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氪金养崽第31天】-地府大佬我在娱乐圈当顶流
第31章 【氪金养崽第31天】-地府大佬我在娱乐圈当顶流-我养成了个病弱顶流[娱乐圈]-一本书
我养成了个病弱顶流[娱乐圈]
作者:孤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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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前,蒲葵扔了一枚薄荷糖片进去,舌尖吮紧,她把各种攒着的视频逐一借着论坛散播出去,舆论已经如她的预期那般,趋于对苏厘进行声讨的状态。
看着苏厘万念俱灰瘫躺在病床上的样子,蒲葵淡然地冷笑。
小样儿,跟姐姐斗,你特么还嫩了点:-)
没多久,那一个论一个爱豆的自我修养视频过后,又一条热点新闻蹿上了论坛首页,热度疯狂飙升,观看量、转发量、评论量每分每秒都在飞速疯涨,观看量已涨到了几千万人次。
[现场onlive]星光少年成团出道夜。
蒲葵单手托着下巴,眼眸曳起了深深浅浅的涟漪,薄唇一勾,火速点击直播。
刚一点开,舞台上,节目组的导师已经在宣布排名了。
为了渲染紧张气氛,导师刻意先从第四名开始宣布排名。
排名第四名的练习生是乌木提,也就是那位韩裔混血少年。
锦鲤少年路野成功跻身前三。
排在第五名的是一位唱美声的少年,叫郁明贤,原先他的排位一直在苏厘后边,人设也与苏厘相撞,苏厘成了法制咖后,他成功超车出道。
第六名是范子辰,原是与苏厘同为高级班练习生,走得是高冷少年人设,一直默默训练,平时没什么话,绷着一张冰山脸。
范子辰人虽然冷了些,但与苏厘最大的差距是,范子辰不作,他的冷是表里如一的,明面上是什么样,私底下是什么样。
现在还剩下第一第二名没有公布。
蒲葵握着鼠标的手,微微渗出了一层薄汗,搞得跟高考出成绩那般紧张。她很少玩游戏会如此紧张过。
导师请傅修和一个染着克莱因蓝发色的少年站在两个升降台上,请他们观看tvb屏幕上的投票数量。
当投票数量显示以后,胜负既分。
第二名叫金泽明,既open又奔放,笑起来就会露出八颗整齐的牙齿,还有小虎牙,他出身是财阀太子爷,这次投票,他的家族助力不少,砸了不少钱,然而,他看到傅修的票数比自己整整超了三百万。
第一名和第二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断层,如伟岸的大裂谷,终其一生也无法抹煞掉的差距。
三百万票是什么概念呢,或许对幅员辽阔的华国而言不值一提,但对于h国而言,是一个极为恐怖的数字,相当于国内每五十个人,就有三人给傅修投了一票。
资本与民意的碰撞与交锋,民意最终战胜了资本。
金泽明笑着,前去拥抱了傅修,用中文真诚地说了一声:“恭喜你。”
那一个c位王座,遗世而独立,仿佛是神庙之上的神像,被特地髹染成了磅礴壮阔的金色,王座之下,皆是黑色荆棘玫瑰丛,似引万民跪伏叩拜。
在场的其他练习生,寂静无声,那金色光芒洋洋洒洒,自王座之上漂泊而下,漫天都是。
这样的王座,与傅修之前的公演舞台遥相呼应。
金色,是他的应援色。
荆棘玫瑰丛,是祭奠他一路走来的岁月。
现场的粉丝几乎热泪盈眶,撕心裂肺地喊着傅修的名字,嗓子都快要喊到劈裂。
蒲葵就这般看着,少年一步一步跨过了台阶,跨过荆棘玫瑰丛,坐上了属于他的王座。
观众席上金光还是有些分散,理想之中的金海并未完全实现,但没有关系,在不远的未来,他一定将迎来满场金海。
蒲葵迎来暌违已久的感动,心绪微微的甜,也有淡淡的涩。
她戴着耳机,可以极为细微地,听到少年走路时放轻放缓的呼吸,身上的白衬衣磨蹭着衣袖的沙响,还有金色光芒在他发梢处轻晃的细响,以及,非常不易觉察到的心跳撞击心腔的扑通声。
原来,不止是她一人紧张,他也是紧张的啊。
蒲葵把中近景切成了特写镜头。
她一边摁下了截屏键,一边轻声说。
“小孩儿,恭喜你c位出道。”
姐姐可以陪你一起走花路了。
在这个冬夜里,六位少年成功成团出道,团名为s-stars。
与此同时,系统自动连续弹出了若干消息。
『正在结算男主的各项数值与排位,请耐心等候……』
『当前男主舞蹈数值为245,声乐数值为256,均大于100!总排位为第一!』
『恭喜您成功完成主线任务四(2/2):帮助男主成功c位出道!获取奖励,星光币+4000!星运值+4!』
蒲葵抻了抻懒腰,现在送少年出道了,接下来,他的星途一定会顺坦很多吧。
现在已经公布了出道结果,喧闹而躁动的一夜终于结束,六个少年却还不能功成身退,星光少年节目组举办了庆功聚会,专车开到了梨泰院的知名自助烤肉店,不一会儿,大家已经吃得热火朝天。
傅修只露了个脸,烤肉吃到一半就闪人了。他换上了私服,戴上了黑色口罩和低檐球帽,坐车回到了宿舍大楼。
先去自己的寝室取了吉他,然后一口气爬了七层楼梯,到了天台之上。
岑寂的夜色下,月明星稀,只剩下雪风碰撞水泥管道的摩挲声,天台的铁门碰撞着白泥墙,仿佛一支不成调的曲子,门边安装有一盏瓦数不高的白炽灯,雪粒子绕着光晕翻飞。
傅修满身是雪,心脏砰砰直跳,喘着热息,虽然是在冬日里,但他的时区仿佛是在盛夏,心脏里的情愫在夜色悄然苏醒,如蘸了水的枝蔓,愈生愈密,连血液都是酥酥麻麻的。
傅修走了几步:“葵?”
