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氪金养崽第12天】-我在娱乐圈当顶流
第12章 【氪金养崽第12天】-我在娱乐圈当顶流-我养成了个病弱顶流[娱乐圈]-一本书
我养成了个病弱顶流[娱乐圈]
作者:孤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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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内的暖气才刚刚开起来,但傅修却是置身如东南亚的闷热潮湿雨天里,身子又潮又闷又躁,心绪黏稠得仿佛要从肺腑里溢出来。
神明的手指,触感是这般的纤弱、易碎,那一颗薄荷糖抵在他的舌苔上,缠住了他的嗅觉,他喉头一滚,那一颗糖顺着津-液滚入了咽喉。
薄荷气息,糅合着那一抹温腻的触感,一径地混淆了他的味蕾,彼此都失了边界。
傅修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咬到了神明,有些狼狈地松开了齿隙。
牙齿松开的那一刹那,神明好像飞快地收回了手指,掠起了一阵娇软的薄荷香气,香气辛甜又温软,仿佛是花叶之上一滴残留的雾珠,颤巍巍地掺入了泥土之中。
傅修听到心底奏起“滴答——滴答——”的弦音。
世界仿佛消音了,他耳廓旁一片绵长的白噪音,心中猝然浮上来一种极为陌生的思绪,既是愧怍,又有不安,但占据主导地位的,是在短兵相接之后报复回去的快感。
一直以来都处于被动位置的他,在这一次,终于得以在神明身上留下他的痕迹。
这是一个看不见的咬痕。
被塞进嘴里的那一颗薄荷糖,他甚至没有具体尝到味道,就囫囵吞枣似的,吞咽了进去,齿隙里残留着淡淡的薄荷香气,还有神明手指上的气息,娇软得类似于冰镇青柠,辛凉又脆薄,两种气息在他的五脏六腑横冲直撞,最后软化成了身体的一部分。
不过,等傅修恢复了寻常心跳,真正冷静下来时,他没再感知到那一抹温柔的触感,甚至连香气也消失得一干二净。神明好像离开了。
——为什么离开?
——是因为他咬疼它了?
傅修把耳机摘了下来,照着刚刚咬人的力道,咬了自己的食指,当牙齿咬在了指腹之上,傅修凝了凝眉心,松开牙齿,的确有点疼。
神明刚刚在曳他的衣袖,明显有话想对他说,他故作冷淡地避开了它,想让它知难而退,他想尝试让自己更加冷漠,神明应该有些眼力见,不再来招惹他。
可是神明从来那么任性,不按常理出牌,想给他喂糖。
感觉神明这般做,是想讨他的欢喜,并没什么恶意。但他刚刚,好像是凶它了,还伤害了它。
报复的快感转瞬即逝,傅修感觉不到丝毫的愉悦,甚至,他感受到了一丝歉疚,这种情绪简直过于陌生,潜意识告诉他,他应该问对方疼不疼。
但他不确信神明是否会感受到『疼』。神明没有实体,如云雾一般飘渺轻盈,但滞留在他齿腔之中的,那个易碎纤柔的触感,确乎是真实存在着的。
傅修不知自己思绪恍惚多久,直至他的床被人敲了一下,他迅疾回神,苏厘正在拿毛绒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对他说:“傅哥,到你洗了噢。”
傅修心不在焉地应了声,拿了换洗衣物去了浴室。
蒲葵的手指一直在泛着阵痛,系统还在说风凉话:『在这个选项面前,我已经提醒过您了,请您务必慎选。没积攒到一定的阳光值,就如此亲昵的对待男主,您是会遭反噬的……』
蒲葵被系统提醒得心烦,眸子里划过了一丝荒唐,左手捏着鼠标一晃,把它叉掉了。
叉掉系统的同时,也同时关掉了游戏界面。
现在刚过十一点,百姓缘大药房还开着门,蒲葵压低了粉色球帽,戴着黑色口罩走进去,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见她来,忙从瞌睡中醒来,蒲葵说:“我手指被咬了,一直在疼,有没有药。”
那医生扶了扶眼镜,一边查看她的伤势,一边问:“是被猫咬还是狗咬的?有没有出血?出血的话,要去挂号打狂犬疫苗。”
蒲葵的碎发被雨打湿了几绺,露出了光洁冷白的额角,她的话声跟雨雾一样朦胧:“被狗咬了。”
医生面容露出紧张,但这份紧张的情绪随着他看到少女莹白无瑕的手指时,而瞬即崩瓦解。
医生建议说:“你的狗狗应该还没长牙吧,是这样的,刚出生的狗狗到了长牙期,都喜欢磨牙齿,你应该多去驯服它,告诉狗狗,什么东西是不可以咬的。如果咬了不该咬的东西,就会受到惩罚,让狗狗形成一种肌肉记忆,咬人是会受到惩罚的。这样一来,你的狗狗就不会再随便咬人了。”
蒲葵磨了磨牙,了然,弯弯的眼角里漾着笑,衬得她那一双雾黑的眸子浸润了水光雨色,俏皮又透着一股坏劲儿:“好啊,谢谢医生的建议。”
离开大药房,蒲葵回到网吧,坐回电脑前,把游戏界面重新打开,她的把脑袋抵在交叠的双手上,直至现在,通过手上的痛感,她才逐渐相信自己的手指是被男主咬到了。
做出这款游戏的开发商真他妈是个鬼才,玩家与纸片人居然可以通感,不仅只有玩家可以对纸片人造成影响,纸片人也可以对玩家造成影响,两个次元壁居然是贯穿的。
蒲葵在叹服游戏的同时,也在思忖对策。
傅修这小孩真的有些不可理喻,脾性也捉摸不透,前几天她与他互动还好好的,但今天就被咬了,这与她做错了选项也有关系,毕竟她的阳光值没有10点,的确会引起少年的抵触。
但少年咬她了,她总不能白白受着这疼吧。
就在此刻——
『男主阳光值+1』
十秒后。
『男主阳光值+1』
蒲葵:???
