龙头拧到最大,拼命用搓洗脸部,别的来上厕所的女生,都被蒲葵夸张的反应吓了一跳。
蒲葵两只手捻着自己的嘴角,朝上扯了扯,让自己挤出一个云淡风轻的笑意来。病魔没什么好怕的,蒲葵。
晚上没有课,她去了一趟市中心医院,替蒲立天把各种费用、各种手续都提前办理了,然后去了蒲立天所在的病房,跟照顾他的那些事务所的朋友同事逐一言谢,并送上礼物。
在长辈面前,蒲葵脾性收敛严谨,处事周到且细致,行事很是规矩,她就像一个拧紧发条的钟,一刻不停,把私底下的那张狂且恣肆的一面收住了。她还去给手术签了字,手术将在后天进行。
虽然说是治疗,但对于医院来说,希望蒲葵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手术成功几率微乎其微,在医学史上成功的病例极少。
蒲葵脸上没有很悲伤的神色,这二十一年以来,自从被蒲立天收养以后,她是个不断迁徙的鸟,去过很多地方,独惯了,认识了很多人,但这些人最后都不得不与她分别。
她的人生,离别是常态。
所以,独惯了以后,她可以刀枪不入,铜墙铁壁,什么事也伤害不到她,什么事她都可以自己去解决,这个世界她谁都不认识,她也可以一个人过活得很好。
处理完这些事情,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
蒲葵租了一个陪护椅,买了一些洗漱用品,蒲立天催她回学校,她没应,把陪护椅架在病床旁边,还削一块雪梨给他:“来,吃点,雪梨对肺部好。”
“……”
蒲立天看着特立独行的女儿,胸口发闷,吃不进任何东西。隔壁床是一个得了肺气肿的老大爷,戴着呼吸机,一直在咳血咳嗽,差不多要把肺给咳出来了。隔壁的隔壁床是空的,前天还有人住,但昨天那个人就病逝了,昨天来了很多家属,闹哄哄的,医院空气里的消毒水味就更浓。
见蒲立天没有接过,蒲葵便主动把雪梨塞到他手上,又把藏在柜子里的那些红色烟盒全扫到了垃圾袋里,“从现在开始,不准抽烟,电子烟也不准再抽,明白没有?”
她看着蒲立天,眼神很强势,口吻不容让人抗拒:“你的工作,我跟你的同事交代过了,案子会交接给其他律师去办,你放心养伤,每天务必吃点水果。”
蒲立天看着蒲葵,微微叹了一口气,“小葵啊,我这病基本没治了,你也没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还是……”
“你放心好了,”蒲葵原是平寂的面容,突然一抹绽开明艳的笑,“如果你会死,我一定会抢先死在你前面,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人独自苟活的。”
蒲立天一听,气得几乎心肌梗塞,扬手作势要扇这个女儿一巴掌:“瞧你说得这是什么混账话!女孩子家家的,张口闭口就是死,晦气!”
蒲葵根本就没躲,等着那巴掌落下来,那一抹明艳恣肆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笑意不曾因男人的施压而减损分毫。
“你还有力气扇我啊,真棒。”蒲葵笑意盈盈地拨开了一颗糖,牙齿给嚼碎了,吞咽了进去,“我刚刚去打水,路过很多病房,那些家属不是哭就是唉声叹气,跟吊唁没差,一点意思也没有,还是我们这一床比较好,我骂你一次,你还能回打我。”
蒲立天听罢,鼻腔有些发涩,收回巴掌,默默把雪梨吃完了。
一时之间,父女二人没再说话。时候不早了,蒲葵就善做主张帮他调好了床的幅度,帮他盖好了被子,让他睡觉。
蒲葵又把蒲立天换下的衣服送去洗衣店洗了,回病房的走廊上,她给俞初发了信息,说她今晚不回。
退出聊天界面,蒲葵回到病房,兀自在陪护椅上躺下。十二点对她来说还太早了,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蒲立天倒是入睡得很快,很快传来了呼吸声。
蒲葵背过身去,拿出手机,先是去查了一些医护食谱和注意事项,存入了备忘录里,做了一些详细攻略,最后,她打开了电脑。
开始玩♂游♀戏。
被那个人揪住领口,摸了头发和整理了衣襟以后,傅修滞留在原地很久。冷白的雪光覆照在他脸上,勾描出一派朦胧的轮廓线。
他所问出的那一句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那一股极为温柔细腻的力道,好像在一瞬之间,忽然消失了。
傅修下意识伸出手去逮住对方,但他什么都没有逮到。
空气之中的那一抹娇软的香气,也消失了。
傅修甚至都无法确信,刚刚自己的所遭遇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实发生的。
难道是他的幻觉吗?