他赶得急烈,跑得匆忙,就怕神明等久。
这一声沙哑的轻唤刚落,傅修左手的衣袖就被轻然揪了一揪。
神明在他身前。
傅修弯起眼,停住了步子,气息虽缓和了些许,但心跳却在加速。
他把琴盒拆开了,放在雪地里,接着熟稔地调好琴弦曲律,且道:“上一回神明给我过生日,这一回我也要给神明回礼。”
屏幕前,蒲葵短暂地舒气片刻,原来这小孩儿对她要说的事,是指过生日的回礼。
她的视线落在了傅修拨弦的手上,他手指平韧修长,骨肉匀亭结实,掌心之上,没有用惯常的那一枚拨片。
蒲葵清楚地记得,上两回傅修弹琴时都会用拨片,现在他不用了。
她忽然想起来,在倒流时间里,她无意间听到过路野跟傅修的对话,傅修把那一枚拨片穿孔,好像是做成什么东西,路野还好奇问他,这枚拨片是不是要送给给他写过信的姐姐粉。
那时她没有等到傅修的答案,倒流时间就恰巧结束。
蒲葵缓缓地敛了笑,牙齿咬住薄荷糖片,齿部尖端微微用力,糖片被啮了碎末,不知为何,她的心情稍显不太舒畅。
是了,她都忘了,这小孩儿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肯定会对一些女孩子有好感的,那些写信的姐姐们把自己满腔的爱意,寄托纸书,让傅修感受到了一缕温情,他会感受到关怀,对粉丝产生了反哺情绪,这很正常,但他怎么可以,去私自喜欢姐姐粉呢?
居然还送礼物?
这件事她不知道,偏偏路野就知道了。
是啊,这个年龄的小孩儿谁没点悄悄话和秘密呢?蒲葵在他这个年龄,也有自己的秘密和心事,不欲告诉蒲立天。
但现在,蒲葵生出了一丝为人父母的五味杂陈。
她隐隐约约知晓傅修的心事是什么,他没及时告诉她,似乎也没主动坦诚的趋势,她不欲逼问与窥探。
只要他不做出与人设ooc或者影响星途事业的举动,其他的事情,未尝不可以做,他不告诉她,她也不用去干涉。
毕竟,她是个开明的监护人,不是吗?
蒲葵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万般情绪,一同糅到了一块儿,她又扔了几颗薄荷糖,勾兑着掀罐的冰镇可乐,嚼碎吞咽,任由冰冷气泡和辛涩的薄荷香气,从咽喉一路直冲肺腑,搅荡起膨胀的肺泡。
傅修没让她在掌心上写字,他说:“这一回我自己为神明点歌。”
转轴拨弦三两声,少年的清声被斜斜的雪风一吹,随风潜入夜,音序绵柔辗转,蒲葵垂下了眼睑,很快听出他在弹奏什么歌。
是she的《触电》。
“风走在我们前面甩裙摆画着圆圈
花美得兴高采烈那香味有点阴险
你在我旁边的旁边但影子却肩碰肩
偷看一眼你的唇边
是不是也有笑意明显
明明是昨天的事情怎么今天我还在经历
一丁点回忆都能惊天又动地……”
原本是一首轻快的、温柔的、缠绵的甜歌,但在蒲葵脑海那些复杂心绪的过滤之下,这首歌的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变了味道。
这小孩儿真的有喜欢的人。
连唱的歌,都是这种调调。
他唱得这么好听,唱词和曲律在烟嗓的稀释之下,温柔得恰到好处,火候正好,如果是跟他同龄的女孩子听了,足够上钩了。
蒲葵原本不太有情绪,但听完这首歌,她的心脏长久地陷下去。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那个姐姐粉的?
是在念信的时候吗?