这小孩儿怎么突然给她“噌噌噌”涨阳光值?
刚刚还对她又凶又狠的,现在怎么现在变这样了?
是因为在渎神后催生的愧怍?
谁知道呢。
蒲葵晃荡了一下糖盒,当啷当啷,心底那淤积的思绪不知为何明朗了起来,虽然网吧外的雨丝下得很大,雨水砸在水泥板面上,但她面容却被一丝玩味的笑色一寸一寸侵占,她拨开了金属糖盒,将两枚软糖拨弄在掌心里,她舌头顶了顶上颚,把糖衔在嘴里。
算了,姐姐这次暂先饶过你,不想跟你斤斤计较。
蒲葵嚼着糖片,等糖的甜度一点一滴浸染在舌尖上,她垂着眉眼,懒散地问:“男主已经进高级班了,那么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系统:『请接受主线任务二:帮助男主创作十三首歌(相当于一张音乐专辑),顺利结识乐坛天王邹仑,获得天王的赏识与推崇。』
『星光币奖励为7000,星运值奖励为7。』
蒲葵握着鼠标的手,微微一滞,睫羽轻轻颤动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创作十三首歌?
蒲葵是圈外人,不懂乐坛内平均一首歌的创作工序是什么,周期又是多长,她打开企鹅,去询问了一下圈内音乐人朋友,那个朋友很快给了答复。
“制作一首歌老麻烦了,要前期策划、编词作曲、做第一版的小样儿。小样儿出来以后,还要新一轮编曲,录制各种乐器设备、人声,后期也要修音,进行母带处理。如果要更高的要求,还需要根据歌曲调性与风格进行曲绘、推出pv或者,最后是线推和地推宣传。”
蒲葵耷拉着眼尾,眉心微微一凝,问道:“那歌曲制作周期呢?”
朋友:“如果只是纯粹创作词曲的话,最快三十分钟,最慢啊,十年也不一定。创作一首歌的大多数情况,就是像挤牙膏一样,先出现第一句第二句,然后慢慢把歌写完,再进行多轮次修改。所以,没有伟大的金曲,只有伟大的重写——”
问到此处,朋友好奇地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些,你准备不打游戏了,要改行进军歌坛?”