但那凭空出现的向日葵植株怎么解释?摸着他的鬓发,又忽然被揪起他的衣领,让他不得不朝前的力量,又该怎么解释?
看不着、摸不着的力量,这个世间会真实存在吗?
傅修想不通。
如果对方不是人,那似乎,只能由鬼神来解释。
说起鬼神,傅修忽然想起在章佑霖诬陷他的时候,黎昱和陈昭便是提到了『鬼』这个字眼。
他们说,他们看到他的吉他凭空飘了起来,还打了他们两个。他们还说,明明藏在床底下的的耳机,忽然之间不见了。
黎昱和陈昭谈及这两件事,满脸惊骇震悚,丝毫不像是装出来的。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傅修决定明天下午去找生活助理查一下监控。
但不知为何,他的心内开始有一些说不明道不明的念头在作祟。
傅修怕那个人夜半会来,遂是一直维持着半躺的机械姿势,窗户已经反锁住,他守了一整夜,根本没有睡好。
直至天明,房间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天下午,傅修没吃晚饭,直接去找了生活助理,调查了一下宿舍监控。
监控只有宿舍走廊外边的。
傅修集中精力去观察近五天的录像,但观察了一轮下来,前三天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同宿舍的舍友们都是抱团出行,他们没有鬼鬼祟祟的作案痕迹,一切都挺正常。
第一次异况出现在前天晚上九点左右。
傅修看到自己从器材室里,缓慢地回到了宿舍。他是被人扶着一条胳膊,搀扶着回来的。但在屏幕里只有他一个人,那时他的身体稍稍下垂,重心偏移,胳膊搭在了空气当中,好像空气里藏着一个人,那个人是隐身了似的,他就是维持着这样稍显古怪的姿势,回到了宿舍。
第二次异况出现在昨天下午四点半。
黎昱和陈昭二人偷偷摸摸进了他的宿舍,其中黎昱怀里鼓鼓囊囊的,藏得应该是那个akg耳机。他们进去了一会儿,他们走出来时,耳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吉他。
他们准备把吉他砸在地面上。
傅修看到这里,眸色幽深,神色跌至了冰点,但当他继续看监控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那把吉他缓慢地跌落在地面上,又忽然漂浮在空中,连续抽了黎昱的屁屁两下,黎昱和陈昭满脸惊恐,旋即落荒而逃。那个吉他原本是想追上前去的,但发现了什么,又原地返回,飘回了房间里。
傅修定了定神,再次看了一回倒放,他看了第二遍录像以后,寡凉而淡冷的眸子,此刻掀起了一丝微澜,对那个人的存在,隐隐有了一些比较具体的认知。
不过,相较于傅修的沉淡冷静,执勤保安和生活助理却给这一系列灵异操作整懵了!这尼玛的是拍鬼片吗?!
大家面面相觑,一阵无言,生活助理简直是瘆的慌,但装作若无其事地清了清嗓子,对傅修说:“这个摄像头已经十多年没换过了,年久失修,成了精了,会开始自己拍一些不干净的画面……咳咳,我现在打电话让维修工换个新的上去!”
傅修:“……”
他单手揣着衣兜,转身就走。他的脑海里一直在循回播放着刚刚那一段录像,有那么一瞬间,他眼底的冷淡,被对方那任性的扇屁屁动作给破冰了。
一丝情绪悄然冒了出来。
他想得没有错,对方是『真实』存在着的。
并且对方无疑是任性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时常不按常理出牌。但唯一可以确信地是,它对他没有很明显的恶意。
虽然没有恶意,但傅修心中的警惕未曾减损分毫,他不明白对方靠近他有什么目的,为什么救他,为什么要打那些人,为什么还要未经他的同意,就做一些容易让人误会的事情。
对方,到底图他什么?