蒲葵握着鼠标的手,收紧发白,指腹处起了深层的褶皱,她又喝了半杯冰镇可乐,平缓自己适才微微急促的呼吸。
傅修一曲弹毕,抬起眸来,这首歌的涵义已经很明显。触电,从语境上而言,就是悸动、欢喜的意思,不知道神明有没有感知到他被触电了的心意呢。
在纷纷扬扬的大雪里,傅修音色不自觉放软,话声又沉又哑:“除了《触电》,我还有一份礼物。”
“这个礼物有些廉价,甚至算不上一个礼物,但我很想……”他稍稍朝前走近了一尺,语声如耳语,“送给葵。”
说着,傅修从大衣内侧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样东西。
蒲葵微怔,切近了画面,借着昏黄的白炽灯和雪光,她看清了少年掌心处的东西。
是一枚剔透滑亮的拨片,通身是迷离的琥珀色,拨片的尖端处被打了一个小孔洞,一条细绳穿过空洞,细绳的两端系成了一个小小的迷你蝴蝶结,乍看之下,是一个精致的拨片颈链。
蒲葵久久地审视着这枚拨片,一时无话。
这枚拨片,原来是送给她的?
不是送给那个素未谋面的姐姐粉。
蒲葵复杂的思绪稍稍褪散一些,可心神又是一转,对于一位吉他手而言,拨片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但现在,他将这个至关重要的小物件,递交到她手上。
这小孩儿脑袋在想什么?
还有那一首情意绵绵的《触电》,是他唱给她的。
蒲葵的表情卡在了脸上,身体靠在电脑椅上,停住嚼糖的动作,刹那间,脑海里掠过一种极为荒唐又荒谬的想法。
难不成,这小孩儿刚刚是在向她……
打住,打住,打住。
不允许,不同意,也绝不可能。
蒲葵挪动鼠标,不仅没有向往常那般,爽快地接受傅修的礼物,反而把他的掌心一举冷冰冰地推回去。
许是她的动作没控制好,少年手中的琥珀拨片不甚掉到了雪地里,发出了一通闷响。
傅修的悦色僵在了面容上,他原地滞了一会儿,刚刚神明推开了他,它好像……不太喜欢他的东西。
神明没有接受。
傅修缓慢地垂下了眼睑,他没有戴手套,手指在雪风里冻得通红,他屈住腰,把拨片在雪地里捡了起来。
“是这枚拨片不好看,所以,葵不喜欢吗?”傅修睫毛压得很低,一片阴翳的影子覆落在卧蚕上,几分委屈的模样。
雪地里的空气,一下子稀薄了起来,神明没有回应。
傅修的左手微微攥住了那一枚拨片,下颔线明显地绷紧了,是一种固执地等待答案的姿势。
蒲葵凝视着傅修攥着拨片的左手,然后目光抬起,看着他的眼睛,挪动鼠标,一笔一划在他的右手上写。
『你觉得自己出道了,很了不起,可以松懈,甚至是想谈朋友了?』
神明对他说了一句很长的问话。
傅修的呼吸猝然紧透了。
他感受到了神明明显的失望,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一份失望仿佛黄连水,对着他劈头盖脸泼下来,五脏六腑都是涩然的,逐渐地,他脸上罩上了朦胧的雾气。
他想告诉神明,他没有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他也没有松懈。
他也没有想谈朋友。
他只是……
想靠神明近一些,想对神明一个人好,仅此而已。
潜藏在心底的情愫,藏得是这样深,破不开,融不掉,他无法直接诉诸于口。
傅修觉得自己无法辩解,他不想让神明觉得他在找借口。
可是,对神明产生了情愫,也是罪过吗?
他垂着脑袋,嘴唇动了一下:“我怎么做,才能让葵不生气?”
此一刻,他把姿态放到了最低。
神明又是好一会儿没有回话。
不久,他的手掌上添了一个短句。
神明:『回去休息吧。』
一个强势的命令句。
傅修没有回去,仍是矗立在雪地上,拨片攥得更紧了,他问:“神明还会回来吗?”
“我马上就换新宿舍,就在明天,公司让我们搬到市中心龙山公寓,公寓门牌号是b-341,一人一个房间,到时候,神明想在我房间里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之后我们会推出新的ep,整个月都会排舞练歌,我除了做这些,也会抽时间晨跑,把身体素质提上去,摆脱药物,不让神明担心。”
……
少年在雪地里说了多久,蒲葵就静默了多久。
她没有打断他。
其实,当她不慎把他的拨片推到在了雪地上时,她就后悔了。
她不应对他这么凶,也不该如此严厉。
这小孩儿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她要让他受这种委屈呢?
他问她喜不喜欢,她怎能不喜欢,他每份礼物都很用心,看得出,他是一个很重情义的小男孩儿。
可青春期的男孩素来都很莽撞,做事不会去思量后果。
所以,她在傅修的掌心处写下了那一个诘问句。
她想让他分清生活的主次,什么年龄段,就该去做什么事。
她相信他一定会懂。
当傅修把话说得口干舌燥,他的眼眶微红,很固执地说:“葵,我会努力攀上顶峰。”
——所以,请神明对我不要失望。
——也请神明,不要轻易离开。
雪花又深了,大楼外有一些车辆呼啸而过,车灯在夜色里明明灭灭,几些沥青的气息纷飞而上。
蒲葵静默了一会儿,咬着糖片,在少年的掌心处写下了答复。
『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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