蒲葵把脑袋摇成拨浪鼓,谢过朋友,以手支颐,切回到游戏界面,态度像一个指责班主任布置作业过多的家长:“鲨逼系统,听到了没有?一首歌制作起来有多耗神费力,男主还只是个小孩儿,你让他创作十三首歌,这是虐待儿童。我命令你,你必须给他减负。”
系统莫得感情:『您觉得难,但男主可能不这样想,他未来就是以舞台为生,以音乐创作为生,歌曲创作是他的必经之路。』
蒲葵轻轻哂笑了一声,懒得跟系统抬杠。
她心里也在思考,男主以后出道,肯定会先走唱跳爱豆的路子,毕竟那里才是娱乐圈最大的流量池。
身为爱豆,若是要长线发展,必须培养良好的业务能力,其中持续产出优质的音乐作品才是重中之重。
在未来,男主需要拥有自己的私人工作室和音乐制作团队,怎么才能得到这些资源呢?得凭借自己的音乐作品和人脉。
那么,若是男主成功得到了乐坛天王的赏识,那就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俯瞰风景,届时乐坛内的各种音乐朋辈,肯定会争相来结识男主。
男主目前已经在正式测评之中,给邹仑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但光凭一面之缘还远远不够,那么他必须再接再厉,拿出够硬的作品,用作品发声,才能真正获得天王的赏识。
但写出十三首音乐作品,是一项大工程,男主不可能会在短时间写出来。
蒲葵不可能逼他去写,音乐是一种很感性而有力量的东西,这一种东西不能逼出来,就算逼出来了,也绝对不可能会打动人心,更遑论去得到天王的赏识。
所以说,这并非一个短期任务。
男主需要一步一步扎实地学好舞蹈和音乐,把基础和根基都夯实了,才能利用乐理知识去写歌。
蒲葵说服了自己不要着急,毕竟欲速则不达。
再去看游戏界面时,游戏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寝室已经熄灯了。蒲葵咬着糖片,以为男主睡了,准备下线,却在此刻,她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声音是从少年的床上传来的,蒲葵弯眸而笑,切近画面,发现少年正在翻来覆去,他枕着胳膊,碎乱的墨发之下,那一双邃黑的眸子清醒明晰,如黑洞漩涡一般,敛不入半丝半毫的光线。
看起来,他似乎无法很顺利地进入睡眠。
是蒲葵的错觉吗,隐隐约约地,她在少年脸上品读出了一种『被什么事情困扰着』的情绪。
是因为训练压力过大,导致的失眠?
蒲葵慵懒地托着腮,瞅着少年,看着他忽然从床上起身,轻巧地翻身起来,光脚踩在冰冷的木板地面上,去储物柜翻找东西。
游戏的画面很是晦暗,雪光朦朦胧胧笼罩在室内,蒲葵看不清傅修是在具体找什么,只能听到极度细微的窸窣声响,是什么塑料箱子掀开了的声音,还有很多纸盒彼此碰撞的声音,他找了很久,久到蒲葵快要打哈欠了。
差不多过了十多分钟,他终于找到了,手掌处是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光线很暗,蒲葵看不清那个盒子是什么。
傅修将其放到了窗户前,更具体而言,是放置在向日葵植株近旁的位置。然后他又从书包里拿出了单行簿,轻轻撕下了一张纸,拿起水性笔在纸上写下了什么。
脸上是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
和之前的冷淡相比较,此刻的少年轮廓与棱角被雪色软化了几分,显得淡静且柔软,仿佛一匹暂时歇下了锋锐盔甲和尖刺利爪的孤狼。
他头发还没真正得擦干,后脑勺的头发发梢处有些湿润,水珠滴答在他的后颈处,顺着他劲韧结实的脖颈线条,滑入黑色t恤里,浸湿了一小片。
优美的蝴蝶骨轮廓,在他背部若隐若现。
蒲葵咬碎了糖片,把画面切近前去。透过窗外雪光的烛照,她逐渐看清了那个盒子,盒子里放有一瓶药酒,一根棉签,还有一张止血贴。
蒲葵看到这些东西,身体稍稍一怔,她很快反应过来,继而被这些东西可爱到了。
少年是以为他咬伤了她,良心过不去,所以才特地准备了这些东西吗?
蒲葵忽然很好奇少年会写什么。
她调转了画面的角度,借着昏暗的光线,她看到了纸页上那几行端端正正的黑色字迹,锋利又遒劲。
『我不是故意咬神明的』
『我拿了药酒和止血贴过来』
『您不要生我的气』
蒲葵被最后那一截话取悦了,看啊,他在向她服软,祈求她的原谅。
她嘴角愉悦地翘了起来,正打算在再细细品味,却不想,少年很快把这一张纸页撕碎,揉成一团,扔入了垃圾桶。
似乎怕被被别人看到这些碎片,他又特地额外抽了几张纸巾,用冷水蘸湿,覆盖在这些纸屑碎片上边,纸页上的墨字很快晕湿四散,再无法让人窥探原迹。
蒲葵:“……”
她一时后悔自己手速不够快,没早点截图,把这个小孩儿犯可爱的罪证定格下来。
少年稍显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深长的睫毛深敛下去,暗夜晦深的光影在他眉眼之间游过,纯黑的眸子仿佛被雪洗濯过,泛着一种无机质的冷肃与压抑。
他拿着水性笔的手在虎口处打了个转儿,最终,提笔在新的纸页上写下了几个字。
写完,他审视了几回,撕下了纸页,放置在碘酒处,适才起身回床睡觉。
等少年一离开,蒲葵切近画面。
药酒旁边的纸条上,只躺着冷漠而死寂的四个字:
『自取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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