傅修眸心敛了一敛,根本想不通。
因为想不通,他仍旧保持着警惕,他警惕这种没有来由的善意,这种没有来由的善意往往是危险的征兆。
自从家中发生了变故,家道中落,傅家一夜之间垮掉了,父亲坠楼,母亲被人打成了残废,所有曾经前来巴结讨好过他父亲的那些长辈,全都变了一张嘴脸,变得冷漠又市侩,没有人愿意出手襄助,纷纷避傅家如瘟神。
傅母保护不了傅修,傅修只能被迫催熟长大,逼迫自己长成大人,他学着让自己刀枪不入,让自己成为铜墙铁壁,唯有这样,才能成为母亲的依靠,不再让任何人嘲笑傅家。
在同龄人还可以享受童年、去依赖父母的时刻,他的童年提早夭折,他没有可以依赖的人。他只能依靠自己。
所以,当有这样一个人,不,是这样一个跟神明一般神秘但又温柔的人,忽然在他的世界里降落了,它治好他,替他出气,还很照拂他。它把世间的温暖,捧送在了他面前。
如果对方真的是神明,那么它这样做,真的很让人容易……产生一丝依赖感。
好像是,对方可以让他可以依赖的。
那么——
“我可以尝试着,依赖你吗?”
这今天训练之中,傅修脑海之中冒出过这样的念头,但又被他扼杀在了摇篮里。
在接下来的连续五天,傅修都没有再遇到奇怪的动响,那个人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似的,悄无声息,杳然无踪。
这就像是一句无声的拒绝。
——看啊,对方根本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子。
——你又何必为了一个似幻似真的、连鬼神都无法辨清的存在,兀自乱了心神呢?
——傅修,你还真的是……
——傻呢。
蒲葵刚打开电脑,系统从电脑桌面弹出了一条消息。
『您已经连续18个小时没有给向日葵浇水了,向日葵营养液不足,水分严重不足,快要渴死惹!当前,1点阳光值搜集进度为0!』
蒲葵这才想起要帮助男主获取阳光值、帮他转入高级班的任务。
她极为淡定地划走了提醒,打开游戏界面,游戏时间已经是黑夜了,男主没在宿舍。
蒲葵揭开了窗帘,把没来得及水培的向日葵植株放入玻璃瓶里,用鼠标拖动玻璃瓶,移至盥洗室内,接了半瓶凉水,又用暖水壶斟了小半瓶热水,冷热水中和几下,水温刚好控制在20摄氏度到30摄氏度之间。
蒲葵又倒一小勺营养液进去。
这时候,原本蔫头耷脑的向日葵,顷刻之间微微抬起了灿黄的小脑袋,动次打次地晃起花瓣来,绿色茎枝上的几片绿色叶子一直在群魔乱舞,一派生龙活虎之势。
在接下来的一分钟里,这一株向日葵一共成功分泌了五颗阳光,蒲葵依次搜集,当搜集进度抵达『100』时,右上角的指针往右边挪了一个刻度。
当前男主黑化值降为1。
系统适时弹了出来:『哇唔qvq,恭喜您成功搜集完了今天的阳光值,明天也要继续好好浇培向日葵噢!』
界面消失,又是系统的每日一问:【是否继续改善男主的栖住环境?】
【yes/no】
【ps选择某选项,将随机掉落若干阳光值和特殊剧情噢~】
蒲葵扯了扯唇角,勾起一抹浅笑,鸡贼系统又在在线骗氪了。
不过,上一回她占了男主的便宜,如果不给些补偿,好像有些不太负责任呢。
蒲葵闲散地托着腮,慢条斯理地嚼着糖,怀着那么一丁点儿的疚意,点击了【yes】。
这一次所显现出来的物具,与上一回大不相同。
有【年久失修的供暖设备】、【被人扔了蟑螂药的保温杯】、【起毛了的习题册】、【空荡荡的柜台】等等。
蒲葵懒懒地靠在陪护椅上,秉着坏什么修什么、缺什么补什么的原则,她修好了宿舍里的暖气,也重新给少年买了一个保温杯,还买了一些护肤品。
这一回,她肆无忌惮地买了新品,比上一回更加有恃无恐,是啊,她不怕男主发现,更不怕他排斥。
少年对她感到好奇,势必会想方设法把她钓出来,那么,他一定会遵守她的游戏规则,摸透她的习性和脾气。
在达到目的之前,他一定不会拒绝她的馈赠。
蒲葵有信心。
当蒲葵从商城里购买了一个保温杯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鬼鬼祟祟的动静,“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几个人影闪了进来。
借着窗外的灯光,蒲葵看清了来人。
是章佑霖、黎昱和陈昭。
他们不是空手而来。
当蒲葵看清了他们手里的东西时,人微微怔住。
桃木剑,八卦镜,明黄纸符,还有……大蒜?
他们是来驱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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